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欢聚一刻(伪)》奇牙牙

14、第十四章

　　一晚上没回家，刚打开门就看到阴魂不散的多动症，“侠客？你今天没去学艺……”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里屋的方向，我激动道：“他回来了？”放下东西飞奔过去：“库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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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可以摆脱侠客了，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多动症居然会好端端地给我指路，这其中是不是有诈啊？我迟疑地放缓脚步，经过多动症的时候，以他为圆心那样盯着他不撒眼，他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钱，然后……竟然分了一半给我！烫手地捧过来，更加警惕地口型问他：“这钱是……”

　　难道他真的从骗子手里骗回了钱？！看厚度……似乎还不止光是自己那份！

　　被他带得我也跟做贼似的，他竖了下食指，往里瞄了眼才说：“你的一份，介绍费哦。”

　　引荐盗贼认识一窝骗子的酬劳？

　　侠客的钱本身来路就不正，故意让骗子把钱骗走，现在又自己骗回来……法律上这算洗钱吗？我看着手里的钱，他的钱可都沾满鲜血啊，我要是拿了这……不要白不要，揣进兜里继续往里探，屋内上空似乎飘荡着诡异的低气压层，房门是敞开的，“库……”男人在书桌前专心致志着。

　　……不对劲，还是不对劲！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就是不对劲！

　　衣着洁净到我甚至透过画面都能闻到洗衣粉味道的男人，哪里像是远道归来那样风尘仆仆？估计他昨天就到了，休整了一晚。昨天？那说不定还是和我前后脚到家的，可能我刚走他就回来了。

　　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他快快归来，没想到他偏偏选了昨天回来，那是我唯一晚上没回家的一天啊，所以人啊就是想什么不来什么，再一次验证了墨菲定理，我不太敢跟库洛洛搭话，我总感觉今天有事，“………”偷朝门外瞅了眼靠墙站着的多动症，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面壁思过”！

　　虽然没面对着墙壁，但他旁边就是沙发，打游戏坐下来打不更容易集中精神吗，不会是在罚站吧……囧！静止不动对一个“多动症”来说比什么都来得残酷啊！经验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一个和库洛洛打招呼的好时机！轻手轻脚地撤回来，给自己倒了杯水，貌似在喝水，其实余光时刻紧盯场上局势，平静的湖面下，实则暗藏杀机，稍一不小心卷入其中，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会是他们行动失败了吧？可刚刚侠客分赃给我的时候，我没看出他有一点反省的意思啊！

　　而且我这还没来得及告状呢，难道侠客还犯什么别的事了？

　　……呆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溜着墙边躲回房间，把门一关，阻隔外界的纷纷扰扰。

　　呼，安全了，外面是什么情况？是任务出岔子了还是怎么着？库洛洛看上去心情不是很明媚，但昨晚我一夜没睡，大脑供血不足想不了那么多，几乎躺床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又到了晚上，希望他们那边问题已经解决了。库洛洛那屋还是没关门，我敲了敲门故意弄出声响来，怕吓到他。

　　他老是给我一种他正在练什么绝世神功的感觉……

　　我担心我这一叫他，导致他分心，一口血喷出来武功尽失！

　　只有一盏台灯开着，显得房间有些昏暗，但暖色的灯光让他没下午看着危险，“我能进来吗？”

　　他合上书，这应该是一种闭关完毕的信号吧，他示意我去把墙角的椅子搬过来坐他旁边。

　　“昨天你不在家，去哪里了？”语气平和，听不出什么，但我知道他心情好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出去了一趟，我不知道你昨天会回来，侠客不告诉我你的情况，手机还被他扔了！”

　　这时候也不管什么江湖道义了，该告状的时候就不能犹豫，“侠客在吗？”客厅外面漆黑一片，鬼鬼祟祟地走过去把房门虚掩上，坐回来抓紧时间问：“你这次能呆几天呢？你们下次行动侠客会跟你一起走吧？”他说这个不着急，可以一会儿再说，可这件事对我来说就是顶要紧的事！

　　“你去哪里了。”他还是这句话，其实我刚刚是有意绕开这话题的，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见过西索了，那会把“要不要跟她回去”这个问题重新提上日程，说到底我还是不愿意他们回去当炮灰。

　　“我去面试了……”

　　只是隐瞒，不算说谎吧？

　　“晚上？”

　　“……不是，我错过了登机……艇时间，就在附近找了家旅店睡了一晚，第二天才赶回来，旅店的床太硬了害我一晚上没怎么睡，现在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怎么了？”可能他觉得女孩子夜不归宿不太好，既然在他地盘上，他有这个义务管教我，“你放心吧，我都成人了，知道分寸。”

　　“乐乐……”他叹气。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给我一种感觉……

　　就好像如果面前的人不是我，那么他会是另一套处理方法。

　　“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外出了，可对你来说，你离开的也许不仅仅是这间公寓，我怎么知道你是出门而已还是……如果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里了，你叫我上哪去找你呢？一直找下去吗？”

　　我：“…………”

　　原来他以为我的消失是因为我回去了而不是单纯的出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事情也是寸劲儿，都赶在一起了，要是知道他昨天回来，我至少会留张条给他！

　　他说：“想想也的确是这样，哪天你一声不响地回去了，我也无从得知。”

　　“在你的世界里，我离开你十米就会消失……”

　　“不是这样的！”

　　只好再次卖掉多动症：“是侠客把我手机扔了的，我要走怎么可能不跟你说？”

　　他愣了一下，笑道：“原来你只要在电话里和我说一声就可以了，不给我送别你的机会吗？”给我急得不行，想要解释，才知道他是逗我的：“那就这样说定了，走前一定告诉我，好吗？”

　　“当然了，一定会的！”感觉被他倒打了一耙啊，说得我好像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一样，每次分别我都是最依依不舍的那个，分明是我在一直看着你们起身离去的背影，把你们一个个送走……

　　反倒是你们……挥挥手走得一个比一个洒脱，我只好表面装着不在意来配合气氛，我也不想被你们看扁啊，说着“快点滚吧，我可省心了！”心里想着明天就是空荡荡的房间了，难过到不行。

　　“侠客真的不在吧？”这个话题结束了，他才问了问我别的近况，我就着侠客的问题说了大半宿，生怕当事人听见，一直虚着声音，“你这么怕他？”库洛洛和我不同，还是用的正常音量问我，吓得我一缩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惊动侠客，才对着库洛洛嘘了一声，“你小声点！”

　　上次我不想让库洛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就没怎么说，只是提了一下挨打的事。过后我肠子都悔青了啊，早知道侠客接下来居然还会登堂入室地和我住在一起，我真该早点当那个小人！！说起来都是眼泪，我把库洛洛又当青天大老爷又当成是下乡慰问孤寡老人的领导干部，拉着不撒手。

　　哽咽着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侠客他……你不知道……呜呜呜……”

　　但是说到最后我猛然意识到……我好像不但没有像我期望的那样“告状”，似乎还不知不觉地帮真凶开脱起来了！因为当被问到侠客有没有侵犯我，我回答是：“没有……”因为的确没有啊！

　　又被问到他有没有打我，我急得脸都憋红了，泄气道：“没有……”

　　库洛洛沉默了一下，说这样没办法给犯人定罪，鼓励我再想想。

　　“他……他杀了好多人……”

　　一件简单的事来来回回说了半天也没能说清楚，大概是心理上始终不能接受。

　　“他杀人了吗？”似乎这一条还可以勉强参考一下，“当着你的面吗？”

　　“……没有，但他把血……”

　　“乐乐，人要生存下去就得不停剥夺他人的生存权利，资源只有那么多，给了你就没办法再给他，你活着是用别人的生存作为交换，我感激你所在的世界没有把这些露骨地展现给你，处在上面的人是不会回头看底下的，就像你们经常说的，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我打断他的洗脑：“太上纲上线了吧！”

　　被揭穿了也不窘迫，他索性说：“那你就当是你的生命对我来说比那些死去的人重要，所谓保护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既然侠客他有心避开你，没让你看到血腥的场面，就不要计较了好吗？”

　　可我不觉得那些人威胁到我的性命了啊，当然这个我说了不算，库洛洛的意思是：听专家侠客的判断是不会错的，我说：“其实我觉得你这位副手……”他纠正我：“侠客他不是我的副手。”

　　“他是我的同伴。”

　　“………”你俩真的没一腿吧！

　　本来我想跟他抱怨说侠客总是“过度”分析和理解事物，思想有多远他就能扯多远，但库洛洛的话就是在提醒我，如果真闹起来，他会向着哪一边！虽然感情深浅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但他们十几年都在一起，这么一比，我不过是他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剪掉都不影响主线剧情的那种……而且他在我家的时候只是库洛洛，而现在的他却是肩负同伴生命被交付信任的团长大人。

　　通俗点说也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处理起来他也很为难啊！

　　其实我呆不了多久就走了，难道在这短暂的日子里也要给他制造团队纠纷吗？

　　还是能忍就忍吧，而且侠客也没那么不好相处，他还是有那个……闪光点的！

　　……咱家的WIFI密码就是他盗……破译来的！

　　库洛洛看我被他逼得无话可说了：“除了说我要杀你，侠客还说了什么令你不安的话吗？有没有说过我别的什么话？”我不是要离间他们啊，忙道：“他也是为了你好，凭空冒出来一个人，换谁也不能放心，出于对你和旅团其他成员的安全考量才针对我，毕竟你的行为能影响整个团队……”

　　库洛洛认可地嗯了一声。

　　又捏下巴：“不过，你说他算好我行动的时间，故意要你打来电话扰乱我……”

　　我忙往回兜：“他那情商……也谈不上故意吧？可能就是凑巧了……”

　　……等等！为什么我觉得不太对劲！

　　为什么我反而为侠客说起话来？

　　为什么到最后貌似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这……究竟是库洛洛有意包庇，还是侠客他棋高一着啊？

　　库洛洛那种“问法”明显是在断章取义，只拣对侠客有利的问！

　　而侠客……随便我怎么打小报告就是抓不到他的把柄？能说得出来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

　　就连我想告状说他曾用“天线”操控我，都找不到可以作为证据的伤痕！

　　我琢磨过味儿来：“库洛洛，你俩比信~访站的人还黑啊！”上京告御状的路算是堵死了，搁古代要是有你这样的老爷和侠客那样的师爷，一年给多少冤假错案的指标，你俩也能携手完成啊！

　　库洛洛听得懂信~访站是什么机构，一笑带过，闲聊的语气换了话题：“你最近在面试吗？找工作？为什么？”他意思是需要钱的话，花他的就好了，他很谦虚地说虽然他的钱不多，但养一两个闲人还是可以的，钱不多，养一两个，听听，多含蓄呐，其实他直接说“我是土豪”就行了！

　　但我有手有脚的白吃白喝总觉得坐立不安，也想给自己找点事来做……只不过我要这么说他肯定不让我出去工作，因为我投入产出根本不成正比，起码要好几个月工资才能抵消我前期投入。

　　还是得来点情怀，“那个……我想，既然来都来了，要只是换个地方宅不是很可惜吗？”

　　“我想自己去感受一下这个不一样的世界，但让我去考猎人又不太现实，我也不能和你们走南闯北，我废嘛，所以……我想找份工作，借此多认识点人，通过人来了解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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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紧接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