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游——A面》巷小生

2、第 2 章

　　对于第三次的课，杨小助教则重视了很多，提早一个星期便着手开始准备，遇到不理解的问题就直接打电话跟秦学霸讨论，一边记着笔记一边默想秦学霸真是好人。杨函神经大条也没发现自己会打扰别人，最多就是下次再请吃饭吧。

　　其实秦衍倒也真的没觉得自己受到打扰，杨函的声音也挺好听。和沈稠软濡的感觉不一样，相比之下杨函的则偏向少年的朝气蓬蓬的感觉，听起来完全不像比自己还大两岁的人。两人间隔着还聊了不少其他话题，兴趣啊喜好啊专业未来方向啊之类。认识一个这样学长也不乏是个不错的事情，阳光自然不做作。生活上有些不拘小节，但对于自己应该做的又会十分上心，又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专业，并在一心一意为之努力。而自己喜欢的，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男生。

　　相比于前两次而言，第三次上课容易很多，或许也可能是因为知道哪怕有疑难，都会有秦学霸这个后盾，至少没有那种战兢的紧张无措感了。

　　课结束之后，像上次一样，杨函等着秦衍。中午两人一起吃了饭。

　　等上菜的间隙里，杨函嘟囔着好困，秦衍笑着问是不是夜里又大战到凌晨才睡。

　　杨函辩解着：“才不是啊，平时都是八点起床去实验室的，现在都要提早一个多小时，生物钟调整不过来啊。”

　　眉头微蹙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末了还稍稍嘟了一下嘴，秦衍莫名觉得很可爱，想去捏捏那婴儿肥的脸蛋，手伸到一半反应过来，拐了弯到旁边盒子里抽了张面纸，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一下自己。看着杨函眼底那淡淡的黑眼圈，秦衍提议道：“要不下次周三下午你搬我这儿，周四早上就可以多睡一个多小时了。”之前两人聊天时讲到过秦衍一个人住在校外的事情。

　　杨函眼睛一亮，又赶忙拒绝：“这样，不太好吧？”虽是回绝着，但那眼睛里闪闪的亮晶晶的眼神却无法忽略。待秦衍紧跟着再接再厉劝了两句，也就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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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两个星期，周三晚上杨函就带着换洗的衣物以及上课必要的资料过来了。

　　中午的时候，秦衍收到沈稠的信息，想着晚上杨函要过来住，便回绝了。

　　秦衍和沈稠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关系，频率差不多一周一次，有时是沈稠约秦衍，也有秦衍主动问沈稠是否要过来。前两天周日晚上，沈稠事先没联系就过来了，当时秦衍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那天不知怎的沈稠情绪不太好，刚进门就踮起脚抱着秦衍亲了起来，一整晚上都很积极，像是要发泄什么酝酿已久的。第二次的中途一直流眼泪，秦衍抱着他有些心疼，想停下来就那样算了，沈稠却又自己翻身主动坐了下来。结束之后，秦衍一下一下轻拍着沈稠的背安抚他。

　　两人间从来没说过喜欢什么的，诚然长相上都属于对方属意的类型，身体上也很契合，不然也不会保持这么久的关系。算算也有四个月的时间了，一起吃过饭也一起出去看过电影，之前兴致来了也曾经买了菜两人自己回来烧，沈稠的手艺其实还不错。恋人间该做的事似乎也都做过，似乎也只是少了那么句“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亲了亲沈稠的额头，秦衍暗忖，过些日子，如果还是找不到男朋友的话，两人就交往好了，尽管可能暂时说不上有多喜欢，因为毕竟两人见面多是例行公事地上床，其他的了解交流甚少。

　　这时候，又想起杨函来。几次见面，几次聊天，就成了脑海里栩栩如生的形象。这个人倒是喜欢的，只是不清楚性向，而这问题又不好贸然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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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函进公寓后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惊讶地感慨着好干净。秦衍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加之中午又特地收拾了一番，看上去自然是整洁的。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多，杨函便直接去卫生间洗漱了。出来后两人就第二天要讲的部分又讨论了近一个小时，秦衍发现，杨函总是能冒出各种各样的问题疑点，角度另类但又的确有考虑的意义，也许就是这样的人才更加适合科研吧。

　　讨论结束还不到十点，两人各自做起自己的事情来。秦衍听着音乐捧着本书，而另一位则是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凑过去看了眼，和沈稠玩的是同一款游戏，杨函操纵的是一个萌萌的小和尚，光着头矮小的身躯蹦跶得挺快，而沈稠玩的角色是秀娘，舞着把大扇子，虽然是女性角色，但秦衍也不得不承认是挺美的。

　　因为准备早些睡，杨函也就没有大战，只是晃晃悠悠做了日常，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情缘聊天。情缘是个人傻钱多的小黄鸡，原本是想勾搭来做二次元的男票的，岂料两人性格太搭，结果成了闺蜜。本想跟情缘聊聊晚上要睡心仪学弟家的事情，但又考虑到那人实在太八卦，还不知秦衍是直是弯，也就作罢。

　　睡觉的时候杨函发现只有一张床，但也没有推搡着说要去客厅睡沙发什么的，两男生睡一张大床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扭扭捏捏倒显得奇怪。秦衍默然，能这么大方地跟男生睡的应该就是直的吧。

　　周四早晨，杨函醒来的时候秦衍已经准备好的早餐，白米粥水煮鸡蛋，热了几个小笼包。坐在餐桌上吃饭时，杨函偷偷瞟了几眼对面的人，自己心目中的男朋友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沈稠再来的时候依旧和之前一样自然，没带录音的设备。也许是春天来了，两人见面的次数比之前多了不少，一周就能有两三次。

　　这天，吃饭后秦衍照旧看专业书籍，沈稠无聊便也翻看起茶几上的杂志来。秦衍总觉得最近沈稠对他似乎黏糊了起来，就像现在，明明窝在沙发里看杂志很舒服，但他偏偏只是找了个软垫放在秦衍书桌旁的地上，枕着秦衍的大腿。不一会儿又到厨房倒好温水送过来，像只乖巧温顺的家养猫咪，也像...小媳妇。

　　两人先后洗了澡，秦衍刚把沈稠压在床上时，手机却冷不丁响起来。

　　“秦衍啊，我在这边开会才结束，有点晚了，今天能不能在你那住一夜？”杨函的声音。

　　秦衍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了，这个点运气好还能有最后一班地铁，运气不好就是真的只能打车回市中心了。又低头看了看身下沈稠，睡衣有些不整，但毕竟也没开始。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打车也是能回去的。”看秦衍好久没回答，杨函弱弱地补充着，暗暗透漏着失望。

　　“没事，你过来吧。你现在在哪边呢？还记得怎么走过来吗？要不要我去小区门口接你？”

　　杨函的语气顿时明亮了起来：“记得记得的，那我现在就过去啦~”

　　沈稠巴巴地看着身上的人，后者亲亲他的脸简单解释了一下。沈稠也不是不懂事，终究他和秦衍也不是正经关系，“哦”了一声后抬起身穿衣服。秦衍蓦地有些对不起沈稠，刚刚他是真的已经情动了。

　　秦衍的公寓离小区门口不远，沈稠还没有穿戴整齐就听到了敲门声。匆忙扣好大衣纽扣开门，也是必然会和杨函照面。门外的男生比自己稍稍高一些，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秦衍所说的已经研二了的学长，尽管被冷风冻得有些颤颤，依然挡不住眉眼间的那份阳光。下意识觉得秦衍可能喜欢这样的男孩子。

　　杨函看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出来也是一愣，结巴道：“不好意思...我...我还是打扰了吧？”

　　“没有啦，我就是来跟秦衍讨论一下问题，本来也是要回寝室的。我先走啦，再见哦。”沈稠礼貌地笑着说，礼貌地道别。

　　秦衍从门里探出一步：“学长进来吧，沈稠你路上注意安全。”

　　进屋后，饶是杨函再大条，也会觉得不对劲，更别提进卧室之后床头柜上显眼的润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