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有子初长成》木穆阳

121、戒

　　【戒】

　　“早饭已经好了,吃饭了！”老太太招呼。
　　“老婆，稍等一下，孩子洗漱呢！”
　　“爸，你就应该早叫他！”
　　“孩子多睡一会儿有什么不好的？”

　　洗漱好，凌云活蹦乱跳下楼。
　　“爷爷，早上好！”上来一个亲亲。
　　还不等老爷子反应过来，又跑到了厨房。。
　　“奶奶，亲亲！”老太太俯下身俩人亲亲，“早上好！”
　　又跑回客厅，看见许翼扬了，扒着裤腰往上爬，许翼扬干脆坐下。
　　“早上好！”亲亲许翼扬。
　　“早上好？你自己看看都几点了？叫你也醒不了，这赖床的毛病给我改了，听见没有!”
　　“扬扬，一大早的，你干嘛？”老爷子劝。
　　“我知道了。”凌云下地，站好。
　　“明天早上我不叫你，自己定闹钟，起不来老子抽你！”
　　“好的，我不会了。”凌云诚恳地看着许翼扬。
　　“先吃饭，有什么一会儿再说！”老爷子救火。
　　“吃饭去！”抽凌云一巴掌，凌云自己去饭厅了。
　　许翼扬准备起身注意到老爷子的凝视。
　　“爸，我得说他！惯的他！”
　　老爷子又思索了会儿，得出结论。
　　“还挺有个当爹的样子嘛！”

　　许翼扬谦虚地笑笑，和老爷子一起到饭厅，嚯！老太太这架势还真是要大补啊。
　　凌云捧着自己的豆浆看着这一大桌子，抬头看看许翼扬。
　　“妈，这也太过了点儿吧，吃您这一顿一天都不用吃饭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饭最重要了，又没让你全吃完！宝贝儿，看看，想吃什么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夹！”
　　“奶奶，我想吃面包。”凌云突然来了一句。
　　“面包？”老太天愣了下，“王阿姨……”
　　“你甭听他的！吃什么面包？吃饭！”瞪凌云一眼。
　　凌云早上实在是吃不下这么丰盛的“早饭”，想了想。
　　“不对，是蛋糕。”
　　“蛋糕啊，蛋糕有！王阿姨，给孩子拿块儿奶油多的蛋糕，热热。”
　　许翼扬心里憋火儿，这小子处熟了就挑上了，一块儿蛋糕下去还能吃得下什么？
　　果然，凌云开心的啃完奶油蛋糕，一杯豆浆加蛋糕就是小孩儿的早餐了。
　　“饱了？宝贝儿不再吃一些了吗？”老太太诧异。
　　“我吃饱了，谢谢奶奶。”凌云眯着眼睛笑。
　　“妈，你看你就惯着他，这小兔崽子嘴挑着呢！一块蛋糕下去你还指望他吃什么呀？就是欠收拾！”狠狠瞪着凌云，正要发作，被老爷子眼神制止。
　　“哎，有什么？孩子喜欢吃什么就由他去吧！”老爷子是永远的呵护派。
　　“混上楼去！房间里等我！”
　　凌云直觉许翼扬眼神里满满都是严厉，灰溜溜上楼了。
　　“你别太苛求他，这么大的孩子谁不挑食？”老太太释然，开始给许翼扬夹菜。
　　“看那吃饭就跟猫似的！要不瘦小呢？还挑，这个不吃那个不满意，惯得他！”
　　“那你照顾他的时候怎么吃啊？”
　　“我做什么他吃什么！敢反一个的他！就是你和我妈太好说话！看看，成什么样子！”
　　“那可要好好和孩子说，这个时候正在长身体，不能亏下。”老太太也出主意。
　　“亏下他？一顿饭三口就放筷子神仙也养不胖他！”
　　“好了，从长计议，先吃饭！”老爷子看许翼扬越说越火，按下不提。
　　许翼扬在老太太的关爱下，吃了不少。
　　“妈，妈，真不行了！饱了饱了！”
　　“再喝碗汤！”
　　“不了不了，真不喝了！”许翼扬起身准备上楼。
　　“有事儿好好说！”老爷子叮嘱一句。
　　“知道。”许翼扬上楼。

　　许翼扬开门，凌云正在看书，许翼扬回手把门锁了。
　　“滚过来！”许翼扬在床边坐下。
　　凌云放下书，大眼睛忽闪忽闪没敢看许翼扬，走到床边。
　　“裤子脱了。”许翼扬正襟危坐沉声道。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凌云不想在老爷子老太太家被打，开始认错讨饶。
　　“脱！”
　　就一个字儿，凌云微微颤抖，没动。
　　“怎么着？不愿意脱是吧，那把我的皮带拿来，一个效果。”
　　凌云动摇了，内心斗争。
　　“我指挥不动你是吧？”
　　“不打我不行吗……我知道错了……”凌云委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许翼扬沉默，死死盯着凌云。
　　凌云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把手放在裤腰上，就是脱不下去，脱下去了就会疼了。
　　“你就耗着，咱看看谁耗得过谁。”
　　凌云哭得一抽一抽的，一狠心，脱了下来。上衣下摆很长，遮到大腿根。
　　然后凌云开始哭。
　　“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告诉我，咱们解决一下今天的事儿。”
　　之后许翼扬没有任何反应，翘起腿看着凌云。
　　僵了五分钟，凌云腿都打颤了，许翼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爸……你……”凌云抹抹眼泪，知道许翼扬在等自己说，可是绝对说不出口。
　　“看看表。”许翼扬举起自己的手腕。
　　“知道什么叫徒劳，什么叫没用吗？”
　　一句话凌云的眼泪又下来了。
　　“你现在学会提前认错了我很高兴，但是我不心疼眼泪。”
　　“转过去！”
　　凌云转过身，许翼扬把凌云碍事儿的上衣拽上去，凌云一个激灵。
　　“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因为你赖床的事情我是不是第一次说你？”
　　“说话！”抽了一巴掌。
　　“呜呜……不是……”凌云含含混混伸手想挡住，被许翼扬抓住打了两下。
　　“我说过，你想多睡就晚上早睡，不允许早晨起来拖拖拉拉，还在爷爷怀里睡了好久，奶奶都做好饭了你连脸都没洗完，你这样应该吗？”
　　“不……不应该……”凌云着急回答，怕许翼扬打他。
　　“我告诉过你，这件事情上我不多说你。之前你都已经学会自己定闹钟了，怎么几天不见退化了，恩？”狠抽一巴掌。
　　“还是你出去玩就起得来平时就起不来？”拉住凌云抽了好几下，凌云蹦蹦跳跳躲许翼扬。
　　“以后记住记不住？”
　　“记住了，记住了！”
　　“再说吃饭，今天奶奶很早就起来做饭了，就为了你能吃得好，对身体好，你知道吗？”
　　“知道……”
　　“你一口都没吃。”
　　“对不起……我不该吃蛋糕……”凌云全部的精神全部放在对于身后不定时的巴掌的预估，全身都很紧张。
　　“你为什么吃蛋糕？”
　　“我……我不太喜欢……”
　　话还没说完许翼扬就抽了连着十下，凌云尖叫，扭着身子躲。
　　“以后，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再说‘你喜欢’，以后你再说一次，老子直接上皮带。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和事都顺着你一个人的意思来！什么都是你喜欢你不喜欢！你没有资格因为喜欢不喜欢伤别人的心！”
　　“哇……”凌云基本已经被吓坏了，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