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魔法练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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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卡莱，不打算坐到第一排去近距离感受昆斯汀教授的人格魅力么？”又是一堂无趣至极的魔法史课，曾经那个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讲的乖乖女早已一去不复返——艾伦拍了拍同样没精打采的卡洛琳，故意问道。
自从几个月以前对方拜托自己去照顾佐伊学姐，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学院跟着冒险团出发以后，艾伦就发誓：除非对方态度诚恳的认错，否则她是不会原谅对方的——她至今都忘不了佐伊学姐醒来之后可怕的眼神。
同样，她也很好奇卡莱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学姐那么生气。”
“噢拜托，亲爱的艾伦，我向你道歉，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拜托拜托……”卡洛琳双手合十抵在胸前，可怜兮兮地歪着头讨饶，同时将不久前用来糊弄安东尼的说辞照搬了出来，“你知道当时机会难得，而且时间紧迫，所以我没来得及与你们告别，但是我有让安娜小姐给你们带口信，不是么？”
“那么，佐伊学姐呢？”艾伦的神色仿佛是有些松动了，但她下一个问题却让卡洛琳卡了壳，“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学姐生气？要知道，在那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她身上看到生气的表情。”
“哇喔，这个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并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但是它实际上是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嗯，你懂的，私人问题。”卡洛琳眨了眨眼睛，模棱两可地搪塞道。
“好吧，我想我懂了。”艾伦也冲着她挤眉弄眼——至于究竟脑补了什么，就不是卡洛琳关心的问题了。
“那么，第二个问题，”在台上的老昆斯汀教授视线扫过后，艾伦借着书本的掩护再次凑近了卡洛琳耳边小声问道，“你和你的搭档，是的没错——武技院的超级新人王，那位据说能够徒手掐死一头拉斯奇托兽的麦克斯｜德拉科斯小姐，你与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她指的是现在坐在卡洛琳另一边的位置上蒙着书睡觉的黑发女人。
“咳嗯，麦克斯与我是搭档，关系好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么？难道你是吃醋了？亲爱的艾伦。”卡洛琳也不明白自己一瞬间的尴尬从何而来，但这不妨碍欺诈师立即调整过来并进行反击。
——关系好么？
如果她指的是动不动就被提溜起领子直到窒息、被握着手掌几乎捏断手骨、被冰冷刺人的视线盯得背脊发凉……算得上是关系好的表现，那么，是的，自己和搭档的关系还真的是——非常好呢。
卡洛琳耸了耸肩，笑而不语。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的十分期待自己的搭档呢……希望不要是个邋遢粗鲁的男生，哦，像你一样的就好了。”艾伦笑盈盈地打量了一番卡洛琳，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啊哈，谢谢你的赞美——我个人认为，你说的很对。”卡洛琳扬了扬眉，回以一笑。
“啪——”地一声响，微笑的两人转过头去，就见本来还在蒙头大睡的人将盖在脸上的书随手掼在桌子上，支起下颚一脸不爽地看了过来，“……吵死了。”
卡洛琳轻咳一声，还没说话，讲台上的人已经顿了顿手杖，沉声说道：“德拉科斯小姐，你是否对我刚才讲的内容有疑问？还是对我本人有什么意见？”
黑发女人冷淡地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伍德｜昆斯汀，嘴角轻勾——见她表情便心知不妙，卡洛琳立刻伸手按住她的手背，阻止她开口，同时迅速起身，将老教授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满含歉意地说道：“尊敬的昆斯汀教授，请原谅我的失礼。全都是因为我对刚才的问题产生了疑问，擅自打扰了德拉科斯小姐认真听课的情绪，所以影响了课堂纪律——我为自己的错误感到羞愧。”
“路西娅先生，既然你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那么这一次我就不惩罚你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沉默了片刻，伍德｜昆斯汀扶了扶眼镜，对这个给他留下了好印象的青年并没有过于苛责，“请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完美地解释了老昆斯汀关于初级魔法如何过渡到中级魔法的理论概念，卡洛琳在老头儿满意的目光中施施然坐下，对着惊讶的艾伦微微一笑——这笑容在面对麦克斯时又化作了无奈的苦笑，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嘿，怎么了，搭档？是哪里不舒服么？”
“管好你自己。”麦克斯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再次取过桌上的书盖住脸，打算继续睡过剩下的半节课时间——反正老昆斯汀对于她上课睡觉的习惯已经懒得纠正了，只要不影响课堂纪律打扰到别人就行。
事实上，她的身体的确出了点问题——这还要追溯到那次强行冲击封印使用空间魔法受到的反噬，后来又是对抗雇佣兵团，又是四处奔波，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伤势也就一直时好时坏，常常会半夜痛得睡不着觉……这也导致了她精神不佳，脾气比平时更坏。
但是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在隐隐约约说着：她生气的根本原因并不是被打扰到了睡眠。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的搭档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样子——非常讨厌，而已。
总算熬过了无趣而冗长的魔法史课，麦克斯一把推开坐在外围的卡洛琳，一言不发地往宿舍方向走。
按照公共课表，下一堂应该是实践课，也就是说，卡洛琳与艾伦需要去魔法院的练武场参加魔法实践课，而麦克斯则应该去一线之隔的武技院练武场练习——不过就个人实力而言，麦克斯并不需要参与基础对练，而她也的确是随心所欲地选择性出席。
可是对于因为冒险之旅而缺席了大部分实践课的卡洛琳来说，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了——欺诈师自己也或多或少有几分忐忑：被拉下了进度的自己，要怎么以一种足够优雅帅气的姿势躲开攻击，以及在关键时刻不被嘲讽的投降呢？
“噢，卡莱｜路西娅，你回来上课了？”棕发的女魔导士诧异地扬了扬眉，挑剔的视线将卡洛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随后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怎么觉得你没太大变化，还是一副随随便便就能被揍飞的小白脸样？”
说着她像是被自己逗笑了一般，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马上就要举行魔武大赛参赛者的选拔了，我暂时没有时间训练你……算了，你先在一边旁观吧。”
“是的，索菲娅小姐。”卡洛琳无所谓地笑了笑，乖乖退开一些，默默地看着她的同学们两两分组进行魔法对招。
看了没一会儿，她便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眼，虽然看上去还是盯着场中众人的动作，其实视线早就放空——让她感到诧异的是，她的同学们使用的都是诸如“火球术”、“水箭术”以及“土墙术”之类的基础魔法，不但威力小，施放还要花上一到两秒的吟诵时间，简直连观赏性都欠佳——这种程度，放到寂静之森，就算只是外围的动物，也只有被秒杀的份儿。
哦对了，她差点忘了，包括她自己在内，她们都还只是一群学习基础入门魔法的一年级菜鸟呢，别说是瞬发魔法和中级魔法，就连攻击性强一些的初级魔法都还没有资格学习吧？
——真要说起来，在寂静之森呆过一段时间并由琳达指点过的自己，会不会比这些系统学习的菜鸟们还要强一点？
卡洛琳不太确定地想。
“卡莱，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干什么？发呆么？”艾伦拉着安东尼走了过来。
“嗯……事实是，索菲娅小姐希望我能够通过旁观进行学习，领悟到魔法的真谛从而赶上这段时间我落下的进度，没错，就是这样。”卡洛琳摊了摊手，略带自嘲地说道。
“哇喔，这也太……”艾伦皱了皱眉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也可能是碍于学生的身份不好意思做出评价——她拍了拍卡洛琳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卡莱……不如这样，我和安东尼分别和你对练，我们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道，让你慢慢适应节奏，体验施放魔法的感觉，你觉得怎么样？”
腼腆的红发小伙连忙点了点头，表示乐意帮助自己的同学。
“好吧，听你的。”想着索性也没有事做，卡洛琳答应了艾伦的提议。
三人稍稍远离了众人练习的场地，也避开了索菲娅的视线，开始了各自认为的帮助练习。
艾伦先在手上凝聚了一颗手掌大小的水球，向着卡洛琳扔了过去——力度不大，速度却飞快，眼中几乎留下一道水蓝色的残影。
没有意料中的水球破碎声响起，艾伦目瞪口呆地看着卡洛琳毫不费力地接住了那颗水球，而水球保持着原来的形状高速旋转着，并正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越聚越大——直到那颗水球变得如同她的头两倍那么大，就见她手腕轻轻一抖，又将水球抛还给了对面的艾伦。
被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久违的“啪——”声响起，艾伦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可思议地看向一脸抱歉的卡洛琳：“你是怎么做到的，卡莱？等等，你不是木系的么？”
“我同时也是木系的，没错。”卡洛琳一脸淡然地承认了，同时在心里暗笑：倘若对方知道自己还会其他几系魔法，表情会不会更加精彩呢？
而在一边充当观众的安东尼与艾伦的关注点却不一样：“卡莱，你刚才没有念咒语！天哪！你是在心中默念？而且还是瞬发？这太令人惊讶了！”
——这就惊讶了？
可是在寂静之森的那会儿，大家施放魔法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要是让魔兽听见你吟诵魔法的声音，给魔兽反应过来的时间，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
这样看起来，她跟着冒险团的旅行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嘛！
实战所获得的经验远胜于规规矩矩的学院派啊……
“卡莱｜路西娅！还有艾伦和安东尼，你们三个在做什么？”突然，一个女声打断了卡洛琳的思考。
三个人猛地转过头去，就看到她们的实践课老师正带着一群学生，气势汹汹地走来。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魔法练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