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笑定千秋

6、荆棘丛中闹，欢愉笑声，梦里晨光，梦外知音绕

　　当爱迪生发明了电话，后人改造成了手机。整个时代的人们都与时代开始了赛跑。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时代在进步，时代也在让人更加的疲惫，而忘记生活中千年不变的生命的哲学。
　　我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最烦的自然是他人的打扰。然而手机的闹腾，加上是好友的来电，你是无法推辞的。仔细一看，是胖的电话。我犹豫了，胖对我来说不是福星而是众多麻烦的来源，但这个麻烦的人物有的时候你在帮他解决问题后还真会有一种自己还真算一回事的感觉。我还是接了，说道：“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点火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刚想来英文版地，对面就大呼小叫起来。
　　“飞哥，别完了，你女友跳楼了，赶快回来吧。”
　　“臭小子，瞎说什么。”
　　“你还别不信，不信你去问问其他人。”
　　我开始将信将疑起来：“你别忽悠我。”
　　“吓到了吧，哈哈，知道你就这点能耐。”对面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够我气的：“你这肥猪给我滚。”
　　我立马就把电话挂了。然而电话又打了过来，是华子，想想华子戏弄我的次数基本为0，就接了。
　　“飞鸿，胖这小子没脑子，你别理他。不过还真是出事了，你赶快回来吧。”
　　我以为是静云出事了，心不由得紧张了几分：“到底什么事？”
　　“飞鸿，也不知道你请假条上怎么写的，你走了以后，学校突然搞什么请假制度审查，发现你的有问题。校领导发了火，斥责院里面几个老大，并且要对这些请假不合规范的人吃一个警告，够变态的。辅导员要求你写一份检查，我已经帮你写好了，算是义气一场。其他的，你自己回来看着办。也够背的。”
　　我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传来胖的声音：“飞哥，刚才我就想跟你说这件事，只是你没有耐心而已。”
　　我咬咬牙：“你闪一边去。”
　　次日同父母告别，老妈自然絮叨不已：“难得回来一次，也不多住几天。你回来也该到你干爸干妈家走走，他们也怪想你的。”
　　“好了，我知道了，过年的时候多走走不就行了。你们在家别经常吵架。”
　　老爸看着我的头，在一旁不满地插上一句：“回学校好好读书，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头发，回去马上把头发剪短，干净一点。”
　　“别听你爸胡说，大冬天的，保暖。”她趁爸爸不注意，塞了几张百元钞到我手上：“这是我自己攒的，别告诉你爸，回学校也该谈个恋爱什么的，你是男的，付钱总要你付。”
　　我鼻子一酸，摇摇头：“我不要，你自己留着用吧。冬天了，多买几件衣服。”
　　车程漫漫，我却并不烦恼学校那点破事。只是想着自己的人生还如此飘渺，不知如何是好。即使有所谓的理想，然而那毕竟还是遥远的很。努力归努力，但总要把最差的情况给考虑进去。
　　等我回到寝室，国民马上叹了一口气：“飞鸿，这次你好像真的逃不了。”
　　“别说的我像个逃犯似的，兵来将挡，管他呢？”
　　华子停下漫画工作，说道：“飞哥，放心吧，只要有哥几个在，包你没事。”
　　“无所谓了，警告而已，又不是开除，这种警告反倒让我看不起学校，别管它。”我摆摆手。
　　李正冲过来，深情地说道：“飞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太假了，走开，我还要放行李呢。”
　　他接着就笑起来，我不满道：“胖，我招你了，我吃警告，你就这么开心。”
　　牛筋一旁答道：“就是，胖在关键时刻总是有无耻的表现，飞哥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李正说道：“飞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昔日司徒王允邀百官为董卓专政而痛哭流涕，座上唯有曹操曹孟德哈哈大笑。为何，因为他有谋略。你别以为华子真在帮你，看看他写的检讨书。简直是罪犯的认罪书。一点屁事写的同火星那么大，后面那几段肉麻的求情话一点都不似你的风格，简直在败坏你的名声。”
　　我拍拍华子的肩膀：“那也不错嘛？是吧，华子。”
　　躺在床上的“熊样”也凑起热闹：“算了吧，胖，如果你真的有能耐，有本事期末自己考试去，别求哥几个。”
　　“那个就算了，我的心思不在那里。”李正声音已经低了下来。
　　趁我收拾包袱的时候，李正凑到我身旁，烦道：“飞哥，你听我说，我真的帮了你。”
　　“你不来烦我，就算帮我了。”
　　“真的不听？”
　　“不听。”
　　“坚决不听？”
　　“不听，你别玩了，没意思极了。”
　　“Are you 确定？”
　　我忍无可忍，放下手中的衣服，说道：“好吧，你说吧，说不出什么正经的来，看我怎么掐死你。”
　　“附耳过来。”
　　“干什么，大家又不是外人。”
　　“我在大家面前说，你会杀了我。”
　　“好吧好吧，你可以说了吧。”我扯着他出门。
　　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着实气人，只听得他说道：“你那非正式的女友宁静云——”
　　“什么非正式，本来就不是。”
　　“你大声嚷嚷干什么，我管你是不是，反正你得请客。”他接着说道：“我已经知道个一清二楚了，宁静云他老爸是我们学校的董事之一，关系非比寻常。之前我打电话给大嫂——”
　　“你又来了。”
　　“好了，你心里很高兴才对吧。嘴巴还不承认。反正我告诉了她，她只是说让你放心，这件事会处理好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思绪万千，没空理他。
　　“你是不是得请客呀？”
　　“好了，拿我的卡去吃夜宵吧。”
　　事情果然如李正预料的那样。我来到学生办公室时，辅导员先批评了我一顿，再语重心长地教育了我一番，口水吐的我满面都是，我还真是找罪受。最后总结了一下，大意是“学校总归是学校，学生遵守规章制度也是天经地义的”。看我态度良好，也就算了。我更知道了学校这次突击检查的结果是：少数人吃了批评，不知是哪个倒霉蛋吃了警告。其余的都像我这样无罪释放了。学校的胸襟还真是宽洪！
　　晚上静云约我出来，两人意外地都穿了风衣也算是默契。我们在湖边走着，谁都没有打破这份沉默。怕伤了这淡幽幽的夜景。不知不觉间，眼前的灯光已经大亮，我们来到了学校周边最为热闹的小街。小街没什么特别的，如果没有我们这高教园区的存在，我想它的繁华也将荡然无存。街头的大妈正熟练地翻滚着臃肿的油条，一见到客户在她面前犹豫，当即扯起嗓门大胆地忽悠。静云过去，买了些许，就已经让那大妈直夸静云漂亮。我不由得在产生一种自豪感，虽然这份带着一点恶心的感觉。
　　买归买，吃却是让我来吃，我向来讨厌油条。然而面对她的这份“善解人意”，我又怎么能狠心拒绝呢？当我一口一口的咬下去的时候，那自然的痛苦表情就显现出来，在静云面前一目了然。静云连忙夺过：“不喜欢吃就不要面前，油条是我最喜欢的，我以为你也喜欢呢？”
　　“哦，这是我第一次吃油条，原来这么好吃。”我又从她手中夺下剩余的油条，尽情享用。
　　没想到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好假。”说着又变成了一张笑脸：“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那我再去买一点。”
　　我全身都开始发毛了：“静云，还是买瓶水吧。”
　　我们就这样吵吵闹闹，将这小街走了个遍。等到回身时，又来到了那个湖旁边。热闹过后，宁静更加添加了几分幽姿。我们就这样坐在湖边，聊聊琐事，直到我说道：“谢了，让你这样帮忙。”
　　“不客气。”
　　“静云。”
　　“嗯？”
　　“是不是很多时候利益关系到自己时，就会特别的不同。平日里我们都可以冠冕堂皇地批评这不公那不公，现在对那个吃警告的人来说，我不是犯了规了吗？”
　　“我明白。其实，你很要强的。但是，当整个社会都作弊的时候，你坚守自己的情操，结果是最后一名，你甘心吗？”
　　“但求问心无愧。”我摇摇头。
　　“问心无愧。欣赏你的人会佩服你，而对很多人来说，你的做法无形之中让他们感到是对自己的嘲讽，结果大家凑在一起，嘲笑你假清高，虚伪。谁管你是否真正问心无愧。”
　　“人活着，一定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吗？”
　　“如果不在乎，我又何必这样。”
　　我不答。过了片刻，才道：“如果有一天，我们只是为了我们心中的理念而活着，你愿意吗？”
　　静云站起身，笑道：“固然愿意，但是我们的一切都将会借助他人的翅膀。毕竟，谁也无法完全摆脱这个世界。不管是肮脏也好，清洁也好。”
　　“呵呵，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如果有一天我有了权力，不得已要犯规的话，我也希望能为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们而犯规。”
　　“希望你到时候还记住你此时的话，我——”
　　“什么？”
　　“没什么，送我回去吧。”
　　今年就这样过去了，平淡的让人觉得感觉不到生活的清新的气息。然而这也没什么不好。轰轰烈烈的结局往往需要的是坎坎坷坷的历程作为铺垫。我和我的朋友，同学，在这个平凡的世界里过着平凡的生活。只不过，每个人的生活时不时的来点喜剧，悲剧，甚至闹剧来丰富我们生活的色彩。
　　又一个春天来了，在大学的生活中，凑齐一堆人去旅游，也是最频繁不过的事情。至于怎么凑起来，那也只是几个电话的事情。
　　梅景叫上他的一些朋友，我们寝室那些家伙，还有静云的那帮姐妹，风风火火地去了三潭梅涧。
　　从学校到三潭梅涧大概要两个小时的车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反正一大堆人在，只要有话题，什么都可以变得热闹起来。我和静云坐在一起，一下子让大家的目光转向我们，而这全是梅景的安排。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即使大家朋友感情好，也没必要这么主动。我甚至怀疑他已经放弃了，或许是真的放弃了。
　　终于来到了景点，上车睡觉，下车自然是尿尿——厕所是众望所归的去处。
　　三潭梅涧正如其名，有三个水潭。梅涧又称为梅子涧。因此处周围盛产杨梅，故得其名。一路行走，李正一路打哈欠，但还不忘趁机躲在女人堆里聊天。国民带着他的女友说说笑笑，看着他那色色的样子，牛筋还真有冲动想把国民的光辉历史告诉她。但一般来说，男人出卖男人会被人鄙视，女人出卖女人是为了社会和谐，家庭幸福。静云一下车，就跑到她的姐妹堆里说笑去了。华子则背着他的画板，一声不吭的四处打量风景。而我和梅景一起，背着一大堆食品，缓步前行。
　　三潭首先到是“水气横秋”，一条如白练般得瀑布倾泻而出，直冲下来，溅起的水花加上周围较低的温度，漫漫形成一股水气四处漫溢。虽无丝毫的风，但一旦碰到脸颊，在这个季节里还是有不少寒意的。许欣然还打起了喷嚏，给大家助兴。
　　华子看到泉水的，马上像变成一只轻巧的猴子，沿着坑坑歪歪的石头，跳了下去。还大叫：“你们快下来，这里的水很好玩。”他觉得还不够兴致，扶着岩壁，探头大瀑布处，趁机洗头去了。
　　众人汗颜。从此不认识华子的对他刻骨铭心，认识华子的重新认识华子。
　　梅景摇摇头：“我看我还是算了，飞鸿，你去吧。”
　　“我怎么行，胖，你下去陪华子。”
　　“去就去，有什么好处。”胖咬着一根牙签，一脸不正经的问道。
　　“可以让你跟华子的友情更加深刻。”
　　“那算了，还是让给国民吧。”
　　国民刚想回答，他的女友芳芳就嚷道：“不许去。”
　　国民只能对我们耸耸肩，了事。
　　不想女生比我们英勇很多，何雪一下子就跟了下去，也玩了起来，玩到后来还同华子打起了水战。华子风度翩翩，下手总是留情不少，不想那个何雪就起劲了，马上使华子跑了上来。
　　众人在一边拍照，一边笑话两人打情骂俏。
　　“没有的事，你们别胡说。”华子不好意思起来。
　　然而，他上来以后，身后的何雪不依不饶，跟了一句：“就是打情骂俏，你们敢吗？”
　　众人大大起哄。华子回转身道：“喂，注意措辞。”
　　何雪没好气的打了他一拳：“我一个女孩子都这么说了，你担心什么，真是没用，死了算了。”
　　我凑到梅景旁边，问道：“她是你朋友？”
　　“起码现在是了，欣然的高中同学，又在同一个大学里，就叫过来了。挺好的吧。”梅景嘿嘿直冷笑。这个冷还真是非常冷的冷，感觉像是看着华子的好戏有怎么样的结局。
　　“霸王色霸气。”
　　静云走过去，道：“小雪，你这样会把他给吓跑的。”
　　欣然道：“哈哈，果然展现出你女侠的风采起来了，无敌。”
　　华子连连摇头，叫道：“牛筋，等我一下，我们先上去吧。”
　　牛筋还没应答。何雪就嚷道：“你一个大男生，居然会怕我一个弱女子，你还有没有男子汉气概。”一听这话，牛筋的脚步往我们这边开始靠拢，故意看华子好戏。
　　“你是弱女子，我呸。”华子望向何雪。华子的表情变得满脸的不屑，平时那副正经的样子荡然无存。
　　“你再说一遍。”
　　何雪冲上去就向华子打去，华子飞速逃跑。胖一脸无奈的说道：“运动会居然没有让他这小子参加跑步，太可惜了。”
　　“大家不觉得他们两个挺合适的吗？本来是不认识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静云拿着相机连连将他们拍了下来。
　　李文笑道：“云姐，还真有那个范儿。”
　　许欣然早已笑得合不拢嘴：“那个野丫头也会恋爱？我们看看热闹吧。”
　　“你还别说，华子就本性而言还是属于活跃型的，说不定小雪就适合他了。”我说道。
　　好不容易我们追上他们两个，已经到了第二个水潭——“燕子掠影”。我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总之没能看到一只燕子。这里的瀑布也没有“水气横秋”来的酣畅淋漓，反倒显得有点静。而华子和何雪两人似乎也受的这份静的感染，肩并着肩，站在看台上看着悠扬的景色。
　　一见我们来，华子慌忙离开何雪几步。
　　李正马上喊道：“才没过一会儿，你们俩的关系就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哦。”“哦”字还拖的老长。
　　何雪立刻挽起华子的手，说道：“怎么样，羡慕呀，可惜我不喜欢你这个胖子。”何雪连连向李正吐吐舌头。
　　华子一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众人已经鼓起掌来。
　　“小雪，你不是说你喜欢强大的男生吗？”欣然不解道。
　　“是呀，所以为了让他符合我的标准，我会好好锻炼他的。李白那个傻帽没事干还磨铁棒，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这块木头随便雕雕了。”
　　众人又一阵呼声，谁也没有心情看周边的风景什么之类的。
　　华子可怜巴巴地问何雪道：“你能不能先经过我的同意再来说那些无厘头的话？”
　　“你还想挑我的毛病，好呀，男女平等，我等着你挑。”
　　一双双雪亮的眼睛加上一只只“不怀好意”的相机等待着华子。
　　华子楞了半响，背起画板，跑了。自然何雪又追了上去。
　　“飞鸿，让华子别跑远了。等会而找不到就麻烦了。”梅景说道。
　　“嗯，我打一个就行了。我越来越佩服小雪了。他是不是这样谈了很多次？”
　　欣然走到我面前，说道：“那你错了，小雪没谈过恋爱，要求很高的。”
　　“但是这个有点夸张吧。”熊样叹了一口：“为什么没人问我的感受，或者来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开始。她长着一副文静的样子，没想到表里如此不一。”
　　“算了吧你，一天到晚玩游戏。动手又太迟，刚才你下水，说不定就是你了。”李正一旁呵呵笑道。
　　“死胖子住嘴，一边玩去。”
　　梅景叫道：“大家跟上去吧，反正有这么一对活宝在，不看热闹可惜了。”
　　等我们来到山头，却发现华子已经架起画板，正在画漫画，而模特就是何雪。
　　何雪见我们过来，招手道:“你们好慢。”
　　却听见华子认真的说道：“别动，好好站着。”
　　众人面面相觑，奇怪道：“华子什么时候态度变得强硬了。”
　　我说道：“角色反转而已，漫画的世界了，华子最大。”
　　我们凑上前一看，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到了山顶才有了一点风，何雪虽然不是长发，但是解开头绳之后，在风中的轻抚下，还真有一种文静的味道。只不过，华子将她的表情画的的活跃了一些，总体上还是活跃女孩。
　　“画好了吗？我看看。”
　　“那给你。大小姐。”
　　何雪仔细端详了半天，叫道：“画的好像。”说完，抱住华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他一口，又是一阵叫声。而静云居然抓拍到了这个镜头。也成了后来何雪华子熬过那漫长岁月的珍贵记忆。
　　李正不忘“要挟”：“华子，有了女友要请客，这是我们寝室的规矩。”
　　华子还没有应答，何雪已经说了：“我可不是他的女朋友，他还没有追过我，哪有女孩子倒追的，姐姐我可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众人不禁莞尔。
　　“那你从早上到现在所做的是为了什么？”华子突然改变了神色，一本正经的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呀，想让你追我。”
　　“既然你喜欢我，还不承认。你追我，跟我追你有什么区别吗？”华子不解道。
　　“你傻呀，你追我，以后我可以随便欺负你，我追你，你一不高兴就把我甩了，那我岂不是很伤心。不过放心吧，我不会甩你的。”
　　众人向她投来敬佩的目光。
　　肖蓉蓉也不干沉默，说道：“小雪，姐妹们支持你。”
　　华子不禁大笑起来，笑得非常的爽朗：“你那么喜欢特别，那我只能用一般的方式向你求爱。”说完，抱住何雪，亲吻起来。
　　在热烈的欢呼声中，何雪突然叫道：“你咬到我舌头了，轻点。”
　　欢呼变成了笑声。
　　而我看着身边的静云，则慢慢地将握住了她的手，不知不觉。曾经有人告诉我说，如果你找到一个好感比较强的人，就尽情地去追求试一试，哪怕结果不尽人心意，你顶多输了一个尴尬。如果你就这样错过了，在某一个季节里则留下了一个遗憾。青年，是该多尴尬的季节，而不是畏首畏尾的年龄。
　　及至中午，大家凑齐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同分享。国民一旁被他那心爱的女友一口口的喂着，胖走过去，道：“大哥大姐，不要这么甜蜜好不好，羡慕死旁人了。”
　　国民道：“你看看那边，才让人羡慕呢。”我们沿着他指的的方向看去。却是华子和何雪互相喂来喂去。
　　“他们是时代的狂人，别离他们。”熊样愤愤不平的说道，“想不到平时那么正经的华子，那么风流。”
　　梅景烤着鸡翅，道：“别羡慕了，自己努力不就行了。那，给，熊样，别烫到手。”
　　欣然一脸不服气道：“我原以为这个疯丫头要求那么高，不会看上别人，想不到比我还快。”
　　“小丫头，情窦也开了？”静云笑道。
　　“你也笑我，谈你的吧。”
　　“别胡说。”静云连忙走开。
　　旁边的牛筋正和胖抢大饼，胖说道：“牛筋，给我吃一块，你太不够意思。”
　　“你都已经吃了好几块了，大家还没有吃呢，全被你吃了。我妈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本来让大家尝尝我家祖传的大饼，结果你小子。”牛筋道。
　　大家一听这话，全部围上去抢
　　等我们回到学校，已经晚上8点了。华子回到寝室，站在阳台上发呆。我轻拍了他一下肩膀，道：“在想什么呢？小雪吗？“
　　“很多事情吧，小雪，还真是特别。”
　　“接吻的感觉怎么样？哈。”
　　“你说呢。”
　　我们对视不语。
　　华子漫漫说出他的担忧。
　　华子的父亲是一名新加坡的商人，母亲则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上面还有两个姐姐，都已经出嫁。大姐是因为追求自己的爱情，而同父亲断绝关系。幸运的是二姐虽然被当做家族联姻的工具，她正好同人相爱。作为家中独子，自然从小被严格要求。
　　18岁以前他都被采取家庭式的教育方式来学习，每天都重复着做规定的事情。等他明白自己在家里的处境，华子开始叛逆起来。结果在同父亲对抗之下，去了瑞典留学。虽然那里有较大的自由，但是还是被他父亲所监视着。后来在二姐的安排下，巧妙的来到中国，并成功在前门大学入学。为此，他二姐受到了父亲的责骂。
　　来到这里，华子感觉到一切都那么自由，可以尽情玩自己像玩的。漫画，吉他等。
　　然而他自己也担心这样的日子恐怕不长，他父亲也只是暂时放过自己而已，虽然他自己不想做继承人，但他也理解自己的责任。
　　“今天遇到小雪以后，你看她多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我看你还有些犹豫？”
　　“喜欢一个人，我就想和她在一起。我迟早都要回去的，到时候不知该怎么办？”
　　“先彼此了解了以后再想吧，你只是看到了她的一面，如果你能忍耐她的全部，那就行了。”
　　“其实在你们不在的时候，她说问我有在担心什么。我问她为什么这么问。她说我走起来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表面的热情下，加上如此的观察力，我能不心动吗？仿佛看到知音的感觉，一种最心底的知音。”
　　“我也后来听欣然说起过，其实她不像看上去那么随意，而是一种坚定和认真。”
　　华子笑道：“不想了，反正有姐姐，大家在，很多事情来了再说。有你们在身边,真好。”
　　“加油，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