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游吟者歌 ...
-
一阵接连的闪光过后，荒漠辽旷的原野之上，又多出了三道人影。
踩着脚下焦涸沙化的黄土，三人从传送阵走出。
放眼朝所在之处环视，最醒目的是外围一圈笔直站着的重甲骑士，身侧均立着雪羽修翅的絮白飞马，偶尔轻打着响鼻，或微微挥扬舒展翅膀。
荒原上星稀列布着几株粗矮灌木，两名银发老者正靠在其中的一颗之下休息，
年轻的金发男子正拂拭着怀中的七弦琴，
面容冷峻的中年剑士剑闭目静坐，
银袍与灰袍的法师也是神情淡然地沉默席地坐着，
稍远处，五名男子围坐在一起小声谈着话，
再往前看去，一段横卧的枯木，干裂的粗壮树干上，坐着的是一名黑袍法师，安静地着背对三人，似乎在眺望远景。
直垂而下的乌黑长发拢于身后，随着不时兴起的屡屡微风悠悠浮摇扬撒……
光是背影就这样……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不管是围坐的五名男子，又或是外围监守着众人的骑士们都不时地移眼朝此处望去——再看向法师身侧银甲披风的战士，黑发上垂着线条流畅的简单饰链，也同样是恍然出尘……
三人走上向剑士与法师走去，
天哪……难道有精灵也来参加任务？
人们都说精灵是世上最美的生物……看来，确实是没错……不对，双耳没有尖角……
继续打量下去……三人的神情瞬间冷却下来——
居然是男人。
旁边那个不会——
从后系着的饰链延伸至前额，悬垂下一枚水滴状蓝宝石，映衬着清滟水瞳，披风下，银甲裹束的身段玲珑有致……
呼，三人松了口气。幸好，的确是个明丽不可方物的大美人。
“你们好。”
来到两人面前打过招呼，一名男子便开始与两人攀谈起来：“我是辉格，这是布纳达斯，还有杰明。不知道两位是？”
“溯风。”
“林慕兰。”
溯风？没听过。这段时间在浓彻斯城也没见过这人。
作为法师，浑身上下竟然连一件增幅魔法的饰物也没有，在这儿的人，不要说各位法师，就是剑士骑士们也都各自都佩有魔法饰物与宝剑……至于手中的那根法杖，就更是惨不忍睹了，简直就像是随手捡来的树枝，连最起码的魔法加持图纹都见不到——
无论是溯风是那张脸与如今的淡雅气质，还是她与大美人林慕兰似乎不浅关系，都让三人首先便将溯风尖刻审视一遍，在确定其无害后，
三人之中的布纳达斯直接越过溯风，来到林慕兰跟前，
“林慕兰小姐，希望之后的一路上，我们能够相处得愉快。”说罢，便想拉过林慕兰的左手行吻手礼，却被林慕兰抬手避开。
男子一愣，不以为意地大度笑笑，正要继续与林慕兰说话，远处的传送阵却再度闪光，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啸骤然响起，
众人的注意力都立即被这不小的动静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传送阵中的光芒呈放射状不断往上升腾，当光圈足够的宽阔时，金黄的飞龙终于出现在荒原上空。一阵飞环回绕之后，骑在龙背上的男子驱着金龙盘旋而下。
拍拍龙脖颈，男子下了龙背，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众人露出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来得有点晚了……”说罢，领着飞龙刚退到了一旁。
一人一龙弄出的巨大动静才稍稍平静，片刻之后，一阵接连的闪光又紧接着从传送阵上升起，三人一兽又从光束中走出。
领头的魁梧壮汉腰佩巨剑，手牵着一匹纯黑的独角兽，身后跟着一名精瘦的中年法师与一名青年剑士。
刚出了法阵，几十名颇有气势的佣兵，随后又断续出现在传送阵灿烂的光环之中。
当佣兵也集合完毕，一名老者又在荒原上出现。老人一脸的眉毛胡须，浓密得以致脸上的五官几乎被尽数地遮盖住。
同样的，刚刚抵达，老人放眼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溯风两人时，略略一震，又侧过头往其他地方继续看去。
“时间到……”从法阵中最后走出一名身着天鹅绒黑袍手持法杖的老法师，
手握端顶嵌合一颗浑圆的水晶球的法杖朝传送阵一挥，法阵的图纹便逐渐消褪殆尽……
抬头，法师对看向他的众人从容地自我介绍：“我，就是这次任务的委托人——
好了，现在——各位无畏的勇士们，出发吧！
想乘自己坐骑的请便，愿意使用我们提供的马车或马匹的人也请尽快选好——”指指一旁的车马，“具体的任务，我们边走边说……”
*******************************************************************
“……为了接下来的合作”，领队走在前面的委托人回过头来“我认为，我们大家有必要互相地认识和了解——请大家各自做做简单的介绍吧——我是梵柯里”，看了看或惊讶或沉默的众人， “如你们所知，是魔法协会的会长。”
“巴雅克，百人兵团团长！”骑在独角兽背上的魁梧男子说话如山崩，
“不过……”撇头示意后面跟着的佣兵们，“我的一百名手下并没有一起跟来” ，巴雅克昂声说道，“虽然我的手下个个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战士，虽然他们个个都希望能够跟着我来——不过考虑到任务，没有必要把一百个都带上，除了我，和兵团的参谋涅西——”巴雅克左侧精瘦的老者朝大家点点头，“队长迪亚——”右侧的剑士点头示意，“后面的——是我们随便抽来的三十七人，个个都够绝是能够胜任任务的精英！”
“伯罗萨尔。”银袍的法师扬起下颚冷然挑眉道。
“我的名字是约瑟，他们是弗拉多，亨瑞，维科加，塔米吉”五人组中领头的一人说道。
对上众人了然的目光，约瑟谦虚一笑，“看样子，大家似乎也听说过我们的名字。没错，我们是专以冒险和寻宝作为任务内容的佣兵团，这是我们五人的兴趣。早在之前，我们五人就想要挑战钦岚古堡，不过单靠我们五人的力量，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这次听说能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五个就赶忙来报名作了登记……”
“法师亚特桑……”灰袍法师淡然道。
“雷。”同样沉默寡言的“剑魂”之雷只简单吐出一字。
“伊奥多拉”，“刚墨尔”，马车上的两名银发老人接着说道“——魔法师。”
“伊奥多拉，刚墨尔……你听过这两个名字吗？”另一架马车上，与溯风林慕兰对坐的布纳达斯三人低声讨论起来，
“没听过……”
杰明从马车中伸出头朝一旁的车厢里探望，“……不知道名字来历，但绝对是一流的增幅法器……”看着两人胸前与手腕上图纹繁复而古老的饰物，杰明对车内的同伴说道。
——有实力，又到了这样的年纪……按理说，怎么也该成名了……车内三人陷入沉默中。
“我是杰萨•闵采特”，为了和大家保持一致，年轻的龙骑士并未乘坐他的飞龙，而是让它盘旋在空中跟随大队人马前进，自己则挑了一匹骏马与众人一齐走在队伍中。
“如大家所见，我是名龙骑士。不过……”年轻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还是新手。”
“尽管如此，我却一直都以隐退的莱特林和他的飞龙军团作为榜样和目标而不断努力着，不断地寻求机会磨练自己。我认为，能参加这次任务，对自己将是一次极好的试练。”
【真是充满理想与上进行心的大好青年……慕兰，听完这样的壮志宣言，你有没有感到一丝丝的惭愧？】
【假如，连我都应该感到惭愧，师父您又将如何自处？】
“潘恩——法师。”长须浓眉的老人，从经年蓄留起来的茂密胡须下出声，简短介绍道。
布纳达斯，辉格与杰明三人皱眉。又是一个没听过的……
“我是布纳达斯，这是辉格和杰明。虽然，我们现在还算不上太有名气，但我们三个的法师资格认证上都是七级，并且”，拍拍腰间宝剑“还都是魔武双修。”
“我名叫溯风，是位法师。”既然大家的目光已聚到了他们的车内，她也就顺道报上自己名字。
“我是林慕兰，职业——剑士。”见温雅文质非常的溯风有礼地作了简单的介绍后就神色自然地闭了口，林慕兰只得自己说道。
【师父……你就一定要这样明显地和我划清界限吗？】
【不错。慕兰……你没见这里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么？
在男人堆里——况且还都是些极有来头的大人物中，没有充满爱心的善良女士能够保护你文弱的师父我，只是呆在一块就已经让为师很惶恐了，又怎么……】
“溯风法师——”不等溯风用神识将话对林慕兰说完，对面的布纳达斯声音响亮的对溯风唤道，
【看吧——找麻烦的来了……】
“法师你不觉得自己的介绍太短了吗？不能再说得详细点——比如，你的法师资格是几级？”
“是啊！小子，有什么本事你也得说出来啊！像我——”巴雅克浑厚的大掌拍拍跨下的独角兽，漆黑如深夜的独角兽一声不吭任他的大掌落下。
“这就是靠我全力制服的暗之独角兽——我巴雅克的标志！”话却是冲着林慕兰说的。只可惜，林慕兰没什么反应。
一旁的法师涅西悄然伸手碰了碰巴雅克，“太干净了……”对巴雅克低声喃道，示意他别再招惹此人。
有什么！他早看不惯这个柔弱小白脸了。巴雅克不着痕迹地快速挥开涅西伸来的手，倨傲直望着溯风，等着她的回答。
……似乎，还有比她更简洁的吧……
见大家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溯风无奈地将手伸进黑色的斗篷内，慢慢拿出了自己的法师资格证。
打开证书，溯风缓缓念道：“法师，溯风，等级——
初级……”
“……什么？！”
布纳达斯一把抢过溯风手中的证书，不可置信，“你开玩笑吧？！”
她干嘛要开玩笑。不是只要成为初级法师就能在佣兵工会注册么……
“就算你不是最高的七级法师，也不至于是初级吧！”
——待看清证书上的内容后，布纳达斯震惊得一时竟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确实不认为这人有什么能力，是想当众让他出出丑。五级、四级或者是三级——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个刚到初级的——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能把这人吓成这样，可见，她当初报考初级法师的选择是何其的明智……溯风依旧文质安静地坐着，对眼下的情况不作任何表示。
巴雅克仰头大笑，冲溯风吼道：“小子！你是活腻了，所以专门赶去送死的吧！”直接挥退了一旁涅西才伸出一半的手。
无奈，涅西只有出声对巴雅克与众人说道：“我看，不是只靠法师的等级凭证，就能断言一个人的能力，也并不是每个有能力的人都一定会去工会进行等级考量……”
“我也这样认为”，与伊奥多拉和刚墨尔两位老人共乘一辆马车的抱琴男子，侧抵着车厢前端的门框，靠坐在外露的车板上轻轻拨弄着怀中的七弦琴，琴弦微动，断续发出或清脆或绵长的单音。
“伊凡•艾尔——这是我的名字……看来大家也认识我——同样的，我也算不上高级法师……”
短暂的沉默在七弦琴几串清泠弦音中度过，伊凡•艾尔接着简单地作了介绍：
“……正如大家所知，我是一名游吟者。魔武双修，喜爱音乐与乐器。为了寻找一件传说中的乐器，我已经踏遍了整个蔓茨大陆——钦岚古堡是最后的希望。借着任务的机会，我希望能有些意外的收获。”
“……可是，再怎么说……”沉静之后，回过神来的布纳达斯依旧不认为眼前衣着朴素，神色文质柔弱的法师真能有什么本事。
“不管怎样”，梵柯里打断了布纳达斯的话“只有进了古堡内城，才能有所收获参。加任务是个人的选择，大家也不要过多在意了——
现在，大家各自都介绍完毕，也该我来说说此行的任务了。此次任务的内容——
进入钦岚古堡，找回被夺走的生命之弓与复苏之矢……”
“不错，相信以各位的能力，应该都曾对它略有过耳闻，这副弓矢，就是精灵族的守护圣物……”
环视神色各异的参加者，“大家也知道，这是极其珍贵而且重要的东西，为了蔓茨大陆上的安宁，不容有失——所以，此次，我们才会这样的郑重。
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钦岚古堡的魔力影响范围之内。尽管如此，但想必对这里的各位来说，这点影响也不是什么只得一提的事。只是碍于力量的干扰，我们的传送阵，最近只能做在刚才的位置，下的路程，只能像现在这样——用走的。
同样的，受到魔力的干扰，现在任何的讯息，都无法通过类似于传信卷之类的工具进行传递。而——”
梵柯里示意随行的卫队，“这些都是从我们魔法协会中挑选出的精英，他们，不仅负责对大家的监护”，梵柯里委婉地措辞“也会随同作战；而大家也知道，飞马的攻击性不强，但速度却是一流的……
说这些，只是我们先礼后兵的劝诫与提醒——我也希望，我们之中不会有打精灵族宝物主意的人出现……”
“……会长大人，为什么精灵族的宝物会出现在钦岚古堡里？”年轻的龙骑士，杰萨•闵采特问道。
“这个，就得从三个月之前讲起——
隐居在某处的精灵族族人，在居住地边缘发现起了一位受伤昏迷的年轻男子，天生善良纯洁的精灵们好心地救起了伤者。
旅人在精灵族内渐渐康复，并与精灵们融洽地相处，从而得到了精灵们的喜爱与信任，直到某天——精灵们察觉到，他们所居住的森林之中，充足的生命圣力毫无预兆地开始缓缓流失——才发现守护族中圣物的精灵被人下了服从的符咒，而被他们救起的旅人与神圣的弓矢已一道消失了，
精灵为他们的不设防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为了守护故乡里的生命之绿，精灵族长立即派出了族中的精锐战士前去追回弓矢，自己则撑开结界，维持着森林中的生命之力。
精灵族的战士们一路寻着生命之弓与复苏之矢两件圣物散发着的生命圣力，紧追着盗物者，最终来到了钦岚古堡。感觉弓矢进了古堡内，精灵们闯入古堡，在外城受了伤亡之后，为了确保能够成功地找回圣物，于是，愤怒的精灵族便将事情通告了我们魔法协会——
整件事的经过就是这样。维护蔓茨大陆上的安宁是我们魔法协会的责任，希望大家能协力共同找回精灵族的圣物……”
听梵柯里讲完了任务与其中的渊源，闲下的众人或静然休憩，又或是三三两两的聊起话来，
接过布纳达斯还回的等级证书，将其收入斗篷之下送归储物空间后，溯风的耳边又再次响起了布纳达斯不掩嘲讽的话音，
“喂，初级法师。说说你当佣兵的成就吧”，布纳达斯扬起嘲蔑的笑“不会，也是一片空白吧——”
“……这的确是我第一次接受任务。”
“哈哈哈哈……”三人大笑起来。右侧的杰明笑得直拍大腿，手指溯风手中的法杖：“我看——就连你的法杖也只是随便捡来的树枝吧！”
……他怎么知道——这就是她在来浓彻斯城的途中随手摘下的树枝？
【慕兰……】
【师父！】林慕兰立即打断了溯风的话，【不如……你也换回女装吧？】小心试探着询问。
【……你觉得呢？】
【我觉得师父是不敢吧——因为怕麻烦。】
【……哦？所以林美人一定是不怕麻烦了，那刚刚怎么还要打断为师的话呢？】……着女装会有麻烦……男装，是否又已绝对地帮她免去了麻烦呢……唉，
【……师父，人家只是觉得这套衣服漂亮，想穿来试试嘛……】林慕兰可怜而委屈地小声道，【你也知道人家以前多可怜……】开始回溯她凄凉的身世，虽然，她也想不出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见林慕兰泫然欲泣，三人停住了笑声。
“你——竟然敢惹林慕兰小姐伤心！”
林慕兰立即收敛了神情。她是做给她师父看的，又不是给他们——这么激动干嘛，不让事态继续恶化他们就不能安心吗！
【师父……】
“……我？”
“不错，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
……确实如此。不仅在之前就接连说对两件事，现在连她和林慕兰用神识进行的对话都能知道——真是小看了他们。
“……你还呆在这儿干嘛！还想要继续惹林慕兰不高兴吗？！”布纳达斯对溯风呵斥，顺便把对林慕兰称呼中的“小姐”二字省去了。
“你们……”
“好，我去后面坐坐。”早就等着这句话的溯风打断立即林慕兰应声道。
“你们怎么能这样……”实在看不下去的杰萨•闵采特驱马来到溯风五人的车前。
“没关系”，打断了闵采特，溯风朝杰萨•闵采特一笑“我原本就想去后面吹吹风。”
“可是……”
“真的没关系，谢谢，杰萨•闵采特。”
“……哦，不用。对了，大家没必要叫我的全名，都直接称呼我闵采特好了……”
【……师父……】
【难道你想阻止你师父脱离苦海——不肖徒儿，想也没用。】
【师父，你脱离了苦海，我又怎么办？】
【当然是留下来享受别人献上的殷勤……】
【……无福消受。】
【这点，我就爱莫能助了。】
留下林慕兰和三位开心的男士，溯风来到车尾，靠着门框，悠然坐在甲板上。
嗯，开阔的视野，壮阔的景色，波澜雄浑如画……
大队的车马继续前行着，
划开琴弦，音符从七弦琴琴弦上流泻而出，如清泉叮咚作响，伊凡•艾尔的歌声悠悠扬起：“
眺望天边的流云之端
彼岸有精灵的故乡
传说中的精灵
与他们四季如春的故乡
碧草郁树
风吹遍地鲜花
蝶舞花瓣
鸟栖青枝
山泉清溪澈亮
如盛钻石
若满水晶
烁烁闪光
银辉挥洒
舞宴常在星空下
美酒纯酿
蜜汁琼浆
侧耳倾听
风中歌声
那是精灵们在传唱
生命的颂歌
远古的歌谣
指引迷失于森林中
远离故乡的旅人
动听的悦耳歌声
牵引邀请
与传说中的精灵
共享欢宴
黎明晨曦淡现
双眼睁启
奇幻一夜
疑在梦中
传说中天空彼端精灵的故乡
栖息在山与泉中的精灵
欢歌不再闻
乐舞不再现
精灵的圣宝
传说中的生命之弓
与复苏之矢
家园中失去了守护的珍宝
就要失去珍宝家园的守护
精灵们在流淌着默默的哀伤
精灵们在流淌着默默的哀伤……”
【……真是很动听，对吗？云……】
【……及不上风的……】身上的黑色斗篷温柔应声，
【……呵呵，是吗？我道觉得，真是不错啊……
天空彼端，传说中精灵的故乡么……
碧草郁树，风吹遍地鲜花。蝶舞花瓣，鸟栖青枝。山泉清溪澈亮，如盛钻石，若满水晶，烁烁闪光，银辉挥洒。舞宴常在星空下，美酒纯酿，蜜汁琼浆；侧耳倾听，风中歌声。那是精灵们在传唱，生命的颂歌，远古的歌谣，指引迷失于森林中，远离故乡的旅人，悦耳动听的歌声，牵引邀请，与传说中的精灵，共享欢宴。黎明晨曦淡现，双眼睁启，奇幻一夜，疑在梦中……】
溯风以神识复歌轻唱，【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了……有空想去找找啊——天空彼端的精灵故乡……不过——当个游吟者，还真是不错……】
“不愧是名满大陆的游吟诗人伊凡•艾尔”，回着味沉醉的歌声，骑马走在前面的梵柯里感叹“才刚听完事情的经过，就已经能够谱成曲传吟唱，不过，希望歌词的后续是勇士们攻克下邪恶之堡，成功取回弓矢，地帮助精灵们找回了他们的珍宝。”
“……我也乐意，将这样的内容谱成动听的歌曲，在蔓茨大陆上四方传唱……”伊凡•艾尔淡然一笑。
“喂，游吟者，唱点儿有气势的吧！”骑在独角兽上的巴雅克冲伊凡•艾尔喊道，“我们是去攻城，可不需要这样软绵绵的歌！”
伊凡•艾尔默然挪了挪手中的七弦琴，悠然划弦，
“……好吧——就唱布鲁哈德岛战记……”
手中的琴弦再启，一曲苍怆厚重而气势如挥的布鲁哈德岛战记史诗，映衬着天地间的恢宏广袤，便扬撒在风化焦涸的荒原之上，
“
时光转换
骁勇的战士们重写
布鲁哈德岛
尘封的编年史
愈合破碎的时间
光明刺破厚重乌云之端……”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游吟者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