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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多谢款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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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石一整天几乎就没有出过船舱,他的手下,一直跟随着他的青鬼和白鬼哪会不知道船长是心里有什么事。平日里,他要是抽烟,往多里说,一日也就是一烟袋。这几天,简直像疯了一样,斜躺在长椅上从早抽到晚。偶尔抬头和他们说什么,也只是让他们去仓库去取上好的烟叶,然后继续一言不发地一袋袋地拼命抽了一夜。
平日里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是如今。他瞄了一眼身后,海流氓多弗朗明哥交给他的长剑,眉头又锁进了几分。他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一招刺死麒麟?决不能失手,机会只此一次。一旦没有得手,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会被盛怒之下的麒麟直接撕成碎片。但是,要怎么做呢?
直到他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的时候,船舱的舱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他头也没抬,青鬼和白鬼循声望去,三生石正站在门口,门只是开了一个缝隙,她的小身子也能毫不费力的挤进来。她的头发太长了,拖曳在地板上,青鬼见门就要关上夹住她的头发,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去用用手抓住了门。三生石面无表情也没个表示,只是看了背后的门又看了看青鬼,而后转过身就朝杀生石跑了过去。双胞胎会意地站在了门外,留两人单独在里面。
杀生石是想事情想得出神了,身边那么大的响动都没有丝毫察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三生石伸着小脑袋在长椅边眨着眼睛盯着自己。他赶紧把手里的烟斗扣在了一边的烟缸里熄灭了。三生石转脸看了看被烟灰堆得几乎满了的的烟缸,扁了扁嘴,一用力爬上了长椅,而后偎在了杀生石的身侧。
杀生石用嘶哑的声音疑惑地问了一句,“麒麟呢?他走了?”
三生石没有表示,只是又往他怀里偎了偎。杀生石伸手将她捞了起来,放在了长椅的角落,而后说,“你等我,我去换身衣服。现在的衣服都是烟草的气味。”
三生石歪了歪脸,伸手扯住他的袖口没松开。杀生石只得又坐了回去,待她有腻到了他身旁被他环住,她才放开了手。
杀生石总算有些明白了,唔,是想告诉他她不会和回大海,让他安些心么?他苦笑了一下,虽然三生石这么顾着他是好,但他如何安得下心?麒麟在身边他就觉得有人在他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他抬脸又看了看身后的长剑。
。恍恍惚惚他又想起来,以前和罗杰结盟的时候,为了让海军放弃对他的追杀,三生石就曾经想过离开他回到大海。
那时候他觉得就像有人挖走了他的心,让他喘不过气来。one piece,曾经让四处寻遍了稀世珍宝的他重新提起兴致,扬帆出海。但那时却让他觉得虚无飘渺了起来。为什么?
他一路腥风血雨地航行到这里,还失了不少伙伴的性命,甚至好几次,他连自己的性命都赌了进去。他以为他为了one piece什么都能舍弃,连性命都被他付之一笑扔进了这场局,面对海军的追杀,他又怎么会感到畏惧呢?
但是,他这才知道,原来还有一样东西,他不敢赌。
他赌不起。
那就是三生石。这个被列在他列为最宝贝的收藏。他有北海最大的黑珍珠,比墨汁要漆黑;他有南海出产的,这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一株血珊瑚;他甚至还有这世界上最精细的宝钻,放在阳光下的时候,它的光辉能让人直到被灼瞎双眼都舍不得移开目光!但所有的这些,他都可以拿去赌,都可以毫不疼惜地输光!唯有三生石,他不敢拉进这场赌局。
杀生石伸手握住了身后的长剑。果然,不杀了麒麟不行了。不杀掉他的话,他终究会失去三生石。
赤桥乖顺地点了点头,轻声问他,“那你呢?”
多弗朗明哥看了看窗外,天上已经变成了混沌的蓝白色,天也快亮了吧。他本是想着早上和干部们出海的,看来是没法休息了呢。皱了皱眉,他若有所思地说,“我还有别的事情。”
赤桥诺诺地点了点头,而后说,“好。”
她朝门口走了几步,接着转过身又跑了回来,朝他欠了欠身子,接着伸手按住了他的左胸,多弗朗明哥没躲,就蹲在那里任她碰着自己的要害。她的手没什么温度,覆在他胸口的时候,就像一片微凉的叶子。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她不会害他,她对他,绝对不会藏着什么心思。“之前这里的伤,已经好了么?”赤桥问。
原来还惦记着之前那个线人偶被麒麟刺穿的洞啊。多弗朗明哥嘴角上钩露出了赤桥看了无数次的笑,和挂满这城堡的海贼旗上一样的笑容,他就这么坏笑着说,“没有好。”
赤桥不禁骗,又朝他探了探身子,“没有好么?还痛么?”她将手伸进他敞开的衬衫里轻轻探了探,也没有摸到之前的洞了,倒是被他的体温烫着了手。她才回过神来知道他是开玩笑,便又涨红了脸慌乱地想把手抽回来。“这不是已经好了吗?”
多弗朗明哥出声笑了起来,哪会容她轻易逃开。右手猛地一抬,食指上抬中指缓缓一落,赤桥就不受控制地朝他的方向又靠了靠,手甚至还在他胸口抚了一圈,最后十指张开停在了他的心脏的位置。
就像直接触摸到了他的心脏一样,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手心。赤桥的手指微微曲了曲,见他放下了手臂没再控制她,便慢慢抽回了手。她的手还带着他的体温,一下子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里。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多弗朗明哥看在眼里,伸手又将她拉了过来,另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赤桥没有后退,他略一用力,让她转不开脸,只得看着他。他说,“对啊,已经好了。呋呋呋,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只是现在有些饿了。”他的手指覆在刚才烙印上去的标志上,略略用力一捏。还有些灼痛的地方,哪禁得起碰,痛得赤桥轻轻“啊”了一声。
趁这时候,多弗朗明哥将她推向自己。赤桥来不闭上的双唇被他贴住,贝齿微张,轻刮着他的舌头。她的嘴唇那样柔软,让他觉得美好而又不真实,甚至让他以为,还带着一丝甜腻腻的味道。赤桥吓得挣扎了一下,多弗朗明哥没有理会,他的手臂像是铁箍一样箍住了她的腰身,让她没有躲闪的余地。
待他离开她的嘴唇向后略略退开,看着赤桥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脸上又换上了嘲讽的笑容,伸出舌头当着赤桥的面,缓缓舔舐过自己的嘴唇。
见赤桥的脸由红了几分,还继续不依不饶地加了一句,“多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