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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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归说，做归做。
雨化田捏着赵成的下巴，稍一用力，就把下巴给卸了，然后丢了颗药进去，再将卸下的下巴弄回原位。
过了许久，赵成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呼吸也渐趋平稳。
“醒了。”雨化田床边的杌子上，淡淡地说。
“哎，我脸怎么了，你掐我了？”赵成摸着下巴，感觉脸颊的肉好像被扯到一样，有点发疼。
“哎，对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武功那么厉害啊，剑用得好就算了，连箭术都那么厉害，百步穿杨啊有木有！太厉害了，是不是你被什么武林前辈隐士高人收为徒弟啊？你师傅还收不收其他徒弟啊？你觉得我——”
“咳咳，好吧，我住嘴。最后再问一个，我真的没希望能为你这样的武林高手吗？”
“就你这拿把剑都能把自己割到的蠢货？”雨化田轻蔑地看了赵成一眼。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赵成翻身坐了起来，瞪雨化田。
之前在京城里，他确实偷偷摸摸地想要试试自己的练武天赋，毕竟万喻楼的功力自己都有，就是大概换了个灵魂，协调能力这些需要大脑掌控的，全换了个样。记忆中的万喻楼耍剑耍得风生水起，而自己拿把剑却堪比杀鸡，还差点把自己脚给剁了，自此，赵成就将万喻楼的刀剑全塞收藏室去了。
也是因这，他认命地承认自己确实没办法掩饰没武功这个弱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找雨化田再次求助。
而求助的结果就是之前那一幕。
“这次蒙混过关了，你可有想过之后要怎么办？”雨化田问赵成。
“嗨，还能怎么办？辞官呗。”赵成心不在焉地说。
“辞官？”雨化田挑眉。
“是啊，理由就是这次中毒太深，功力全废。相信皇帝也不会让个废人统领东厂的。既然这样，我就自觉点自己上奏折咯。”
“哼！你未免想得太好，你若不做这东厂督主，你以为凭着你之前做的事，真的能够安然到老？这朝廷里想宰了你的人都能排着绕京城一圈了。”雨化田轻哼，打断赵成的美梦。
“那我还能怎样！”赵成破罐破摔，“我根本就不会武功！官场上的绕绕也不懂！要再不走人，我哪里还有命啊！”
赵成也不想啊，可是他都想了半个月了还是没半点办法，他没武功的事能瞒得了一时还能瞒一世？
“我看，你对造船厂好像很有兴趣。”雨化田突然转移话题。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还能跑来做船工吗？”赵成不明白雨化田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让你做造船厂的监工呢？”
“我现在不就是监工吗？”之前圣旨就是让万喻楼来造船厂做监工的。
“我说的不是钦差，而是一直做监工。”雨化田突然看向赵成的眼睛，“你愿意吗？”
“你有办法？”赵成也看向他，只不过对于雨化田他一直看不清他的心思。
“自然。”
“说说看。”
“这次造船厂事件，你可以说是有功，也可以说是有过。”雨化田顿了下，“全凭皇上怎么理解了。”而皇帝怎么理解，那就要看说的人是谁，话是怎么说的。而依着万喻楼之前交好的万通之流，只要他一封信到，相信万通是会为他疏通的，到时候是功不是过，也只是一句话而已。
“是功如何，是过又如何？”
“是功，你想辞官就不那么简单了。”刚立功的人，就立马致仕，这怎么看都不正常。“而是过的话，那就看怎么处理了，是戴罪立功也好，还是贬谪也罢，你都有机会不是，只要运作得好。”
“还可以顺便加深东厂和西厂不睦的说法是吗？”赵成想他明白雨化田的意思了。雨化田是准备上奏弹劾自己办事不利，加深皇帝对于东西厂不睦的印象，将他和自己在明面上划上分明界限。
“没错。”
“那我要怎么保证自己能做造船厂的监工啊？”赵成还是有点小烦恼。
“这就是你的事了，本座牵扯得越深，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而且，堂堂东厂都督，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赵成没好气地白了雨化田一眼，开始在心里谋划该怎么得偿所愿。
造船厂监工，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差使，虽然和东厂督主没得比，但是经过参谦之一事，相信造船厂的人对自己也不敢不敬，再加上自己就此远离朝廷那个泥潭，相信其他人看在自己没了多大用处后也不会再来烦自己。这样，自己离朝廷既不会远到没多久就被遗忘，又不会靠得太近被拉入泥潭。
不过，有一点，就算这次被定罪，也得让皇帝觉得自己其实是有功的，只是明面上没办法才被定为办事不利，不然，皇帝对自己印象要是差了，自己以后还怎么找他做靠山啊？
赵成给自己定的目标是，成为类似退休干部，但是又给领导留下好印象，还能时不时地跟领导远程交流下，刷刷存在感。
要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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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极殿[1]，皇帝办公的地方，本是肃穆的地方，却被两个痛哭的人给毁了。
皇帝坐椅子上，赵成坐地上，抱着皇帝的大腿正痛哭流涕。
这时候已经是赵怀安行刺十天后了，赵成中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除了功力全废外，也没有其他的后遗症了。同时，这也是赵成回京的第二天，本来一回京他就得立马赶到宫里向皇帝汇报工作的，不过皇帝体谅他遇刺伤刚好，就让他先休整，第二天再到皇宫里报道。
进宫之前，赵成还担心自己要是哭不出来怎么办，于是，他偷学了以前看的宫斗电视剧里的万能哭包，也就是沾了辣椒水姜汁的帕子锦囊啥的，不过他不习惯用帕子，就沾袖子上了。
没成想，这么好的道具竟然没有用武之地！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