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慢珞》谦亦柳然

9、第九章：选秀（5）

　　“宁妃那情况如何？”
　　顾凌辰开口说着，批着奏折的手却并未停下。
　　皇后磨墨的手微顿，接着又笑了笑，说：“臣妾去看了看，想是宁妃情绪还不太稳定，若是皇上您去瞧瞧，也许能宽慰下她的心绪。”
　　“不必了，你若有空就多去瞧瞧吧，钟家那点子事朕没什么好参与的。”
　　“是。那臣妾先退下了。”
　　“嗯。”
　　得到回应，皇后行完礼转身离开，顾凌辰这时才抬头看向皇后的背影，抿了抿唇，没忍住，又出了声：“小城……”
　　“嗯？”
　　皇后猛一回头，有些不解的看向顾凌辰，顾凌辰忽地就低声笑开了。
　　对上皇后疑问的眼神，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复又低下头去写字了。
　　皇后愣愣的开口说了句：“那臣妾就退下了……”
　　终是没有了回音，皇后便也不多留，转身就离开了。
　　出了门，皇后看了眼跟上前的秋儿，微皱了皱眉头。
　　“娘娘可是有些不舒服？”秋儿扶着皇后，看着皇后突然皱起的眉头轻声开口问道。
　　“无碍，扶本宫去宁妃那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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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珞这头还在为宁妃的事心烦，那边宁妃却是来人说会照常参加三考，一下子就让慢珞摸不清头脑了。
　　慢珞不知道皇后和宁妃谈了话，还以为是顾凌辰对宁妃施了压，想了想，又叹了口气。三考便在这叹气声中开始了。
　　慢珞看着选秀的名册，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划去了某个名字。
　　其实这三考中，“一考”的水分最大，说到底这一考也不过是选秀宫几个嬷嬷和慢珞的事，除去几大家族和大臣们门府里的人，除非真的出类拔萃，无权无势的人竟是留不下几个的。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合理，若无惊艳之处又无家族背景，倒不如早早离了这皇宫，免得遭罪受。
　　所以慢珞细想了想，终究还是划去了甄三秋的名字。倒不是说她想当什么好人，只是始终不愿留下这所谓的大顾第一才女。
　　到一考结束宣布名字时，慢珞站在一排人身后默不作声，抬头，视线与甄三秋有一瞬间的交汇，看着甄三秋脸上高兴的神情，慢珞心里顿时就有些不是滋味。
　　还没来得及做多想，人群中突然躁动了起来。
　　“姑姑——”芷秀的惊呼声传来，慢珞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扒开人群快步走到芷秀那，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人，深呼吸了几口气，用力握紧颤抖的手成拳，急声道：“快去叫太医过来！”
　　“是！”
　　千万别有事！
　　慢珞心里一直默念着这五个字，然而事与愿违……
　　倒下的那三人还没等得到太医赶到就已经毒发身亡了……是的，毒发身亡，有人给这三人下了毒，而且还胆大到让她们在一考宣布结果时发作。
　　听着太医的报告，慢珞使劲咬紧了后槽牙才忍住不让自己骂出来。
　　“……三人体内有两种毒，一种为慢性的，想必是从三位秀女进宫以来就中了的。然而至死的却是另一种急性的……”
　　“你是说她们从进宫以来就中毒了？”
　　“据毒药呈现出来的症状来看，是的。”
　　“好的，我知道了，下去写一份详细的报告，明日呈上来。”
　　“是。”
　　“对了，”慢珞叫出他，想了想，说：“让太医们给其他秀女检查一下。”
　　“是。”
　　太医领命退下，慢珞看着一群围在房间里等待命令的人，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李嚒嚒。”
　　“奴婢在。”
　　慢珞和走上前来的李嚒嚒耳语要她处理好这里的事，说完，转身就向御书房走去。
　　顾凌辰也是刚得到消息不久，更加详细准确的还等着慢珞去报。所以慢珞只得先去向顾凌辰说明了事情之后才能自己亲自去处理剩下的事。
　　原以为顾凌辰可能会插手这次的事，却没想到顾凌辰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其余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都交给了慢珞去处理。
　　“……暗卫营随你调动，该如何处置你自己决定。”
　　“是。”
　　慢珞退出御书房，站在原地想了想，抬脚又向居凝宫走去。
　　刚到居凝宫就看见皇后的侍女秋儿已经等在了宫门口，慢珞脚步一停，继而接着往前走去。
　　“希望今日的事情没有吓到你。”
　　“有劳皇后娘娘挂心了，慢珞一切安好。”
　　“既如此，那本宫也就放心不少了，你刚跟本宫说的事，本宫细想了想，‘秀居阁’那边想是需要增派士兵把守了，太医院那边也拨几个人去秀居阁时常侯着，出了事也好来得及。”
　　“是。”
　　“行了，剩下的事情你去处理就好，退下吧。”
　　慢珞张口想说‘是’，然而却没说得出来。
　　“嗯？怎么，还有事？”看着默不作声的慢珞，皇后开口问道。
　　“慢珞斗胆，想问……”
　　“想问什么？直说便是。”
　　皇后的神情还是那样坦荡，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即使慢珞下一刻会说出惊天消息她也能毫不变色。
　　“慢珞只是想问，为何……为何皇后娘娘没有丝毫伤心，即使死得都是欧阳一族的人！”
　　皇后一愣，随即便笑出了声。说：“你想问的岂非如此，你只是不好直接的问本宫——人，是不是本宫杀的？”
　　“慢珞不敢。”
　　“你不是不敢，只不过是缺少这个脸皮，缺少这张，自从你武功被废之后就丢掉了的脸皮。”
　　皇后一字一句，说得慢珞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她能肯定皇后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自己却反驳不了。
　　看着慢珞惨白的脸色，皇后叹了口气，想了想，才接着说：“即使本宫知道些什么，本宫也不会告知你。慢珞你且记住，在这皇宫里，即使你成为了弱势，也不会有人可怜你。皇上是能将你保护得很好，但你如果不愿屈居于保护的话就得让自己重新强大起来。所以……别抱着你失去的那些让自己成为一个不堪的人，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都要成为一个令人生厌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