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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雾里看花【加小剧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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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你叫白浅?”容秦皱着眉,震惊了,“你就是白浅?”
男孩很不爽:“怎么了吗?”
“没有。”容秦愣愣地发问:“校长是你老子?”
白浅似乎微讶她的用语,但是却没太在意,只默许着,没好气道:“怎么了吗?”
“没,我也是第一次见着有人喊自己老子校长。”
“我爱。”
白浅冷冷丢下这句话,不管不顾。
容秦沉思了很久,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白浅,你不觉得你的名字很女性化么?”
“说实话吧,你有没有恨过你老子?”
白浅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
“没、有。我真的,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师!”
容秦突然扑哧一笑,想到了朽木大佬小时候也是这样扭曲的嘴脸,喊着夜一“妖猫”。
笑容极快地就收了回来。白浅却捕捉到了那个“毒舌妇”收起棱角极其短暂的一瞬间。
是了,“毒舌妇”就是白浅和容秦交流的这短短时间内,白浅对她的所有印象。
倒也,挺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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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的席官挑战赛,北川铭终于一改往日没什么上进心乐得清闲的姿态,拿下了十番队的七席之位,而原七席秋原挽月则是头一回赢了青井,填补上了池上千荷亡故后空出来的五席之位。
原本这是一场皆大欢喜的比赛,可却在快要结束收尾的时候,发生了一点点不愉快。
“队长,这是刚突然刚现场报名挑战的名单。”
冬狮郎皱了皱眉,又坐回队长席上,接过挽月递过来的一张白纸。
“……副队长?”
冬狮郎默念。
一个声音立马就接过了他的话:“是!在下十番队十席竹添幸吉郎,挑战十番队副队长之位。”
冬狮郎心中十分不快,不经意之间就放出了灵压:“十番队副队长北川容秦不在队内,想要挑战她的话,下次吧。”
竹添幸吉郎不知好死,朝着冬狮郎大吼:“队长!!!北川副队长已经亡故半年,属下认为,在改造魂魄入侵的重要关头,十番队应该尽快填补上副队长之位,希望队长摒弃个人思想,以顾全大局为优先!”
一句话,触龙逆鳞。
“你认为,你可以坐上这个位置?”
演武场上一股刺骨的灵压猛地压了下来,竹添幸吉郎承受不住倒地,吐了一口血。
冬狮郎周遭蓝光闪烁,天空都失去颜色,冰轮丸剧烈抖动,冬狮郎阴森得可怕,
“我再说一遍、北川副队长,不、在、队、内。”
他像是看着蝼蚁般看着竹添幸吉郎瘫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屑地转身离去:“如果你认为你可以比她更胜任这个位子,不妨,来挑战我。”
“作为一个十席,你最好分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孤身一人披着冰龙铠甲移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得疲惫不堪。
“队长……”
乱菊环抱双臂,担忧地看着他在视线内越来越远。
——从你离开后就变了呢。
乱菊抚摸着队长席左侧的副队长席上,刻有北川容秦四个字的桌牌,掸了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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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昼,方昼!”
“哎?来了!!”
“这张画等它干了以后再取下来,你先把这几张拿去扫描,印出来以后挂在进门左边的墙上,一排就够了。这星期的课后作业就让他们临摹这几张色彩。然后通知一下下周我们去上口村写生两周,让他们这周末开始准备些行李。”
容秦手里还拿着画笔,递给方昼几张静物的色彩。浑身脏兮兮的,到处都是颜料。她随意擦了擦脸,无意间把粘在脸上的颜料给抹匀。
高二的那群崽子已经升到了高三,进入了正式的集训。每每看着他们认真画画的时候,都会想起当年的自己。
虽然,这个“当年”,已经时隔了百年之久。
“啊,啊好的!”方昼接过那一叠画,扶了扶眼镜:“那个……秦姐,其实……给学生临摹的范本我们有好多的,不用您亲自来画……”
“而且……”
方昼无奈地笑了笑,环顾四周:“这里真的,和别的老师的教研室……不太一样……”
容秦眨了眨眼,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些范本,都太丑了。”
方昼哑口无言。
“想要出成绩,就得自己亲力亲为地去教学生,不然太没意思了。”她摊了摊手,随意扯了扯嘴角,就当做是笑了。
方昼推了推眼镜,感觉容秦整个人神秘莫测,愣愣地说:“秦姐,我一直觉得你和别的老师都好不一样啊……好特别……”
“特别负责么?”容秦打趣道。
“嗯啊!”方昼很认真地点头。
“其实……我跟别的老师不一样的原因是……”
容秦眼神有点哀伤,她走到窗户边上,隔着玻璃看向远方的天空,顿了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方昼一愣,感觉自己开了个不好的头。
“是我没有性生活而已。”
容秦面无表情地转头,方昼看起来像是噎住了的样子。
“秦姐……您这话说的……”
“不好笑么?”
她面无表情,又拉了拉自己的脸,好像真的,忘记了该怎么笑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以前鸟居私塾的那些小朋友可是好喜欢自己的呀……
她望着玻璃窗上的自己的影子,十分悲怆。
朽木大佬,我不会越来越像你吧……
“老师!老师!老师老师……”
门外突然响起急切地脚步声,伴随着慌慌张张的嗓音回荡在本是空寂的教研室。
“怎么了?”
容秦眉头一皱,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
“白浅他……他……”
“他怎么了?!”方昼有些着急,跺起了脚。
“他和李同安打起来了!!”
与方昼不同,身经百战已是劝架小能手的容秦气定神闲,面色冷峻快步向前走去,心里不断咒骂这几个惹是生非的兔崽子。
难办的是,如今她可不能拿着斩魄刀像对待席官那样对那些娇娃娃。
“有种往这儿砸!往这儿砸啊!!”
容秦还未踏进教室,远远便听见了李同安嘶吼的声音。
白浅脸色发绿,死死地握着拳头看着跌在地下指着自己脑门的李同安,眼中布满血丝。
“出什么事了?”容秦被学生堵在门外,一边往里挤一边询问周边看热闹的同学。
“呃……李同安刚刚……”
一个戴眼镜的小女生才刚刚开口,容秦就听到白浅一声怒吼,抓起手边的凳子高空中。
我的妈呀!
容秦吓了一大跳,她猛地想到了很早很早以前被颜料盒砸死的那一刻,头就一阵钝痛。再看看白浅高举在空中的凳子更加糟心了,心想不管哪个都是我祖宗啊,出了事她就别想再拿工资作混下去了。
她立马冲进教室,挤开人山人海,颇有些瞬步之姿,快准狠地抓住了白浅那握着凳脚的手腕。
“住手。”
容秦冷冷的看着红了眼的白浅,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周围的同学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再说一遍,住手,白浅。”
容秦习惯性地想要放出灵压,可却突然意识到那种东西早就不存在了。
尽管如此,在各种战斗下磨练出来的气场却不容小觑,那浑身散发着横扫千军般的浓浓杀气,让白浅冷不防地抖了一抖。
白浅不甘心地把那凳子往地上狠狠一砸,发出巨响,把李同安吓了出不了声音。
“几岁了?还在用这种原始人的方法解决问题?”
容秦双手环抱在胸前,看了看四周的同学:“现在不是高二,是高三了你们知道吗?再过四个月你们就要联考了你们知道吗?有这个时间浪费在无聊的斗气上,还不如沉下心来好好画几幅像样的画来。”
“我真的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班主任。”白浅站在角落里,踏出一步恶狠狠地对她说:“出了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是在这里说教而不是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样的老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教我们?!”
此话一说,方昼倒吸了一口气凉气,战战兢兢地看着容秦。
容秦挑了挑眉,不慌不乱,不急不气:“你现在在这个地方,就是要参加今年的联考。如果你认为你有时间浪费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那你自己随意。”
她站直了身,虽然个头不及白浅,却让他生生有了被压迫的感觉。
“我不管你的老子是校长还是市长总理,今天你在我这个班上,要向我学习绘画,你就给我乖乖地坐这儿画,少惹是生非。”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善茬儿,我有没有资格来教你们,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来评头论足。”
白浅吞了吞口水,噎得讲不出话来。
“好了,都坐回位置画画吧,等一会儿方昼老师会把新的临本送过来。”
方昼木木地点了点头,所有的学生赶忙回到了原位拿起画笔。白浅一直看着容秦的背影淡出视线,才缓缓舒了口气。
百年的光阴在她身上积淀下来的沉着冷静和气魄,无人能敌。
可覆盖在她身上看似坚不可摧的铠甲实际上却是一戳就破,脆弱不堪。她的所有软肋不过就是那个身在尸魂界的少年队长而已。只要他不在她身边,她就能把自己保护得完完整整。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影响她的喜怒哀乐。
她一切的行为都冷静得让人害怕,仿佛生来就像是不会笑一般。
白浅这么想着,更加郁闷了。
————————————————十番队小剧场——————————————————
乱菊随着日番谷先遣队来到现世的时候,拉着躬亲去服装店里买衣服,站在穿衣镜前后,觉得不是很适合自己,于是很生气:“你说我拿150来买衣服还不如拿150来买零食!!”
躬亲默默吐槽:“可是你吃了150买的零食以后估计就穿不上150买来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