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离亭掩》蘼渊

8、思郎恨郎郎不知

　　苏子站起来，眼里是林莫可从未见过的认真与执着，“大哥，你这么做到没什么，为兄弟好，我也理解，只是季陌不过是个小姑娘，爷我心疼。”
　　苏子不理会他们的错愕，离开了酒吧。
　　林莫可问小五，“五儿，我没听错吧，他说心疼。”
　　小五盯着苏子的背影，“大哥，你没听错，这，会不会来个兄弟抢女人的戏码？”
　　记得以前苏子说过，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兄弟们要，我舍了便是，难道还能因为个女人起了争执？
　　今时今日，林莫可真想问一句，苏子，你还敢不敢说一遍你当年的话。
　　想到这儿，握着瓶子的手紧了紧，端起瓶子，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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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注定是个纷扰的夜。
　　劳斯莱斯幻影在马路上行驶着，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然而，谁有能想到车内的两个人此刻已经如履薄冰。
　　季陌依旧沉默，全然没了酒吧里那般难过的小女儿姿态，只是默默地将头倚在座椅上，那份脆弱，任谁都觉得心疼。
　　她不想质问他，因为她知道，那丝毫激不起他的内疚与怜悯。
　　是的，她委屈，她就是委屈，她就是要他看到她的委屈。
　　黎亭掩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车内的尴尬，轻咳一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家的位置。”明明是服软的话，却硬是语调生硬，似乎说出此话的人有淡淡地不耐。
　　季陌靠在椅背上，慢慢地睁眼，似是不愿搭理他，看向窗外，早已华灯初上。
　　“你在前面方便的位置停下就好。”
　　黎亭掩一阵冷笑，“怎么，敢和我出来玩，连家在哪里都不敢告诉我？”生平第一次服软，却被她这样拒绝，男人的尊严还是受到了侵犯。
　　季陌还是表情淡淡的，“呵呵，我还真没有让陌生男人送我回家的习惯。”
　　陌生男人吗？不是男朋友吗？！
　　黎亭掩将车停在道边，季陌要开车门准备下车，遗憾地是车门被锁住了。
　　季陌没有向他求救，只是安静地坐在车上，望着前方奔流不息的车辆。
　　心，逐渐沉静下来。
　　黎亭掩厌恶极了她不发一言的样子，好像跟他说句话，就会感染上瘟疫一般，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他完全不记得，就在去酒吧之前，他还处心积虑地希望她离开他的身边。
　　黎亭掩的目光看着前方，似乎并不在意季陌的存在，可是心里却一阵阵地浮躁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直到季陌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暗夜的沉静。
　　“我在过马路，你人在哪里，这条路希望跟你走下去……”季陌从包里拿出手机，黎亭掩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急躁，呵呵，多么煽情的手机铃声，那个给她打电话的究竟是谁？那个陪她过马路的又应该是谁？
　　季陌按下接听键，“喂，抱歉，我还在外面。”
　　黎亭掩不禁有些错愕，她只是刚接听电话，那边未发一言，她就已经在道歉了，究竟是对她来说多重要的人，才让这只炸了毛儿的小猫顷刻间软了下来？
　　袁古强压下自己的怒气，却是在压不住已经提高的嗓音，“该死的，现在都几点了，你知不知道，我不过让你买个咖啡，你现在还没回家，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季陌似乎等待着袁古冗长的话，唇间溢出一抹笑意，她知道，袁古是个异常温柔的人，突然凶她想必是气急了吧，她甚至能想象到，他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他由温和逐渐过渡为脸色铁青，如果她还没有接电话，她毫不怀疑，他会打电话给哥哥，然后两人翻遍B市，将她缉拿归案。
　　袁古瞬间感觉到了季陌的沉默，不愧是青梅竹马的感情，“陌陌，你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季陌不禁委屈，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被身边的人捧在手心里的季陌，除了黎亭掩，谁敢给她一丝一毫的委屈呢？
　　季陌深呼吸，佯装笑意，“古古，我真的没事儿，一会儿我就回家了。”季陌喜欢叫他古古，即使那很像叫一直宠物。
　　不待袁古回复，季陌挂断了电话，下意识地看向黎亭掩，发现他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盯着她。
　　季陌的目光迎上他，毫不畏惧，“黎亭掩，拜托你送我回家，我家在顾南居。”
　　顾南居，B市新开发的富豪小区，据说开发商是季市集团的总裁，只是不知为什么，现任总裁并不姓季。
　　听到电话里的男声，黎亭掩心中酸涩，吐出了恶毒的话。
　　黎亭掩不禁冷笑，“季陌？你不是被包养了吧？”他语气轻佻，嘲笑之意显而易见。
　　季陌不做声，她究竟喜欢上了一个什么人，他狭隘，自私，冷漠……只可惜，她爱他。
　　黎亭掩继续讽刺，“季陌，如果你缺男人缺钱，可以告诉我，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你要多少，一千万，二千万，你说出个数目，我给得起。”他毫不在意她的心痛，呵呵，这种女人会心痛吗？
　　季陌对他的讽刺冷眼旁观，“别说，我还真是缺钱，不过呢，我的价高着呢。你能有多少钱告诉我，十个亿？还是一百个亿？你就给我一个亿的话，还真不够包养我的费用。”
　　季陌本来就不是个良善的女子，更何况此刻，黎亭掩欺人太甚，她又何必保留最初的尊严呢？
　　既然他早就将她看做低贱的女子，和莉莉那般矫揉造作的“公主”没有区别，她又何苦这样维持他心底的美好呢？
　　黎亭掩的眼里迸发出愤怒的火焰，他逐渐靠近她，抬起她的下颚，“季陌，你知道你眼前的是谁吗？谁给你的权利，这么跟我说话？”黎亭掩常年在英国生活，自然以为中国的都是些温婉可人的女子，哪一个对他不是百般体贴，就算是周旖旎用尽手段地讨好他，哪有一个敢跟他这么说话？
　　他的声音冰冷，如同来自寒冰般的彻骨，她的眼神倔强，似乎要看穿他的心底。
　　黎亭掩猛地将她扯过来，嘴唇贴近她的那一刻，他看见她闭上眼睛，不是先前的幸福和羞涩，而是，绝望。
　　呵呵，绝望吗？你凭什么绝望？
　　季陌，我给过你机会的，既然你坚持。
　　那么，季陌，我要你在我身边，直到我厌恶你为止。
　　他毫不留情地啃噬她的嘴唇，试图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季陌恼羞而愤怒，心底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终于，他还是用吻过别的女人的嘴唇吻她了，他的唇有淡淡的唇膏的味道，不再是之前浓重的烟草香气。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地步吗？
　　黎亭掩的手从她的衣摆伸进去，他震惊于她肌肤的良好触感，从没有女人能引起他的兴致，即便是周旖旎也不过是让他有了亲吻的欲望罢了。
　　他的手在她的腰间流连，轻抚，季陌一阵轻颤，发出诱人的声音，“嗯……”
　　她娇媚的声音仿佛鼓励他的前行，只是未经情欲的她怎么受得了男人的爱抚，季陌迫切地想要推开他，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然而，她心底的洁癖让她始终存有抗拒。
　　黎亭掩轻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
　　他迫不及待地侵入她檀口，温暖而湿润的舌滑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一同嬉戏，她想逃离，他却偏要追逐。
　　黎亭掩吻过的女人中，只有季陌能带给他这种莫名的快感，这种感觉连周旖旎都不能。
　　他甚至想，她要钱就给她钱好了，如果他一直不厌烦她，至少可以给她一个家，当然她的名字没有资格出现在他的户口本上。
　　至少她的身份对他来说，太过卑微。
　　卑微吗？何止是卑微，因为喜欢一个人，面对一份从未回应的感情，季陌简直卑微如同尘埃，卑微到了骨髓。
　　黎亭掩的手并未停止移动，他逐渐接近她的蓓蕾。
　　当单薄的T恤被撩起，季陌的神智恢复了清醒，她猛地推开黎亭掩。紧紧靠着车门，在一旁干呕。
　　在情欲中的黎亭掩，显然没有防备，更不知道她会在这个时刻推开他，这令他措手不及。
　　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领口，这种束缚着实令他难受，“我的碰触就让你那么恶心吗？！”
　　不待他进行下一步，季陌双手颤抖地整理自己的衣物，希望恢复冷静，“黎亭掩，你别忘了，我只有17岁，你这样，算是……”
　　她的家教不允许她把那样的话挂在嘴边，黎亭掩差异，为什么一个只有17岁的女孩便轻而易举地撩起他的冲动，他曾是一名军人，正是在军营的磨砺使他面对诱惑能做到置身之外，然而季陌，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不，他不能让这种事儿发生，他需要的是打开中国市场，哪怕用自己的婚姻作为代价也在所不惜，“呵呵，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会算呢？你敢说你刚才没有享受地呻吟吗？”
　　听到他的话，季陌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无法在这种事儿上占到什么便宜，只得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