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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


  •   回到雪梅山庄的时候,已是深夜,庄内的客人差不多都散了。余弦问了留在庄内的人,才知道欧阳若辰和梅若寒已经打到庄外去了,具体在哪儿也并不清楚。多数人大约都追着两人去看这场难得一见的激战了,南宫黎人却还留在庄内,看见余弦,走上前来打了个招呼,道:“方才……”说到一半却又突然不说了,看着站在余弦身旁的锦月,问:“这位便是?”

      余弦点了点头,南宫黎人了然,淡淡一笑。

      “他脸上受了伤,看伤痕已有些时日,南宫公子看看可还有法子医好么?”

      南宫黎人掀开锦月脸上的薄纱,看了看,皱了皱眉,随即放下手道:“伤口很深,而且新肉都长好了。”

      余弦心下一紧:“医不好了么?”

      “这……,倒也并非医不好,就是十分麻烦。”

      余弦释然一笑,舒了口气道:“只要能医好,再麻烦也无妨。”余弦转过眼,握起锦月的手轻轻拍了拍,锦月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南宫黎人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淡淡道:“要医好这旧伤,需将长好的新肉割去,再配上名贵的药材,很多药材未必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而且,即使养好了,还是可能会留下印记。”

      余弦笑了笑,看着锦月,伸手轻轻拍去他肩头的花叶,道:“无论多难,只要有可能,我一定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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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弦本想带着锦月和南宫黎人一同回去自己的根据地,无奈南宫黎人却不肯走。余弦心下也并非猜不出南宫黎人留下的缘故,其实他也有些担心欧阳若辰,却不能放在面上,尤其是在锦月面前。如此这般,只能暂留在雪梅山庄内,余弦隔日便联络了天仑国境内其名下的一些商号,让他们尽快传消息回去,凑齐所需的药材。

      锦月现在变得不爱说话,常常就是坐在屋里不肯出来。余弦怕他总闷在屋子里心情越发不好,便决定带着他去附近散散心。下了山,听人说起离青云山不远处,有座竹隐山,遍山的绿竹,风景很是雅致。于是,次日下午,余弦便雇了马车,带着锦月一同前往那处。

      “听说这竹林深处有座道观,那里求的签非常灵验,但却只有有缘人才能找得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余弦环着锦月的肩膀,想让他顺势靠在自己怀里,锦月却不肯去了斗笠,仍坐正了身子,显得有些僵硬。余弦暖暖一笑,轻柔地抚拍着他的背脊,道:“月,这里就我们两人,难道你连我都怕了么?”

      锦月略略松下神来,忙摇头道:“不是。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余弦心下忍不住暗暗叹息,伸手转过锦月的脸,掀开薄纱,捧起他的面颊,凝目看着那双带着哀伤的眼,沉着声道:“月,我喜欢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你明白么?”锦月侧过眼,轻咬了下嘴唇,点了点头。

      “所以,你不需要介意这些,我也不准你介意这些,你懂么?”

      “嗯……”锦月轻声回应着,他抬起眼,看着余弦那微微拧起的眉头,伸出手指想要轻轻抚平,随即勉强一笑,才伸手掀去那斗笠。余弦揽过他的肩,将脸颊贴在他的额头上,垂首轻轻落下一个吻。锦月侧着脑袋靠在他怀里,神色间仍带着淡淡的哀伤。余弦伸手撩起他的发,手指穿过那细滑如丝般的发缕,柔声道:“月,我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其它的事,我不准你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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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行驶在葱郁的竹林小道上,参天的绿竹遮蔽了大片的阳光,倒令这原本刺目的烈日,显得柔和了许多。

      到了山下,马车停在了山脚处,两人挽着手,沿着狭窄的石阶,漫步而行。看着满眼的翠绿风景,锦月放松了些许,虽仍坚持要带着那纱笠,却可以透过那薄纱,看见隐约在其间微微勾起的嘴角。

      林间很是安静,偶尔可听见其间的鸟语啁啾,和顺着山石而下的溪水流动之声,叮叮咚咚,很是悦耳。

      闭目聆听,让人为之沉浸,自然而然便平下心来。

      “这林子不错,日后我定要买下这座山地,就在此造上几间小屋子,我们两个人住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余弦笑说着,挽着锦月的手走上半山腰。眼前是一片平坦的山石,上面写了几个大字,字体繁复,没能看懂。

      “你若住在此,只怕天仑国国主要日日坐立不安了。”锦月的语气又沉重起来。

      余弦笑道:“我如今只是个商人,不管世事,他们若要不安,也是庸人自扰。”

      锦月摇头轻叹道:“鸢儿啊,你始终是暗月皇族,纵然退位,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锦月的语气听来有些严肃。余弦轻轻一抬眉,噌地跃上那山石,蹲下身子,像个孩子似地拉着锦月的手,眨着眼,晃着锦月的手臂,软着声音道:“月哥哥,鸢儿不要当皇帝了拉,好麻烦,好累,一点也不好玩,鸢儿只想和你一起,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余弦的样子着实可爱,锦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伸手摸过那张早已退去稚气的脸颊,指尖顺着那细滑的肌肤来回摩挲,从眉骨一路轻轻抚摸到下颚,点头一笑,柔声道:“好。”

      顺着山路向上,走过一座小小的悬索桥,无意间,余弦看见了一栋小屋子。那屋子十分特别,是建在山坡内侧的斜坡之上。那斜坡被其上的一片山石遮掩了大半,若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其下的建筑物。

      余弦跳向下,跃到那栋屋子前。

      屋子虽然不大,但外间却还有一座小巧的竹亭。亭内摆放着两个圆形的石凳,和一张石桌子。看色泽,已是岁月良久。亭子边上,摆有一口接水的石罐,其上接着的竹筒,一直绵延至山上,仍有细流顺着竹子缓缓滴落,发出嘀嗒的声响来。

      推开门,走入屋内,却是无人。

      绿竹建成的小屋子,最里面放着一张漆红的软塌,其上铺着的是淡金色的罗布,虽然色泽已有些暗淡,但光看上面刺绣的花卉,便知其做工的讲究。塌边的墙面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的男子,背对着来人,半侧过脸,立在竹林间,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眼里却是一片淡漠。

      走近些,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幅画,而是一幅做工精美的绣品。一针一线,如此细密,一花一木,如此逼真。

      “这画中人真美。”锦月赞叹道。

      余弦拉过锦月的手,抬眼看着那画中人,又看向锦月,笑道:“我也让人去绣一幅,就绣……月美人的出浴图,取名为水中月,如何?”余弦脑海里晃过一幅画面,可是其上的人,却不是锦月,而是欧阳若辰。

      锦月慎道:“鸢儿你……”还未说完,便被余弦用双唇堵了口。隔着薄纱,仍能感受到唇片的火热和湿润。余弦放开锦月,掀了那碍事的斗笠,又是一阵热吻。余弦吻地很轻,细细密密地扫过那柔软的口腔,锦月轻声喘息着,双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了余弦的脖颈。

      余弦松开口,凝目笑看着双颊绯红的眼前人,轻缓地抚摸过面颊,略有些调皮地眨眼道:“我才不愿将你的模样秀在布上供人欣赏呢,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谁都无权分享。”锦月浑身一颤,眼里禁不住溢出泪光来。余弦垂首吻过他的眼,轻声道:“不许哭,我要你日后天天都笑着,一直一直,直到我们头发都白了,牙齿掉光,还是要一直笑着,天天笑着看着我,我喜欢你的笑。”余弦有些忘情,手指顺着锦月的衣袍滑入,轻轻一拉,带落了衣衫,露出那荧玉柔美的身段来。

      “鸢儿……”锦月喘息着靠上了余弦起伏的胸膛,脸上洋溢起羞涩而幸福的笑容。余弦一把将他横抱而起,放在那软塌上,俯下身子又是一阵缠绵的热吻。两人的喘息声都逐渐变得急促起来,锦月伸手摸过余弦的胸膛,背脊,伴随着肌体的摩擦,余弦的衣袍也随之褪落,露出那宽阔的肩膀和泛着情欲色泽的小麦色肌肤。锦月那纤细的手指抚摸过他的面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每一寸肌肤,撩起一阵阵异样的火热。

      “鸢儿……”

      锦月撩人的声线引得余弦身下的欲望更是难奈,俯下身子凑近那具身躯,那颤动的睫毛在眼前扇动着。

      “我不会再离开你,也不会再哭,永远,也不会……”锦月的眼里满是迷蒙的雾气,红色的唇片仿佛可口的榴实般诱人。

      之后的话语淹没在急促的喘息声,和撩人的呻吟之中。

      氤氲的气息在竹屋内飘散。两具修长的身姿互相交织缠绵着,让这间小屋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情欲色泽。

      这一刻,留存于永恒。

      在很多年以后,每当余弦想起那一刻,记忆里锦月的目光里,除了柔美,销魂,还多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如此清晰,如此无奈。仿佛一切,都早已在那一刻,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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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那个吹阿`~~~~~雪花那个飘啊~~~~~~天气降温了阿~~~~~~~我冻得死掉了阿~~~~~~(了请念“liao”)

      今天降温,我冷啊冷啊冷啊冷,冷得想要在温暖的被窝里冬眠了。(你又不是熊……)

      冬天终于是要来了么?那春天应该也不远了吧……

      明日预告:很不好意思,可能要开始虐了,亲亲们不准打我,我真的不是后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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