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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良宵(四) ...
01
放完春假,为了新歌的事情,炮哥约阿宵在市区一家麦当劳见面。当穿着厚实棉衣的阿宵一边向掌心哈着热气,一边哆嗦的跑上麦当劳的二楼时,脱下外套,穿着黑色高领针织衫的炮哥早就坐在窗边的位置,手里执着笔,皱着眉头,在五线谱上涂涂画画。阿宵步到炮哥身边,顺手将背包放在旁边的位置上。
炮哥抬起头,吸了吸鼻腔里的鼻涕,睁着那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用浓重的鼻音,对着阿宵说:
“好慢。”
阿宵抽出包里的纸巾,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扶额道:“路上堵车。”
顿了顿,又补充道:“刚放完春假,这个路况你懂得。”
炮哥咯咯直笑,将手里的五线谱递给了阿宵,用单手撑着下巴,喝了一口热咖啡,清了清嗓子,淡淡道:
“阿宵,给我些意见。”
阿宵低头认真的翻阅着炮哥的乐谱,接过炮哥递来的笔,然后小心翼翼的在一个个音符旁边画着小小淡淡的音符。
画完,阿宵抿了抿唇,尴尬的挠着头上的一撮短发,谦虚道:
“我毕竟也不是专业的,你看看吧。”
炮哥笑着接过了阿宵递来的五线谱,认真的看着五线谱上的音符,手里打着拍子,哼着曲调,然后一个劲的点头,称赞年轻有为的阿宵。
阿宵见炮哥很开心,暖暖一笑,又瞥见了炮哥挎包里的一盒感冒药,便问道:
“怎么感冒了?”
可爱的炮哥努力的吸了吸欲要流下来的鼻涕,咳嗽了一声,按着自己难过的脑袋,道:
“可能最近一直在熬夜的缘故。”
“你为布雷卫付出了很多。”阿宵赞叹道。
诚然,炮哥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在如今的布雷卫乐队,所有的曲子都是他做的,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改,对于阿宵写的词,他也要求做到最完美。
阿宵知道,布雷卫就是炮哥这辈子的梦。
“既然做了一件事,就得坚持到底。”
炮哥说完,喝完了手里的那杯咖啡,透过玻璃窗户,看着楼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曾经的队友和自己,四个人成群结拜,背着各自的乐器,在街道上接受着别人投来的异样的目光,照样我行我素的走着。觉得肚子有些饿的阿宵没有再和炮哥说话,跑到一楼去买了分汉堡套餐。
阿宵排着队等候着,有些无聊,便开始观察着自己周遭的人。环视一周,阿宵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站在另一条队伍前方的一个女生身上。
那女生长发披肩,画着弯弯的柳眉,带着一副红框眼镜,嘴唇上擦着一层淡淡的护唇膏,玉颈修长。本来就很高挑的她还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披着一剑针织的小斗篷,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白色的坡跟凉鞋,背着一款藏青色的帆布包,手里还捧着一本东野奎吾的《白夜行》,看起来是个十足的文艺女青年。
阿宵看着她有些愣了,因为此女散发着和周遭的女子们不一样的气质,就像一朵白玉兰落进了庸脂俗粉里面。
当那女的端着自己的餐点上二楼的时候,发着愣的阿宵才被柜台的工作人员唤醒,不耐烦的问着阿宵要吃些什么。
当工作人员把汉堡套餐递给阿宵,阿宵接过后走到二楼时,他见炮哥亦和刚刚的自己一样,目光落在了那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东西的文艺女青年身上。阿宵将餐盘放置在桌上,对着炮哥清咳了两声,炮哥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阿宵。
这一刻,阿宵回过头去瞥了那女子一眼,一瞬间嫉妒愤怒醋意在他的心里升腾,占有欲极强的他恨不得执起手,捂着炮哥的眼睛,不许他看任何一个女人一眼。
良久,阿宵咬了一口汉堡,偷偷指着那个坐在角落里的文艺女青年,不顾胸膛里的那颗发着颤心,小声的问着:
“你认识她?”
阿宵在心里默念一百遍,炮哥跟那女的无关,炮哥跟那女的无关。
炮哥看着阿宵那张紧张的脸,便噗嗤一笑,摇了摇脑袋,说:
“那种美女我怎么会认识。”
听到炮哥这么说,阿宵松了口气,安心的咬了一口汉堡,在嘴里咀嚼着。
炮哥抬头瞥了那女子一眼,便说:“不过,她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意外的这么一句,阿宵那只握着汉堡的手不停的发着颤,垂着头,不敢以自己现在的神情去看炮哥,只是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问道:
“是吗?”
连自己阿宵都觉得自己的笑很假,嘴角那边肌肉不停抽搐和颤抖的感觉,他能感受的很清楚。
“恩,我也喜欢东野奎吾的书。”
炮哥说着,然后不停的看着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女生,继续解释道:
“本身我就是个没有文化的人,以至于我一直很崇拜那些有知识有涵养的人。”
这话的意思大概是,自己缺少的别人拥有的,总是好的。
“恩。”阿宵简单的应了一声。
他突然觉得自己头上那故意染白的头发十分的丑陋,他突然觉得那条花臂还隐隐约约存留着那天如火焰一样灼烧他的痛。
他突然想要改变,变成那种充满了文艺气息的男孩子,这样兴许炮哥还会爱着他。
当阿宵的意识还有些混乱的时候,炮哥叹了口气,不停的用搅拌棒在早就没有咖啡的空杯子里画圈,叹了口气,苦笑道:
“不过那种人我也高攀不上吧。”
再后来,炮哥和心绪不宁的阿宵把新曲子做好了,然后一起坐车去练习室练习,而炮哥那时说的话,阿宵没有抛到脑后,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阳春三月,书店已经成了阿宵习惯去的地方。这些日子,他努力熬夜,把东野奎吾的作品全部看完了,顺便还做了很多读书笔记,方便和炮哥一起交流书中的情节。不知情的炮哥见阿宵也喜欢东野奎吾的作品,便经常拉着阿宵讨论。总的来说,对于阿宵来说,这也算是炮哥对自己的好感度升级。
出了书店,阿宵看着纸袋里的几本书,便开心的笑了。如今的他就像一个少女怀春的少女,脑袋里装的都是炮哥的事。
他想,只要自己努力,炮哥早晚会被自己攻略。
左转进入步行街,阿宵看到了那家卖南京锁的饰品店。他趴在橱窗上看着那两把摆在盒子里的南京锁,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和上一次一样离开,而是推开了饰品店的门,准备把那把南京锁以及其配套的钥匙买下来。饰品店的老板是个男人,亲切的和阿宵攀谈着,而阿宵的目光始终落在了那把南京锁上,生怕有人已经提前把它定了,或者在不经意间,趁他不注意,先买了他。
阿宵领着老板走到橱窗边,指着那装着南京锁的盒子,道:“老板,我要买这个。”
老板立马明白了阿宵的意思,取出了那装着南京锁的礼盒,然后问着:
“您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阿宵摇了摇头,径直走到收银台前,取出背包里的钱包,准备付账。
阿宵掐了前手指,想到那个人的生日快到了,便嘱咐老板,道:
“老板,你能不能包装的好看些,我要送人。”
老板会意一笑,取出了好看的包装盒,一边包装着一边问阿宵,道:
“是送给你爱人吧?”
阿宵点了点头,承认他会把这南京锁送给他的爱人。
待交易完毕,阿宵拎着礼品盒,走出了饰品店。夜色之下,他步于霓虹之间,握紧着放在掌心里的那把小小的南京锁钥匙。
02
炮哥是生在三月末的白羊座,性格直率热情,但有时有些冲动。三月二十九日,是炮哥的生日。
在这前一天,阿宵突然把银白色的头发染回了黑色。今天,阿宵带上了一副复古的黑框圆形眼睛,穿上了一件小清新风格的衬衫,以及一条松垮的休闲裤,文艺气息浓重。
本来他想要将那条花臂洗了去,但洗纹身这道工序实在痛苦。
比起死,阿宵更怕的是,疼。
他穿着长袖的衬衫,把那条花臂遮掩在布料上,根本不影响他的文艺范。出门只见,阿宵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斜挎包,确定自己已经把那把南京锁带着了,才高高兴兴的出了门。
今天,阿宵想和炮哥表明自己的心意,把那把南京锁以及自己的心送给自己暗恋已久的炮哥。
阿宵站在路口,等着炮哥驾车过来接他。可是,当炮哥的轿车停在路口的时候,阿宵见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不是炮哥,而是黄发男子。
黄发男子摇开车窗,让阿宵上车,而阿宵见来者是黄发男子,便问了一句,道:
“怎么是你?”
黄发男子甩了甩厚重的斜刘海,刚刚学出驾照的他手一直握在方向盘上,对着窗外的阿宵说:
“炮哥说他今天要去接另一个人。”
顿了顿,黄发男子见前方有一辆大货车即将跟他们会车,便催促着阿宵,道:
“上车再说。”
阿宵点了点头,快步跑到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他常常坐在炮哥车子的副驾驶上,也习惯坐在炮哥车子的副驾驶上,自以为这个副驾驶的位置已经属于他了。
今天市区的路况良好,没有堵车,车子慢慢悠悠的开了三十分钟,便驶到了酒店。黄发男子将车子停在了地下室,随手拔下了车钥匙,招呼着阿宵跟他一起坐电梯上楼。电梯里,阿宵一边和黄发男子谈话,一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衣着打扮。虽然自己根本不习惯这种文艺青年的打扮,但是只要炮哥喜欢,他变成什么样,也无所谓。
他想或许自己也如那《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爱段小楼爱到疯魔疯癫的程度。
黄发男子见阿宵不停的瞅着镜子里的自己,手不停的拉扯着衬衫的袖子,随口一句,道:
“阿宵,这不是你平日里的style啊。”
平日里,阿宵总是穿着干净的T恤,脖子里带着配饰,手腕上带着两串佛珠一条腕带,穿着松松垮垮的牛仔裤,新潮的运动鞋,一副追逐新潮的年轻人模样。阿宵听到黄发男子这一句话,愣了愣,尴尬的笑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那个眼镜男的衬衫穿的很整齐,手腕上和脖颈间没有任何一件配饰,干干净净,可是阿宵知道,这根本不是自己。
原来,他已经可以为了炮哥,背叛自己的穿衣风格,背叛自己的品味,背叛自己。
“是吗?”阿宵淡淡道。
黄发男子耸肩一笑,然后用长满了老茧的手掌摸了摸阿宵的脑袋,说道:
“阿宵,做你自己就好了。”
阿宵怔了怔,背过身去,透过观光电梯的玻璃,看着楼下那霓虹烂漫的夜景,又瞥了映在玻璃上的黄发男子的影子,问道:
“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很像你的人搂着一个男人进了酒店,那是你吗?”
黄发男子的脸上多了一份惊讶,良久,他淡淡的笑了,说道:“是啊。”
顿了顿,黄发男子叹了口气,说:“阿宵,我喜欢男人。当然,我知道,你也是。”
或许就如动物界一样,同类总能散发出同样的气息,以至于即便黄发男子和阿宵不跟对方坦白,但通过一点点的言行举止,他们也总能明白对方的性取向究竟如何。
阿宵只是咯咯的笑着,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可是,炮哥他不是。”黄发男子补充的这一句,让阿宵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和炮哥以及黄发男子整天一起练习,黄发男子当然看得出来阿宵喜欢炮哥。可是,他很清楚,炮哥那种脑子不会转弯,迟钝的不行的直男,大概会让阿宵受伤。
“我以前爱过一个直男,费尽心思想要掰弯他,可是后来我才发现,那是个像天堂一般的悬崖。一旦踏下去,绝对会摔得粉身碎骨。”
黄发男子淡淡道,言语里还有一丝警告的味道。
他是过来人,他知道爱上一个不可能被自己掰弯的直男简直痛苦,他不想阿宵这个同类去飞蛾扑火,做一些明明知道结果却还要做的事情。
阿宵闻言,伸出手,踮起脚尖,用柔软的玉手抚了抚黄发男子那道蹙着的眉,安慰道:
“放心,我不会重蹈你的覆辙的。”
黄发男子用大手握了握阿宵的手,苦苦一笑。
03
然后,两人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走出了电梯,而电梯里的秘密永远都属于阿宵和黄发男子两个人。推开包厢的门,炮哥的朋友们都已经坐定了,一边饮茶一边聊天,而阿宵和黄发男子跟他们都打了招呼,找了位置坐了下来。阿宵坐在主位的旁边一个位置上,他知道炮哥待会肯定会坐在这边,自己想要跟他坐在一起。
谈家常聊八卦之际,寿星炮哥终于赶到。炮哥推开了包厢的门,坐在最里面的阿宵看到他的身影,便是一喜,想着他待会会怎么评价自己今天的装扮,待会自己会怎么给他庆生。
可是,看到跟在炮哥身后的那个身影,阿宵觉得自己就像一张纸片,被风焚烧,化成灰烬,然后散落在狂风暴雨里。
炮哥身后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天他们在麦当劳遇到的那个文艺女青年,那个喜欢读东野奎吾的女人,在阿宵眼里,像白玉兰一样圣洁的女人。
这一刻,绝望和伤心就像绝了堤的洪水,在阿宵心里泛滥成灾,巨大而又冰冷的浪花,一次又一次的冲刷着阿宵那颗脆弱的心。
众人见到炮哥身后那个女子,皆是起哄,而那女子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针织衫,一条长款白裙,用手拽着裙摆,害羞的躲在炮哥的背后,作态扭捏,搞得炮哥只好牵过她的手,一把搂在怀里,带着她入座。
阿宵觉得有些晕眩,炮哥和那女子亲密的场景就像一把把刀锋伶俐的匕首,捅进他的身体里。
阿宵多么希望,这只是他的一场梦魇,只要努力睁眼,噩梦就会结束。可是,他反复的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梦,而是残酷的现实。坐在阿宵一旁的黄发男子看到了阿宵那张发白的脸,便大手搭在阿宵的肩上,拍了拍阿宵,当作是安慰阿宵。八卦的人们开始发问了,有人问炮哥那女子是谁,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种种问题。
最后,炮哥用筷子轻轻敲了敲玻璃杯的杯沿,示意人们安静,然后将那女子搂在怀里,脸上还有一些害羞的说道:
“首先,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莉莉,我的女朋友。”
“草,炮哥有你的,谈恋爱了居然还瞒着我们!罚酒罚酒!”宾客中有人起哄道。
“对啊,不仅晚来,还藏着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罚酒!”宾客中有人说道。
炮哥打开了一瓶瓶酒,然后利索的将啤酒倒进玻璃杯,然后一口气将那杯啤酒饮尽。在场的人,除了阿宵,都为炮哥和莉莉鼓掌,唯独阿宵埋着头,不言不语,只是喝茶。
“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宾客中的一位女性发言了,阿宵抬头看去,原来是另外一个乐队的女主唱。
炮哥挠了挠有些乱的头发,借着酒劲,突然勾住了阿宵的肩膀,说道:
“我和莉莉认识,多亏了阿宵。”
阿宵看着炮哥那只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又想哭又想笑。是啊,如果那天他没有约炮哥在那家麦当劳见面,炮哥就不会遇到莉莉,也不会有如今这么多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阿宵的身上,阿宵朝所有人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埋下头去。
后来,酒席之间,炮哥生动形象的描绘了他和莉莉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的过程,除了不停饮酒的阿宵,其余人听的都是津津有味。见大家谈的热火朝天,喝的有些微醺的阿宵放下了手里的高脚杯,假借上厕所的名义,离开了那个充满了喜悦和祝福,那个自己格格不入的房间。
走进厕所,阿宵慢慢踱步到镜子前,然后拧开了水龙头,不停的用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庞。拧上水龙头,阿宵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眼圈泛红,眼睛里布着一些血丝,神情颓然,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就好像一个鬼。
倏地,一滴泪从憋屈了很久的阿宵的眼眶里流出来,紧接着,宛若骤雨急下,泪珠不停的从阿宵的眼里滑落,就像一颗颗落进玉盘的珍珠。阿宵胡乱的用衬衫袖子抹着自己那张颓废的脸,心里默默叫着自己要坚强,可是咬紧唇瓣,泪水依旧在蔓延。最后,情绪崩溃的阿宵干脆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站在厕所镜子前不停的抽噎着。
他想,在这么一段感情里,他才是那个最悲哀的人。
良久,阿宵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了那个装着南京锁的礼物盒,然后用颤抖的手将挂在自己脖子里的那把南京锁的钥匙取下。
这一把钥匙,阿宵出门前才带的,算起来,他才带了三个小时。
紧紧的握着那把钥匙,阿宵的泪控制不住,又来了。
苦苦斟酌,阿宵狠下了心,将那把还残留着余温的钥匙放进礼物盒里面,而阿宵哭着又笑着,像个疯子。
他很难过,因为他可能要把炮哥的手交给别人了,他可能要将炮哥的未来让给别人了。
阿宵整理着自己的面容,装作无事发生,推开了包厢的门,入座。赠送礼物的时间到了,轮到阿宵时,阿宵将那个装着南京锁和钥匙的礼物盒递给了炮哥。
炮哥接过礼物盒,然后打开一看,看到了那把南京锁和钥匙静静的躺在礼物盒里,惊讶的看着阿宵,道:
“阿宵,原来是你先买走了!”
看来,在阿宵之后,炮哥也去了那家店,不过,阿宵是买给炮哥的,而炮哥大概是买给莉莉的。
阿宵默默的点了点头,而炮哥干脆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大声的叫喊着:
“阿宵谢谢你。”
闻着炮哥怀里那股酒气和古龙水混杂着的味道,小心的拽着炮哥的衣领,阿宵顿时想哭。
因为他是那么的爱恋着那个怀抱,爱恋着那个人。
这一张网,他不想脱逃,也无法再脱逃。
最后,众人举杯,为炮哥庆生,为炮哥和莉莉祝福。灯火交辉呼应,唯独没人看到阿宵那双噙满了泪花,却努力笑着的脸。
关于那句我爱你的话,他吞进了肚肠里,等着它溃烂发脓,独自忍受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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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良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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