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之 沉羽之海（多弗朗明哥BG同人）》黄泉比良坡

9、零毁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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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桥总是在顶楼的工作室里一呆就是一整个半天。偶尔能从窗口看到多弗朗明哥的身影行色匆匆地路过院落，后面或许跟着他的部下或许只是他一个人。偶尔他会抬起脸向着顶楼，但是离得这么远，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哪里。
　　从杀生石那里回来后，多弗朗明哥几乎天天都和干部们住在这个别墅里。与其说是别墅，倒不如说是个城池。偶尔他也会没事找事跑到顶层，然后端着果汁杯子眺望远处的大海。赤桥从铁门里面看过去的时候想，这么热的夏天，呆在顶楼，还披着那么那么厚的羽毛大衣，他就不热么？
　　多弗朗明哥坐在顶楼的时候就能闻得到风里夹杂着的金属的味道。应该是赤桥打磨兵器的时候擦出的铁粉，混在偶尔经过的风被带到了各处。她这个人，还有这一丝丝的金属的气味，都让他想起以前还是天龙人的日子，那时候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呆在一个满是铁器味道的监牢里一样，见识着这世上最肮脏的腐朽。
　　而后他突然想起来，在圣地玛丽乔亚，天龙人居住的地方，自己的故乡，也有那么一座叫赤桥的桥，那座桥连接着皇城和另一块大陆。
　　“你知道么，在我的家乡，有一座桥和你的名字是一样的。”多弗朗明哥突然开口说。
　　赤桥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铁门边，她没有打开门，就是透过栏杆看着他问，“是么？那是什么样的桥？”
　　那座桥刚建成的时候，还是雪白色的大理石。想要逃离皇城的奴隶无数次地爬到那桥上，渐渐地，渐渐地，死了无数的奴隶，他们的血流在那些大理石上，就这么连石头都变成了朱红色。所以别人都称那座桥为赤桥。如果在大海上，从很远的地方看，看得出离皇城越远，桥的颜色就越淡。那是因为，大部分的奴隶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杀了。偶尔有那么几个运气好的到了桥的尽头，可能这千百年来也只是个位数。
　　这些多弗朗明哥都没有说，他只是说，“很漂亮，是红色的大理石。”
　　“真好”赤桥那时候笑了起来，和她的名字一样的桥，还是在多弗朗明哥的故乡，很远的地方吧。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去看看。想到这里她略略抿起了嘴唇。完成了玉焚以后，就一个人坐船去看看吧。
　　至于多弗朗明哥的家乡以前在哪，或者像她这样的人能不能进得了那座桥，她都是没有想过的。她以前就去过两座岛屿，其他的，她都是不知道的。她那时候就是觉得，多弗朗明哥若是说起了他的家乡，那一定是个不差的地方吧。

　　“七年前？”鹰眼算了算年数，澈打造出零毁是十一年前，也就是说那以后四年五道先生就见到了零毁？
　　五道点了点头。
　　得知澈病死以后，作为他的师傅，五道也是觉得惋惜的。可以说，师从他门下，澈就成了他最优秀的徒弟。可最后，就是这样一个爱徒，竟然在无法忍受的屈辱中抱病而猝。
　　那时候他离开自己居住的小岛，慢慢地一个人划船，经过整整一个夜晚，最后登上了澈曾经居住的刀山。澈的女儿赤桥已经被鹰眼带去了别的宅子，刀山上的屋门上挂着一个铜锁。
　　锁只是挂着，钥匙就插在锁芯里。
　　走进门，看得到院子的沙罗树下就是澈的坟墓。刚下葬不久，土上面还没有长出草。他拎着一壶酒，过去坐在了树下，背靠着树说，“我来了。”
　　后来他坐在那里，看着阳光穿过树枝照出斑驳的影子，像极了打造剑的时候迸溅出的火星。他那时候微微有些倦了，末了他说，“我知道你是想要打造一把无上的旷世好剑。我知道你过分执着与材料，你用的材料都是世间罕见的。我与你虽是师徒，但年纪也不过差十余岁，我也知你和我一样也是渐渐年迈了，我才将那块万年陨铁交给了海商，让她假意让给你。但你太急于求成了啊。是为师害了你。”他解下腰间的刀，那是澈用来换万年陨铁的时候所给出去的，他所打造出的最好的妖刀村雨。“若知道最后是这样的结局，为师断不会让你得那万年陨铁。打造不出好剑事小，人命事大。”
　　他拿出烟斗，点了些烟。他很喜欢自己栽种的烟叶，没有过滤杂质，倒是留着烟草本来的香味，掺杂在各种感觉里，最后变成一团虚无的烟雾。这就像他一直对澈说的话，过滤的无比纯净的材料会带走材料本身的精华。
　　但是澈从未听过。他太固执了。
　　“为师知道你觉得最后的失败作不仅仅是你作为铸剑师的耻辱，更觉得是落下了辱没师门的笑柄。所以为师会找回零毁，帮你毁了这个失败作。”说完这些话，五道拿出那壶酒，慢慢地倒在了树下。末了他说，“所以，放下吧。”
　　后来五道遍寻四方打听有没有听过一把无法杀死人的刀。直到那之后四年，终于有一天，他听说在圣地玛丽乔亚，有人看见一把相似的刀，是一个年方十七的少女持着的。
　　他几乎是立刻就动身去了那里。幸运的是，那个女孩并没有立刻离开玛丽乔亚。五道见到她的时候，这少女坐在巍峨的皇城的墙边打着盹。她身边放着两把直刀，一把做工很是一般，就像是随手在武器商店就能买到的几百块的东洋兵器，而另一把，千真万确就是零毁。
　　五道只是略略走进了一点，她就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她的双眼天生就生得略略有些向上吊着，眉细如柳，唇红如血。就算丝毫不施粉黛，也是个妖媚的人。她直勾勾看着五道，接着直截了当地问，“有什么事？”
　　五道走近了些，而后说，“我只是来找零毁。”
　　少女看了看身边的刀，接着说，“制造出零毁的那位是叫澈，那么你就是他的师傅五道吧。”丝毫不带尊称，她就这么说了出来。
　　“你是如何知道的？”五道停住脚步诧异的问。
　　少女没有回答，她只是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五道将背后的背包解了下来，打开背包，里面躺着两把刀，都是“无上大快刀十二工”里的名刀。一把略长些的长剑是叫渊，一把更细一些的名为玄。他的刀剑都和黑刀夜一样，所有的都是单字的名。
　　他说，“那把零毁，你知道是不能杀人的吧？”见她点了点头，他拿起这两把刀说，“渊，无上大快刀十二工里第七工。玄，无上大快刀十二工里第四工。你随意挑选一把拿了去就好，我想和你换零毁。”
　　少女甚至都没有抬起眼睛看他手里的刀就拒绝了，“不换。”
　　五道有些惊讶了，他原本以为，一把杀不了人，毫无价值的刀，无论谁都会换成这样的名刀吧。可这少女竟然就这么拒绝了。他有些微微激动地将那两把刀递了过去，“你再看看，这两把无论哪一把都是无上的名刀！或者，我把两把都给你。”
　　少女伸出一个手指碰了碰他手里的玄，而后她收回手，看着五道说，“两把刀我也不换，我只要零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