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欢聚一刻(伪)》奇牙牙

21、第二十一章

　　听电话那头的人说：“我见到了，你说的那个……额头有十字刺青的男人。”

　　啪地一下，我紧张兮兮地抱紧电话：“西索大哥！那你一定要表现得像你没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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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洛要知道我背着他找到了西索，还不告诉他，很难想象他的反应！

　　“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那些疯话？没有呢，怎么可能？”

　　闷声发笑：“会这么做的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

　　“他说了我也不会相信的，还暴露了自己，他不像不知道这一点的人。”

　　说完又轻笑一声：“呵，他在想办法接近我，我要不要帮他一把呢？”

　　怎么听着似乎库洛洛人就在西索视野范围内？

　　还是一个西索能看得到他，但他看不到西索的地方！

　　以西索的为人，这个“帮”八成就是使绊儿的意思，我心领神会：“当然要了！”

　　但不忘嘱咐：“千万别说你认识我……”

　　“那个，他现在不会就坐在你对面，听着咱俩打电话吧？”

　　那我的纸条不就没意义了？西索为达目的真干得出来出卖朋友的事！

　　他可以和我结盟，同样，他也能选择和库洛洛结盟啊！

　　大贤者西索洞悉人性地说：“别担心，我只会相信你一个人……”

　　“西索……”

　　“呵呵，你真可爱，说相信你……就能换取你的信任吗？”

　　“…………”

　　“期待与你的再次相见，小猫咪～”

　　我直接按断了！这人从来不回我信息，真想我就见鬼了！

　　库洛洛的出现让西索忆起曾经有个疯子和他说过一番古怪的话，花力气编了那么庞大的故事，赢得了他的敬意，所以他放了疯子一条生路，翻看手机发现竟然自己还没有删除这个疯子的号码。

　　于是才有了刚刚那个电话！

　　我觉得我这个推测就算不完全对，也应该非常接近事实真相。

　　回到特级豪华总统套间标准著名设计师操刀的单人病房，发现侠客还是没有醒过来，如果剧情再波折一点就应该来个什么观察期的设定，十二小时内不苏醒就大罗神仙也回天无力，旅团其他人围着站一圈，由团长做代表，握着侠客的手，通过手心的温度传递着同伴们不灭的信念与关怀。

　　我是不是也应该问问他还有什么话希望我代为向组织传达的？

　　刚给侠客做过手术的医生神不知鬼不觉地站我旁边，插着兜，望着病床上的人。

　　“如果他能挺过最凶险的这四个小时……”

　　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听医生徐徐地说：“应该就不会影响将来的生育能力。”

　　“哎呦！”我还是掉下来了，一把握住侠客的手，一瞬不瞬地盯着表，也就是说四个小时之后他要是没稳定下来，将来就会丧失生育能力……但是他还不会死！那等他醒过来还不得弄死我！

　　可是，我不禁好奇：“为什么会影响生育能力？”

　　医生说：“利器不偏不移地贯穿了他的肾脏，虽然做了修复，但还是要看术后的恢复，还有个人体质，如果不是他这种身体素质，来的路上可能就支撑不住了……”语气中不无对猎人大人的敬仰，我紧张地握着侠客的手，其实我觉得……可能他也不怎么需要一点也不实用的生育能力！

　　是吧？多动症？有孩子就不炫酷了！你说句话啊！

　　肾脏什么的，拿来换手机都没事啊！

　　发觉侠客的手在我手中动了一下，人要死一般都是镜头手从亲人手中滑落，人要苏醒就是手在被单上神经质地挠一下，所以发现他手动了我就激动地呼唤他的名字：“多动症？侠客？侠客？”

　　见他睁开眼睛，表显示离四个小时还早呢，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另一件事又揪住了我的心，“侠客？侠客？我是谁？快告诉我你没有失忆！”他呼吸机还戴着，护士们见我马景涛附体地审问一个病号，觉得我简直丧心病狂，就给我轰出去了……不要拦我啊！那件事很重要的！

　　电影都是那么演的！

　　等侠客好转了，护士姐姐们才放我进去，但时刻提防着我。

　　“侠客？你还认识我吗？”

　　他居然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这恢复能力不是人！

　　周围护士姐姐都一副“不愧是猎人大人呢”的样子娇羞地脸红着，时不时偷看一眼脸色有些苍白带着病容的侠客，“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出院了……”这简直是人间天堂啊，多动症的春天到了！

　　但其实侠客还是很虚弱的，他看到我进来，劈头盖脸地问我：“我的猎人证呢？”

　　“在呢在呢，都好着呢！”让他宽心，这人怎么一醒来就清点财务啊，“你感觉怎么样？”

　　他置若罔闻：“猎人证……”

　　“医院说只要猎人医药费全免，还能享受单间呢……你也知道，我没什么钱……他们说只是去猎人网站核对一下真假，连手续都不用办即刻就能享受到猎人待遇，你那张肯定是真的所以……”

　　“我看这家医院家大业大的，不至于为坑你一张猎人证砸了招牌吧？”

　　看他脸色越来越不妙了，我忙说：“我……那我现在就去给要回来？”

　　“啊！”哗啦一阵乱响，病人竟然从床上起来打翻了仪器，点滴营养液管子针头撒了一地，把专心花痴侠客的护士姐姐们吓了一跳，走过来虚弱地拽起我，他身上的病号服到底是谁给换的？

　　“你……竟然敢私自准许别人看我的内脏……”喘气：“嘛算了……走……快走……”

　　外面传来嘈杂声，皮鞋踩在医院的地板上像万马奔腾，好像是……警察！侠客无奈地看我：“你觉得我哪里不像通缉犯吗？”要不是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好，可能就掐死我了，“那猎人证……”

　　“来的只是警察而已吗……”稍一动都要喘半天才能缓过来：“……乖一点！”

　　然后真的掐住了我，用我挡在身前，外面开始“里面的人听着”的老套警匪交涉。

　　被“困住”的护士姐姐们不相信眼前俊逸的青年是罪犯，目光追随着他：“猎人大人……”

　　侠客边凝神关注外面情况，边对她们说：“我真的是猎人……但我也是罪犯……”

　　压着句尾的那一半病气一半邪气的笑容简直倾倒众生，秒杀了护士姐姐们！

　　她们纷纷表示换下我，如果需要人质，请尽管开口！

　　我弱弱地插话：“那猎人证……”不要回来了吗？

　　他都不计较了我还惦记，再加上生病中听不得聒噪，“……闭嘴。”毫无杀伤力的威胁，他觉得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惦记那张证了，现在终于给他弄丢了，这下踏实了，“能抵押一个亿呢！”

　　事后我反思过，当时我那样是不对的，因为明明就是我给弄丢的，但却显得比当事人还感到惋惜，接二连三在当事人面前旧事重提戳他痛处……为什么我要那么做呢？可能我就想气死侠客。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警察托着枪见侠客挟持着人质走出来，摸不清情况，只得纷纷退后。

　　我被黑洞洞的枪口吓到了：“呜呜呜……你们肯定误会他了……他是好人……”

　　有知情的医生挺身而出作证：“是这个小姑娘送他来的，但他们不是一伙的！”

　　“对对！我也记得！她说这个男人从流氓手中救了她！”

　　看来警察人缘不太好啊，怎么都是帮我们说话的？

　　我感觉侠客搂着我的手紧了一下，他可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他笑了下：“是啊……我可是好人呢……”又在给自己发卡了，其实要不是我撑着他就倒了，现在他一半体重压我这拐棍身上。

　　院长模样的人德高望重地从人群里出来：“歹徒救人是在救人，我们救罪犯也是在救人，这是人的天性，看到病弱就会出手相救。”出了这样的事，要究责首当其冲就是院长背锅，警方肯定来之前就责怪了院方救治了侠客生命的错举，救坏人等于作恶，但院长心中却有着另一套正义！

　　或者院长就是单纯看警察不爽，院长模样也像个倔老头，一脸“我们是医生，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你们要抓犯人那就自己搞定，抓不到是你们无能，怪不上我！少在这跟我扯公民义务！”

　　侠客貌似对他有好感，因为走的时候他一个人也没杀，我觉得这是看院长面子上。

　　他小声说：“猎人证……就拜托了。”

　　院长一愣，他那距离只能看到口型，听不到声音的，但居然板着脸对侠客点了点头。

　　我鬼鬼祟祟地把头探出房门，“他们好像没有追来……”

　　但也不能一直在旅店里呆着啊，我问他：“你想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发现有点歧义，“我是说……我可以送你过去。”

　　“嗯？快点吧，我明天还要上班的！”

　　侠客竟然又昏过去了！

　　怎么这么会挑时候？

　　要是这时候出什么幺蛾子，让我一个人应付也太……好在他很快就醒过来了，最终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那你先跟我回宿舍吧，我也可以……”极不情愿，“照顾你！等你想好了再说！”

　　“你看这样行吗？”

　　这次他点头了！

　　“………………”真不是故意的吧？

　　回去那一路我就不说了，千难万险，西天取经……呃那咱还是比不上的，但也决不轻松啊，还有一段路就到公司宿舍了，我搀着他步履维艰，坚持就是胜利啊，我问：“要坐下来歇会儿吗？”

　　“啊……”

　　身旁突然一股大力，推着我往前踉跄了几步，回头看侠客跳离的位置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我也明白了刚刚是侠客推的我，我不生气，我更担心他那身体扛不抗得住剧烈运动！他瘫在地上，像是运用了生命最后一点气力才跳开，“侠……”被他制止：“你先走……”说完狂喘不止。

　　通往宿舍的路灯一直不太好，时灵时不灵，所以直到现在我才看见灯下站着个人。

　　那人从黑暗的灯影下里走出来，光染上了他的金发，逐渐地，菱形耳钉，清秀的面容。

　　还有那双血一样妖红的眸子。

　　他伸出手，就好像那上面攀沿而上地缠绕着什么东西。

　　人冰冷得像一把尖刀，眼瞳却像火一样燃烧着。

　　冷酷的面容下是焚烬一切的愤怒，但却以一种诡异的平静姿态表现。

　　“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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