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BOSS级墙头集》风垂客

22、进击的巨人篇二十一

　　女型巨人之战过去后，引渡艾伦的命令算是搁置，埃尔文团长被招去问话，利威尔留在调查兵团坐镇。在内部召开的会议里，利威尔对这场战斗做总结。与会人员无一是值得信赖的骨干成员。除了休养的艾伦和照看他的三笠以外，云雀所见到的，基本是调查兵团的核心人员。

　　女型巨人的作战结束，结果却不尽人意，伤亡巨大，却没有得到相等的情报，作为肇事者的阿尼已经将自己冰封起来，现在关押在地下室，他们企图从她身上得到的线索迫不得已地中断。

　　巨人的秘密，刚刚掀开帷幕的一角，眨眼间又落下了。

　　然而比抓到阿尼更为震惊的是，在这场战斗中，他们意外发现了包围保护着人类的墙的真相。三笠和韩吉当时在场，亲眼看到被破坏的墙里，露出超大型巨人的没有覆盖皮肤的面孔。对此，他们有惊人的猜想：三道巨墙，其实就是由巨人们组成。

　　猎杀人类的，是巨人；保护人类的，也是巨人。

　　这是命运何等的讽刺，或者是有心操作的结果。

　　一切都显得谜团重重。

　　而在墙上，韩吉抓到的尼克祭司，就是现在目前的突破点。

　　以巨墙为信仰的教派祭司，一直知晓着关于对人类来说最为重要的秘密，却秘而不宣，保持缄默至今。宁死不屈的姿态，真叫人气愤不已。但至今始终未能从他嘴里撬出秘密的只言片语。双方暂时僵持，调查兵团需要寻找打破僵局的契机。

　　开会进行到中途，云雀感觉无聊了，便目中无人地推开会议室的门离开，原本就站在远处角落的云雀，行动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从众人身后离开竟然没人发现，只有利威尔的目光追了过去，顿了一下，随后了然地撇开。

　　当云雀背后会议室的双排大门悄然关闭，他迈开长腿走在灯火煌煌的走廊上时，一个调查兵团的士兵神色紧张，急匆匆地从走廊黑暗模糊的尽头一路奔来，经过他身边之际掀起一阵风，云雀视线随之往后看，只见那名士兵猛然推开大门，连最基本的进门报告都省去，直接大喊：“罗塞之墙被突破了，南方进来大量巨人！”

　　云雀凤眸狭起，流转出锐利的光。

　　整顿休息的时间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养伤的艾伦被叫起，三笠自然随行，他们青梅竹马的好友爱尔明当然不可或缺，更何况他已经升级为团内的小小智囊一枚。云雀没等利威尔的探问已经准备妥当沉默地等在马车旁边。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挫伤骨折造成的淤青在他不经意挽起的袖子、在风中飘曳的立领间若隐若现。那是连续几场战斗累积下来的伤势。

　　虽然外表看起来仿佛没什么事，但身体实际的情况到底如何，只有云雀恭弥自己知道了吧？不，还有一个人知道——“云雀大人，不要太勉强了啊，您的身心状态在这里显示都不怎么好呢……”大花在罗里吧嗦地叮咛。

　　“嗯哼~~~”云雀提高声调，“烦人的家伙。”

　　“我可是为您着想，接下来还有的是战斗，到时候可别撑不住……”后面的话几乎是嘟囔着用气音来说，小得不敢让云雀听见，“云雀大人，您是不是还在为奥卢欧他们的死在烦心？”话题一转，换上了迟疑又赔小心的语气问道。

　　云雀一窒，哼了一声。

　　“云雀大人，其实穿越平行世界有时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就像是蝴蝶效应一样，但是有些人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大花斟酌了一下，语速放缓，“就像是支撑着那个世界的、拥有无比强大精神力的人，他们的命运坚如磐石，很难改变。”

　　“那个奥卢欧，他像是这样的人吗？”云雀对往世之人依旧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咳，您听我说完嘛，我上面的话说明的是改变命运的可能性，其实在这个世界死亡率那么高，就算您救了他一次，下一次的危机也未必能逃过，就概率而言，其实您已经帮他改变过一次命运了，只是很不幸的……”

　　“不幸……那是借口，因为他不够强。”云雀眸光一沉，“弱小的家伙。”也不晓得这句话是在说谁。

　　命运是不容改变的，是这样吗？

　　“是是……”大花下意识地附议。

　　“照你的口气，你知道接下来的发展对吗？也知道巨人的秘密是什么。”云雀语气一变，果断犀利地推断。

　　“我先闪啦，云雀大人您不要勉强自己！”风一样地连滚带爬逃走。

　　啧，涉及到这些她就跑了，果然是不能透露么？

　　“云雀前辈，你在对……草说话吗？”旁边传来一句极度疑惑的问话，把云雀从沉思中唤醒。转头看去，熟悉的嗓音是属于那个热血少年艾伦的。

　　云雀直起微微弯下的腰身，身高气势均不可小觑，居高临下地盯视艾伦，害得伤没好的艾伦战战兢兢起来，这个时候就需要女汉子出场了——

　　三笠立马横臂挡在艾伦面前，扬起的视线凶悍如刀，一如护着幼崽的母兽。

　　云雀之前依稀见过这个女人几面，在她来找艾伦的时候，但从没有视线交汇，如今认真注目，他不禁扬眉。哇哦，她看起来实力不错。

　　但也仅限于此。

　　尽管爱尔明也站在他们旁边，然而这三人似乎没留意到他的存在，目光在半空嘶嘶厮杀，爱尔明想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就是瞪着艾伦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三笠对他保护过度啦。爱尔明默默吐糟。

　　艾伦首先反应过来，试图缓解气氛。“三笠，云雀前辈……”

　　没听艾伦说些什么，云雀背过身去，抓住一匹马的缰绳，随之轻盈地跨坐而上。健壮的黑马轻轻地喷着鼻息，化成白雾在空中散开，它原地颠了几步，动作幅度很小。受过特殊训练的马匹显得异常温驯。

　　坐在马背上的云雀只留下背影给他们。

　　三笠很明显地表情一松，收敛身姿，侧头对艾伦说：“艾伦，我们上车吧。你的伤没好，多坐下休息。”

　　爱尔明补充：“艾伦的巨人后遗症还没有消除，是需要多休息，可惜时间太紧张了，但是无论如何艾伦，你要尽快恢复状态。”

　　艾伦点点头，在众星拱月之中被拥上马车，三笠给了他一张厚厚的大毛毯裹住身体，以驱赶夜间赶路的寒冷。

　　云雀策马往前，离后头的热闹远些，迎面而来沾满水汽的夜风确实带来透体入骨的寒意。他感觉到身上的每处伤口都在微微发热。

　　“利威尔兵长。”这时，身后异口同声的喊声传来。

　　利威尔缓步而来，见到准备出发的众人都已到齐，微微颔首，佩特拉跟在他身后，正低头小声报告：“准备好了，兵长。”随着她这句话，韩吉分队长押着一个穿着宗教服饰的中年男人出现。

　　那就是他们拿下的、知晓墙的秘密的尼克祭司。

　　现在他们赶去罗塞之墙的南方，查看墙被破坏的情况。利威尔带人上马车的时候，见到云雀骑着马在马车旁，他停下脚步，对云雀低声说道：“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能浪费你的体力，上马车。”还有另一句话没说出口，那就是他的伤势根本支持不了长时间的骑在马背上。利威尔心知肚明，但没有当面点破，他可是对云雀的性格相当了解。

　　没等云雀发作，利威尔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和其他人交代。上来吧，云雀。”他用平静和缓的语气说道。

　　最后云雀出现在车厢里，与利威尔坐在一起。这是云雀难得一次与其他人挤在交通工具上，这种奇妙的光景要是让认识云雀恭弥的人看到，必定大吃一惊。

　　云雀、利威尔、佩特拉、韩吉和祭司，艾伦三人组，马车上挤满行色匆匆的人。他们赶赴预定目的地，但谁都不知道那边的光景如何，巨人数量多少，造成伤害多大，通通无法预计。

　　利威尔和韩吉一边向大家更详细地说明细节一边逼问尼克，企图从他嘴里得到情报。可惜进展不大。

　　夜路漫漫，天未亮，终于到达假定破坏区域的分部基地后，他们鱼贯而下，走在最后面的云雀顺手把身上的厚毛毯扯下，丢回给利威尔，利威尔下意识接住，看清是自己给他的东西后顿了一下，佩特拉紧接着很自然地抱过毯子，卷起交给负责杂务的后勤兵。

　　全过程悄然无声，走得快在前头的人都没发现后头的动静。

　　云雀打了个呵欠，神情有点困顿。

　　在这里，利威尔决定兵分两路，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留下来看押祭司，其他人跟艾伦一路去往巨人侵略的领域。

　　他看向云雀，本想让他代自己去照看艾伦，但是……

　　“佩特拉，你也跟去吧。”那家伙的状况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不如跟自己在一起养精蓄锐，而且，那个三笠也在，艾伦大概不会有什么事，于是利威尔这样指示。

　　“是，兵长。”佩特拉应声。

　　“唔……”云雀发出不满的哼声。

　　“你有意见么，云雀？”

　　“我困了，想睡觉，剩下的事随你的意。”

　　明明就是没有意见，偏偏还要来嘴硬一下。佩特拉吐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