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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明争暗斗 ...

  •   这句话说完后,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秋蝉,她杏眼圆瞪,叱道:"你不是这里的,来搅什么浑水!"
      我欲要反驳,却自知理亏,于是抿了嘴,不发一言.
      而就在这时,对面帘子一动,一个人走了出来.
      他长得很美,尽管我知道,用美这个字来形容男人不太适合,可是他的容貌,确有些女气化,他看着我,目光竟和接我来的那人几无二致,我心有些堵,不禁将他们俩暗自比较.
      "完了!"我脱口低呼,那人叫我在竹叶青等他,可我居然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
      我一急,也顾不得人群警察的延伸,一边急急向门口冲一边喃喃念道:"死了,死了,万一他发火不送我回去,我就得客死异乡了."
      可我没有注意,我跑的同时,那帘口的人也下了楼,待我冲出秦淮楼一步时,他抢在了我面前.
      我冲势太猛,收步不及,冷不防径直撞到他怀里,我骇一条,没来得及下一步举动,他张开手,牢牢锁住了我.
      大庭广众之下,他做出这么出阁的举动,我一时呆怔,继而又窘又气,下意识地用力推开他,可是他的怀抱,竟那么冷,冷得似乎要靠汲取我体内的温度,去温暖他.
      心一软,那一推,便没有用上分号力气,手软软地垂下了,我感觉他婶子不停地轻微的颤抖,他在我耳边说:"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我一下子蒙了,蓦然就想起接我来的那人口中的"她",难道我真的是她?这个九爷又和她是什么关系?
      脑子乱哄哄的,可是心里却极力排斥"我是她"的那个想法.心头烦恶,我用力撑开他,卒不及手间,我直起身,冷冷道:"九爷,你认错人了."
      他一挣,随即眼里一痛,低声问:"你,还在恨我?"
      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决定懒得理他,转身走人,不防手腕一痛,被死洗拽住,我彻底恼了,怒道:"放手!"
      他不放,申请执拗,正僵持着,忽闻一人笑道:"九哥,原来你在这里."
      我俩齐齐回头,看清来人,我心头一喜,他瞥我一眼,快步走来,低声气道:"我不是叫你在竹叶青等我,你怎么跑在这儿来?"
      我心里有愧,低声道了歉,眼看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禁急道:"快带我走,这人错了人,不肯放手."
      他一愣,神情复杂,转而又看向那"九爷",这是我新收的小妾,不懂规矩,不知怎么冲撞你九哥,誓死在这里代她陪个罪,还烦九哥看在誓死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何况八哥还等着我们."
      我听完这话,差点气叉了气,什么叫我是你新收的小妾?可是话都出口,我还得靠他帮忙脱身,也不好拆他的戏台,只暗地里狠狠掐了他一下,他笑容不改,那九爷却面色一僵,继而眼神数变,手松了松,我一喜,正待挣脱,他复又握紧,轻轻笑道:"仅仅手她为小妾?不知这位姑娘愿不愿意呢?"
      十四眼神若有光芒一闪,瞬时恢复,又笑道:"这个是十四的家务事,不劳九哥挂心."
      我不知他们俩打什么机锋,然而这情景却当真越来越暧昧,周围有人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又窘又气,思衬着不给面子,把他俩打晕算了.可惜这想法不合实际,就在我无奈之时,楼上青衣女子突然站起,微笑道:"不知尊驾驾临于此,小荷有失远迎,真真不胜惶恐了."
      他俩回头,十四失声道:"是你......"然而说到一半竟没有了下文.
      小荷笑道:"是我.这位姑娘琴艺超卓,小荷心甚往之,能否上来一叙?"
      十四微一迟疑,凝立不动,九爷看看我又看看小荷,突然松手,脸色铁青,随即扬长而去,我被这一连串变化摸不清头脑,十四却见他松了手,也缓缓松开,盯着小荷问道:"真不是她?"
      小荷微笑不语,十四冷哼一声,道:"这事我迟早会查清楚,就此别过!"
      说罢又来拽我,我手一甩,他抓了空,回头看我,我蓦然有些心虚,嗫诺道:"我想和她说会儿话."
      他瞪着我,我也只低着头,心下忐忑不安,半晌,他无奈叹了口气,道:"快去快回,我再这等着你."
      我如蒙大赦,飞快拔脚上冲,然而只几步,却回头古怪看他,心想着:你往这临风一站,这秦淮楼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他见我回头,睨了我一眼,问道:"怎么,改变主意了?"说罢,就要伸手,我连忙摇头,逃也似地飞奔上梯,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敢了.
      上了楼,眼见那小荷正和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说些什么,那妇人脸现为难之色,我虽不喜偷听,但好奇心谁都有,不禁放轻了脚步,可惜等到我耳力所能及的范围,那妇人正好说完,愁容满面地穿过我,我目光随着她,看见她下了楼,对人群手舞足蹈了一番,然后人群渐渐开始疏散,经过十四身旁时,都不免侧身避走,远看就像一股洪流突然分开.我看的好玩,心下却不免暗自揣摩他的真实身份,他见我盯着他若有所思,便朝我一笑,我微一愣,正欲做个鬼脸回去,却听小荷笑道:"这位姑娘,此处人声嘈杂,可否至房里一叙."
      我心想着你都把人支开了,还嘈杂什么,莫非你要避开的是十四?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然而虽这样想着,却没问,只是看着她,初时并未细看,此时打量,发现这小荷虽不是什么倾城之色,但容颜秀美,眉间淡定,平添了几分气质,我越看越觉得这容颜似曾相识,恍惚间,太阳穴"突"地一跳,神志顿时痛的清明几分,大概见我脸色不好,她关切问道:"怎么了"
      我揉着头,闻言强笑道:"没什么,老毛病了,因为前些年生了一场大病,伤了身子,头便时不时的犯疼."
      她"哦"了一声,眼神数变,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复又抬头,笑盈盈道:"那么,姐姐,我确有重要事情要与你说,我问你,你可是叫莫忧?"
      我心下一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笑而不语,抱起筝,当先走了几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迟疑一瞬,然而这小荷身上太多古怪,想了想,还是跟着她走.
      她的房间在三楼,不同于别的姑娘房间装饰的繁复华丽,而是清素的,所有的丝织品都是深浅不一的青色,乍一看,仿佛进入了一片郁郁的竹林.
      我不禁想起了竹叶青,心道:这俩人,竟都这样喜欢青色.
      她将房门轻轻扣好,随即坐在了我对面,她用手支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拨着琴弦,阳光打进窗,落在她的半边秀靥上,这一刻的她,竟是纯澈如水.
      我看的呆了,越发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脑子又隐隐痛起来,她忽然抬起头,声音虽轻,却字字入耳:"姐姐,你别管我是谁,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想要留在他身边,还是离开这个地方,若是离开,小荷即使是拼了命也要护得你周全;若是你想要留在他身边,我必不使他负你!"这几句承诺,下得极重,我听的没恍过神,只觉得云里雾里,半晌才吃力问道:"这个......对不住,你说的他,是谁?"
      她眼里透出讶色,惊问:"你难道还没有恢复记忆......"说到这里,却突然住了嘴.
      我这才明白过来,心里越发笃定,问道:"你知道我失忆,说明你必定是我以前认识的人.既然如此,那么我以前肯定是很相信你的,我知道我自己失忆了,我也还没有恢复记忆,我想你说的那个他,大概也是一个我很重视的人.可不管怎样,现在我已经全部忘记了,所以你也不必要下这么重的承诺.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离开,但是我想,既然来了,好好游玩一番也未尝不可,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以后若有机缘,我大概会恢复记忆,但现在,你我就做陌生人吧."
      她听的怔怔的,良久,才叹了口气,眼神不复清亮,黯淡下来:"我早知道的,就算你失了忆,性子还是一点也不会变,永远这么理智.其实糊涂一点未尝不好呢,姐姐?我实在不想看到:那样的事再一次发生."
      我听得糊涂,但心里涌现出奇怪的感觉,即似欣喜,又似惶恐,竟站在那里不动了,忽然听到楼梯响起脚步声,小荷轻声道:"你真的决定了?"
      我很想说我真的决定了,但心里却在拼命挣扎,头又痛起来,她神色一变,问道:"最近是不是经常发作?"
      我原本想说你怎么知道,但是头痛的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点了点头,她手捻着衣角,在房间里渡来渡去,神色焦急,却又在犹豫着什么.我看着她这样,心里有些不忍,想安慰她我没事,可是话还没出口,太阳穴仿佛被一跟细长的针"蹴"地一下扎进去,我再也没忍住,"啊"地叫出声来,小荷忙来扶我,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咬牙道:"放心,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不会让你痛苦的,永远不会!"房门一下子被打开,我浑身上下已经失尽了力气,只任她搀扶的,她高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吩咐了些什么东西,我只看到十四赶上前,他神色焦急,看了心里竟有些感动,他们俩神情严肃的说些什么,但我什么也听不见了,耳朵渐渐"翁翁"地响,身子一晃一荡的,脸上有湿润冰凉的液体,我想:自己哭了吗?刚想用手摸摸脸,却抬不起半分力气,但是意识又有,整个人被痛楚煎熬着,又发不出叫声,身子晃晃荡荡地被送到一个地方,又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他和小荷说着什么,语气由平静渐渐急促起来,然后两人似乎吵了一架,还夹杂着女子的哭声,脑子里终年不散的白雾忽然竟仿佛要破开,好象有相似的情景一波一波的上演,我无意识地喃喃念着:"若姐姐,若姐姐......"竟似乎真有一个女子的笑颜恍惚出现,她向我温浅的笑,可我被雾挡着,怎么也看不清她,我努力拨开雾,向前进,就在我看清楚她面容的一瞬时,嘴里被灌下清凉的液体,那液体随着血液来回冲撞着我的身体,雾又一层一层地结好了,把我使劲向外推,又出现了和一年前一样的感觉: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推着,无法前进,无法反抗.于是我被人灌着那液体,睡着了.
      醒来之后,又是一重景象,我茫然地看着眼前风神俊朗的男子,问道:"你是谁?"
      他温和地对我笑笑:"我是童舒."
      "童舒?"我挠挠头,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禁有些懊恼,他看着我的样子,面上掠过一层叹息,轻声道:"你在小荷那忽然晕倒了,她和我是熟人,便将你送到我这儿来医治."
      "小荷?"我疑惑地问,费了很大劲才想起是秦淮楼的荷姑娘,只依稀记得她说要和我讨论琴艺,然后呢?然后居然什么也不记得了!
      心里一阵惶恐,我努力回想我还记得的事:我原来本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然后一个陌生人来了,他接走了我,到京城,我贪玩,跑到了秦淮楼,遇到荷姑娘,接着就是一片空白,而且我虽然记得事情,却连他们一个人的样子都想不起来.
      呼吸渐渐有些急促,额上密密层层沁出了汗,我受不了这种恐惧感,猛地抱住了头,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也记不得了?!你到底是谁?!"
      他见我这样,连忙拍着我的背,安抚道:"别怕,什么事也没有的,你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都过去了,阿瑟,乖一点."
      脑子一片混乱,我抗拒着他,连连摇头,苦苦思索道:"不是,不是,我虽然失了忆,但还不至于隔天的事就忘掉,你们到底把我怎么样了,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忘性会这么大?......还有!"我倏地一顿,目光灼灼,盯着他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一怔,别过头去,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我紧声催问:"是'阿瑟'是不是?你为什么叫我阿瑟?阿瑟又是谁?!"
      "不要问了!"他突然回转过头,大吼一声,我一愣,他大是也知道自己语气过头,勉强压下火气,和声道:"莫忧,好好睡一觉,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事情的,但现在,你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我紧盯着他,突然笑了一下,思绪分明地沉淀了下来,一种疲惫感腾起,我强打起精神,却最终还是睡去了,睡着之前,我还是不错眼珠地盯着他,坚持说了一句话:"你也知道我叫莫忧."
      我清楚地看到他僵了一下,随即苦笑道:"阿瑟,为什么,我以为见到你以后会和见到其他人一样,可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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