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慢珞》谦亦柳然

10、第十章：选秀（6）

　　“最近我已经被告知太多的道理了，”慢珞呼出一口气，心下忽地就放轻松了，“就像皇后娘娘说的……慢珞先退下了。”
　　皇后一愣，随即笑了笑：“嗯，退下吧。”
　　慢珞也笑了起来，像是豁然开朗了一般，突然就觉得自己似是感悟了些什么。
　　虽然也许并没有。
　　“姑姑，太医院的报告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芷下就将太医院呈上来的报告交给了慢珞。
　　“嗯，皇上那边，报告呈过去了吗？”
　　“已经呈过去了，太医院上呈了两份，皇上叫奴婢把这份呈给姑姑。”
　　“嗯，我知道了。”
　　慢珞接过芷下递过来的报告，打开来仔细看了看。
　　报告上写的与昨日太医跟她说的一致，只是更为详细，而且还说明了并无其他秀女中毒的迹象。
　　“芷下。”
　　“在。”
　　“去秀居阁。”
　　“是。”
　　慢珞来到了秀居阁，找到了李嬷嬷，昨日因为慢珞需要去和皇上皇后交代事情，于是便把秀居阁的事情交给了李嬷嬷来代为处理。
　　慢珞寻到李嬷嬷，开口问道：“李嬷嬷，昨日的事情如何了？”
　　“回您的话，奴婢调查了一下，此次出事的的三位秀女除了皇后娘娘的人外并未与其他人交好。只是……据说宁妃娘娘的侍女来找过。其他的就没有了。”
　　“宁妃娘娘？”慢珞有些惊讶，她想不到宁妃娘娘来找这三人的原因。
　　“是的，据说还来过好几次，只是因为那侍女是宁妃娘娘身边的人于是便让人觉着印象深刻了。”李嬷嬷补充道。
　　“嗯，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了，您去忙其他的事吧。”
　　“是。”
　　慢珞想着李嬷嬷说的话，觉得应该去找宁妃问问，但又因为上次的不欢而散，而不大愿意去面对那宁妃。慢珞皱眉想了想，终还是决定先把找宁妃这事放一放，毕竟现在皇上已经派人来调查了，慢珞觉得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先要保证好秀女们的安全，还有皇后族人那边该给的说法……
　　这一件件的都是极烦人的事。
　　慢珞招来芷秀，说：“我想，昨天让太医们给秀女们检查了一下，大概也只能是简单的检查……所以二考照常办，并且你嘱咐下去，让太医院记得这次要更加仔细认真的检查。”
　　“是。”
　　“还有，这几天将秀居阁严格保护起来，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饮食用水等也要严格的检查好，让太医院拨人来秀居阁随时守着。”
　　“是。”
　　“嗯，没什么事了，你带着芷下一起去做事吧。”
　　“是，那芷秀先退下了。”
　　“嗯。”
　　就在慢珞的命令吩咐下去没几天，二考就被迫提前开始了。
　　慢珞严格的监督着这次的二考，生怕又出什么事故，而太医们呈上来的秀女身体健康状况检查也让慢珞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所以说，好在这次没有第四人中毒了。”顾凌辰看了看报告，如此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不论怎样，终是有人出了事的……”
　　“阿姐你别想太多了，想想你连二考都顶着压力提前了，就为这事，传到朕这里的折子都快堆得比人还高了。”
　　“给皇上添麻烦了。”虽是这么说着，但慢珞却没有一点像是自己惹了麻烦的样子。
　　“你啊，”顾凌辰无奈的摇了摇头，“欧阳一族那边我让皇后去帮你说了，三考也不必急着马上就来，你现在只需把这次出的事调查清楚就行。其他的，不必去管太多。”
　　“是。”慢珞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叫声传来。
　　“报——”李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
　　“是！报告皇上，宁妃宫出事了。宁妃娘娘在宫中上吊自尽了。”
　　“宁妃？”顾凌辰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就起身向外走去，同时吩咐李纪：“摆驾宁妃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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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居凝宫。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以为她们进宫，即使不说欧阳家族有多大受益，但至少可以促进欧阳家族的繁荣，再不济也可以助您巩固后宫的势力。”
　　“欧阳家族的人不能进后宫不是因为她们本身有什么原因，而单纯只是因为本宫不允许。不允许……欧阳一族在宫里，有除本宫以外的依靠。”
　　“也就是说，加上宁妃这事……您这是，算计了我？”
　　“算计？到说不上，只是认为你不会告诉皇上。当然，假若你告诉了皇上，也不过是增加了本宫的嫌疑，不过本宫可是没有把柄能让人抓的。”
　　“所以这算是您的野心？”
　　“本宫的野心？”皇后突然笑了起来，接着又用手掩住嘴小声笑着，说出的话也带着隐隐的笑意 。
　　“看来慢珞你还不了解本宫啊……本宫的野心可从来都不只这么点。‘这一点’只不过是——欧阳一族只能靠本宫稳固在朝中的势力，本宫愿让其生，他便不会死。没有本宫，就不能有欧阳一族。如此，罢了。”
　　慢珞心里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感到不敢置信……
　　“皇后娘娘您……变了。”
　　皇后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笑了开来。
　　“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慢珞。”
　　慢珞低头沉默着，皇后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轻叹了口气，说道：
　　“你不能要求本宫一成不变，就像你不能要求自己永远不变一样。”
　　“是……慢珞知道了。”
　　“其实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不必懂得，只要能记住，就够了。
　　“慢珞，本宫只最后和你说这一遍，那些本宫想得到的、想占据的、甚至是想走的路都已经变了，如果你不能接受或认同，就远离本宫。但是你如果挡道，本宫会亲手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