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疯狂八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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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警官是个好警察，这是奇尔顿最直观的感受。似乎察觉到他受到了惊吓，这位干练的女警官收起了强大的气场，把他带到一边，给他倒了一杯咖啡，才开口问事情的经过。
奇尔顿没有隐瞒什么，只是把吉迪恩可能脑子有毛病的事情隐去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是觉得就让他关押在纽约的精神病医院太便宜他了？
最后，奇尔顿问道：“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是谁？他说是你朋友，也是警察吗？”
卡特警官笑了笑，回答：“算是吧，不过既然他救了你，这件事能保密吗？”
奇尔顿了然地点头，后者安慰道：“别担心，杀手应该不是冲你来的，你在警局会很安全。”
“我本来订了今晚的飞机，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巴尔的摩？”奇尔顿问道。
“等事情查清楚，不会很久的。你可以看会儿书，或者喝点咖啡。”
“说实话？这里的咖啡真的很难喝。”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卡特警官附和道。
纽约警局很繁忙，卡特警官不能一直都守着他，很快就去忙其他事了。而奇尔顿在警局也安心不少，拿着手机继续刷刷动漫宅男论坛，直到他接到阿拉娜的电话——
“我们刚刚看到新闻，说你住的宾馆发生了枪战，你没事吧？”阿拉娜忧虑道。
说实在的，不管阿拉娜是出于礼节还是别的什么，她能得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忧他，给他打电话问平安，光冲这一点奇尔顿就觉得这位同事很不错。
“嗯，我在纽约警局，应该挺安全。”
“噢，天啊！需要我帮忙吗？”毕竟阿拉娜算是FBI的顾问，不过这么一想，奇尔顿还是巴尔的摩精神病犯罪医院的院长，他认识的警政界的朋友也不算少。
“不用了，不过多谢你，阿拉娜。”奇尔顿难得真心实意地说道。
“没什么，对了，汉尼拔说要来看望一下你，你觉得方便吗？”阿拉娜又问道。
……今天紧接着吉迪恩，杀手之外，原来还有汉尼拔在等着他，真是三连击啊_(:з」∠)_，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了前面两个垫底，突然觉得汉尼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你们不觉得麻烦的话。”此刻已经麻木到淡定的院长道。
所以说，人的胆子是吓着吓着就变大了的。没看到原本听到汉尼拔就哆嗦得慌的奇尔顿如今得知汉尼拔要来看望自己还如此淡定吗？
汉尼拔和阿拉娜都是迅速行动派的，这边挂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他们两个就走近了纽约警局。汉尼拔穿着一件灰黑色大衣，和门口的警员说了几句，然后把视线放在一脸没表情地拿着纸杯子坐在椅子上的奇尔顿身上。
“弗雷德里克，你还好吗？”阿拉娜还穿着开会时的正式长裙，她身材姣好，容貌也漂亮，着装得体，实在不像会出没于鱼龙混杂的纽约警局的人，不少男警员时不时会看她一眼。
“不，我不好。”奇尔顿干巴巴地说道。
“……”好直白。
“警方要求你待在这里？”汉尼拔问道。
奇尔顿点头，解释道：“警方还不确定杀手是冲谁来的，要等到他们有结论之后。不过应该不是来杀我的，否则我就不会坐在外面，还能见到你们了。”
“你吃过东西没有？”阿拉娜又问，见奇尔顿摇头，便说：“我出去看看给你买点吃的。”
说完，这位颇为风风火火的女同事和汉尼拔点头示意了一下，就拿着包出去了。汉尼拔找了个位置坐下，算作是陪着奇尔顿，不过他完全不知道也许自己不在这里，奇尔顿会感觉更好一些，所以他试探又不失礼貌地问道：“你最近似乎情绪不好。”
奇尔顿抬眸看了对方一眼，心里估计汉尼拔问得是之前开会时的事情，还有吉迪恩……那么暧昧的举动是个人看到了就要多想，也不知道那个精神病现在还活着没有。不过有那位义务警察西装男在，想死也挺不容易的。
“有些私事。”奇尔顿一边走神一边还不忘回答，如果汉尼拔想误会他和吉迪恩的关系，那就误会到底好了，总比他发现自己无原因地害怕他来得好。
汉尼拔很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不过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事实上，他对奇尔顿这个人比较鄙夷，毕竟以他的性格不会去喜欢一个小人。但奇尔顿的身份对他而言很有用，如果能交好能省去不少麻烦。
他不能总拿自己的病人做实验，而什么地方实验材料最多最有趣呢？还不是奇尔顿管辖下的精神病犯罪医院？又不少组织和研究机构都和奇尔顿有合作，就是冲着那里的犯人去的。而且在汉尼拔看来，只见过一两面就能确定奇尔顿是个目光短浅，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人不利用才是浪费。
但现在汉尼拔有些不确定，奇尔顿是真的放弃自己对心理学不切实际的追求，还只是最近因为私事太乱而心情不好。前者的话他倒是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人，后者的话……也许他正好趁这个机会和奇尔顿达成“合作关系”。
奇尔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汉尼拔恰到好处地安稳和关心，要他说这位食人魔的人皮才叫真叫精心雕琢到天衣无缝。如果不是知道他真面目的人，谁都会被迷惑住，认为这是个稳重得体，睿智又宽和的真正绅士。
阿拉娜很快就回来了，她大概觉得在警局里吃味道太重的东西不怎么方便，所以只买了些面包和香肠。奇尔顿确实感觉到饿了，他之前几个小时一直都在极度惊吓之中，等到肾上腺素褪去，身体机能才迅速下降，疲乏、无力和饥饿陆续显现出来。
“说起来，弗雷德里克，FBI最近说要派人去见一见劳伦斯凯撒。”阿拉娜说道。
奇尔顿想了想，问道：“疯狂八号？”
“嗯，最近有一处工地动工，警方又发现了新的受害者，劳伦斯凯撒之前没有说实话，FBI要重新问他。”阿拉娜解释道。
“如果有局里的正式文件，我从来不会拦着。”奇尔顿用官方的口吻回答。
阿拉娜的表情有些别的意思，奇尔顿瞬间明白了：“没有文件，不是官方来访是吧？你该知道理论上没有正式文件，我不能放外面人接触高危病人。”
“假如不是审问的方式，而只是采访呢？”
“那就是私人性质的，也需要政府文件。”也就是奇尔顿说了算。奇尔顿作为院长的权力其实非常大，有时候哪怕是违法的，只要他愿意遮掩，又不出事的话，也不会有人追究。
阿拉娜以为奇尔顿这是拒绝，却听到对方话锋一转道：“劳伦斯凯撒的律师很麻烦。”
你以为精神病就没有权利？哪怕是精神病犯人也有权利的。尤其是像疯狂八号这样的连环杀手，他的家世十分显赫，钱财也多，除了补偿受害者家庭外，剩下的还能请不错的律师。
虽然奇尔顿敢做院长，就不怕那群没事也能挑骨头的律师，但是一旦有把柄被律师咬上，真是要多烦就有多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一般都不会答应阿拉娜的要求。可是想想阿拉娜是真把他当朋友看待，偶尔破例也没什么。
奇尔顿的本体可没什么真朋友，却多得是利益关系的组合体。他自己可以不在意，宅男却不大高兴。即便宅男很宅，他也有不少过硬的好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孤岛，没有人不希望得到真正的朋友，而非因为利益而来的。
“多谢了，弗雷德里克。”阿拉娜没有做作推辞，而是干脆的道谢。
汉尼拔是阿拉娜在大学的导师，也是同事，但汉尼拔主要工作是心理咨询和治疗，和阿拉娜及奇尔顿这类偏犯罪心理类型的心理学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刚才的谈话他并没有插嘴，直到阿拉娜和奇尔顿商量好之后，才问道：“是一年前报纸上提到的疯狂八号？”
“嗯，对，就是那个。”那个疯狂八号杀了十几个女性，然后把她们开膛破肚，警方每次都能在受害者的内脏里找到一块八号的保险箱钥匙牌，都是些公共开放的运动场所保险箱。直到被抓后，警方也问不出问什么疯狂八号要这么做。
原本的奇尔顿倒是想让劳伦斯开口，却方法用尽，那个疯子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疯子样。期间不知道多少次被奇尔顿折腾得要褪一层皮下来……其实，奇尔顿还真不是个好人。
奇尔顿一听到汉尼拔问疯狂八号的时候，就感觉背脊一阵冷汗。他总觉得这位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句，估计心里又有什么打算了。
噢，该死的，他怎么才能让这位老大把他忽略掉！
就在奇尔顿吃面包的动作都快僵掉的时候，救世主一样的卡特警官终于又出现了，她刚挂了电话，脸上带着放松，对奇尔顿笑道：“你安全了。”
“抓到主谋了？”奇尔顿迅速了悟，问道。
“联系当地的警方去抓了，杀手也被逮捕起来，你现在可以放心离开这里。”
“Thanks god.”奇尔顿语气颇有些解脱的意味。
“哦，对了，奇尔顿医生，我的朋友说还有些事要麻烦你。”卡特警官意有所指道。
奇尔顿意识到那个麻烦可能是吉迪恩，虽然吉迪恩是被买凶的那方，但毫无疑问他也是个不稳定的精神病，放出去实在太危险了，而西装男作为义务警察只保护人身安全，如何安置吉迪恩就要交给奇尔顿这个内行的来。
“我明白了。”奇尔顿很高兴他终于可以和吉迪恩算总账了。
这时候，卡特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耳朵说道：“我们的朋友还说，他知道你不算什么好医生，但如果你敢假公济私的话，他会抽空来拜访一下你的。”
“……”奇尔顿。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疯狂八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