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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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又犯糊涂了，明明是师妹，哪来的师弟，你可别再瞎说，被别人听去可就不好了。”白衣女子颇为警惕的四顾环望，末了才娇嗔似的呵斥了干光豪几句。
可那声音，听起来不像女子，反倒像捏着嗓子说话的宫廷太监，听得段誉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仿佛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道：“干光豪倒是能忍，这样刺耳的声音，不管长的有多美，自己决计是无福消受的。”
“是是是，师妹说的对，瞧我这记性，该打，该打。”段誉看到干光豪讨好的拉着女子的手，打在自己胸口。那女子作势轻拍了几下说口渴，那干光豪便赶紧蹲下身子，捧水给她喝。
段誉隐在树丛中，见他二人居然就坐在那儿，你侬我侬的闲聊了起来，真是急得不行。他盘算着，等会要是木荣找他不见，还当他不告而别，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大抵是情人间的私房话，段誉本不欲再听，但那女子忽然长叹一声，说道：“咱们这番背师私逃，武林中是再也不能立足了，该当逃得越远越好，总得找个十分隐僻的所在，悄悄躲将起来，别让咱们师父与同门发现了踪迹才好。”
干光豪抓住女子的手，道：“那也不用担心了。我瞧这次神农帮有备而来，咱们东西两宗，除了咱二人之外，只怕谁也难逃毒手。”
那女子又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段誉只听得气往上冲，暗暗寻思：“你们要结为夫妇，见师门有难，乘机自行逃走，那也罢了，怎地反盼望自己师长同门尽遭毒手，用心也太狠毒。”想到他二人如此歹毒，自己若被他们发觉，必定会被杀人灭口，当下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又听得一声长叹，“今后，出了这无量山，我便再也不用男扮女装，掩人耳目了。我们找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再不用担惊受怕。”
声音却突然变了样，与之前的太监嗓子截然不同。
“小光，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要不是我爹执意要我拜师学武，而你因考校未过，又放心不下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扮成女人混入西宗，与我东西两宗一月一见，这份情意，我干光豪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上。”
段誉先是愕然，继而大惊，再拨开树枝细瞧。好家伙，原来，那女子竟是男人所扮，难怪见他高身宽肩，与寻常女子不同。当下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脑袋瓜思绪如沸，天呐，是两个男人，还是情深意重的两个大男人……
“算你还有良心，也不枉我一片真心全系在你身上。不过，这几年来的比武，我们西宗净输于你们东宗，那传的神乎其神的无量玉壁，我是一次也没见着。你倒告诉我，这无量玉壁上的仙人练剑，可是真的？”
“不瞒你说，我虽身在东宗，也见过无量玉壁，但那什么仙人练剑，我也是道听途说，从未亲眼看见，是不是真有仙人，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就此又讨论了几句，大抵是关于无量玉壁的，段誉听着听着，觉得甚是无聊，却也不敢悄悄逃走。
“从今往后，咱二人再也不分什么东宗西宗啦。我俩东宗西宗联姻，合为一体……”
“放手，瞧你这急色的样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对话有点奇怪，段誉忍不住又轻轻拨开树枝，才看了一眼，便赶紧闭上眼睛，心跳了又跳，但见那干光豪不知何时已抱着小光，又亲又啃，一只手还摸着对方的屁股，狠力捏了捏。
“小光，你就依了我嘛，我们大半月没见了，我可想死你了。这儿如此隐秘，再说天也黑了，不会有人来……”
“哎呀，你这色鬼，才说不到几句就动手动脚……去那儿，去那儿。”
接着，便是一阵啾啾啧啧的亲嘴声和愈加逼近的脚步声。
段誉浑身一抖，这，这二人莫非想要在这荒山野地里幕天苟且？才一想着，便听那干光豪喘着气道：“小光…小光…”声音竟似近在咫尺！
段誉大急，洁白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屏着气息，眼珠乱转，一会想这场面太尴尬，太羞人；一会儿又想，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撞破他俩的奸情，定是必死无疑。逃吧，被他们发现，自己不会武功，根本没有胜算；不逃的话，他们好像要过来了……
“阿豪…你这死相，这么急作甚？咱又不赶着去投胎……”
段誉听得那小光也是气喘吁吁，说起话来语不成句，断断续续。好在，他们在离段誉不足两米的老松树旁心急火燎的停了下来。而林中杂草丛生，高足半米，段誉一身青衫又隐得极好，才不至于被发现。
呼，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段誉轻舒一口气，又听到衣衫撕扯的声音。
“有你在，我才舍不得那么早死咧！来，你扶着这棵树……”
“死鬼…就爱折腾人……”
段誉的脸腾地一下，瞬间红透了，连耳根都觉得火辣辣的。这，这奸夫□□，不，奸夫淫夫，居然，居然……
‘啊’的一声短促的尖叫把段誉吓回了神，接着他又听到‘啪’的一声，像是谁将谁打了一下。
“阿豪，你轻点儿，咱还要赶路呢。”
“小光…你就多担待些吧……”
“你个没出息的混账……”
段誉听得面红耳热，心扑扑跳个不停，那干光豪喘着粗气不时低吼，连呼快活，那小光亦是嘘喘连连，嘴上却还逞着强，骂个没完。
段誉目瞪口呆，心下的骇然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懵得他脑子里一阵空白。要不是被树上冷不丁掉下来的松塔砸到脑袋，想必还回不了神。
段誉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心道：段誉啊段誉，你与那厚颜无耻之徒又有何异？人家二人浓情蜜意方才把持不住，你为保命在旁偷窥也就罢了，却也跟着起了胡闹心思，枉你读了多年的圣贤之书，连这番定力都没有，还怎么称得上是正人君子？
段誉还在羞愧，突然背后响起了干光豪的一声利喝。
“谁，是谁在那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