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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乡间总是有许许多多的怪谈。从老人的嘴里吐出的一个个似真似假光怪陆离的故事,成为孩子们睡前最好的安眠曲。
      古宅老旧的灯光泛着昏黄的光晕,墨绿的苔藓爬上了斑驳的墙面,空气中弥漫着木材腐旧的味道。窗外刮着风,不知吹到了什么,啪啪作响。
      “……所以,在夜晚,千万不能进山。”
      老式的高脚床上,老人坐在床侧,用刻意压低的嗓音结束了睡前小故事。床上的被窝中孩子因为害怕埋着头,一双眼睛却晶晶亮地闪着好奇的光芒。
      “外婆,为什么山鬼白天不会吃人啊?”
      “头不要闷着,”老人把孩子扒拉从被窝里出来,重新把被子掖好,“因为山鬼白天是不能见光的,见了光如果没有东西依附,不出几个时辰魂就散了。”
      “哦……那——”
      “睡觉。”老人摸了摸孩子的头发,打断孩子喋喋不休的问题。
      天已经很晚了,暗黑色的天幕上挂着一轮弯月,枝桠间的黑影投在窗户上,像是故事里山鬼的魅影。老人熄了灯,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间的门。
      门外拖鞋塔塔塔的声音渐渐远去,被窝里的孩子不安分地翻了几个身。房间里很黑,只有窗外的月光在枝桠的遮挡间还肯倾斜下一片光芒,孩子看着地上树枝的影子,想着山鬼会不会在这样的夜里坐在高高的树枝上,也许穿着白衣,也许穿着红衣,也许只是个黑影,山里那么黑,山鬼的眼睛该是会发光的。
      想着想着,睡意渐浓,孩子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睛。
      一双赤红的眼睛出现在他的梦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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