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儿一半儿》愁容骑士

12、无耻之徒

　　演讲者一上场就摆了个招呼姿势，说他姓张，很高兴今晚来这里跟在座的说说自己对恋爱的想法。飞游心想着还要说啊，有多少斤一称便知，有多少想法一干便知。他站着说话不腰疼，说放眼一看怎么都是女生，把两个男生但跟空气了，还自以为魅力大，全吸引女生来。那人是个瘦高瘦高的中年男子，戴着副老套的眼镜，说话粗中带细，一看就是饱受知识洗礼的人。一点都不自在，左右上下都是女生，唯一一个男生离他很远，身在百花中，内心煎熬。恐惧感正从女生们的香水味中发出，就像一群发情的母猪围攻一头公猪。同一排的女生都偏着头朝他看去，看帅不帅。
　　“她！她看到了我。”是上次他演讲时看到的那个女孩，心动的女孩。飞游心想她有印象吗？还记得上次的演讲吗？可她就是瞟了一眼就转正头听演讲了。
　　人们都说读大学不谈一场恋爱就是不完整的大学生活，在坐的有没有还没谈过的？那位老师问，飞游本想举手表意他没有，可是碍于面子，碍于诗思，放弃了。那人说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问题百出，你们究竟为什么要谈恋爱？有为什么谈了以后出现感情问题，你们彼此之间的标准是什么？很快女生们低声细语地讨论着，一些面无表情看似是被男友甩了，沉默中在思考那些问题。说话声越来越嘈杂，就像一群母老鼠夜半三更偷吃谷物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好了,有没有人愿意，站起来说说。”大家互相望了望对方，希望有人站起来分享下她的故事，希望能从中学到点什么，懂点什么。可是教室沉寂了许久，竟没有一个人发言。这种结果或者说这种失败是很难避免的，从小打到老师都没创造一个良好的氛围去让他勇于发言，很多学生已适应了那种被点名道姓叫起来回答问题或是用成绩来逼着学生们回答的习惯，侥幸一难得心态，好像是处世的原则。
　　“没人说，是吧，好吧！因为这不是你们的必修课，大家是来听我讲的，那我分享一下我的观点。”老师有些尴尬。那人一边说一边摆出演讲家的架势，迎仰顿挫，就像一位音乐家演奏指挥家。飞游心不在焉，把心思都放在隔着三个座位的同排女孩。那老师的灌输让他有点不良反应，大脑一时无法接受。老师一下子把罗素、尼采、歌德、弗洛伊德等哲学家，思想家的言语说得井井有条，甚至把牛顿、富兰克林的科学思想与恋爱结合起来。杂文《思维的乐趣》里这样写道：“灌输”的想法，时下正方兴未艾，脑子是感知至高幸福的器官，把功利的想法施加在它上面，是可疑之举 ，知识虽然可疑带来幸福，但假如把它压缩成药丸子灌下去，就失去了乐趣。
　　“没啥意思，这次又白来了，老师自问自答。”诗思正想跟飞游说，可看到他眼睛注视着旁边的女孩。
　　“你要不要走了？”诗思扯了下飞游的衣服。他说既然来了，就听下去吧，这样贸然走开了不好。诗思点点头望着他的脸笑了，笑得很温馨。你在
　　“你在看谁？你的朋友吗？”诗思注意到他在看某人。飞游没听进去，心想这是偶然吗，什么诗命，什么诗缘，发生是缘，发生了是命。什么是前世，什么是来生，记不得那晚是前世，想不到今晚是来生，唯一看得见她是今生。在人群中看见了她，缘起。时间还有十几分钟，老师似乎已无语可讲，于是叫了飞游起来发言，认为今晚是长男人秀，这么多的女生在要抓住机会，为了弥补他的不足，不得不求救于飞游。
　　“这位帅哥，你对有什么想说的，来说说你的，今晚男生不多，有什么观点和新鞋见解。”老师走到人群中对飞游说。
　　飞游说他不知道，有些紧张，多么时间到走人。
　　“没关系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大家都是明理之人，相信科学的，我也相信。我上网看到这么一条新闻说科学家利用催眠术证实了轮回的存在，大家是否每次都会珍惜那个和你前世今生纠缠不休的人。”飞游鼓足了勇气说。
　　“你有没有女朋友了？”老师问。
　　飞游这下更是紧张了，他不知道该回答还是沉默，选择沉默本是他以往的风格，但经过短期作战后认为沉默用在这个事情上实质等同于阎了自己。
　　“有。”他坚定地说。
　　“她有跟你来吗？”
　　诗思甜蜜蜜的笑容心想飞游说的就是她，虽然没有直接表白，但想的出来。
　　“这、、、、、我就不公开了。”幸好飞游灵机一动，愚蠢在谎言下得到了终止。可千不该万不该，飞游话音刚落就心知若有的把木管投到了那女生的身上，被诗思看到了，女人的战争是开不得玩笑的，被一眼看出，吃醋谈不上但她顿时拉丧着脸便显出很生气，真想站起来大声说他女朋友在此。
　　散场了，终于散场了，心里舒服多了。飞游心想诗思过会儿会不会顺藤摸瓜追问个究竟，那女孩再一次消失在人群中，有了第一次，有了第二次，应该会有第三次，如果这是命中注定的，上天会多次创造机会的，这样就一定要抓住机会实现自己的幸福。
　　“你说的对，珍惜那个和你前世今生纠缠不休的人。”走在泛黄的路灯下，诗思走在前面转身停住对飞游说。飞游说看到了他说的那个女孩。诗思问他喜欢那女孩吗？从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了，那是一见钟情啊，一点都不靠谱。飞游如实的告诉了她。声音显得很无力。点点头表示喜欢，如果选择了谎言是种伤害，那就选择真相。诗思说那这些天跟她是、、、、她哽咽了。
　　“对不起，其实跟你在一起是我的妥协，一种自身反应，或者说是寂寞无聊吧。”喜欢的反义词不是寂寞，寂寞的反义词是喜欢。心情难过总会开不了口。喜欢和友谊，其实是同一种情感，它们如影随形，不可分离，越是在两者感觉无聊寂寞时，便是怀有强烈的喜欢之渴望。
　　“太荒唐了，无耻之徒。你喜欢她，但不知道她。你不敢去追求她？”诗思流出了眼泪。如果真相是一种伤害 ，那就选择沉默，飞游沉默了许久。诗思猛的转身跑像学生公寓。如果沉默是一种伤害，选择离开是再好不过了，飞游自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