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儿一半儿》愁容骑士

11、肆无忌惮

　　写完那些喷散出来的东西，飞游总有些担心，脸自己都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模糊呢很。已过去好几天，诗思并没有主动开口向他要他的“杰作”。从小到大除了为了完成任务的老师读过他写的丑文，在文尾画上个分数，标个日期就完了，导致他不清楚大众对他的文章感觉如何，但都是以“自我良好”的方式收尾。
　　有一次，他记得是高二下学期的一节课，是语文课没有太多的无聊，上语文课他没多大压力。课上女老师竟然把飞游的作文念给大家听，那种意外的喜悦感说不出来，既紧张又害怕，就像天上掉下的饼砸到他，是要毒死人呢还是撑死人呢，吃一口迟到了黄金疙瘩，紧张拿钱怎么花害怕被别人发现。飞游一边听一边祈祷别人不要知道是他的作文，头一次有麻雀变凤凰的感觉鼓励着。最后老师发言说：“同学们刚才的那篇作文听完有何感想，大家评论下。”
　　“听不懂是写什么，主题一点都不明确，语无伦次。”一同学说。
　　“没错，当我听完后觉得思路混乱，杂的很，散的很。”又一个同学呗老师叫起来评论。飞游心里气愤愤的，怎么就没人听懂他的文章，是自己太有水平了，还是他人太没欣赏眼光了，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站起来说。
　　“老师，我觉得那写文字有些不同寻常，我听出了一些讽刺，一些叛逆。”一女生站起来说，飞游心里乐了哈，看着那位女生，虽然长得丑，但瞬间那丑已不再重要了。
　　“是吗？我倒没读出个所以然，我之所以要拿这篇作文来念，就是告诉大家以后写作文千万别像这样，这是个很好的列子，偏离主题，语言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这没什么，他心里翻江倒海的捣鼓着，没什么！老师最好把是谁写的也公布下更好，可是没有，他已觉得好不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人理解了其中的，老师发神经的给了他机会，有位女生听懂了点已足以。那不是叛逆，讽刺是有。何为叛逆，当社会出现一种流行病时，很多人都会循规蹈矩地走在主流文化认可的边界之内，明知发自内心，认为对自己的不好，但为了自身的生存适应社会，奋不顾身地愿被病感染后感受不一样的感觉，而那些不愿随波逐流的人正沿着良好的不被感染的道路走下去的人被大众冠以叛逆。
　　“世上本无路，走得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飞游很多时候很矛盾，也许鲁迅写这句话也要告诉他既然路已背走出来，肯定是有人要走的，不管是通往好的世界还是坏的世界。飞游记不得那篇作文后来的下场，好像发到手里被搁置了。老师们告诉学生写作文时要多引用名人名句，那样才能显现得出有水平，于是乎飞游在后面添加了一段话：无所谓叛逆也无所谓颠覆，肆无忌惮不过是以极为平和的声音在说，在人道精明的栅栏旁边，其实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自由和欲望。摘抄于一本书上的，不记得是谁写的。
　　一个星期三的晚上，阴空暗色，瞬间天已沉寂下来，呆在宿舍的飞游大腿酸酸作痛，断断续续的，莫名的愁绪涌上心头，充斥着简单的大脑，他不想坐在椅子上，也许是身体累了。她想出去走走，但一直苦寻理由为之一出，经过一段时间的厮杀，终于找到一个过得去的理由：长期坐在宿舍是一种慢性自杀，为了能活久一点，还是得出去走走。再瞅一瞅空气里的摄友们的脸，一个个安静如神，无形的力量抓着他们不放，玩弄他们，他们以为那是一种至死不放的好东西。想到这里，飞游想赶快找个地方去，躲一躲，至少在被抓之前是自由的。
　　看到了外面已下起雨并不大，淅淅沥沥地飘着，显得格外的仓促。可飞游清清楚楚地听到雨滴敲打地面的声音，一颗一颗谱写了一曲雨中曲，混响而清脆。他拿起伞朝雨中走去，漆黑的夜空让路灯显得很无力，很多地方还在挣扎着，欲伸手去触摸那一缕缕灰暗的光。
　　“喂，你在哪里？”诗思打电话说。
　　“我在外面买东西，你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今晚来图书馆了可是忘记带伞了。”
　　“哦，我知道了。”飞游觉得这样发展速度太快了，从发短信到打电话，他朝图书馆走去。
　　“就你一个人？”
　　“是啊，呆在宿舍也无聊的很就来图书馆了，你呢？”
　　“没事做，上网啊，看看电影、电视剧啊也不错，娱乐是必须要有的。”飞游觉得她应该第一个想到的是叫洁花送给她。
　　“再上就死了，考试必挂无疑。”诗思拿着几本厚厚的书，接着递给飞游说：“你看这些内容都是要考得，真是繁重啊，没办法。”
　　“你喜欢这样做吗？”飞游问
　　“有几个会喜欢，你对自己的专业课也不怎么喜欢吧。”
　　“不是不怎么，是非常不，兴趣问题。”
　　“那你考试怎么办？”
　　“我觉得那考试及格就行，临时抱佛脚，来个总攻击。”
　　“你不喜欢干嘛逼自己做呢。”飞游诚心地说。
　　“出来混就要逼自己，对自己狠点，努力去适应这个社会，而不是让社会适应你。”
　　诗思叫他星期天的晚上八点去参加学校的一场演讲，是一位知名人士开讲，带着征求的意见说。他说就看似讲什么内容了，感兴趣的才去，对不感兴趣的东西很容易忘记，尤其是逼着自己做的事，他直言不畏。诗思说也不是关于专业知识的讲座，是有关她感兴趣的。飞游想到以前在学校里去听过几次演讲，他几乎是充当人数的，一个个学生在所谓的“牛人”的影响力号召下蜂拥而去，挺佩服那些牛人的，因为现在的牛人太多了，滥竽充数也不乏是一种能力，大多数都是用身价来显赫的。也很佩服自己和很多学生，因为对牛弹琴也是一种境界。
　　“那要不要钱？”飞游突然问道。
　　“不要啦，免费的。”星期天晚上，诗思想往常一样叫他去食堂吃饭后采取听讲座的。没想到去早了，空空的多媒体阶梯教室里有股发霉的味道，两人在考后的中间排座位坐下。时间过去好久才有一女生走进去，可她的行为让飞游诧异，当她看到他跟诗思坐在一起，而且只开了后面几盏灯，打开手机似乎是在看时间，然后退出教室看号核对是不是走错了。飞游自言自语小声说：“为什么现代的人看到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多都会想到那个，就连我自己都不放过。
　　“不好意思，叫你来早了。”诗思也看出刚才那女生为什么有那样的行为了。飞游不自在的只想时间过得快点，这时，大部分人才陆绎不绝走进教室，在不到三分钟内就坐满了，更让吃惊的是只有两位男生，加上他，其余全部是女的。
　　“是讲座什么的？”飞游特意问。
　　“是关于男女之间的恋爱观的。”诗思语气不足，手里的笔不停地转动。
　　“那为什么没几个男生。”
　　她说也不知道，飞游觉得她骗了他，想大发雷霆，可是没激起。伪男人的不一样在此刻的身体语言不一样，有男人会妥协的陪在身边，认为这是对他好。即使飞游承认自己在恋爱方面很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