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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公子我们打野,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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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良辰美景,不做些什么实在是对不起广大的看官朋友们。于是我舔了舔晕着酒香的嘴唇,唔,甜甜的滋味还不错。
掐指一算,今儿倒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盖房,挖坟,诸事皆宜,不避凶忌,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羞答答的勾下小白修长的小脖颈,我娇滴滴的抛了个媚眼:“常言道:以天为被地为席,择日不如撞日,公子咱们打,野,战吧!”
闭上双眼撅着嘴,半晌没感觉到动静,我眼脸微颤,刚想睁开,便觉着一团温热压到我的唇上。他咬着我的唇,辗转反侧的厮磨,小心翼翼间又带着不可抵挡的火热。
不满足于两唇的相接,我一咬牙大胆的探出小舌,试探着拨弄着小白微张的唇瓣,勾弄起羞涩的小小小白吮吸轻咬挑逗。
他起先有些怔愣,待反应过来,猛地压倒我在地,反客为主的撕咬起来。
他辗碾着我的唇,细细密密的吻落到脖子上,再渐渐蔓延到肩膀,再向下伸展。我像是漂浮在云端,整个身子软成一团云朵。
恍惚间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我仿佛遗忘了许久,又似乎有个人在同样的夜晚,不同的是那时灯火迷离,满目的桃花盛开。
两人的衣衫渐起褶皱,火热的皮肤骤然接触到瑟瑟的凉风,小白猛地打了个寒战,似是想到什么般一下子推开我。
风吹着一地的瓜壳狼藉,我裹着凌乱的衣服,画着圈圈数着天上有几个月亮。
小白睁开眼,已是一片清明。他深深望着我,背在背后的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指节攥得青白,似有血迹隐隐渗出。
他以为我没看及,其实我怎么不知道,他以为我没看见呢。
人呐,总是爱在难过的时候折磨自己,却不知始终是伤人伤己。我们草木就不,伤心了枯萎,高兴了绽放,心之所向,随心所欲,活的潇洒自在。
可是我却忘了,人太脆弱,牵绊的太多,顾虑的太多,而一颗心怎么经得起枯萎,枯萎了的心又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地存活于世间。
“我饿了。”吸吸鼻子,我捂了捂肚子勾勾小白的手臂。
四周静了片刻,俄而小白反手将我扣住,亲了亲我的鼻子,轻声道:“我去给你拿吃的,乖乖待着等我,不要动。”
望着小白远去的身影,我又吸了吸鼻子,理了理衣服,给别人瞧了这么久的活春,宫还是怪不好意思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面子召来了天界紫薇大帝的雷影子。
雷影子顾名思义,雷,的影子。看起来神乎其神的,其实大抵就是紫薇大帝麾下很厉害的仙将,他们若是不想让你发现,便连天帝大人也要费些功夫才能找到,更何况刚刚心猿意马的小白公子。
要不是我当初强要过来的覃覃仙君的那块装饰兼还是装饰的灵器引仙锁感受到强烈的杀气,发出震动,就凭着我这半吊子的修为,怕是被活捉了都不知道。
实际上吧,我确实是被活捉了。当脑袋传来一痛的那刹那,我却还是不知死活的自我安慰着,挺好,要捉的是活的,总不至于在求欢不成这么凄苦的情境下还横尸月夜,饱受秋风凌虐,那本花真算是白活了。
醒来时,手脚酸麻,眼睛刺痛,更难以忍受的是至此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叫到我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我索性再次闭上眼,感受着身下柔软馨香的锦缎。
柔软馨香的锦缎?这不对啊,我懵了下,按照一般推理,此时此刻我应该是四肢被捆绑,嘴巴里被塞着老太太又臭又长的裹脚布,被无情地丢弃在散发着血腥与腐臭味道的密室牢笼里才合情合理啊。
眼前这比我那个小厢房上档次几百几千倍,明显是女子闺房的地方是几个意思。
房门被推开,一抹香风吹拂进来,蓦地让人神清气爽。
我讶然又惊诧,眼前这人实在太出乎人意料了:“未姑娘?”
这,这不是忆江南清雅如水墨画般淡然的女子未姑娘吗?!
未姑娘推开微合的窗子,转身坐在桌边浅浅一笑,道:“梵花妹妹,实在对不起。阿央本是好姑娘,只是一时未想开,故而掳了你来。好在我及时发现,才邀你来我房中休憩。”
我楞了愣,瞧着满含歉意的未姑娘:“你们是天界仙子。”
未姑娘似是没想到我会这般肯定语气的发问,端着茶壶的手顿了一顿,随即叹道:“梵花妹妹,你果然还是如以往一般聪慧。”
我听闻仔细回忆了下,细数我这化形的几百年来,好像,或许,应该是真的没有见过如未姑娘一般的女仙子,那未姑娘的话该如何理解?
似是瞧出我的疑惑,她微笑着倒了杯茶递到我手中,细声道:“一切皆有缘分,妹妹的疑惑可能是时候未到吧,时候到了,自然就知晓了。”
我从床上撑手坐起,扁了扁嘴。又是这种神乎其神的说法,每个人都像是带着秘密,胡子有,覃覃有,彤鲤有,小白有,拂生有,央姑娘有,就连未姑娘,也似是知晓什么大家都明白而就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种感觉委实令人心里不痛快,像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神秘盒子,一心想打开,却发现你根本没有钥匙。
我叹了口气,刚想咽下口中的茶水,却听碰的一声,身型高挑的央姑娘夺门而入,着实吓得我一口水呛到气管里咳嗽了半晌缓不过气来。
眼前央姑娘胸前胳膊被我喷了半身的茶水,僵着身子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边捂着嘴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未姑娘身边咳嗽着,边眯着眼斜瞰着脸色一会青白一会红润的央姑娘,这倒霉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上辈子莫非也是折翼的小天使哟。
央姑娘咬着嘴唇站了半晌,凌厉的气势蓦地散了个一干二净,突然眼一红,嘴一撇,哇哇大哭道:“好你个臭花,往常在天界欺负本公主就算了,在人界还欺负本公主!白哥哥为了你不理我,就连未姐姐也为你责怪我,如今私自动用雷影子还被父君发现了要带本公主回天界去,本公主脸面都丢尽了!”
我看着梨花带雨的央姑娘默默沉思了下,将她话里头的重点理了理,踌躇道:“怎么我也是识得你的呀?我何时欺负过你。。。”
央姑娘扁扁嘴,一下子停止了哭泣委屈极了的样子瞪着我:“你又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没心没肺的整天嘻嘻哈哈,可怜了我的白哥哥,追随了你三生三世,我就是不明白,本公主哪点比不上你!”
“阿央!”未姑娘急站起来朝着央姑娘厉声呵斥。
“未姐姐,你做什么不让我说!分明就是她没良心,我就是替白哥哥抱不平!”
我左边瞧瞧咬牙切齿的央姑娘,右边瞧瞧眉头紧蹙无话反驳的未姑娘,唉,没一个省事的。揉了揉眉心,我道:“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屋内此时倒是静了片刻。央姑娘也平静了下来,取出帕子擦掉脸上的泪珠,理了半天繁复的裙子,复又恢复了公主般倨傲的神态:“哼,你真想知道?”
“唔,原则上你也可以不告诉我喏。”我揉了揉始终锲而不舍哭喊着的肚子,饿死了,好想回去吃饭...小白个混蛋,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我不见了吗!
“你!”央姑娘愤恨的盯着我心不在焉的样子,傲娇道:“哼,是你求我说的,我便...嗯?”
“不好,未姐姐,我父君派人来了!”凝神感知了片刻,央姑娘蓦地神色一紧,扣住未姑娘的衣袖慌张道。
“快走阿央!看来我们是被天界发现了。”牵过央姑娘手,未姑娘突然转身塞给我两颗通体滚圆的珠子。
“此乃两枚梦忆珠,夜晚临睡前置于枕下能在梦中感应珠子中所记忆的事情,你要知道的都在这里面。本想顺应天意不予你知晓,可阿未的话让我改变了主意。梵花妹妹,我太子哥哥为你的所作所为不应该就这样被你遗忘掉。孰是孰非怎样做,就由你自己定夺了。”
我脑子嗡了一下,刚想再细问,便见她们已化作一抹彩光消失在房内。还未回过神来,门轰的一声巨响,被人从外头猛地踢开。
握着珠子的手一转,未待我反应为何这么做,珠子便被我藏入了袖口中。
眨眼间我便落入了一个萦绕着墨竹与莲花清香的温暖怀抱。熟悉的气息又使我一阵懵懂,倏的一震,不是小白!我抬头,拂生正环抱着我稳稳走出房间,感受到我的挣扎,他微垂眸凝望着我,粉唇轻启:“听话一点,不要乱动。”
直到被拂生抱进白府,我方才回过神来。“唔,大公子,小白公子呢?”
被轻柔的放置到摆满吃食的桌前,皱着眉拂生递给我碗筷:“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二弟有事出府了。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没,很高兴。”我抓起筷子猛扒碗中的饭菜。
混蛋小白,谁允许你不见本花,要是不想见我大可不必管我,可这满桌我爱吃的捏成红烧猪蹄状的面团果子、素食丸子是怎么一回事。
别告诉我除了你谁知道我没有吃东西便不见了,还会去忆江南找,更别告诉我一向看到杀生就别扭的拂生佛祖大人会准备一桌子这些形状似肉让他面色大变的东西来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