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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是日,夏薜一反常态,没有赖床,眉眼上方在不觉抽搐着,任由其抽搐,夏薜将手负在身后,他有种预感,今天会有什么发生。
      果不其然宫中传来皇帝遇刺的消息,凶手虽已抓到,然这一刺太猛了,宫中御医都守在皇帝身边。寸步不敢移。
      夏薜眼睛好不容易停下了,复又跳了一下,皇帝生死未卜,那么徐晗呢?思及此,夏薜乘上轿子,虽然想骑马,但他是代表将军府去的,同去的还有他的老爹。
      嘛~希望没事吧……夏薜在车上闭目养神想到,终是到了皇宫,皇宫依旧金碧辉煌,气势挥宏,然则似乎是笼罩了一层人们看不见的黑色浓雾,让人压抑……夏薜呼了口气,随老爹进宫。
      一到养心殿,便看见一男子立于床旁,床上沉眠着另一男子,那男子便是徐羸--当今天子,而在床旁那面色凝重的便是徐晗。
      只见着一件紫色黑蟒箭袍,隐于袍中红黑紧沃裤,登着黑缎金底小朝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然则面色青白,天生上挑的唇也紧紧抿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人,墨眉微微颦蹙,手中攥着一物,道是一蓝色锦囊。
      夏薜与老爹行礼,然后被免礼,老爹就开始嘘寒问暖了,夏薜在后面,处在暗处,然后默默的打量徐晗的神色,嘛~果然很不好啊……叹了口气,却是不语。
      皇帝仍卧病在床,朝政暂由徐晗处理,每次早朝夏薜看到徐晗的神色,都会默默垂下眼睫,然后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家伙,最近怕是累坏了……但这种时候还是任由他自己处理,便好了,毕竟他也没办法帮徐晗承担些什么,谢婉烟那事与战场前那晚都还好,可以给予安慰与谅解,然这事,怕是不理会比理会好些,理会了,怕是适得其反……
      夏薜想了想,然后甩甩衣袖,手微微握拳,再放开,胸口有些闷,脑海中浮现刚才徐晗不苟言笑的俊颜与以往笑得异常灿烂的笑颜,吐了口气,抬脚便想走,即使心中很是担忧。
      然后夏薜果断……没走成,因被太监带到一凉亭处了,夏薜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杯子,微微摩挲杯壁,双眼失去焦距,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后来传来一两声咳嗽声,刻意得让人不由发笑,夏薜回头看他,便发现某个一身黑的装深沉的某人正看着他,眼中装载了很多很多。
      叹了口气,果然这家伙消瘦了很多,朝政这边,怕是累坏了吧……夏薜心想。
      “你……”两人同时发问,夏薜定定地看了一眼徐晗,示意他先说,徐晗领会,问道:“最近怎么样?”说完,坐在椅子上拿着一个茶杯把玩,眼中带有漫不经心,整个人都是一种轻松与慵懒的状态,看着这样的徐晗,夏薜只觉心中的郁闷消散了。
      “这家伙,总算没那么诡异了,不过最近过得怎么样?”夏薜眼珠溜了一圈,回答
      “不错。”两个字简简单单,颇有夏薜的风格,让徐晗不由笑了。
      “是么?夏薜你个没良心的家伙,爷累了这么久,都不来看爷,爷可是很不爽呢~”徐晗放下杯子,趴在桌上,用手托着下颚,侧脸看着夏薜。
      夏薜被他这副姿态乐了一下,倒是越发越没形象了,不过也学他放下杯子,用手托着下颚,定定地看着徐晗,许久,说道:“添烦。”
      徐晗听了,凤眼微微睁大,只觉心中暖暖的,这么多天的闷气也消了些,不由想起与夏薜相处的点滴了,战场上,谢婉烟那里,如今的事件,这人进退有度,但有时总会看见他不一样的一面,因为,是朋友么?这么想着,嘴角的笑容却是又提起了几分弧度。
      看着笑得像一朵太阳花的徐晗,夏薜也不由勾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夏薜,你知道荣贵妃么?”徐晗噙着几分笑意,眼中带有几分不知名的情绪。
      夏薜用手挠挠下巴,然后点头,荣贵妃?印象中是个身份华贵的女子,可惜殒得早……嘛~他了解的也不多,不过昪修既然提了出来,夏薜面上不说,心里却是了然 ,那女子,应是昪修的重要人吧。
      “那是我的母妃~”徐晗笑的很是肆意,又很天真,带有几分骄傲又有那么一点落寞。
      看得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徐晗,夏薜只觉心软得一塌糊涂,和上次吃的糖人一样,似乎都要融化了,嘴角微微上翘,声音不由自主地放柔了一些,不过心中也明了,昪修愿与他讲这些,应是有两方面原因:一是他最近实在太累且无人可倾诉,二是他俩……嘛~知己了吧!
      徐晗闭上眼睛,双手环胸,然后趴在桌子上,面朝夏薜这边 ,缓慢开口
      “我的母妃啊~是一个真的很愚蠢的女子。”带有几分宠溺与温柔的神色,很是轻松,从他舒展的眉头可看出来。
      “ 嗯哼”发出单音,夏薜闭上眼,像那安静的听睡前故事的小孩,安静地听属于少年徐晗的那段往事。
      “母妃她啊~身体很不好,宫殿里全是药香…”说到这,他不由撇撇嘴,顿了顿,然后继续说
      “似乎是生了我以后身体才变得那么差的……”带有几分疑问的意味,但眉头却是轻微颦蹙起来,夏薜仍是听着,不去打扰这个思想已陷入少年回忆的男子,只是有些心疼。
      “ 呵~,母妃她最喜欢呆在窗子旁,看窗前那棵树了,对了,那棵树上还有鸟窝,我以前就去掏过鸟蛋呢,只是……”说到此,嘴巴又撇了起来,“有一次不小心摔下来了,然后腿折了,那群庸医,只是断腿罢了,却让本王……喝药!!”这两次徐晗咬的格外重,可见他是真的很不喜欢那乌黑的诡异的药,夏薜听此言不由露出一个微小的弧度,这种童年也不错嘛。
      “我很是抗拒,然后母妃就拿来了糖人,是她托外面的人买的,明明就是个温婉的迈不出大门的女子,为何会知道宫外那小贩卖的糖人?”说到此,眉头却是舒展开,又露出了笑容。
      “后来父皇纳了新妃,本就被冷落的母妃更是估计都不曾出现在父皇的脑海中了罢……”露出嘲讽一笑,又皱眉,说道
      “然而,母妃仍是在窗前守着,明明……她也心知肚明,那人……怎会来?可惜了,那愚蠢的温婉的女子……”他又笑了,笑容涩涩的。
      “ 不过她虽痴情,但也没有忘记对我的教育,现在想来她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让我不要赠恨,安足常乐,果真愚蠢不是么?最后那个愚蠢的女人,死在了药罐之中,蠢就算了,还有一副羸弱的身子,真是……”叹了口气将头埋在手肘深处,停了停,继续说道
      “母妃去世后,我被过继给了皇额娘,也就是皇后,与母妃的温婉不同,她实属一个坚毅女子,皇后视我如己出,还有皇兄,也就是徐羸,嘛~不能让人听见我唤他徐羸了呢,别看他现在这样啊,其实他以前……”徐晗说起他皇兄的囧事,那可就不止是一两点好玩,和当今皇上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童年的他
      嗯~夏薜歪脖子,蛮有童真的?那种孵蛋生小鸡什么的,简直了。
      聊天过程中,夏薜发现徐晗腰侧有一处锦囊,有些好奇,似乎经常可以看见,见到夏薜的眼光 ,徐晗倒也不藏私,从锦囊中取出一物,原是一用红绳系着的金叶子。
      什么鬼?!夏薜喝了口水,借以按压心中的暗涌,那个金叶子……是梦中的?!
      看徐晗略微怀念的眼神,那微微摩挲金叶子的动作,夏薜也平静了,这个物什,定是他母亲交与他的念想罢……
      天色渐晚二人也入了殿,吃饭,最终夏薜留宿宫中,躺在床上,夏薜想起徐晗,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个人看起来没个正经,实则把一切都放在心里了,为了完成他母亲的遗愿吧~,打了个哈欠,不再多想便睡了过去。
      梦中,又是那芙蓉软榻,空中弥漫着好闻的香味,红纱摇曳,而身处床上的另一男子的脸,夏薜却是彻底看见了,那漂亮的凤眼,与上挑的嘴唇,不是徐晗,还能是谁?
      剩下的话语被吻打断,只能被迫沉浸在身上人带来的快感之中,一夜春梦,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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