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二、先苦后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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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士郎：“远坂，你不是说Buchak失踪了吗？”
远坂凛：“先别管这个，找到他才是最要紧的！——Archer，怎么样？”
无功而返的Emiya摇了摇头：“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跑远了，而且他有类似气息遮断的能力，我根本找不到。”
“——”远坂凛忍了又忍，转身一掌劈在窗棱上：“可恶——！”
Emiya沉默的看着片刻前还躺着Rider尸体的地方。虽说Rider并不是擅长近身格斗的servant，但仅凭一人就把对方杀死……也确实太可怕了。
教室里只有两个人的血，一个是间桐慎二的，Rider的血随着她的尸体一起消散了，而剩下的则是属于Buchak的。Emiya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血迹，皱起眉：“凛，Buchak在对战Rider的时候，恐怕死了一次。”
“什么？”Emiya的话一下子把远坂凛和卫宫士郎的注意力都吸引住。
“出血量很多，而且是呈大面积喷射状，应该是被刺穿心脏导致的。”Emiya用手比划了一下那摊血，“按照你说的情景推断，他应该是死而复活、从背后给了Rider致命一击，然后在对间桐慎二下杀手时被你打断。”
“呣，可是Buchak说过他单打独斗不是Rider的对手……等一下，难道他是故意的吗？利用死亡让Rider放心，再复活出其不意的攻击？”远坂凛被自己的推论给吓到了，“不、不可能的吧，谁会对自己这么狠啊。”
“——Buchak的话，做得出来。”卫宫士郎的声音有些干涩，“我被Lancer袭击的那天晚上，Buchak被打断了肋骨，但他徒手就把骨头掰正了。”
远坂凛：“呜……这种人精神一定强的可怕。所以说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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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柳洞寺，Buchak停在寺庙门口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不希望自己的狼狈模样被Emiya看到。
山门旁，一个优雅的紫蓝色人影自下而上显现出来：“风和日丽，阁下却满身血气，却是煞风景了。”
“【佐佐木先生，下午好。】”Buchak朝对方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他对这个被冠上佐佐木小次郎之名的servant很有好感，因为正统的Assassin应该是山中老人哈桑、也就是兄弟会的历届首领，他可没办法坐视那些大导师们连死后都不得安宁。而佐佐木小次郎占据了Assassin的职阶，也就意味着这次圣杯战争里不会有导师被打扰。
当然，如果真的不幸有导师被召唤，Buchak一定会杀了对方的Master，然后对导师们再说一次rest in peace（愿你安息）。
搅扰导师可是重罪。
看到Buchak只打了声招呼就打算离开，佐佐木小次郎蹙眉轻笑：“呀咧呀咧，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
“【有什么事？佐佐木先生。】”Buchak收回已经跨过山门的右脚。
“无事，只是观闻猎犬归来，前来一探究竟罢了。没想到……”佐佐木小次郎长叹了声，原地化为飞舞的光点，只留下一句叹息：“——没想到，依旧认敌为友。可惜了一条稀世猛犬。”
“……”认敌为友？Buchak眯了眯眼睛。是指先生和Caster那老巫婆合作？不对，佐佐木小次郎最后的那个眼神……看着自己，意味深长。
心里留下了疑惑，Buchak重新跨入山门，往偏殿走去。
“Sir——”Buchak突然停住。偏殿的院子里立着一个紫色的影子，但一眨眼就变成了熟悉的红色。额头有些发烫，Buchak用手背贴上去，觉得有些轻微的头晕。
红色身影转过来，是面无表情的Emiya。
“我交代的事完成了吗？”
“【很抱歉，先生，因为遇到了远坂小姐，让间桐慎二逃走了。不过我杀死了Rider。】”
Emiya哼了一声，稍稍扭曲嘴角：“只杀死了servant……算了，这样也好。你去休息吧，没事不要离开房间。今天晚上会有一场大戏，可还需要你出场呢。”
“【是，先生。】”Buchak声线平稳的回答。在离开前他回了下头，视线恍惚，Emiya的背影变成模糊的色块，竟与紫色意外的相似。
“……”无声沉默，Buchak再度迈开脚，表情深沉。
——头，很疼。
等Buchak离开，背对着他那个方向的Caster松了口气，放下一直捏着神言的手，哼了一声：“还真厉害啊，只是死了一次，魔法的效果就减弱了么。——真是令人心动的好苗子，可惜却认定了那个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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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确定了Buchak还活着，并且在猎杀Master和servant，远坂凛决定和卫宫士郎分头在冬木市里搜寻，可惜依旧没有结果。定下明天的计划，两人无奈的回去各自的家。
“Saber，你说Buchak到底在想什么呢。”坐在榻榻米上，卫宫士郎满脸担忧。
Saber：“以我的看法，他已经背叛了吧。”
卫宫士郎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含混的说了句：“……我不相信哦。”他看着Saber，“总觉得Buchak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而且他还没有做出背叛的举动吧。”
Saber叹了口气：“士郎，你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我的看法吧。那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诶、不，我只是想让Saber说出自己意见。”
“既然如此——”Saber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说，“那如果Buchak要杀你，你还会这么想吗？”
“呣？不会吧，我们不是同盟吗。”
“这只是我的假设，士郎。”
“——”
“诶——算了。士郎，已经很晚了，你需要休息吧，不然明天会没精神的。”
“……呣，我知道了。那么晚安，Saber。”
“晚安，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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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人类睡眠最沉的时间，Buchak按照Caster的指示全副武装来到柳洞寺的前院，站在那里一言不发。Caster没有在意，毕竟Buchak平时也不太爱讲话，而且聒噪的棋子有佐佐木小次郎一个就够她受的了，像这种安静类型的反而令她满意。
冷风呼啸，穿过大殿的柱子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哭泣。
暗沉月色下，一个人影逐渐登上山梯，出现在Buchak和Caster的面前。
——士郎？
Buchak微微睁大眼，发现对方只穿着睡衣，行动间手脚僵硬，就像那些没有生命的龙牙兵一样。
卫宫士郎似乎一直在挣扎，他死死盯着Caster：“……servant里的……Cas——！”
Caster突然动了动手指，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色。她瞥了眼Buchak，发现对方只是一如既往的站着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表情，不由得拿不准对方到底听没听到那半个单词。
虽说及时加上了替换声音的魔法，但到底漏掉了半句……该死，这个Buchak本来精神就强悍，后期加强的幻象魔法效力又不如原来那个，要是被看出破绽来就糟了。
定下心神，Caster挑起嘴角，用让人发凉的声音对卫宫士郎说：“嗯，没错哦小男孩，欢迎来到我的神殿。欢迎你，Saber的Master。”
“呃——呜——！”身体在Caster面前自动停下，卫宫士郎看到了站在阴影里的Buchak。对方今晚没戴兜帽，额头上的紫色咒文在黑暗里尤为显眼。
“呜——是、你——？！”
顺着卫宫士郎的目光看向Buchak，Caster笑道：“没错呦。”
“——你这、家伙——！”卫宫士郎的眼里简直能喷出火来。这下子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Buchak会失踪？为什么他会攻击慎二，并在看到他们后逃跑？这一切都是Caster搞的鬼！
调动起体内的魔力，卫宫士郎试图摆脱Caster的控制，但Caster却像感觉到他的动作一样轻笑起来：“哼哼，好可爱的孩子。竟想用这种方法解开我的束缚，你还真是单纯呢。”
“——怎、么回事——”看着地笑着凑近的Caster，卫宫士郎不禁气势受挫。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Buchak。
“别看他了呦，现在他是我的手下，是不可能帮你的。”Caster发出一声窃笑，“你们认识对吧？但是，现在在他眼里我可是Archer，在我的魔术遮掩下他不会发现任何异常。”
卫宫士郎的愤怒的盯着Caster：“你、居然——欺骗他——！”
“啊哈哈哈哈！毕竟是这么出色的一条猎犬，不占为己有就太可惜了。”Caster笑着，朝Buchak偏过头去：“Buchak，过来。”
对方缓缓走出黑暗，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通透的仿佛琥珀。
“【先生？】”
“Buchak，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照做？”
“【是的，先生。】”
“那么——”Caster伸出手指向卫宫士郎，同时松开对他的束缚：“杀了卫宫士郎。”
Buchak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拔出匕首。
他距离卫宫士郎只有三米，这点距离对兄弟会最一流的刺客来说等同于已经将獠牙搭在了猎物的脖颈上。他轻盈迅猛的向前突进，在目标反应过来前就已经来到对方面前，匕首毫不留情的扎向额头。
第一击
卫宫士郎完全凭本能的向左侧跌倒般的闪避，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恢复了自由。匕首在他额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如果他没及时避开的话那薄薄的刀片将会顺着颅骨间的缝隙扎进大脑，就是神也救不回来。
目标逃脱，Buchak稍微收缩瞳孔，那双色泽奇异的眼睛不含一丝感情，仿佛面前的少年并不是收留过自己并同为盟友的朋友——不，在Buchak看来他的朋友只有兄弟会的刺客们，这个被Emiya[Caster]点名杀死的卫宫士郎只不过是“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卫宫士郎闪避的方向正好是Buchak的右侧，他持匕首的手顺势划过去，如扑击的鹰隼般瞄准对方咽喉。
第二击
这一击卫宫士郎本来是避不开的，其实就连第一击能够避开都是侥幸，Buchak身为兄弟会最杰出的刺客，自从他被冠上WASP之名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在他的刺杀下撑过三招。
——而唯一真正撑住了三招的人，是Buchak选择与其同归于尽的那个圣殿骑士总指挥，一个同样佩戴【器】并拥有伪造鹰眼的人，在黑暗界人送尊称三|棱|刺的家伙。
『躲不开了！！』卫宫士郎眼睁睁看着匕首划向自己的喉咙，眼睛能印上影像，身体却完全反应不过来，就连大脑也还未完全分析出这影像的切实含义，只是知道【自己将会在下一瞬间死亡】。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Buchak的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下。卫宫士郎抓住这救命的空隙极没形象的朝后仰倒过去，匕首再度擦着他致命点而过，除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Buchak有些迷茫，搞不懂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迟疑，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低声说：有什么不对……
“Buchak，你在磨蹭什么？”Emiya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催促着他。他原本动摇的神经顿时绷紧，鹰眼在高度集中下不由自主的打开，对准卫宫士郎再度扑过去。卫宫士郎第一时间就反击，Buchak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揪住衣领使劲一翻身，整整转过一圈后整个人都跨坐在他身上，将他牢牢压制在地。
右手为了有效揪住对方而扔掉了匕首，Buchak抬起左手，手掌朝外一翻，随着“噌”一声轻响，藏在衣袖下的袖刃蓦然弹出，细长凶器在月光下反射着噬骨寒光。
——第三击
这一次，再没有人能阻止卫宫士郎的死亡。
朦胧月色下，刺客的袖刃如同死神之镰，毫不留情的落下。
“停下吧。”这一瞬间，欣赏够了、也确认自己的魔法效果牢固的Caster施施然开口。
Buchak的袖刃就停在卫宫士郎的心口，锋锐尖端已经划破了衣服，皮肤因为卫宫士郎的呼吸起伏而被割出细小的伤痕。Buchak侧头看向Emiya[Caster]，在确认对方真的是在下令后他毫不犹豫的从卫宫士郎身上撤离，沉默的站在Caster身后。
“你做的很好，Buchak。”Caster满意的道。
“Yes，Sir。”
再度用魔法束缚住卫宫士郎，Caster炫耀般的对他说：“看到了吗，他是完全听命于我的。现在，让我来接收Saber的令咒吧。不过令咒是和持有者的魔术回路溶为一体的吧？要剥除令咒，还得把你的神经拔|出来。”
“什————”卫宫士郎猛地瞪大双眼。
“嗯，会变成废人吧。不过放心，不会取你性命的。”说着，Caster胜券在握的朝卫宫士郎伸出手。然而山门那里突然传来锵的一声，像是剑与剑在交击，下一秒数十道箭矢划破天空，刺向Caster！
“——！！”Caster迅速后退，黑色的长袍如陀螺一般翻转着，勉强与攻击擦身而过。
整整十三支箭矢。恐怕是一口气放出来的吧，只要再多一根，毫无疑问就已经贯穿Caster的胸膛了。
“Buchak，你在做什么！”Caster怒喝，哪知Buchak却依旧站在原地不动。Caster一边戒备着站在山门那里的敌人，一边看向Buchak：“还说什么一定会保护我，现在你——”
声音嘎然而止。
金色的眼睛犹如鹰隼，从中透出无比强大的精神力，额头上的咒文不停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像漏电一样发出滋滋的声音。
“什——怎么可能？”
Buchak费力的喘息着，汗水不停的往下掉。他痛苦的捂住额头，发出断断续续的质问：“【你……不是、先生……你是……是、谁？】”
“Buchak！快点醒醒！”卫宫士郎趁机大喊，“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是Caster！你被她蒙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uchak一下子跪在地上，积累的违和感一口气爆发，他终于在自己的意识中发现了某个不正常的点。
因为曾成功操控过伊甸碎片，Buchak的精神力成长的非常可怕，而且他本身的意志力也很坚定，当他明确认定有某种力量在干扰他的大脑时精神力便会全力抵制，这也是一开始Caster夺取神智不成功的原因。而后来，Caster改在Buchak复生的那段空隙给他植入干扰性咒文。没有明确的目标，空有精神力却不会运用的Buchak只会本能的感到违和，却因为对方是‘Emiya’而忽略了过去。
现在，积累的违和感超过了警戒值，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干扰了。
发觉自己魔法的效果在急速减退，Caster刚想重新施法，却再次被攻击给打断。
“咕！——可恶！”
发出那攻击的人站在卫宫士郎身前，勾起嘴角露出斜讽的笑容：“哼，果然是你下的手啊，Caster。”
“【先——生——】”Buchak的指尖几乎陷进皮肉里，他喃喃着这个能安定他心神的词，抬头看向对方。泪水夺眶而出。
“【啊啊——先生——对不起，我——】”
“没力气的话就呆在那别动。”Emiya打断他的话。
“……Yes，Sir。”
Buchak确实动不了，他还没完全挣脱控制，Caster的魔力在他体内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这样的自己真是太丢脸了，还怎么有资格去帮先生。
紫色的电光从额头逐渐扩展到全身，Buchak闭上眼集中全力和Caster的魔法对抗。手臂被谁拉住，对方半扶半抱着自己似乎在躲避什么，耳边传来无数轰炸声。意识远去，紫色的束缚越来越弱。
“Buchak！”拉着对方躲避魔力弹的卫宫士郎一惊，抱住突然软倒下去的Buchak。
“——诶？”
额头上的咒文，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二、先苦后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