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同人]穿越这件小事》墙角的蜗牛

10、第 10 章

　　一见到皇帝，赵成就知道在自己来之前，就有人替自己打了感情牌。看皇帝的脸色，有生气却没不满。

　　不过不管怎么样，赵成的做法就是，不管皇帝生气还是高兴，先请罪。

　　所以，他“啪”地直接两腿跪地，整个人趴地上了。跪地上的时候，整个人眼眶开始发红，想也是，来古代之前，就算他再淘气，他老子再气个半死，最多也就饿他两顿，而他还没娶老婆，也享受不到跪键盘跪搓衣板的体罚，最多就每年过年的时候跪跪祖宗牌位，而现在竟然要跪个活生生地人，要现代谁敢让他跪，他非得打断对方的腿不可。可现在，他却得跪得心甘情愿，想想心里就委屈得不行，一种古人无法体会的屈辱感不由得从心底窜上来，涌到了嗓子眼，噎得他两眼发红。

　　此时，对于赵成的判决已经下下来了，经过万通等人的周旋，虽然丢了东厂督主的位子，但是赵成想要的造船厂监工却拿到手了，只是这监工如果没意外的话就是永久的了。

　　而这在朝中所有人看来就是变相的贬谪了，毕竟龙江在南京那边，与京城离得相当远，而很多被弄到南京的官员，那就相当于离开了京城这个权利中心，如果没意外，是再也不会再回来了。

　　这个结果对于万喻楼来说可以算是非常地严重了，所以皇帝心里难得的也有点愧疚，特别是现在看到赵成这个样子，这一分的愧疚就放大到了三分。

　　皇帝叹了口气，“朕知道你的委屈，朕本想着先让你休息一阵子，等过阵子再让你回来，没想到朝中大臣奏折一封又一封地递上来……”后面的话没说，赵成也知道皇帝的意思，皇帝也不是真能乾纲独断的，特别是跟朝中所有大臣作对，他能为了万贵妃和所有大臣闹翻，可他万喻楼跟万贵妃又不比。

　　“不，皇上，是唔（我）——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辜负皇上的信任——”赵成难受得眼泪都下来了，他现在连个我都不能自称了，只能用奴婢来形容自己，这真跟钝刀子割肉似得，每一句都让赵成眼眶更红。一个二十一世纪长大的，可以说是人格完全独立的人，到了这古代竟然成了别人的奴才，哪怕这个人是皇帝，是古代所有人的君主，可是对于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人能凌驾于自己之上的赵成来说，这简直比成为个太监还痛苦，这简直是将自己的独立人格阉割了！

　　“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辜负了皇上的信任，是奴婢的错！”每说一句，赵成就狠狠地将脑袋往地上磕，他不想这样的，他多想直接站起来，一脚将面前的人踢飞，告诉他，滚他娘的蛋，老子不干了，要杀要剐随你娘的便，老子不伺候了！

　　可是，他不行！这是个皇帝杀人根本不需要偿命的年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话说了多久了，可是真的有哪个实现了？这后宫里死了多少人，皇帝又为哪个偿命了。

　　赵成知道自己胆小，他是真的不想死，能来到这个时代，他虽然不想，可是，既然来了，那他就不愿白来一趟，再怎么样，他都想将他要做的事做完，那之后，哪怕死，他都心甘情愿！

　　想到这，赵成觉得自己心底的委屈少了几分，就当老子给孙子磕头了！

　　“奴婢知道奴婢错了，奴婢难受的是，以后不能再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奴婢难受的是，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皇上一面了，奴婢心里头，奴婢心里头，难受得不行！皇上！让奴婢再磕几个头，以后，奴婢只能对着京城的方向给您磕头了……”

　　为了怕自己哭不出来，语气不够悲伤，赵成让自己想想自己的电脑，想想自己的手机，想想家里的电磁炉，烧烤箱，煤气灶，卫生间，想到这些，就悲从中来，这些东西，自己这辈子估计都见不到了，难受得快要死了！

　　我方便快捷的生活！我干净无异味不用香料遮臭的卫生间！我想看电影看电影想玩游戏玩游戏的小电！我从不离手哪怕上厕所的手机！如果可以赵成简直想要哀嚎出声，谁说的穿越好了，没电没网的生活，鬼才过得下去啊！

　　偏偏老子倒霉！

　　更倒霉的是，穿过来身体就少了某部分重要零件，就算他上辈子是X冷感，但是不愿意跟不能这是两码事啊！

　　哭得涕泗交下，又不敢把鼻涕擤皇帝裤子上，就只能用自己衣袖擦擦，结果，辣椒水——更崩溃……

　　抱着皇帝大哭一场的结果是，赵成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当然，这除了他自己外没人知道，另外的一点就是，皇帝给他升官了。原本万喻楼是宫里的司礼太监，官至四品。是的，哪怕万喻楼是百官闻风丧胆的东厂督主，他的级别也就是四品官，这样的级别在京城这个五品六品满地走，三品四品小人物的地方，他按官级也只是个小虾米，奈何，深宫重重，皇帝除了上朝很少见到朝臣，而内侍却是不离身的，所以，虽然太监的官级低，权利却极大，毕竟这个名义上的主人是皇帝，而皇帝信任太监更甚于朝臣。

　　原本万喻楼做到四品已经是到顶了，不过皇帝觉得他这次受了委屈。御史弹劾他收受钱财，不过那个金额却是小到皇帝都觉得可以接受的，这是万通等人的帮忙，毕竟万喻楼要是因此倒了，他们怕连累到自己身上，加上万喻楼对于这方面早有准备，放明面上的钱财也确实不多。奈何，不多是不多，却超过了朝廷规定，所以，皇帝也没办法。

　　特别是赵成到皇帝面前的那一哭，那个叫“真情流露”把除了多疑外还心软的皇帝哭得也跟着难受，所以皇帝在赵成走后，想了许久，就又拟了份圣旨，将赵成又升了一级，虽然只是虚职，只是官级变化，其他都没变，但是更重要的是从中透露出的皇帝的宠信。

　　任命虽然下了，但是皇帝却让赵成十天后再出发，理由是他伤未好，还有顺便与接任他的东厂副督主交接工作，然后，隔个一两就把他叫到宫里头去说话，害得赵成去一次就得哭一次，表达对离开皇帝的不舍。

　　要不是知道皇帝确实不是存着整他的心思，赵成都要以为皇帝是故意的了，再哭下去，他非得脱水不可……

　　所以在走之前一天晚上，赵成高兴地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结果滚到一半就发现床边坐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