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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贾宝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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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开春的时候,薛姨妈给我娘亲来信了。大致就是来投奔的情况,外加薛宝钗进宫小选的事情。只是我姐没进宫,我有事儿没事儿在家里念念法条罪名啥的,我那娘亲受了熏陶,对于这妹妹来投奔,心里发虚。立马找了贾政爹商量。贾政爹典型的有山靠山,有哥靠哥的的性子,立马又和大伯讲了。大伯犹豫了半天,把事情和王家人说了。好嘛,这薛宝钗姑娘上京,进的不是我们贾府,是她娘亲的娘家——王府(我一直觉得这名字老占便宜了)。
就这样,薛家的事情和我们贾家彻底拜拜了。可喜可贺,我家离原著结局又远了一大步!
待到过年那时候,我老哥终于定亲了。据说是我那姐夫的表妹,是白山书院院长的女儿。娘亲和老爹听了很高兴,连带着大伯也高兴,因为他有理由向琏二哥逼婚了。所以,一过了年,我家的琏二哥哥就被一小姑娘订走了。娶得是林姑父的母亲娘家——苏家的女儿。名字叫苏棋曦,据说,人家女孩儿是按琴棋书画诗舞红来取得名字,就是比我们家气派高档。
几年时间过去了,我13岁了,我中秀才了。然后就是,黛玉被林姑父接走了。林姑父抱着大无畏的精神,在扬州抛头颅洒热血的,皇上一高兴,把人调回来了。在京城里当了个正二品的京官。林姑父高兴地屁颠屁颠儿就蹦跶回来了。看着黛玉被教养的很好,又是一大车的礼物过来,我超级开心。
“宝哥儿,你怎么总说你那表妹的?”18岁的水溶绝对是个大杀器,玉树临风、温文如玉说得就是这样子的人啊。
“哦,那我们说说,我年后要不要再下场试试考举人。”我很顺从的转移了话题。在对于亲密好友,我一向是很好说话的。
“宝哥儿——”水溶很无奈的叫了我一声,有些头痛的摸了摸额角。
真毁形象!我想到,但是我也没出声提醒。毕竟这样子的水溶很难见到的。
“好啦,我在想啊,你生日快到了,我该送什么东西给你呢!”
“这样啊,其实,什么都好的。”水溶愣了愣,温和一笑,眼中有我看不明白的光彩。
结果到了天黑,我回了府,水溶也没和我说,他到底在烦恼写什么事情。青春期的少年,心思真难猜!大概是想娶老婆了吧。躺倒在床后,我恍然大悟的想到,水溶都已经18了,按着他这身份算得上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了。下次我就同他好好说说吧,兴许我猜对了呢!
不过,在我再一次出门时,已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因为我那大嫂子小嫂子都怀孕了,我家的迎春、探春到了说亲的年纪,我那贾政爹居然被外派公干了,我大伯居然铁树开花,居然让邢夫人怀上孩子了。这下好了,全家总动员,府里一下子忙了起来。没过几天,我那姐夫又有消息过来,我的元春大姐要生第三胎了。霎时间,一家人陷入了累并快乐着的状态。算得上能顶半边天的我,一下子成了家里的主心骨——不是,是大忙人、外交部长。什么亲眷家的的送礼、过节、过寿、管家、看账,我都包了一回。贤惠的叫我娘亲都感叹,咋不是个女儿身呢!要是个女儿,一定是百家求啊。对此,我不发表意见,这些事情算是我上辈子做熟练的。
等到所有事情忙完了,我发现我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水溶了。但是,听说他要大婚了,我想想后,也只是把准备好的贺礼叫人送过去,就不去打扰他了。总归,他是王爷,而我只是一个四品官员的儿子,纵然有个秀才的身份,那相差的距离,还是一个天一个地。
很自然的,我下场考了举人。结果很出乎意料的居然考上了,虽然名次是倒数前十。但就冲着我这年纪,众人都大大的夸了我一把神童。我那贾政爹,这走路都是带风带电的,有劲道的不行。还夸我娘亲,孩子一个生的比一个好,他推测是孩子生多了,经验有了,质量就上去了。兴冲冲的跑到我大哥面前说一通他的推测和经验,让我大哥和大嫂囧的不行,连连在私下说,原来老爹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我过得也很轻松。大概是我们一家就算在脑子抽了,也不到可能会落到原著里的下场。这时候大概我可以说一句凤姐儿说的话——我们家只要不是犯得谋反的事儿,决计是没什么好怕的了。
中了举人后,大概奶奶和老爹都考虑到我的年纪太小,就在读书方面放松了许多。我也趁着这机会,告诉家人我想到处走走,游学的打算。经过全家的讨论,最终大家决定,等到我满15周岁后,再出门。此时离我15周岁生日,只有3个半月了。
过了生辰,我带着我的书童离经上路了。至于去哪儿,大概第一站会是在白山书院。一路上走走停停,十分悠闲。我睡过最豪华客栈的天字一号房,也在野外的路边上过过夜;我曾在寺庙里借宿,也被农家老汉收留过;我和走商的行人喝过酒,也和一群书生指点江山、慷慨激昂;我和破院子的乞丐分过一张大饼,也被一些富商老爷请回家意图招婿;日子过得有苦有甜!等到一年后,我让离经回了家,独身一个人游遍天下。
大概是黄山的日出太美丽太震撼,我想起我以前也就是上辈子的事情。小时候爹亲妈疼,只是到了17岁高考时,爹妈出了车祸;接着高考落榜,一个人拿着那笔数额不小的赔偿金开始到处游荡。只有在过年时节才会回家,到外婆奶奶家走走。看着舅舅叔叔他们家家都幸福美满的样子,往往留不到三天,我就给老人家留了点钱,又出门了。曾经的我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风吹到那儿,我飘到哪儿。如今,我走的再远,我都知道家里有人在等我。
太阳已经高升了,我拎着行囊,踢踢踏踏的下了山,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回家一趟了。
“宝哥儿——”
我抬头循声一看,竟然是水溶。
“你怎么在这儿?办差?”我走过去,看着好友,不禁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如今的水溶,雍容华贵,君子之风更胜从前。
“是啊!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水溶的神情也是隐隐激动,眼中的喜悦一看便知。
“你——”
话未说起,远远奔来的小厮,高喊道——“王爷,王妃生了,是男孩儿。”
我微微一顿,浅笑着,把话接了下去:“水溶好福气,喜得贵子!”
别过水溶,我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看着蓝蓝的的天空,我想,我也该回家了。
20岁了,我该考科举,也该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