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ＦＬＡＧ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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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然而陷入纠结的不止萝塔一个人。事实上，整个ＳＳＲ都在忙碌，他们根据队长获得的情报作出部署，准备痛打红骷髅一顿。而士兵出征前，总是需要趁手的好武器，以确保他们安全——霍华德·斯塔克还在钻研那些从九头蛇那里缴获的武器，但是收效甚微，研究进入了令人烦躁的瓶颈阶段。
萝塔换上白大褂，戴好手套，走进霍华德所在的实验室，对方一边感叹“能量流很独特，阿尔法和贝塔射线呈中性，我看罗杰斯不会注意到这点，”他回头看向助手，“不像是有危害，”然后控制着机械臂触碰那个发出温和蓝色亮光的粒子，“我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小题大做……”
“也许只是看起来……”萝塔耸耸肩，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确”后来霍华德这样总结道——气流震碎整面玻璃，身处实验室的三个人无一例外地被蓝色粒子释放的能量掀飞出去，摔在玻璃渣滓上。“把它记下来！”霍华德顶着一头滚过草垛似的乱发，挣扎着爬起来，招呼听到声音急急忙忙跑进来的助手们忙活着。
等到萝塔找过缇娜，处理完脸上的擦伤后，她临时改变主意，想去看看自己制作的盾牌——能够亲手试验一下自然最好——是否能够派上用途。“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听起来有些可笑，作为制造者，内心总是抱有那么一丝雀跃感。
“你是英雄。”
“那真要看要如何定义英雄了。”
——这股雀跃感”呼“一下子随着一位金发文员和黄金男孩之间升腾起的奇妙氛围而消失了。罗杰斯先生拘束地抱着手臂，倚在办公桌前，他闭着眼睛抓了抓额头，看起来很紧张，而文员小姐显然经验丰富，或者说看起来才像是每个正常姑娘面对“美国队长”时所应有的表现——这里人迹罕至，以至于萝塔安静的站在过道中央，也没什么人因此被挡着路。她忽然觉得脸上的伤口突突地疼起来，抬手一抹，浅淡的血迹已经晕染上指尖——文员小姐捏着他的领带，这个举动迫使他不得不与她对视，“美国妇女应该……感谢你……”然后她拉着“黄金男孩”的领带，一道退向自己的办公桌，“既然她们不在这里……”
然后——
卡特特工一声“队长！”硬生生的打断这个令人难受——事实上，当事人看起来至少身心愉悦——的情景，“我们等你呢，如果你还能抽得开身的话。”
萝塔也赶紧夹好文件赶往试验场地。
*
“我听说你钟情盾牌，”霍华德在黄金男孩的旧盾牌上拍了拍，发出咣咣的响声，然后继续带着对方走到靠墙立着的三层铁架前——他注意到萝塔站在罗杰斯先生身后——“它非常合手。”史蒂夫回答道——悄悄地向她眨眼示意，“罗杰斯先生，”霍华德绕到史蒂夫身后，想要向他说明这些盾牌的设计者是她，“萝塔……”
“事实上，霍华德先生设计了这几款盾牌，”萝塔适时地出声，接过话头——史蒂夫发现她脸上凝固着一块没有擦干净的血迹，但是很快不得不被她罕见的柔和语气转移注意——然而霍华德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拿起一只造型奇特的盾牌，像是在向他介绍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这款不错。”
“呃……它很奇特，”跟旧盾牌平板的形状不一样，它是向外拱起的，底部像是被无故捏小的椭圆形，顶部则是带着两个角状锋刃。主体是黑灰色，盾牌边缘以及靠近中央的部分又镌刻上金色的繁复花纹，互为对称，最底端伸出的一小截尖锐匕首，微微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并没有接触到这块盾牌，却仍然能感觉到一股肃杀劲四下里弥散着。史蒂夫不得不承认，这只盾牌除了造型奇特外，确实无可诟病——事实上，史蒂夫潜意识里总将这只盾牌划归为陈列历史博物馆里面某个部落的展示物，加上他又是个挺容易被人看出真实情绪的人——萝塔抬起头盯着他，袖子刚挽到一半，她本想把这条配合盾牌使用的扣带解下来交给他。
现在恐怕不需要了。因为，史蒂夫注意到塞在桌板下面的另一只圆形盾牌，“这只怎么样？”他将它抽出来，“不，这只是原型。“
“什么制的？”
“振金。”霍华德解释道，他抽空往萝塔那里看了下，发现她除了意志有些消沉外，没有什么不同——也许她在制造这些盾牌的时候，就考虑到类似的结果了——“强于钢筋，但重量只有它的三分之一。完全减震，”
史蒂夫拿着它甩了几下，然后将手臂伸进圆盾背后的系带，做了几个格挡的动作，食指搭在它的边缘来回滑动，“为什么不把它推广呢？”
“它是最稀有的金属，所有的都用在这个盾牌上了。”
萝塔放下袖子，默默地转身将盾牌重新搁置回储物架。确实如霍华德所想，她早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好在最后得来的评价还算不坏，不止一个人觉得她所制造的盾牌是在浪费材料，也许他们碍于科鲁曼博士的面子，只是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实际上，萝塔也与大部分科研人员共事过一段不短的日子，甚至她也有幸以科鲁曼博士的助手这一身份，参加过当初厄斯金博士的“超级士兵计划”最后的实践。
对于这些醉心科研的人来说，实力是超越性别的可靠证明，而萝塔总归不同于其他女文员，因此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她在这里的处境并不差。失败在ＳＳＲ一直是家常便饭，所以目睹这回派不上用途的护盾制造，他们也只是投给萝塔一个鼓励的眼神。
显然，眼下不是计较流言的好时机。挫败感只在萝塔心头转了个圈，就被暂时抛到脑后了——比起这些，前不久收集到的另一条线索更令她感到不安，不得不提前想好应对措施。
*
总有人羡慕巴恩斯中士的好运气——无论是成为九头蛇战俘后奇迹般获救，还是回到营地时又遇到辗转加入前线医疗救护中心的女朋友，随便一条都令人隐隐有些嫉妒，更别说随后确认担当“咆哮突击队”的狙击手一职了。
士兵们失落之余还是要继续备战，有了巴恩斯中士这只靶子——动不动就要进入“战友间的指向性的对战演习”，倒不是因为人缘太差，相反的，巴恩斯中士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也许是早前总是照顾小鸡仔样的史蒂夫，连带的入伍后这种“吧唧妈妈”的性格还在继续发挥余热。因此很多人习惯了他长期自带“今天一点也不高兴”气场之后，就没有什么不爽的想法了。
但是现在一同训练的士兵们依然很乐意目送又被特别关照过的巴恩斯中士顶着一脸“今天伐开心”的表情——偶尔会角色互换，变成巴恩斯中士架着不幸负伤的战友——前往医疗帐篷。
超爽ｄｅｒ～
然而看到战友们借机向缇娜诉苦进而提出各种不合理要求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会看到巴恩斯中士一秒切回“伐开森”脸，刺溜刺溜地往外冒黑气。
训练结束后的时光，总是轻松得令人昏昏欲睡。要是眼眶没有突突地抽痛就更好了——此刻詹姆斯大喇喇地瘫在医疗站的长椅上，漫不经心地揉捏着手边那棵不知名植物的叶子。经过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和准备，明天“咆哮突击队”就要进行第一次实战了。加上刚才训练时心不在焉，没有躲过杜根专门往脸上招呼的拳头——一定是对方发现烧坏圆顶礼帽的凶手就是他——其实还是想偷空跟缇娜说一会话。她就在不远处忙碌着，不时会回头看一下詹姆斯，然后重新投入日常工作中。
詹姆斯觉得现在心情稍微好点了。
老实说，他确实是个幸运儿。
据说当时有好多人都被大头虾佐拉强行拉走，然后就再也没能回来——他们无一幸免，成为他的邪恶实验的牺牲品——轮到他也被反绑在实验台上，被迫接受那些乱七八糟的注射时，詹姆斯就曾在脑海中快速地回忆一遍短短二十几年的过往经历。他想起了远在布鲁克林的父母和史蒂夫——战火纷飞的年代根本不可能随时了解他们的近况——然后是他曾经交往的女孩们。
“布鲁克林的小王子从来不缺少女人缘”，曾经有人在詹姆斯的高中毕业舞会上这么形容他——有时候他也会怀疑是不是真的连带史蒂夫的份也用掉了——但是他从没指望会在前线看到任何一个。
谁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当初滑稽的“双人约会”的参与者们一个不落地重新聚集到一起。
缇娜终于有一段空闲时间，得以用来处理男友眼角的瘀伤。起初，她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非常心疼詹姆斯。自从越来越多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见到对方的次数也迅速增多，她也会开始留心伤员之间的谈话，然后得出一个结论——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事实就是这样——他们确实有意无意的为他们增加见面机会。
想到这里缇娜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管是罗塔还是巴基，他们总是愿意将她想象成什么事都很难承受的小女孩——明明她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争取到来之不易的机会：加入前线医疗队。
“啊轻点……”
对了，缇娜也是近期才清楚一件事：她在想事情的时候，通常就忘了控制下手的力道——看着詹姆斯吃痛地叫出声，她才反应过来，将冰敷袋放在詹姆斯手上，示意他自己捂好伤处。“缇娜……你都知道了？”詹姆斯顾不上冰块刺激得自己表情怪异，试探性地问道。可是她早就背过身，草草地“嗯”了声，手里不停地整理散落在桌上的医疗工具。詹姆斯没有再接话，摸摸底在心里倒数——
十……九……八……七……六……
果然，在他数到“三”之前，就看见缇娜红着眼圈回过头，“你得向我保证……”“嗯，明天的行动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詹姆斯习惯性地舔了舔嘴唇，露出“看吧大爷什么都知道”的得意微笑——
……然后他就被推出医疗帐篷了。
糟糕！
噢当然他并不是被缇娜推出去的，而是坐在角落一声不吭的萝塔，在缇娜的示意下，不顾脸上那道擦伤还在渗血——不久前整个基地都听到了斯塔克实验室爆炸的声音，因此詹姆斯现在一点都不意外萝塔会出现在这里——就像他早就习惯自己身边有个已经默认为“两个人经常捆绑式出现”的史蒂夫一样，缇娜身边同样有个大部分时间会呆在一起的朋友：萝塔
天知道她的力气有多大！还在英格兰受训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萝塔以“体能训练”为由，身穿古老的黑色铠甲单挑军营里的刺头兵，不仅在五分钟之内揍趴所有人，还能语气平静地嘲讽他们“不如门口卖冰棍的老太太有攻击力”。
——军营外面哪来的老太太눈＿눈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关键是任务结束后应该如何向缇娜解释。
*
这几回任务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某天他们拦截到一组情报，施密特一反常态地调集重火力防守挪威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塔楼……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ＦＬＡＧ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