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个人的英雄》胡梓

5、Chapter 05

　　×××逝去的少女野原琳×××

　　几日后，宇智波带土与奈绪提早一天回到了林子中，兴冲冲守在那儿的是半年未见到的阿飞。

　　“哇啊啊啊！是奈绪啊！”

　　奈绪松开宇智波带土朝着阿飞跑去，一下子冲进了他怀中，“阿飞，好久不见！”

　　在奈绪还是婴儿的时候，阿飞救了她，并且担当起了父母亲的责任，一直照顾着她。宇智波带土慢慢来到两个相拥着嚎啕大哭的家伙面前，说：“阿飞，我们先回去。”

　　在宇智波斑死后，宇智波带土与绝就按着斑所说的计划行动着，而出于许多复杂的原因，宇智波奈绪也成为了行动者的一员，倒是阿飞留在了这儿。

　　首当其冲地走在最前面，宇智波带土遥遥看到了一个洞穴，那是阿飞的住处，为了隐藏斑曾经的踪迹，他们毁了原来的住处，而阿飞就在这一片林间重新安顿下来。

　　“奈绪，你参与了宇智波的灭族事件？！呜哇，胆子太大了！”阿飞手舞足蹈地跟嘻嘻笑着的宇智波奈绪闲聊，“带土真是的呐呐～为什么要带上我们奈绪呢～”

　　“……”无端中枪的宇智波带土回头看了阿飞一眼，耸耸肩膀表示无可奈何，如果能不带上她，他绝对会那么做，可是——

　　“是我一定要去的。”

　　阿飞看向宇智波奈绪，只见她一脸理所当然地认真说着，“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家族，万一带土遇到危险了呢？”

　　“呜哇，就算奈绪去了也救不了带土的。”阿飞伸手大力地拍打了一下奈绪的额头，“傻瓜。”

　　三人进入洞穴，里面别有一番天地，布置得井井有条，干净大方。一间宽敞的会客厅后延伸着许多间房间，其中的两间是常年为宇智波带土与宇智波奈绪准备的，虽然他们并不常回来。

　　宇智波奈绪在简单的木质沙发上坐下，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捧新鲜的花束。

　　“啊，这个。”阿飞伸手拿起了花束递给正在取下面具的宇智波带土，“这几天我都有准备哦。”

　　“阿飞是个好孩子呢。”宇智波带土将面具挂在墙边，接过了阿飞递来的花束，低头嗅了嗅，“她一定会喜欢。”

　　因为很久没见过太阳，宇智波带土的肤色出奇得苍白，一双写轮眼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出细微的差别。宇智波奈绪失神地盯着男人的面容，不经意回想起多年前那一天发生的一切。

　　奇怪，就是往这边走的呀。快七岁的宇智波奈绪推开灌木丛，在没有人迹的草丛中行走。她正循着阿飞与带土的气息，希望追上那两个人。

　　刚刚回去的时候，宇智波奈绪看到了阿飞包裹着带土的身体从密闭的屋子里跑了出来，一路逃离了这个地方。斑爷爷不生气吗？宇智波奈绪这么想着就追了上去，希望可以把他们带回来。

　　可是当她循着踪迹找到了带土与阿飞的身影时，却是看到满地的尸体与鲜血。而宇智波带土，怀中紧紧搂着一名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少女，沉默得好像失去了所有生机，就与那围绕在他身边的尸体一样。

　　“带土……”奈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慢慢跪在他身边。这时候，她看清楚了带土怀中少女的面容，清秀美丽，甚至还带着一丝温柔的微笑。

　　即便已经逝去了。

　　宇智波奈绪见过尸体，但是却从没有见过如此安详逝去模样的身体。明明她的胸口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明明她的身上到处都是可怖的伤口血渍，但是这个女孩却依旧如同春风中的花朵，发着光，闪烁着夺目的美。

　　将女孩紧紧搂在怀中的宇智波带土如同失去了魂魄，一声不吭地低着头，瓢泼的大雨落在他的头发上，他的身体上，宇智波奈绪似乎看到有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滚动滴落，但却又不确定那是否是淌到他脸上的雨水。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为难地瞥了一眼四周，目光无措地四处游离。

　　等等——

　　那个家伙是不是还活着？

　　一地的尸体间，宇智波奈绪看到了一名少年的身体，胸口艰难地起伏着。她瞧了一眼宇智波带土，站起来小跑着来到那个男孩的身边，跪在男孩的身旁侧耳贴在男孩的胸口静听。

　　“别动他。”宇智波带土的声音忽然间响起，冰冷的温度比雨水还要让人瑟缩，“让他在这地方就死掉，就太轻松了。”

　　虽说完全不明白，但奈绪还是乖乖听了宇智波带土的话，她站起来远离了少年，雨水淋在少年银色的发丝上，紧闭的双眼上，还有眼睛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上。

　　……

　　后来听阿飞说，那个活下来的少年叫做旗木卡卡西，是宇智波带土曾经的伙伴。

　　“奈绪。”宇智波带土再一次轻声唤道。

　　一下子回了神，宇智波奈绪瞪圆了眼睛，“唉？”

　　“我问你要不要今天先一起去一回。”宇智波带土担心地看着奈绪，“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呢？”

　　奈绪吐吐舌头，面对着世界第一喜欢的这一张脸，还真是任何要求都没有办法拒绝。她举高了手，“嗨嗨嗨！我去我去我去！”

　　从桌子上拿起了另一束花丢到了奈绪手中，宇智波带土轻轻一笑，“那就走吧，去探望琳。”

　　“恩！”

　　奈绪跟上宇智波带土的步伐，那一天的自己虽然没弄清楚状况，但是却立即做了一个决定，将琳的尸首带到自己知道的一个天然冰窟中，也许能够很好地保存她的身体。

　　对此，带土俨然一副无以为报的模样，但是也只有奈绪自己晓得自己是为了让带土稍微好受一些。

　　自那以后，奈绪对带土愈发好，一颗心总是向着带土连宇智波斑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这个捡回来的孙女情窦早开得有点丧心病狂，并且主动得让人哭笑不得。

　　而另一方面，野原琳的尸身被完整保存着，而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宇智波带土都会特意赶回来，然后一个人冒着极度的寒冷呆在那冰窟中好久，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每每望着带土被冻得浑身颤抖，唇色发黑地从冰窟中走出来，宇智波奈绪都会对那个安静躺在冰制棺材中的少女产生由衷的羡慕。

　　“如果我死了，你会这样永远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