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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第37章 火月出云 ...
仿若归林的雀鸟,温顺地垂首,栖入了他的胸膛。
他半湿的银发轻蹭过宇智波佐助颊边漆发,一点点靠了过来。
再也看不清他的脸,失神中,宇智波佐助又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足跟将草叶踩得平直,这样急促地呼吸了几息,才慢慢反应过来。
他去用带着护臂的那只手反握少年的手,深蓝色的护臂立刻被自己的血所沾湿了一大片。
然而,那只刺穿了他心脏的手仿佛还要继续深入的,缓慢却坚定地突破了他的近乎于无的牵制。
带着绵长以及难以言喻的恨与爱。
两种相驳的情感是如此汹涌强烈,很难想象,这样的波动会出现无论何时都懵懵懂懂的银发少年身上。
骨肉摩擦的声音清晰入耳,宇智波佐助疼得颤抖,他的视野已经开始模糊,退一步,君麻吕就向前挪一步。
要将他彻底置于死地,直至银发少年浑身一震,本来就已经很靠近外界了,只是向前走了两步,就出了枫林的范围——在临界线上,熟悉的疼痛感再次席卷而来,使得他的意识重新掌控了身体。
他嗅见血气,也看明白眼前的人。
“……サス、” “佐助——!”
来不及念出口的名字,消融在手臂血淋淋的触感上,以及来人惊惧的尖叫声中。
雨后愈显辽远的秋日高空中,一行远行的雁鸟悠悠飞过,五裂楓在风中狂乱地抖动。
君麻吕如梦初醒般慢慢收回那只手,他注目那只早已献祭给妖魔的手,黑发少年的口中呕出了一大口血,向后倒在他的脚下。
香磷首先跃下来,径直俯身去查看佐助的伤势。
她的动作太大,君麻吕不由缓缓后退了几步,中间仿佛存在着不可跨越的沟壑,于是两边彻底地拉开了距离,手上的血还在滴落,随着他的脚步落下,在草地上又留下一滩艳色。
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种触感似的。
辉夜东临踉跄地来到他身后。
白发青年并不意外发生的一切,他在手中幻化出武器,目光凝住在红发少女的身上,“将这个女人也一起解决掉,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主母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君麻吕却仍低着头,死死盯视着自己的手,上面残留着血的温热,而后他记起来一切,记起来、自己是怎么…用这只手刺穿佐助的胸口的。
即使是呆在暗部的那段时间里,他也从未用过这样残忍粗暴的杀人方法。
暗绿色的眼瞳不正常地打着颤,在晕眩与撕裂般的痛疼上涌之前,他跪下来,长发顺着双肩垂下在地上,又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晃动,再也忍受不住一般,剧烈地咳嗽起来。
“……”
说不出话来,只有秋日里冰冷、潮湿的空气不断填充进隐隐作痛的肺部。
没有丝毫的缓解,从离开族地起,就持续在身体上的疼痛,在刚才踩在界点时骤然地爆发开来。
“少主?”辉夜东临停下动作弯腰想要扶住他,又有些无从下手。
银发少年跪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枫林外的人们,看着躺在香磷怀中宇智波小少爷了无生气的、苍白的脸。
“为什么?”他梦呓般询问道,似乎才刚缓过劲来,想要弄明白佐助变成这幅模样的原因,香磷含泪的双眸给了他答案,水月与重吾的茫然,人们的反应都告诉了他最终的答案。
「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
君麻吕出神地想到,他站起来,调整呼吸,想要过去到佐助身边,身体却不受控制,头重脚轻般的晕眩感使人根本站立不稳。
又向后踉跄了一步,辉夜东临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才避免了他摔倒在地上。
他没能再站起来。
“少主!你的头上……”
在东临惊惧的眼眸中,君麻吕终于看见自己额角重新长出的白角,更看见不住从口鼻溢出的鲜血,与胸前佐助身上流下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将纯白的衣衫都弄脏得彻底。
他后知后觉地低头捂住嘴,只发出闷闷的咳嗽声,血腥味弥漫了鼻腔,那种铁锈的腥气,叫人不住作呕的腥气。
东临手足无措地扶住他的肩膀,也不谈要杀了香磷她们了,青年的脸上带着绝望与从所未有的恐惧,仿佛面临着一样迅速流逝、而无法挽回的东西。
“我马上、我马上通知老师他过来——”
他知道这是血继病爆发的症状。
在回来辉夜过后,就没再出现的病症,偏偏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这如死神般跟随在辉夜族人身后的绝症,是扎根在血脉间的诅咒。
在六道封印阵法成型之前,他见过太多的族人因此而死去,幼年的记忆再次涌现出来,叠加而成的,是叫人灵魂也震颤的恐惧感。
君麻吕没有回答。
银发少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又看向林外围绕着佐助的人群,他霜白的眉睫之下,眼瞳没有焦距地涣散着,在长久的呆滞过后,一点点上移,最后停驻在头顶的、囚笼一般枫林探出的枝桠上。
将要网罗住天空的红枫就好像全力摊伸开来的一只只手,扭曲的分割开了视野;嘈杂的声音仿若死亡降临前的鸦群,盘旋在上空。
·
有人的脚步落下来,穿花拂叶般来到他身旁。
“因为要在棋盘上布置一些棋子,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在蓬莱岛过后就消失的药师兜念他的名字,又眯着眼笑着蹲下来,紫红色的斗篷拖沓在地上,他的声音尔雅极了,对君麻吕额上的独角视若无睹,又仿佛是早有预料地如常着。
“好啦,距离上一次体检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今天也差不多到了这个时间呢。”
原来才过了一天而已。
手搭在东临横出来的臂上、屈膝半跪,没有分出视线地,只在听到这句话后,君麻吕的眼瞳又是一阵不自控的微颤。
世界终于彻底地要黑下来,这一天也终于到了尽头。
这场战争的起因与罪魁祸首一只手撑着脸,那种漫不经心、运筹幄幄的目光落下来,凝望着他凌乱银发下被雨水与血打湿的脸。
仿佛注视这世间最完美无缺的艺术品,连呼吸也有了一瞬的紧促。
药师兜倏地站立了起来,他似乎陡然间变得坐立不安与急躁,被难耐的心绪所支配,连声音也一瞬阴沉下来。
“跟我走吧。”
没有商量的,他一伸手,东临便被挥至一旁。
辉夜青年一翻身地从地上站起来, “你要带他去哪儿?现在应该是立即通知老师他过来……”
“不会让他死的。”
几乎是半强迫地拉住辉夜的神子,使得其能保持住站立的姿态,药师兜眯起双眸回头道,“你这不信任的语气,我也算是辉夜宗信半个儿子不是么?医疗忍术还是够用的。”
说话间,他的手强硬地按在了银发少年腹部,在莹莹的查克拉绿光中,君麻吕又咳出一口血。
“药师兜!”辉夜东临低声怒道。
“是家主的命令哦。”
终于,他开口解释道,“我要带他去到他母亲身边,完成今天尚未完成的一切。”
“これはすべてかぐや姫様のコマンドだった。(这全都是赫映姬的命令。)”
林外,带着忍犬的木叶小队也闻到气息地赶过来。
“佐助?”
虽然这位过去的同伴、现今却是榜上通缉的叛逃忍者,然而看到他这样躺在血泊之中,几个木叶的少年人仍旧受到伤害似的露出来担忧的表情。
“已经…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样下去,佐助他,真的会死的!”
香磷哭得睫发皆湿透,她一面全力输送查克拉,一面附耳听黑发少年的心跳声,感知了一遍又一遍,无论怎么努力,宇智波佐助的呼吸依旧无法挽回地微弱下去。
眼泪仿佛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从眼眶中落下,喘着气说出的话语都是沙哑而不成调子的。
那一击,是下的死手,完全不给人留活路。
“放下他,君麻吕不想跟你走。”
说话间,披着黑色斗笠的重吾静静道,他在徬晚灼灼如野兽的眼瞳凝望着药师兜的背影,曾经他们同为大蛇丸手下的孩子,现在却是截然不同的两方。
在他的话语中,人们的视线移向枫林。
绰约而浓密、在雨后更显艳丽的血色枫林。
一场并不沉默地、尖锐地对峙般。
“不过是个可怜可悲的跟屁虫——”
短暂地寂静下,伫立在其中药师兜仰头笑起来,他好像是忽而觉察到重吾是在和自己说话,在不可抑制地笑声过后,叹息般敛声道:
“要告诉你真相,也许很残酷……”
也许是曾经的共事,使得他有了说话的欲望。
“但你们一族的存在,只是辉夜用来证明猜想的废弃产物,你和君麻吕的联系,也只是对于他血脉的天然崇拜。”
“在他回到本家后,就也应该因为天生的差距而斩断了。”
“居然这样以他的守护人的亲昵口吻来命令我?”药师兜不屑般讥讽傲慢的笑声几乎要从斗篷下溢出。
“你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他说道,手上的查克拉不止,竟然渐渐稳定下了银发少年的病症。
君麻吕垂首,紧蹙的眉间也不觉因为消退的剧痛而微微松开了些。
红叶纷纷扬扬从他们周身落下,昏黑中天空上风声涌动。
即使狼狈成这样,倒映在药师兜瞳中的他、也美得惊心动魄。
“在我的手中,他日益完美……”药师兜有些痴了,他不由更近一点,直到发现君麻吕近乎于涣散的眼瞳犹凝系在人群中宇智波佐助的身上——
“终有一天,会成为这世间神明一样独一无二的存在。”
后半句被一口气冷冷地说出口了。
“不管怎么样,不会让你带走他的。”
橙发青年像是一块冷硬的石头一样,夕阳下的侧脸轮廓也仿似石刻般分明。
“我遵循他的意义做事。
只有君麻吕,只有他是不同的,这与他的血脉无关,是和灵魂与气息相联的东西。”
那种让人感觉宁静与安定的气息,如初冬冰雪融化凝集的清泠泉水,又仿佛黑夜出云来一轮幽寂的圆月。
驱散躁郁,为这个残酷的世界洒下纯白似皑皑冰雪般的辉光。
只是注目着他,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感知到他的存在,哪怕是浅薄的一缕气息,重吾的内心就能够获得真正的安静。
「完全没有用,看来是无法让他知难而退。」
药师兜望过去,紧皱的眉心有过半分地松动,他摊伸开一只手,去承接从枫叶间漏下来的光线,“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时间呢…”
已经丧失了继续说那些多余的话的兴趣。
“你要带他去哪儿?”辉夜东临插话道。
“难道不应该问你们的主母是怎么打算的吗?”
药师兜说着,地面上传来一阵更为强烈的震感。
风浪仿佛是被从中心倾灌下来的瀑布,夹杂着冷空气、水流一般向四面八方涌去。
“完成今天尚未完成的一切。”
在风暴中,他的斗篷被吹得鼓起,几缕白色的碎发被吹出来,舒卷在空中。
“还能走吗?”药师兜低头问道。
银发少年就点点头,他从刚开始就未置一词,此刻推开了药师兜的手,依靠自己的力量慢慢站定在风中。
“……今天?”辉夜东临看着他们。
“欢迎到场哦。”不容置喙的,药师兜又拉住君麻吕的手,嘱咐他道,“要靠你自己走的路还很长,回去的时候就让我牵着你吧。”
继而,又旁若无人地接上了刚才的话,回答辉夜东临,“啊,毕竟你也是这里的东道主,一口一个少主的,为什么偏偏又会把少主的大安日给忘记了呢?”
“大安日,”重复了一遍的,辉夜东临将目光投向林外的木叶小队。
在风里,忍者们能敏锐地捕捉到传递而来的声音。
“可是……结婚的对象已经……”
他看着被簇拥在中间的日向族小姐,黑发少女也一下子无措起来。
秋日的风永无止境一般自地表涌起,那种震感愈发明显起来,头顶之上,遮盖天空的黑雾渐渐被吹散,徬晚已尽,渐露出来一轮火红之月。
在那轮血月之上,一种隐秘的注视正在浮现,是监视,也是催逼。
“谁在乎呢……只要婚礼顺利举行就足够了。”
“结婚对象无论是谁都好啦。”
药师兜耸一耸肩,他执过君麻吕的手,带着他走入林中。
“要来阻拦就尽管来吧。”
话音落下,以枫林为界的整个板块,从线上裂开一般上升开去。
视觉上的冲击没有比这更大更震撼的了,终于能明白药师兜无所畏惧的根本……在于何处。
一盏盏同石地藏般分布的永夜石灯随着地面的上升接连亮起来,暖色的火光在猩红的月光下犹如游动徜徉在其中的渔火。
红叶似雪花般分散开来,将他们的踪影掩藏。
连根基也渐渐脱离,在地面留下深不见底的深坑,就好像传说中奔向月亮的竹取姬,辉夜族地彻底拔高,成为一座悬空的孤岛。
碎石砾落下来,稀稀拉拉弹跳着滚落到脚边,仰头看着上面的沉沉的黑影,鬼灯水月脚一软坐了下来。
“搞…什么啊……”
片刻时间过后,叫人心神巨震的响动终于停止,广袤无垠的青冥下,繁密的星云中,倒锥形的辉夜的建筑群拢在云雾中,悬浮的碎石块如卫星一样在外周环绕了一圈。
倒映在人们眼中的它是那样耀眼与突兀,被背后的红月描摹出一层朦胧不详的红边。
·
越到高处,空气越冷。
药师兜领着他往回走,走到枫林的更深处。
天空慢慢飘起了雪花,夹杂在荒凉的满天飘飞舞动的枫叶之中。
“宇智波佐助已经死了。”
直视着前方,药师兜漠然地低声道,用他们二人能听清的声音。“君麻吕,佐助已经死了。”
银发少年沉重的脚步一顿,继续跟着他向前走去。
越下越厚的雪将来时的脚印所掩埋。
——————————————
联军总部中,查克拉水球的波动并随着没有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十尾的出现打乱了战前所有的计划,让这场战争上升到了最高警戒的地步。
事态已经严重到足已影响到全忍界安危的程度。
从他身边,套上墨绿色的披风的女忍脚步生风地走出,金色的束发在空中划过弧度,又垂下在「赌」字上。
她停在自来也面前,双手按在案桌上,那双金褐色眼瞳也跟着低下来。
“就让我跟随奇袭队伍去那边!与雷影、风影他们回合,为后续队伍的到来拖延时间。
让鸣人他们作为主力跟敌人作战……果然还是……”
五代目火影的发言,自来也没有反驳的权利,而且派出队伍进入水之国进行援助是此刻不得不做、板上钉钉的事,他沉默一息,只是皱着眉叹息一般说道,“让女人冲在前线什么的,并不太符合我的人生信条……”
“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纲手垂眸,她清亮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有你在总部就已经足够了。”
她明白自来也的叹气并不是拒绝,说话间扭头朝向另一边联军的云隐指挥,“麻布依,替我准备天送——”
短发的女忍闻声看过来,又在感知部的报告声中被打断。
“是从第四部队那边传来的消息!”
圆形的会议室内,灯光明亮得一丝阴影也无,一时无人说话,气氛凝重到让人有些紧张。
“又有什么新的变化了吗?”副参谋的奈良整理着文稿纸,主动问道。
“第四部队所属、风之国那边的战线上,出现了新的敌人,查克拉的波动显示是——影级。”
在几位高层的凝目下,头部带着感知装置的山中队长顿了顿,最后沉吟道。
“不止一位。”
“……能判断出、敌人的身份,以及出现的原因么?”
若非其他人的反应与自己一般,都要怀疑是听力出现问题了。
这世上,能被承认影位实力的存在寥寥无几,并且彼此之间也都能熟识,在雷影、风影都在我军联盟的情况下,凭空冒出来几位影级的敌人,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已经在查了,马上就会有答案。”山中的额上冒出汗珠,作为最先得到消息的感知部队长,他内心所受到的震撼不比任何人差。
“至于原因……”
“只有一个吧。”奈良鹿久接过他的话。“原因的话。”
奈良族族长沉静十分的声音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人心浮动的指挥部也有了暂时的寂静。
.
“「秽土转生之术」。”
这个时间,不可能还凭空多出来陌生的影级敌人,还是一次多出好几个,他们只可能……是被召唤的旧时代的亡魂。
拥有不死的躯壳,以及远超生前时候的能力,完全听从施术者的命令——
恶毒的术,在出现、应用在战场的那一刻起,就吸引了敏锐的人们的注意力,这一拥有着潜在威胁的术法,将会在紧要关头爆发出巨大的威力。
宇智波鼬之所以会那么想要从辉夜族中揪出药师兜,也因为他深切地清楚着这一点。
“施术者,一定是明白水之国发生了什么,所以才在这时动用了这个术,来牵制我们的前线战场。”
奈良鹿久转身朝向众人,“各位,不得不说,这是一记简单粗暴、但非常有效的直球。”
这样一来,千手的五代目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选择滞留下来,随时准备奔赴沙漠战线。
与此同时,在与己方忍者部队接触过后,新的敌人的情报也迅速地传递回了总部。
不出所料的,就是使用秽土之术从冥界带回来的,包括二代目土影在内的几位前辈。
“现在,倒是不用担心土之国老是置身事外了。”
对着传递分发过来的资料,自来也闭了闭眼,苦中作乐道,“敌人这样也算是将我们动员起来?”
他的心思像漂浮不定的絮草,一会儿飞到雷影那边,一会儿又落到新敌人登场的旧战线,来源于这两方的压力太大,战事变化无常,但上升到这种战力水平的程度却是谁也没想到的。
“可是……连以前的影都会成为对手的话,”同样沉浸在这个突发事件里一时无法回神,麻布依思虑道。
“情况也太糟了,这会是远超第二、三次忍战的全面战争。”
“别担心,别担心。在开战前不就做好了面临这一切的准备了吗?每个人都在努力啊,也都说了不会比现在更糟什么的。”
白发仙人十分自然地笑着安慰她:“只要平稳度过去现在,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说话间,查克拉水球上的扭曲骤然消失了。
室内的明光在持续睁着眼睛的情况下,十分晃眼,可是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闭上眼睛。
光洁的玻璃镜面倒映出来人们僵硬的面孔,不知不觉间,已经入夜了。
这样等了几息,终于有人忍不住崩溃了。
“到底还有什么样的东西要面对啊,一齐都拿上来吧,全部拿出来啊!”
他喘气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会议厅,很快有同伴按住他,小声地安抚,又有人过来,将他带了出去。
无论怎么样,无论发生了什么,再大的困难来临,这里作为指挥中心,都必须有秩序有效率地运行下去,这是必须要保证的。
从十尾登场,到现在敌人的等级都变成影级的存在。
监视着水之国与风之国的过程中,无论是待在此处的他们也好,还是奔赴在前线的忍者战士们也好,内心都是无比地煎熬。
说到底,战争这种东西,一经生发就不会轻易停止啊。
还是这种不赢就跟着忍界全部陪葬的战争。
“是风之国那边……新的敌人。”
等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山中亥一咳嗽一声,语气也免不了地沉重下来。
“纲手已经去到那边了……那边是又发生了什么动乱吗?”自来也不禁从座位上站起来。
“难以解释……”山中队长沉默下来,他的面容半遮在了设备中,即便在刚才述说过去的影将临时都能很快地组织好语言,现在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我用通心之术链接了那边的人。”
“他们说,出来的除了那几位大人外,还有两具不知名的棺木。”
“封印组那边,原本是想要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将他们封印的,可是……”
“失败了?”麻布依身体不觉前屈一点,声音紧张得仿佛绷紧的弦。
山中亥一点头。
“敌人好像是一口气将底牌都放出来了。”
好像是打算彻底将他们碾压地用出了底牌。
当他静静吐出那位压轴登场的大人的名字,其余感知部的队员亦露出了失魂落魄般的迷茫神色。
“这样下去,风之国那边的战线会彻底崩溃吧。”
没有人怀疑。
前路好似迷蒙在迷雾里一样,希望迷茫。
自来也动了动,“那查克拉球上水之国的波动消失是……”
他的话语消失在窗外压抑的红光中,抬头望去,那一座悬浮的孤岛就遥遥沉浸在血色下。
这一时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只要抬起头,就能注目到的。
沙漠前线,以纲手为首,还在苦苦寻求方法封印历代影的人们同样惊诧与这样的变化,然而,着眼于现在,更叫她战栗不已、惊悚不已的——是眼前崖上之人。
举目望去,滚滚黄沙卷过耸立的峭壁,一身暗红甲胄的黑发青年停立在高处,沐浴在血月的光辉下。
他垂手而立,投下的影子在身后的沙地上拉出漆黑的影。
那轮月亮,倒映在他漆黑的眼瞳中。
他仿佛是因为欣赏月亮而发呆,人群也因为他的沉默而沉默。
过去的、宇智波的亡魂深知,此时同他一样看着月亮的,应该还有另外的一个人。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既定的计划行进,在轮回的时间过去后,他们再次、再次沐浴在这个世界的同一片月光下,以最好的状态相聚在同一个时空。
然后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只是秽土之身了。(屑)
——
感谢 歌起长安 小天使的火箭炮,我哭了呜呜呜
我太垃圾了(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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