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與光同塵

7、第七章 和白馬探在一起的日子:(第一日)

　　我和白马探走进巴黎达卡拉力赛游戏场景,蓝天白云的PISCO郊野中,走进封闭停车场,迎接我们的除了一辆又一辆的名车外,也有不同的越野车。

　　巴黎达卡拉力赛,正式法语名字为LeDakar。是一个受世界瞩目的专业越野拉力赛,它的比赛路段大多远离公路,沙丘、泥浆、草丛、岩石和沙漠均会成为它的比赛场地之一。对于比赛参加者是否专业赛车手,大会并无规定与否,有百分之八十的参加者只是业余赛车手。赛程有长有短,短的不过数公里,但长的可以是数百公里,甚至要求参加者不眠不休。

　　可能是因为熟识,我才选择了这个场境。对我来说,耐力,逃跑,高度集中是必修课。若果在真实场景中,不一定会拿到什么名次,玩车技我绝对不行,但拼用车的耐力,我挺有信心能完成比赛。

　　如果有人从中捣乱,这就难说了。

　　在一众汽车中,宝马,宾士首当其冲被挑走,劳斯莱斯和保时捷也很快被选中。

　　我选中了差不多最尾的银色福斯途锐（Touareg）,对于车,我不太懂,可这型号的车曾和我有一段渊源。“富二代”的身份在爆光以后,我曾经被“绑架”过一次。当时我逃出去的车子,用的就是福斯途锐。

　　我把外套中的黑色半指拳套戴上,打开银色福斯途锐的左前车门,没有意外,白马探坐在副驾座上。

　　扭过头去,我先是一呆,然后才摆出惊喜的表情:“你要和我一队”

　　白马探的视线在我的半指拳套上停留了几秒,再轻轻点头。

　　我再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会开车”

　　“我的驾照在美国考……”

　　未等白马探说完,车内广播收音机响起诺亚方舟的声音:“游戏规则本来不是由我来说,应该是玩家自行发掘,由于别的场景已经有人得到提示,为求公平,我会说出规则,这一站的游戏规则比较简单,只要到达终点便算胜出,车祸、断粮、太超时久均被淘汰,没有维修队伍。若断油不能私自去加油站补充,只能等大会的燃油飞机,否则出局,但某些比赛路段会有大会专用的加油站。好了!各位达卡拉力赛比赛选手,你们准备好没有”

　　没有维修队这一点令人头痛!可想想也觉问题不算太大,这里是游戏,不是现实,输了顶多关了重新再开一局新的再玩,这设定是说明,诺亚方舟只打算给一次机会。

　　诺亚方舟,是来真的!

　　发动引擎,摸向方向盘,新车在我脑中出现全部资料,宛如我摸着以往训练用的枪械,每一个按钮,行车灯，车内仪表盘，中控台,无不熟识。游戏设定玩家会开车,本来还担心白马探会骗我,不论他有没有骗我,他都可以替我走一些路程。我们现在玩的不是游戏,而是命,还是小心一点为上。

　　我相信亲哥工藤新一,可不代表我只靠他创造奇迹。

　　一路上PISCO郊区蓝天白云风光如画,正午,阳光打在前方车身上,反光银边让我有一点不太舒服。嗯,等会要找一副太阳眼镜,如果有的话。可以想像,由高空看下去,深蓝色的海是油画的底色,绿色草地像是油画家笔下一笔青翠,中间柏油路黑得发亮,一辆又一辆的汽车在柏油路上风驰电掣,前方的车到底是游戏玩家还是游戏虚拟出来的参赛者,我分不出来。几个湾道以后,有两辆汽车相撞起火,有几个彪形大汉从车中爬了出来。

　　一路上的风景,让我有种“我是来度假的”错觉。

　　我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偷看向自己心仪的男生,畏畏缩缩,想看而又不敢看地偷瞄白马探。笔挺的黑色礼服没有摺痕,他用手轻轻托着头,防风玻璃窗上贴着巴黎达卡拉力赛比赛标志,午后阳光打入车中,形成的影子印在他化不开的眉头,让白马探本来的面部线条变得清晰真实,白晰皮肤显得更为自然,和刚才宴会上的印象,若判二人。真实的白马探,现在才显出一小部份。他在忧心什么,我不知道,也不会去深究

　　这样的则脸,我在赤井秀一身上见过一次。严格来说,是透过相片看到。

　　那一年,我十三岁,正要通过一个我人生中第一个大关,过了,就是精英,败了,是组织舍弃的癈物。只有死在热带雨林,没有第二个下场。

　　靠着不多的物品:指南针,地图,雨衣,万用刀,任务指南一本,一套备用衣物还有我一直赤井送我的半指拳套,在热带雨林中呆十天并完成任务。表面上是荒野求生考验,实际是让年少成员厮杀,把训练时得来的友谊销毁殆尽,一心为组织卖命,也是面对组织的黑暗第一课。

　　呆在热带雨林十天以后,我手染着五位同伴的鲜血,爬到终点。昏迷前,模糊之间,我看到赤井冷硬的脸容出现极少看见的慌乱,还有回荡在耳边,最后一位同伴的遗言:“小七,你要替我活下去啊!”

　　同伴的音容宛在,让醒来的我不致于成为冷血杀人魔,还有几分属于人的味道。

　　醒来以后,明美还一边笑一边对我说赤井一直在担心我,虽没有说什么,表情却出卖赤井,还把我爬到终点前那一段时间,用照相机拍下赤井在等的样子。冷硬的则面中,薄唇轻抿,手却紧握拳头。

　　“我相信,小七是绝对没问题的!”明美看来轻松愉悦,完没有如释重负的样子,在她心我中,我和赤井一样,什么事都可以解决。实际上,什么都可以解决的人,只有当时在我床边一语不发削苹果的男人。

　　现在,明美早己成为琴酒的枪下亡魂,赤井亦已回复FBI的身份,物是人非,只我这黑色半指拳套不离身的习惯,自那一次开始,从没改变过。那一张弥足珍贵的照片,依旧被我保存得好好的。

　　再看出前方一成不变的蓝天白云和草地,象征胜利的黑白旗近在眼前,冲过它的一瞬,我心沉了几分。

　　现在只是刚开始而已。

　　泊好车后,我和白马探进入大会的休息站中的休息室。休息室有两张白色单人床,我躺下去以后,没多久就睡着了,直到白马探叫我起床吃晚饭。

　　我睡得难以想像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