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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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盆又臭又浓狗血，就是不知在什么时候，一盆淋在自己身上。
当我踏进课室的一刻，我正听到白马探和曦的声音。
“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白马探一面我深感抱歉的模样，温和有礼。
站在白马探前面的，正是那天被我无意中听到和北尾敬子聊天的武居直子。她拿着一个粉红的信封双手对信高举头顶，头低看着地面，已经紧张到双眼都不敢睁开的地步。
我突然想起，刚刚在走廊上将我撞倒的女生，不就是武居直子嚒想不到动手还真快。青春啊，青春。
“白马君是喜欢谁我想知道是谁，让我死心!”武居直子一面“我死也要死得明白”的模样。
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乱跳，不祥的预感告诉我，快逃!
“抱歉，我还没打算让她知道，我不想因为我而令到她的生活受到困扰。”标准的受良好教养的绅士答案。然而他的目光却悄悄移向还在看热闹的我。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种我毫无征兆的准备下被他这样子看着，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整个神经系统开始完全短路。
来不及跑啊。
武居直子的目光和其他在课室中看热闹的不论男还是女都在跟着白马探的目光看着依旧在课室门口前发呆的我。
在我终于回过神来，看到班中的同学都用“有奸/情”的眼光看着我时，当中以园子的眼光最为灼热，我才想到我居然被人摆了一道。真丢脸!最近我是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地丢脸!拿我的□□来!我想一枪毙了我自己!
本来已经双眼通红的武直子泪水已经流下来，擦一下眼泪后，就跑来我面前。
“宇佐见同学，祝你和白马君要幸福。”说毕跑出去走廊。
“直子!”北尾敬子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也跑出去找武居直子。
喂喂!同学，你想太多了吧!我一点也不知情啊喂!
没有人知道我此刻心中的蒙克呐喊状。幸而，我没有错过白马探眼中一闪即逝的促狭。
“咳……要开始上课了，宇佐见同学，回坐位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班主任秋山美代不尴不尬地打破这场闹剧。
围观的同学才开始陆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情不愿地打开国文课本，包括我。我的头开始疼了，Gin才走没有多久，又有祸害找上门来。国文课对我来说本来就是无聊，若不是因为这么多科中最难拿到高分我才不会如此认真地听书。
不经意地打开有黄色标签的一页，因为是二手书的关系，书中多少有着一些不知道是书的第几任主人所写的笔记，书泛黄的角落有着端正的字体:
三千世界のからすを杀し
ぬしと朝寝がしてみたい
三千世界鸦尽杀，
与君共寝到天明。
习惯在手中的笔一直在转，没停过。
到底是什么时候，执念开始疯狂地滋长，已经没有一个很清楚明确的界限。伤口总会在不经意间被人擦过，以往会流血，会痛，到了后来，只用一个轻笑掩过已经结痂的伤口。成了疤痕以后，已经不用再担心什么叫痛。
只是以为而已。
至少,我不会再有什么情绪起伏,毕竟都过去了。
“小七，枪什么来的?”赤井秀一不经意似的在问我。
直觉告诉我，我若是答不好就死定了。试探式的话语，那时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被最亲的人这样问过。
“工具啊。”我也装作镇定地回答。
“你会用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赤井秀一自己知不知道，还是我自己太过敏感，那一刹那，我如堕寒冰之中。
“唔……主要是练习啰。成绩好了，才能玩更多的枪，不是吗?”我没胆子直视Rye，只能看着擦着GLOCK26。
“除了练习呢?”
“看情况啰，要是有一人用枪指着我，我一定会比他更快用枪指着他的头。当然，如果有人用枪指着你、明美、志保，我也会这样做。”
熟练地将子弹膛，我再抬头望看Rye。那时Rye还没有剪掉长发。
“这就是枪对我而言的意义。”
我闭上双眼，默想起小时候看背过的句子:“‘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当我真的要拿枪去杀人，我也不会犹豫，因为我不杀他，死的就是我。就这么简单。”
笔转着转着，被我转到地上，声响不大不小，刚好将全班的注意力吸过来。
“抱歉!”我弯下腰去捡笔，不小心头撞到替我捡笔的白马探。
头“呯”一声撞在一起，痛得我头直冒金星。这些年头，人心不古，幸灾乐祸爱看戏的人很多，全班自然一阵哄笑。
“抱歉啊，白马君。”已经是条件反射式的道歉。
“没事。”白马探自己也在揉揉头。
“我这么冒失为白马君带来这么多麻烦真的很抱歉!”我站起来当着全班面前向白马探道歉，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我。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