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危机解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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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话？去你的说说话！
奇尔顿有些愤愤地想到，相信疯子的话他是有多愚蠢？说话能说到现在这种情况？顺带说一声，此刻他们两个都已经躺在地上了。
吉迪恩还在吻他，他却早没有之前那么害怕紧张，甚至有些顺从配合地张开嘴让他亲得更方便一点。奇尔顿的手不自觉地放在对方的腰背上，没用什么力气，只是靠着。
“你看，我找了个好办法来解决问题。”吉迪恩把头抬起来，声音中带着慢悠悠的得意。
“……”奇尔顿。
“继续下去？”吉迪恩又问。
“你真的碰了我就再也别想和法官解释清楚了。”奇尔顿干巴巴说道。
“你没见你怎么不愿意。”
“我也没有愿意！”奇尔顿抬高声音反驳道：“你难道要我和别人解释我愿意被你压在禁闭室的地板上干吗？何况我不愿意！”
吉迪恩在黑暗中皱了皱眉，然后低头啃咬了一口，却也真没继续下去。奇尔顿还是本能地抱着他，他也任由对方去了，放松身体就躺在地板上，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
“已经过去七个小时了。”吉迪恩说道。
奇尔顿惊诧地扭头，却忘了在黑暗中他们看不见彼此的神情，不过吉迪恩猜到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从灯灭开始，我就在心里计数，这不难。”
“如果我能平安出去，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奇尔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这回换做吉迪恩一脸惊奇：“噢，我还以为你一出去就会把我弄死呢。”
“你可以不用时时刻刻强调我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Nope，我只是……觉得有些感动。”
“完全不必，只要你出去之后能离开美国，去欧洲也好，去澳大利亚也好，买个海岛也好。随便你怎么样，别回美国了，我们的交易就达成。”
“你是打算私人流放我？”
“这只是个交易。”
“你知道我出去后，你就更没办法控制我的行为。”
奇尔顿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可以的，你会知道的。”
“那请恕我没法答应啦，弗雷德里克。”
奇尔顿这回没再说话，但是吉迪恩猜到这家伙不会有什么好主意。也许这次活着出去后，奇尔顿就真能把他流放到什么偏远的精神病院去。
像是他真的不会逃一样，既然卢卡特可以制造一起精神病医院暴乱，他也有办法逃走。
吉迪恩做了很干脆的举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他直接起身，然后走到另一边去不再理睬奇尔顿，他知道他怕黑，他知道他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寻求慰藉，可他也知道奇尔顿是个怎么都不会反省和改正自己的小贱人。
奇尔顿愣了愣，然后僵住了，吉迪恩一句话都没说就跑开了，甚至他都来不及反应。四周恢复了冰冷和寂静，黑暗的环境如同噬人的怪物，掀起噩梦中的记忆。
他的手脚都不能动弹，仿佛只要动一动就会被黑暗中的野兽发现，汗水从额上低落，他的身体颤抖，发出呜咽的一声哭腔，却在最后克制住所有的声音，连呼吸都屏住，浑浊的气体填满胸腔，让他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吉迪恩以为这位从来不知道尊严和节操（在危险时刻）为何物的人很快就会像之前那样求助，哀求他回到自己身边，甚至低声啜泣，请求原谅。噢，别觉得他想太多了，毕竟那是奇尔顿，那个小人总是这样的嘴脸。
可这次他却没有得到回应，那边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人生疑。
吉迪恩迟疑了片刻，他不清楚奇尔顿是怎么了，这是在试探他？或者……他这回真的难得有骨气一回了？这还真是罕见，几乎称得上奇迹。
“弗雷德里克？”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声音，吉迪恩终于出声了。
那边没有回应，寂静得像变成了一具尸体。
吉迪恩心底有些不安，但是还是拖着他特有的语调慢悠悠问道：“别像个小姑娘似的，一赌气就不说话，你今年十六岁吗？”
依旧没有回应，连呼吸的声音似乎都没有。
吉迪恩这回没有再犹豫，而是直接走了回去，即便在黑暗里，他的方向感也准得惊人，很快就触碰到躺在地上手脚冰凉的奇尔顿，后者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连神智都有些恍惚。吉迪恩惊讶于黑暗对奇尔顿造成的后果，他没想过怕黑而已，竟然这么严重。
他伸手触到奇尔顿的脸颊，已经是一片泪水。
“嗨，弗雷德里克，你自己是个心理学家……”你怎么这么容易崩溃？
奇尔顿没什么反应，应该说他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暂时无法对外界做出反应。吉迪恩这才觉得不妙，对方连呼吸都不顺畅，再下去还真会把自己憋死。
作为医生，吉迪恩十分有效率地强制掰开对方的嘴，把头凑过去，帮助他呼吸，然后轻柔地按摩着奇尔顿的肺部，让他得以恢复正常状态。
“没事了，弗雷德，我在这儿呢。”吉迪恩放缓了声音，温柔地安抚道。
奇尔顿似乎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他只是拉住了吉迪恩的衣袖，断断续续地哀求道：“我不想这样……别把我留在这里……太黑了……求你了，妈妈……”
吉迪恩把对方无意中透露的信息记在心里，却没有停止安慰的动作，他温柔地摩挲着奇尔顿的头皮，手指穿过对方并不柔软的短发，然后犹如抱着一个孩子般地将对方搂在怀里。
奇尔顿慢慢止住了抽泣，他从噩梦中醒神，却没有因为羞愧而推开吉迪恩。他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忘记了很久的一些事情，这让他急需什么来慰藉和依靠。他依旧拉着吉迪恩病号服的袖子，然后突然把手环住吉迪恩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亚伯……”他轻声说道，放任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地在真疯子身上求/欢的举动。
也许事后他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万分懊恼和羞愧，但不是现在，不是此刻。他现在只想抓住近在迟尺的依靠，用亲密举动来证明自己没有迷失在永恒的黑暗里。
奇尔顿动作急切地要解开吉迪恩的病号服，后者低声安抚道；“慢点，别急，慢慢来。”
（让我们来拉灯……）
事情结束后，奇尔顿喘息着靠在吉迪恩身上，他仍旧像超级有黏性的固体胶一样不肯放手。不过疯狂过后，神智就开始回炉，他闭着眼默默思考之后该怎么办。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彼此的衣服穿好，否则这时候让别人闯进来，他就别活了。
他摸索着把裤子穿好，把衣服的纽扣扭起来，甚至还抖了抖自己皱得不像话的西装外套，考虑是不是要把它穿起来，又或者放在地上假装它是条地毯？
身体里的东西让他难受得厉害，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不能让除了两个之外的任何人发现这间房子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否则他会彻底名誉扫地。
哪怕他可以推脱说是吉迪恩强迫他的（反正法官会信的），但这样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他恨极了自己之前被黑暗吓破了胆，毫无尊严的举动。他看上去就像个二十美元就送上门的货儿！该死的！他恨黑暗，他恨疯子，他恨透了尼克斯和他的破医院！
吉迪恩从后面搂抱住他，手指灵活地帮他把皮带扣好，甚至替他理了理衣领。
他们两个人的气息和味道因为之前的疯狂行为而交融在一起，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奇尔顿以为会再难以忍受两个人之间暧昧的亲密举动，可他没有。相反，他开始习惯于那温热的怀抱，对在他身上帮忙穿戴的手也并不排斥。这让奇尔顿吓了一跳。
他竟然会怀念这种近乎安全的错觉，开玩笑，吉迪恩明明才是危险的源头！
这个时候，灯突然又亮了起来，受不了光线刺激的奇尔顿本能地眯起眼睛，吉迪恩伸手为他遮住了眼睛，他此刻还靠在对方身上。
“看来是结束了。”吉迪恩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了。”
在小黑屋的门被打开时，奇尔顿果断地推开了吉迪恩，在荷枪实弹的特警瞄准下，举起双手示意清白，大声喊道：“我是巴尔的摩精神病犯罪医院的院长奇尔顿医生。”
瞄准他的枪全部移到吉迪恩身上去了，后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奇尔顿冷着脸说道：“他是这里的病人亚伯吉迪恩。”
特警更加警惕了，毕竟这场混乱的源头就是精神病的病人导致的。那些可怜的医生护士死得惨不忍睹，最严重的屠杀场所遍地都是鲜血，他们不会轻易相信那些疯子。
听到奇尔顿毫无感情的话，吉迪恩倒一点都不奇怪，在特警的警告似的眼神下，他深深望了奇尔顿一眼，后者并没有看他，而是低头望着被揉得一塌糊涂的西装外套，吸了口气冷静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危机解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