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之 沉羽之海（多弗朗明哥BG同人）》黄泉比良坡

27、也只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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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桥磨完了拉塞费德的夜歌的时候，回过头看着身后，门口已站了一个人。
　　那人强壮高大，站直了的时候，能把整个门框都塞满。多弗朗明哥逆着光看着她，轻佻地说了句，“呦。”
　　就好像这根本就只是一场不期而遇。
　　赤桥放下了手里的长剑，默默看着他。她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不管看多少次，多弗朗明哥总觉得奇异。以前见过的女人，要么是干练的短发，要么是散乱的，柔顺的长发，若不是披散着，也是简简单单地梳一个马尾。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将头发以各种复杂到匪夷所思的花式盘在脑后。他突然想，要是赤桥把头发散下来的话，会是怎么一个样子呢？
　　“是要做什么？”赤桥见他不说话，便轻声问。
　　“不做什么。”多弗朗明哥大摇大摆几乎是横着走进了屋里，而后看了看墙边靠着的几把剑，目光落在了鹰眼的黑刀夜上。他指了指黑刀夜，“磨好了么？”
　　“没。”
　　“是嘛，”多弗朗明哥又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夜歌，“那这个呢？”
　　“好了。”
　　赤桥的回答永远都是这么简短。不多一个字，对谁都是一样。她有什么想知道的，就会开口问，问完了，又默默不语。多弗朗明哥时常想，她都在想些什么哪？
　　赤桥将手里的夜歌用手边的一块丝绒布擦了擦，收进了刀鞘里，起身放在了墙边。
　　多弗朗明哥就站在那，却丝毫没有搭手帮忙的意思。赤桥也没多想，只是奇怪他今天为何话这样少，如果换做平日里，他可是会傲气地说一大堆子狂言妄语的。
　　看着赤桥拿着久夜的直刀又坐回了磨刀石边上，多弗朗明哥开口说，“以后，不如就跟着我吧。”
　　赤桥连头都没抬，只是简短地嗯了一声。来说这个？以前就说了啊，说让她给他磨刀。她以前就看了，他手下其实也没几个是用刀剑的，他在别的地方有其他用冷兵器的部下需要她来磨刀么？她也没多想，就抽出手里的直刀，准备继续磨。
　　多弗朗明哥看出她会错了意，便又加了一句，“我是说，以后，不如就跟着我一起出海。”
　　赤桥终于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向了他。

　　他说，以后，不如就跟着他一起出海。

　　出海？去向哪里？她不喜欢漂泊的日子呢。
　　赤桥不由地轻轻笑了出来。
　　她说，“你知道，我母亲后来去了哪么？”
　　多弗朗明哥没有接话，的确，都知道她是大铸剑师澈的独女，倒没有听过她母亲是谁。她说，“当年，父亲为了成就一番事业，扔下母亲一个人离开家去了刀山。后来我懂些事了，他告诉我，以前在家，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制作出令人满意的作品，因为他分心。”她说，“他说，如果有牵挂，就做不成大事情。”
　　赤桥难得说这么多话。她总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却一下子，说了这样多。
　　多弗朗明哥嘴角向上一勾，笑起了一个嘲笑的弧度。“是么，你父亲可还真是让人失望。”
　　接着他几步就跨到了门口。赤桥又缓缓回过头看他。那时候他脸上扔带着嘲讽的表情，接着他说，“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真当真了。”
　　赤桥也没有恼，仍旧是平平静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又摆弄起手里的刀了。多弗朗明哥站在那看了她的背影最后一眼，扯了扯身上的羽毛大衣，又继续踏着他目中无人的步子，沿着走廊朝放着他王座的大厅走了过去。
　　对，他的王座，那才是属于他的东西。那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杀生石独自一人默默无语地坐在船舱最深处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天前，多弗朗明哥放在他手里的长剑。这是把没有剑鞘，看上去上去甚至可以说是普普通通的剑，却在一个时辰前，轻而易举地将一根碗口粗的铁柱子切成了两截。就好像那只是块被虫蛀空了的木头。
　　就像多弗朗明哥说的那样，这把剑，或许真的可以破开龙的鳞片。他看了看在水池底部躺着的三生石一眼，她正合着眼，像是睡了，深白色的头发铺在身后，洋洋洒洒，盘踞了一整个池子。
　　正想着事情，门被一下推开了。麒麟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杀生石见是他，惊得将手里的长剑直接扔在了地上。麒麟看了地上的长剑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们人类也还真是脆弱，还要依靠这些破玩意。”
　　杀生石默默松了口气，看来麒麟对这样的兵器丝毫没有防备之心啊。果然他输就输在了过分的狂妄自大上，觉得以他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被人类所伤的，有机可乘！这样盘算着，杀生石一言不发地从地上捡起了剑，收在了腰间。
　　杀生石看了看池子里已经睁开了双眼的三生石，忽然有了计策。转身对麒麟说，“我还要去处理船上的事情。”语毕他就朝门口走了过去。若要让麒麟放低警惕，果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放弃一部分对三生石的占有权，让他们有些独处的时间，这样的话，麒麟会以为他妥协了。他也能找到时机，用这把剑，刺穿他的心！
　　眯起眼睛，看着杀生石离开的背影，麒麟又回过脸，看着池子里的少女，将手伸进池子，把她拉了出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面墙。他说，“以前你说的，等那个人类死了就随我回大海，还作数么？”
　　三生石点了点头，将头枕在了他的膝上。不像其他龙神一样高傲的性子，她永远都是一副温软如玉，静好如诗的样子，是因为她是被人类养大的么？麒麟将手伸进她的发丝间轻轻抚了抚。
　　等那个人类死去，还要多少个年头啊。虽然一百年的光阴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比瞬间还要短的闪念，但是，麒麟还是觉得，如果真的可以杀了那个人类的话，她现在就能和他一起离开了，该是多好。
　　但是他出不了手。
　　若他真的动动指头杀了那个人类，三生石估计会大发雷霆，余下的几千几万年都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了。他真是想不明白，他们龙神一族，最重视的就是能自由自在的在海里，呼风唤雨，不在话下。为什么她，宁愿委身在这么一个像是牢笼一样的水池里呢？她图什么？
　　那个弱小的人类男人，又能给她什么？
　　麒麟恼怒地皱起了眉头，他只希望那个叫多弗朗明哥的男人，能在七天之内，把杀生石的首级，捧到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