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公主巧遇傲才子》楚南

4、第一章、邂逅洛阳 4

　　薛晟伦向伙计摆摆手，要伙计把椅子搬回去，由程老板陪着挑选笔砚。
　　这时，从外面走来三个少年。其中一个边打量店的内外，边问：“雪琪，这就是你说的那间洛阳最出名的文房四宝店呀？本公子怎样看也不像。”
　　雪琪答道：“公……子，奴……我也是听张……伯说的。”
　　先说话的少年不满道：“哼！那个张伯，整天躲在屋里，怎会跑来洛阳，更不知道洛阳有什么东西卖，他又怎知道那里最出名。”
　　伙计上来招客。“三位公子要买上等的笔砚请到里面挑选。我们这里是洛阳最有名的文房四宝专卖店。”
　　雪琪瞪着伙计道：“你不要说得天花乱坠。如果你店里没有我家公子要买的笔砚，就拆你们这间店的招牌。”
　　伙计拍着胸口道：“公子请放心。如果在这里买不到合心的笔砚，就赶我走。”
　　另一个少年说道：“啧！我们是来买笔砚的，不是来管你是否要走。”
　　“小三，跟谁理论？快请客人到里面挑选笔砚。”程老板在里面听见小三和客人说话，就催他带客人挑选笔砚。
　　小三不敢怠慢，向三位少年做了个请的动作，就带他们进内。

　　薛晟伦专心地在一堆毛笔中挑选着，蓦地耳边响起一把清脆的声音，“这支毛笔不错呀，纯白的毛，一点瑕疵也没有。”
　　薛晟伦不满地瞪了说话的人一眼，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年，说话的时候面颊上还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就不去理会他，蹙紧眉头继续挑选。
　　“这支的毛细长，用来描画最好。”美少年又看着薛晟伦拿着的一支毛笔说道。
　　薛晟伦当没听见少年的说话，把细长的毛笔放下，拿起另一支毛尖很细小的笔正要仔细看，少年又说话。“这支不够好。笔尖太小，除了画人物用来点睛外就没别的用途。”
　　这回薛晟伦生气了，瞪着少年道：“是你买笔还是我买笔？请你离开，别妨碍我挑选笔。”
　　少年被薛晟伦下逐客令，不但不走，还颇有理由，“这里是卖文房四宝的，进来不是买笔就是买墨砚。你为什么这样野蛮？”
　　“你！好。你要买笔，就让给你。大人不和小孩计较。”话毕，转身走向另一个货架。
　　少年见薛晟伦走到另一边，就跟着去。“这位公子，请说清楚。谁是大人，谁是小孩？别眼中无人，自高自大。”
　　薛晟伦一面不屑答道：“一个小孩不值小生费唇舌。”还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双俊目就看着屋顶。
　　少年被薛晟伦的傲慢气得面都红了。盯着薛晟伦喝道：“你好大胆！本……本少爷从来都没人敢说我一个不字，你却小看我？本……本少爷要拉你去官府。”
　　“这就奇了，本朝没有大人不和小孩说话就要拉去官府的律例，我倒要看看你拉我去官府后知府怎样判我的罪。”
　　“你！你别欺人太甚！”少年气得直瞪眼。
　　薛晟伦却很无辜，“我是讲道理之人，怎会欺负小孩？你也别欺人太甚。”
　　程老板看见薛晟伦和少年吵架，连忙过来相劝。“薛公子和这位公子都是老朽的客人。你们要买怎样的笔砚画纸，只管说出来，老朽尽力满足两位的需要。”
　　“不买了。”薛晟伦和少年一齐回绝程老板。
　　程老板愣愣地看着两人，不知怎办。
　　薛晟伦向程老板拱手告辞。“今天不买笔了，改天再来。告辞。”大步走出店外。
　　“少爷！等等我。”颂声慌忙跑出店追赶薛晟伦。
　　少年对跟来的另外两个少年道：“雪琪，季容，走。”
　　程老板见少年第一次来就被薛晟伦气走，生怕失去生意，连忙赔笑道：“对不起，公子。第一次来就买不到满意的笔，老朽向公子赔礼了。请公子别记住今天的不快，还来敝店选购笔砚，老朽定然拿最好的让公子挑选。”
　　少年见程老板态度诚恳，也就消了气。“好吧。有时间本少爷一定来买笔。”
　　“多谢公子。”程老板送少年他们出店外，才转回。

　　到了街上，秀容问：“公主，你这样就放过那狂生呀？”
　　原来美少年就是赵馥琛。她带着季秀容和沙雪琪扮成男子到洛阳看牡丹。怎知在程老板的店里和薛晟伦相遇。听季秀容提起刚才的事，消了的气又重新出来。“哼！可惜他走得太快，不知道他的姓名，若不然，本宫一定要锉锉他的锐气。”
　　沙雪琪提议。“卖文房四宝的老板和那狂生很熟，不如去问他。”
　　赵馥琛秀眸转了转，道：“这样不好。反正王榜已告天下，不信他不动心。只要他去寻宝，哀家就有办法处治他。”
　　沙雪琪拍着手道：“妙啊！这叫做替天行道。”
　　赵馥琛瞪了沙雪琪一眼，嗔怪道：“是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不会说就不要说，让人听去笑掉牙。”
　　“是，以后奴婢不再胡言乱语。”沙雪琪连忙垂下头认错。
　　赵馥琛望了望天上，已到中午，就说道：“哀家肚饿了，找间好的酒楼吃了饭再去龙门石窟玩。”
　　“是，公主。”季秀容朝着远处招了招手，马上跑来几个身穿民服，腰挂兵器的大汉。“公主有何吩咐？”
　　“公主要吃饭，快去打点一切。”
　　“是。”几个扮成江湖人的禁军要走，被赵馥琛叫住。“不用打点。你们在四周监视就行。”
　　“是，公主。”禁军们应了声，向着东南西北方向走去。
　　赵馥琛带着季秀容、沙雪琪沿着大街边走，边找酒楼。只见大街当眼处都贴着寻找宝物的王榜，很多人围拢着王榜，边看边指指点点。
　　“我们过去听听观看的人是怎样说的。”赵馥琛来了兴趣，要到人群中听听百姓的议论。
　　“公主！万一被他们认出就不好了。”季和容有点担心。
　　“我是以男子的身份出现，这里又是洛阳，你们不说，有谁认出哀家？”赵馥琛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人认出。
　　“公主，还是不……”季秀容还想劝阻，赵馥琛却瞪着她喝问：“是你听哀家的话，还是哀家听你的话？”
　　“奴婢自然听公主的话。”季秀容和沙雪琪连忙垂手答道。
　　赵馥琛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转身走到人群中。但听了一会，她就离开看榜的百姓。原来看榜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进城卖东西的小贩，有的还不认识王榜上的字，见这么多人围着王榜，出于好奇也伫足观看。他们对榜上提到要寻找宝物的事不感兴趣。有的还说道：“皇上不见了宝物，自然有官兵到处查找，还用得上我们这些老百姓吗？别浪费时间了，赶快卖完东西回家去。”这个人的话说到很多人的心里去，都跟着这人离开王榜。
　　赵馥琛和季秀容、沙雪琪继续寻找酒楼。
　　“公主，前面有一间大酒楼，是否进去？”
　　赵馥琛望了那间酒楼，果然很大，有二层。于是朝着酒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