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之 此生谁料》黄泉比良坡

11、一片祥和

　　埃尔杰德回到玛利乔亚的时候，迎面就看到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父亲霍名古圣站在港口，笑眯眯地迎着他走了过来。“埃尔杰德圣，不是说要去一周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回来拿东西！”他面不改色地撒谎道，接着佯装焦急地说，“我母后体弱，有些名贵的药材，贱民世界没有，我得回来拿！”
　　“是么？外面的世界现在怎么样？五年前我出去的时候，一片祥和呢。”
　　“外面很好！”埃尔杰德说，“外面到处都是奴隶！街上走着的全部都是奴隶！简直就是奴隶的海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霍名古圣仍旧是眯着眼睛笑着，背着手看着埃尔杰德一溜烟往家里跑。杰德想，这就是唐吉诃德家的家主么？也真是如多弗朗明哥那小子所说的一般，是个软弱的人啊。
　　一脚踏开门，他深吸了口气大声吼道，“你们这些贱奴，现在统统给本少爷到一楼的大厅里来。按来家族的时间排序站好！一分钟，一分钟没有来齐，我就砍了你们的双腿！”
　　才半分钟，厅里就占了三十余人。他将目光落在唯一一个站着的中年男人身上，这男人是家里的大管家威尔斯。早很多年前，父皇就特别赦免了他奴隶的身份。
　　威尔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贝纳威德家的长子。一天前他就接到了老爷的电话，命令简简单单地只有一个——好好看着埃尔杰德。
　　埃尔杰德丝毫不示弱，他没有同龄人的浮躁，眼窝深陷，蓝眼睛里射出的目光像是两条冰。多么的刻薄啊。他眯着眼睛，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呦，你。”他伸手指着管家威尔斯说，“你排在最前面嘛。你倒是说说，你来我们家族多少年了？”
　　“回少爷，二十五年。”
　　“很好啊，那你。倒是告诉我，家谱在哪？拿家谱来给我！”
　　“老爷吩咐过，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不可以动家谱。”
　　埃尔杰德笑了起来，接着说道，“真是精彩，区区一个贱民，竟然这么和我说话！威尔斯，我是拿你没办法，不过我可以杀掉其他的奴隶来泄愤。”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起了手边的烛台，将尚在燃烧着蜡烛的台子伸向跪了一地的奴隶们。
　　威尔斯的嘴角抿了起来。他伸出手放进了西服的口袋里，拨通了埃尔杰德的父亲——贝纳威德圣的电话。并若无其事地又将手抽了出来说，“少爷息怒，我这就拿家谱来给您。”
　　“不要动！”埃尔杰的扔下烛台，走到他身边说，“我要亲自和你去看。”

　　霍明古圣回到城堡的时候，罗西南迪正晃荡着双腿正坐着看书，一边的仆人互相聊着天，不时帮他翻一下书页。“父皇！”他透过过长的发帘，看到瘦高的男人推开门走进了书房。
　　“贝纳威德家的长子回来了。”
　　“哦？那哥哥呢？我也去接他！”他跳下椅子，拎着外衣就往外跑，“哎呦！”接着一脚踩空摔倒在了地上。霍名古温和地笑着示意仆人们将他扶起来，说道，“不要急着跑。多弗还没有回来呢。”

　　“购物？”多弗朗明哥重复了一遍，“你说，让我带埃尔蕾娜出去玩？”接着他不屑地说，“这种平民国度，能有拍卖所么？”
　　莉迪亚宫几乎苦笑着说，“她父皇现在正在大发雷霆，她胆子小，你带她去随便逛逛吧。”
　　半小时以前，听了管家的电话，就看贝纳威德脸色越来越差，莉迪亚宫也不敢多问。拉着蕾娜就去了多弗朗明哥的房间，他那时躺在地毯上看着书，嘴里咬着果汁的吸管。想着，人间也真是太无聊了。回去就要告诉父皇，说什么也不要离开玛莉乔亚。
　　“唔。是么？”他放下书看着贝纳威德家的女主人，这个女子总让他想起自己的母后，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他站起身，伸手拿过一边的玻璃头罩说，“那就去购物好了。”他说，“我看书上写这个国家有一座古老的博物馆，虽然不知道博物馆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里面说到，那地方有好多世上独一无二的珠宝。我就带蕾娜去那里好了。”
　　莉迪亚宫微微地低了低眼睑，却只是点点头说，“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买吧。”
　　“你不说我也知道要怎么做。”多弗朗明哥支了支眼上的墨镜。几步就跑到了门边，拉开门跑到了走廊里。离开前他回头看了看，莉迪亚宫蹲下身子，减起了地毯上他看了一半的书册，手指摩挲着烫金的书脊。
　　在那精装书坚硬的封面上，钉着几个滚金的字母，所写便是这国家的名字——
　　莱恩扎斯。

　　看着博物馆里的珠宝，多弗朗明哥也不知道为什么丝毫都提不起性质。知道天龙人要临幸这里，几分钟前这里早就连人都跑光了。他和蕾娜在铺着红地毯的大楼里飞跑，一口气跑到楼的另一边，也见不到一个人。
　　即时是天龙人这样无上的存在，在玛莉乔娅的时候，他也得象个大家族的长子一样，注意礼仪，谨慎言辞。
　　但现在，什么人都没有。他丢开全部那些所谓的什么狗屁礼仪，大声叫着，笑着，指着博物馆里情形怪状的藏品骂着拿不上台面的话。听得蕾娜一愣一愣地都不知道回答什么。
　　最后他们一口气跑到最顶层，他弯曲着手指推开窗子，傍晚的风裹挟着海的咸湿吹打在他的脸上。残阳弥漫着淹没这整个国度。他那时后回过头说，“蕾娜，你看那里！”他指着远处几乎变成了餐盘大小的宫殿，“现在看，这一切都多么渺小啊。”他想，从玛丽乔亚往外看，世界也不过如此吧。
　　就像一个盛菜的餐盘一般的大小。
　　“你看这博物馆里的东西，和我们自己家里的地窖里藏着的宝库比，也只是一般般嘛。”他说着关上了窗子。
　　“嗯，只有那颗红宝石好看！”蕾娜说。
　　哦，就是楼下放着的那棵，要两只手才能捧得住的宝石。多弗朗明哥不以为然地想，就是那个阿。虽然他从没见过那么大的宝石，但是宝石并不是什么及其值钱的东西，他见过比这个还要大的钻石，那才是真的值钱呢。蕾娜却趴在玻璃上，盯着那血红颜色的石头看了好久好久。
　　“蕾娜，你要是喜欢，我就把我家里的大钻石也送给你吧。”他当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