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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章、邂逅洛阳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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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基又指着身穿粉红衣服,有点胖胖的年轻男子道:“这位是御史刘大人的大公子刘灿。”
刘灿比宁海更加不思上进,平日只是游手好闲,要他来赏牡丹,真是对牛弹琴。见好朋友被薛晟伦奚落,就忿忿不平。“哼!一个无名小辈也敢来教训我们,是否吃了豹子胆?”
薛晟伦瞅着刘灿讥讽道:“小生倒想尝尝豹子胆是何味道。可惜,小生只是一个小小的草民,没有刘公子那样神通广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刘灿被薛晟伦讥讽,气得要动手手打薛晟伦。旁边的宁海连忙踢了他一脚,要他不要发火。刘灿跺一跺脚,把打薛晟伦的怒火压下,拉着宁海走。“宁兄,我们是上等人,怎能和下等人在一起称兄道弟?走!郭公子还等着我们喝酒赏牡丹。”
宁海有点犹豫。“还没赏完牡丹就走,不好吧?”
“这里根本不是我们来的地方。再不走,我就要发疯了!”刘灿不管宁海是否愿意,扯着他就走。
杜玉基只好赔着笑面送他们出大门。
过了一会,杜玉基回来,瞪着薛晟伦就责备。“他们是驸马侯选人,你怎能用这样的态度待他们?将来他们其中一位被选为驸马,记着今天的仇,你就麻烦。”
“记仇?我和他们何来的仇?”薛晟伦不以为然。
杜玉基瞪着薛晟伦,很无奈。“你呀,要我怎样说你好。恃着有几分才气就扮清高。你再不改坏脾气,必定惹来麻烦。”
“好了。你要发高论去别的地方发,别跑来我这里发。我要写词,你若不走,就请别说话,别妨碍我的思路。”薛晟伦皱着眉头吩咐。
“你!”杜玉基被薛晟伦气得瞪眉咧嘴,但又没办法,谁要他有这样一个自恃清高的表弟。
颂声过来道:“表少爷,你若不陪我家少爷写诗,就请到客房喝茶。如果不喝就到我家老夫人那里去闲谈。如果不去陪老夫人,不如……”
“你那来这么多的如果?”杜玉基皱着眉头道:“有其主子就有其奴才。连个小小的书童也学着表弟的口吻,这样那样的,一点待客之道也没有。”
薛晟伦说道:“表兄还有事做,颂声,送表兄走。”薛晟伦不看杜玉基的面色如何,吩咐书童送客。
杜玉基瞪眼道:“好,好!我走,我不妨碍你这位大诗人写诗。但我告诉你,没弄清楚我来的用意就赶我走,别后悔。”话毕,转身要走。
“玉基,来了为什么不来见姑妈?”一位年近五旬的妇人由两个婢女陪着,来到大厅。
“侄儿见过姑妈。”杜玉基连忙回转身向妇人行礼。
原来这位妇人就是薛家的女主人,薛晟伦的母亲。
薛夫人拉着杜玉基的手问:“很久没来姑妈这里了,很忙吗?”
“父亲要侄儿勤练武,准备参加明年的大考,所以没时间来。疏远了姑妈,侄儿该死。”
“玉基你什么么时候都会哄姑妈开心。不像我家那一个,自恃有几分才气,连娘亲的话也不听。”薛夫人用眼瞥了薛晟伦一眼,见他已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只好放下对儿子的不满,问杜玉基,。“你刚才说什么没弄清楚会后悔,到底发生什么事,要后悔那么严重?”
“天大的大事。”杜玉基眉飞色舞道:“皇上放了王榜,谁能找回皇宫丢失了的宝物,谁就能当驸马。姑妈,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不会后悔吗?”
“哦,这么说,只要能找回宝物就能当驸马,岂不是不用考进士就能飞黄腾达?”薛夫人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唉——可惜我的儿子一点上进心也没有,整天只会围着书堆转。本来,凭他的才华,考个进士是没问题的,偏偏他对功名不感兴趣。”
杜玉基也很惋惜,“表弟才华横溢,不考功名是可惜,不能接我爷爷的班。”
“别再说我父亲了。玉基,你来到底为了什么事?不是只是为了找回宝物的事才来吧?”
“姑妈真聪明,一猜就猜中。其实我来劝表弟……”
杜玉基的话还没说完,薛夫人就截住。
“是想伦儿去寻找宝物,对吧?”
杜玉基被薛夫人说中,就不出声。
薛夫人叹口气道:“伦儿连考进士也不肯去,又怎会去找宝物?算了,这都是命。命中注定我的儿子不是做官的。”
杜玉基见薛夫人没有打算要儿子去找宝,面上掠过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喜悦,但随即就消失。
杜玉基和薛夫人说了一会话就告辞走了。
人到洛阳花似锦,这话一点也不假。不说别的,单从各地跑来观赏牡丹的人流就知道洛阳有多么繁华和吸引人。
薛晟伦从家里出来,不是为了看牡丹,而是他用的毛笔都坏了,要到卖文房四宝的店铺挑几支上等的毛笔,回去写诗词和画画。
“少爷!等一等。”颂声气喘吁吁地跑上来,边喘气,边道:“少……少爷!你、你走慢……慢一点行不行?天气这……这么好,我、我却跑、跑得满头大汗。”颂声不是说假话,他跑到薛晟伦面前,迫不及待地摘下头上的皮帽当扇扇凉。
薛晟伦瞄了颂声一眼,很不满道:“我要你习武的时候就找借口躲懒。今天算便宜了你。以后你再不好好下苦功,要你跑得一双腿发软。”
“少爷,千万别让我跑到脚软。以后我不偷懒行了吧?”
“哼!你说这句话我听到会背了。”薛晟伦不再理会颂声,迈开大步向前走。
颂声在后面拼命地跑才勉强跟得上。
到了卖文房四宝店门口,薛晟伦才停下来,。回头望了望颂声,虽然跑得气喘如牛,总算紧跟在后面。就勉励他。“以后你就这样跟着我,保证半个月,你就能跑得比谁都快。”
颂声苦着口脸道:“少……少爷,别挖……挖苦我了。你再不停、停下来,我就要趴在地上不能动了。”
薛晟伦一本正经道:“你若趴在地上不能动,我就用绳子把你五花大捆地绑在大街上,好让过路的人以你为戒,不能偷懒。”
颂声笑嘻嘻道:“如果少爷真的这样就好了,我不用陪少爷熬夜。”
“你看你,真是死不悔改。天啊!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偷懒兼脸皮厚的书僮?”薛晟伦说罢,还摇头晃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店老板听见薛晟伦主仆的说话声,连忙出店迎接。“薛公子,许久没来了。老朽还以为公子生了老朽的气,不再来买我的笔砚。”
“程老板说那里话。你出卖的笔砚在洛阳是出了名的,不来买你的,怎行?”薛晟伦和程老板可以说是忘年之交。程老板年轻时也是个才子。后来不知何因,放弃考取功名,做起文房四宝的生意来。
程老板拖着薛晟伦的手,道:“薛公子真会开玩笑。如果老朽所卖的笔砚如公子所说,还用为生意头痛吗?”
“程老板过谦了。小生没活干也不会来抢程老板的生意。”薛晟伦和程老板边说边走入店内。
店伙计连忙搬椅要薛晟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