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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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你太讨厌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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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趁侠客洗澡的时候，我躲到阳台给库洛洛打电话，其实我本来是想发信息的，但我才刚学猎人语没两天，我怕词不达意反而弄巧成拙。我一边听着水声，一边期待库洛洛那边快接电话！
啊，接通了！
“喂喂？库洛洛吗？”我想起倚天屠龙记里那谁，用最后的气力写下线索：“杀我者乃……”就挂了，你都能写出四个字来，为什么不直接写人名呢，就算是个日本人杀的你也真相大白了啊！
正面人物死前为了给主角通关增加难度都说话说一半就挂了，我不能重蹈他们的覆辙，“刚才侠客是……啊！”手机被人夺走了，侠客比我高，他一抬手我就够不到了：“侠客你干什么……”
“还给我！新买的！你拿住了！别摔坏了！”跳，跳，跳。
他真的把手机还给我了，只不过电话已经按断了，我心想糟了，要是库洛洛听到了全部还好，应该能猜出侠客是闹着玩的，要是只听到“侠客你干什么”就麻烦了，非进一步加深误会不可！
我明明一直关注着浴室的水声，侠客到底是什么时候洗完澡的啊，连衣服都穿好了，我无奈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跟我交个底行吗？你误会我了，我打电话给库洛洛不是想告状！”
“我是怕他误会你……其实你也没真伤害我，但他那边不了解情况可能会多想……”
我拿看变态的眼神打量他：“不会你就想叫他误会吧……”
他伸出手指。
“一，团长要你死，我不想，是我的消极怠工你才活到今天。我想在你死前榨光你的价值，也许你知道一些团长的秘密，所以他要杀你灭口，我想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还有你在隐瞒的事。”
这意思，不就是把库洛洛嚼完的口香糖再吃进嘴里琢磨甜味，直到彻底没有味道吗！
这例子好恶心……
“二，团长要你死，而我不想，我想知道你不死对他究竟会有什么影响，比如说当得知你有危险，他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可以专心做完他眼前的事，而不是中止行动不顾一切跑回来。”
“三，团长没有想杀你，他的确是叫我来保护你，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是因为我发现他最近行为反常，我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变了，而他这种变化究竟是正常的，还是人为因素导致的。”
三根手指已经都竖起来了，男人才说：“你觉得是以上可能性中的哪一种？”
四，你有多动症！还兼思维发散！这我当然不能说出来了，我说：“不管是这三种可能性的哪一种，你都违背了库洛洛的意思啊！他要你杀我，你偏不杀，或是他叫你保护我，你就虐待我！”
“虐……待？”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词，我在他脸上看到轻蔑的表情。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但我想我明白了，我应该庆幸在这里的人是他而不是飞坦！
“啊！库洛洛把电话打回来了！”我刚按接听键，就听侠客拿着“天线”举例我有多废，“我才放进去你就叫个不停，我不知道我还要怎么温柔对你你才不……”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啊！
扑过去捂住侠客的嘴，他顺势从我手里抢过手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扔了出去。
“啊……”够在阳台的围栏眼睁睁地看着不断下坠的荧光被黑暗吞噬……
手机摔了就摔了，可千万不要砸到什么人啊！
那手机的质量在重力加速度的影响下，遇到岩石也能像砸在豆腐上一样贯穿过去！
叹了口气，等我缅怀完逝去的新手机，回过头，身后的男人已经自顾自进屋了。
算了库洛洛神机妙算自当明察秋毫，他和他这个副手相处这么久，应该知道这人什么样，对付天然黑果然还是要那种沉得住气的腹黑才能压制得了啊，侠客这种人搁我手里我都不知道怎么用。
第二天去找那位导购买了同款的手机，“您手机是什么问题？我们有专业的维修……”显然我的“土包子”形象给她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她以为我是去找茬的……要能修我又何尝不想修啊，但……碎成渣渣撒向人间了，还能修吗？她左右看看，见我这次是一个人来的，才放下心来，说：“您损坏的手机给我看一下好吗？”我霸气地摆手道：“不用了，修过的用不惯。”
我问她能不能把我上一个手机的号码转过来，要不我的朋友联系不到我。她甜甜一笑：“这个是没问题的，只要上次和您一起来的先生致电或是邮件我们，一得到他的授权我们可以马上为您移植号码到新机器上。”因为系统显示库洛洛才是机主，我犯愁道：“这个……有别的办法吗？”
她补充道：“或是他本人亲自来一趟也可以。”等于白说。
我要能联系到他，直接告诉他我新号码就完了，还那么费劲转号干嘛？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想要库洛洛联系得到我，必须开通我原先的手机号，但要把那个号码转移到我的新手机上，必须要库洛洛的允许，但库洛洛的联系方式却在我旧手机里，而如果我有他联系方式，我根本不需要非得转移号码……原来猎人世界的通讯公司和我大移动一样做事不喜欢用脑子啊！
其实我只要知道库洛洛手机号就可以了，灵机一动：“那就算了，号码先不转了，我顺便帮上次那先生手机充一下值，他手机号是……”她绽露出了然的笑容：“抱歉，我们要为客户保密。”
“………”
你都看见我俩一起来了，还不能证明我和库洛洛认识吗？！
从手机店出来我也不想回家，我站在路口望着天发呆，总觉得多少有点理解中年大叔的心情了，他们一定也经常站在路口思考人生，因为一想到回家要面对家里那个指着他们鼻子冷嘲热讽的“她”，被骂没钱没本事没出息，说着说着还动手打人，他们就迷失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
提不起一点回家的兴致啊，我现在是能在外面呆多久就呆多久，实在不行了才回家。
白天去周边几家便利店询问了招工情况，之后就一直坐在咖啡馆里发呆。
直到晚上服务员开始打扫卫生，而且拖把总是有意无意挑我脚放的地方墩的时候，我才慢腾腾地站起身，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向家走去，回到家才发现侠客竟然不在，“侠客？”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畅快地呼吸自由的空气，连沙发都是那么可爱，“侠客你在吗？我进来了？”
太好了，他房间里也没人！
侠客不在家！
可等我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男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玩游戏了，他问我：“去哪里了？”我一个箭步钻进自己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门锁门，一气呵成，然后隔空喊话：“没去哪里，我睡了！”
在门口紧张地守了一会儿听屋外没动静，我就真的去睡了。其实侠客也不是时刻都跟我过不去，更像是他做烦了别的，想换换脑子的时候，才来找我的茬，人类就是在不断进化中传承文明的。
现在我又研究出来一个新的方法对付他。
每次我看他有想要找茬的苗头时，我就抢在他前面摆弄手机：“哎呀这关好难啊……”
“哪关？”
示范给他看：“就这块儿，我怎么也跳不过去！”里面的小人果然摔下悬崖了，“啊又死了……这关我都打了几百遍了，就是过不去，不玩了！”把手机狠狠一摔，当然是摔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狐疑地瞅我一眼，可能也觉得我不像对游戏那么执着的人，还会为通不了关而发脾气，但还是忍不住捡起我的手机，就像是天性驱使着他，天底下居然还有玩不过去的游戏？不管他当时原本是想干什么，都会说：“笨死了，我来。”然后我就能松一口气，这样起码能让他消停半小时。
我往屋里走的时候被他叫住，“等下。”
呃，还是被看出来了吗！
只听他说：“你不看我怎么过的吗？”
“………”说男人时而像情人时而像孩子真是没错啊，吓我这一跳，我没办法地坐回到他旁边，还得装出迫不及待的样子来证明我的求知欲，他刚打开界面就说：“这游戏我玩过。”然后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述乃至游戏公司如何建成在内的背景知识，还有连制作方都尚未发现的重大bug。
我被拘在旁边看他打游戏，深刻地领悟到了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这个道理，还必须得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不然被他发现我别有用心就完蛋了，“这里很容易过嘛。”果然他一跳就跳过去了。
“哇！侠客，不是吧！怎么做到的？你好厉害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你是怎么过的啊！我试过好多次都不行呢！”
侠客很受用的样子做主道：“那后面我也帮你通关好了。”
我一听还有的等呢，一边用遥控器打开电视，一边用和表情不配套的兴奋语气说：“真的啊！太好了！你能不能帮我在那关卡存一下档，才从你那里学到了技巧，我一会儿还想自己试试呢！”
这手机买得真值得啊！
果然和导购小姐说的一样，手机这玩意……根本不用在意它的通话功能！
又过了几天，面试的便利店都没有给我回信，可能是没希望了，但别的工作都比较苛刻，起码要有身份证才行，我琢磨着说：“我想弄张猎人证……”没想到侠客的反应那么激烈：“什么？”
他忍着笑插兜坐到我旁边，想近距离观赏活的妄想家。
他说：“就你？要考猎人？嗯？”
他一出声就打断了我的思路，我跟他说：“不是考，是办，我是说我想办一张猎人证……”
“办一张？”
“你知道哪儿能办吗？”我觉得□□的地方首先要占据地利，找需求量最大的地方，比如说校门外，我想在这边应该也是一样，以一个据点为中心，逐渐繁华壮大的□□一条龙大街什么的。
他不知道，但他好像很好奇，我出门的时候他竟然跟着我，要看看我究竟想干什么，其实我不应该问他，他这种动手能力强的人万事不求人，造假也是自己来。我不找他帮忙做假证是因为有些知识只有“专业人士”才有，那是长期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千锤百炼凝聚下来的经验。
其实我不想办“猎人证”，用猎人证找到的工作，我这种废柴去干不是找死吗？
我只是想办张简简单单的“身份证”，用猎人证问他是因为他可能没接触过“身份证”这种平民老百姓的东西。他先跟着我来到一所大学，我见人就问：“学长学长，这附近有办学生证的吗？我不小心把学生证丢了，教务处补办的学生证要下星期才能拿到，但我下午就有一门考试……”
侠客：“你……是来搭讪男学生的吗？”他这么一说，我也奇怪为什么走过的都是男生，侠客指了指校名，我看了一眼，回头依然茫然地看着他，他才意识到我是文盲，说：“男校。”我哦了一声，心想男校女校有什么关系，能帮我找到□□一条龙的就是好校，“这里大概是不行。”
再找就得去鱼龙混杂的地方了，这街区越往深了走越破败，氛围和小酷当时找工作去的烂尾楼盘有点类似，有些房子的窗玻璃破了也没人修，只是用胶带补了一下勉强用，稍微整洁点的东西就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比如说身上没有任何链条和纹身的我，街上的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外来客。
我走进一家店，“欢迎光临！”站起来有我两个高的壮汉老板脸上堆着和身材不符的亲切笑容迎客，他摆弄着柜台里又旧又脏，为数不多的几个扳手类的工具，这么没诚意的商品，而这老板还活得膘肥体盘，这一定不是他的主营业务了，我说：“你是这里的老板？我想要办几个证件。”
他惯性谨慎，送客道：“对不起，我们没有这种服务。”看来哪个世界□□都不合法，我说：“那你知道哪里有这种服务吗？你真没有？这条街上总有愿意做我生意的，老板，你可不要因为胆子小放走大客户啊……”老板随手给我指了指斜对门，八成那家也是他的店，狡兔三窝。
侠客就跟在我后面，也不说话。一个□□的还搞这么悬，我进门直接说：“老板，我要□□。”这次的老板是个非主流装扮的女人，不知道和刚刚那位是不是两口子，她伸出一根手指，直指向天花板，脑中一闪，这一幕突然让我想到当时小酷找的中介也是有这么个神叨叨的女人！
当时那女人为了测试小酷的水平，故意用念放出一个图案，像大雁一样，一会儿成一字形，一会儿成人字形，意在检验小酷是不是念能力者，要平时我肯定傻呵呵什么也看不出来，但今天她正好撞枪口上了，我召唤地拉了拉侠客，指着那女人说：“快，侠客！她手指上方是什么图形？”
侠客：“…………”
那女人愣了一下，说：“一万戒尼一张。”
我：“…………”
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那样，“等一下再说价钱呢，我要的证你真能做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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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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