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游——A面》巷小生

3、第 3 章

　　“秦衍，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吧，你是喜欢男生的吧。”尽管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秦衍没有否认后一句，只是解释：“但是沈稠不是男朋友。”说完后，又试探开口：“学长，那你呢？”

　　杨函默然点头。心仪的男生恰好也喜欢男人，这本是应该激动的事情。只是秦衍说两人不是恋人，那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杨函也不是小孩子。

　　说开了这些，两人晚上自然不太可能再同睡一床，秦衍扭不过杨函，只得让他去了客厅的沙发。杨函裹在被子里有些懊恼也有后悔，早知道今晚就不过来了，打车回寝室那又会怎样，走得慢一点到那又会怎样，干嘛偏要这样赶巧。自己真的不喜欢一夜情，之前也遇到过这样的男人，还傻傻以为是真爱。因为曾经被伤过，所以更加讨厌渣男。

　　可是，还是觉得秦衍应该不是那么渣，讲题时认真的男人，厨房里温柔的男人，小细节里为自己考虑的男人，这么帅气的男人。复杂情绪间断交织，将秦衍放在好坏的的两端左右翻覆。简直想起身去论坛发一条“心仪男生恰好是同志，却似乎是渣男怎么办，在线求解答”这样的帖子。

　　第二天醒来时，一如上次，秦衍准备好了早餐，整个吃饭过程中，秦衍都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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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两天的周三晚上，杨函没有过来睡，隔天又是顶着黑眼圈去上课，到教室时看见了讲台上的早餐，另加来自秦衍的短信。望向秦同学的位置，那人也正盯着自己看，眼神里是切切实实爱慕的意思。

　　秦衍明白自己是喜欢杨函的，在两人认识没多久之后，之前是不清楚对方的性向，而如今则是处于尴尬的阶段。

　　再之后，秦衍追求的攻势日渐明显，每天的早晚安几乎准点准时，过了十二点还会催杨函早点休息，有时是讲这边校区的一些小事问些学术问题，也有时是纯粹的笑话。杨函一开始不太回复，早晚安之类全都忽略，只有再问专业有关问题时稍作解答，虽然明白秦衍只是在找话题，回答得还是尽心尽力。后来回复便渐渐多了起来，偶尔也会道个晚安之类。

　　就是这样持续了近一个月，中间有一个周四的习题课，秦衍照旧带来了早点。下课后约杨函一起吃午饭，杨函顿了一会还是拒绝了，秦衍也没有强求。

　　终究，杨函还是在游戏里把这些事跟情缘讲了一遍。小黄鸡先是哈哈哈哈地笑了一会儿，便正经地分析了一会儿。问杨函自己对秦衍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杨函觉得还是喜欢啊，就是喜欢啊，这一点没有疑问。只是会觉得如果秦衍是个渣，对感情不负责任，不知道能有多久，那该怎么办。小黄鸡没有立刻说什么，过了很久才回复。

　　“马丹，你在这纠结什么啊，喜欢就去上！渣攻什么的你特么又不是处还在意毛线啊！骗感情什么的如果这一个月只骗你一个人那也不算是骗吧！更主要泥萌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为什么不能去谈谈呢！”

　　杨函看着一条一条蹦出来的感叹号，点了几个句号作为回复，之后也就没消息。估计小黄鸡又继续下本去了。

　　所以当周五杨函下班在楼下看到秦衍时，没有太惊讶，跟着秦衍去了校外的一个餐厅。许是为了方便说话，秦衍已经提前定了包间。大圆桌上只布了两套餐具，两人在一条直接的两端相对而坐。点菜等上菜的过程里，一直没说起感情上的问题，两人讨论了很久最近专业上的一次大会议，杨函提出来的建议中肯而有实际意义。

　　菜色上齐之后，等服务员出去，秦衍把门从里面反锁便把椅子移到了杨函身边。

　　“杨函，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直白了断。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秦衍。”同样直白的杨函，“但我不知道要不要和你交往。你应该明白的，秦衍，我会害怕。”

　　“杨函，我是真心喜欢你，不是玩玩而已。我现在也不想承诺天长地久这类，太久远的事情我真的说不准。我只是想好好对你。大学这么久以来，你是第一个让我有在一起的想法的人，我们试试好不好。”说着，就试探着去吻杨函，见没有反对慢慢加深，辗转缠绵。

　　杨函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回应。一边鄙视自己这么容易说服，一边又在想，好久了。已经好久没尝试到和别人亲吻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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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第一次就是在下一个有习题课的周三晚上。顺其自然，没什么扭捏，也没什么娇羞。秦衍是想要，而杨函也不是第一次，不会高高挂起贞操矜持。

　　在秦衍决定要追杨函时，便和沈稠断了关系。沈稠没说什么，眼角有些泛红，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了，当面自然也不会纠缠，就是习惯性地不舍。

　　秦衍和杨函的第一夜还是比较契合的。只是杨函是许久不做，避免不了的不舒适感，会疼。加之秦衍也是忍了许多时日，一晚上就要了三次。

　　之后的日子平淡流水。杨函也从两周来一次变成频率较高的一周一甚至两次三次。过了一个暑假之后，整个学院都搬到了新校区。秦衍帮杨函搬的家，把大部分会用到的东西收拾到小公寓里。平平淡淡家居生活，上学工作吃饭打扫卫生睡觉。

　　杨函依旧是不习惯秦衍在床上对他的称呼。还是觉得直接称呼名字的好。有时候是“学长”，有时候是“老师”，总有种禁忌的感觉。聊天时秦衍还开玩笑说叫“父亲”，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被杨函打回去了，父子什么的，杨函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床上把某人踢下去。

　　日子不愠不火，温情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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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一世一双人，终究不过童话。斑驳岁月里，我们爱过的，离开我们的，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粒。好坏渣忠，只区别于那个人如何待你。生命诚可贵，留不住了，不如放手去找寻下一个，但若诚心想留，便请尽力守着。陪你看遍花开花谢的那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