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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发火打人 ...

  •   自从移到马文才屋里,每天两人同进同出,伊人的功课大有长进,以前她是不大下功夫,也没必要,可眼下他读书的时候,她就必须跟着读,下的功夫就多了,效果就出来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渐渐有了她和马文才关系非比寻常的传言,伊人不屑理会,而马文才在听到流言后使用暴力压制,结果表面上没人敢说了,但私下里怎么议论就没人管得了啦,以至于陈夫子找来两人谈话,结果马文才一句‘那梁山伯和祝英台比我们如何?夫子怎不管管?’将他顶了回去,本来就有点欺软怕硬的陈子俊自然讪讪地放他们走了。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伊人被马文才突然驻足盯着,很是不自在,脸上发烫。
      “虽然是流言,不过你长得真得很好看,子乔,你不会是女的吧?”
      “你才是女的呢?”
      跺跺脚佯装生气地离去了,又不是真吵架,马文自然是跟上的,他不太会哄人,想起梁山伯替祝英台移植杜鹃,便拉了伊人往后山跑。
      “文才兄,有这两株种在窗前就足够了,不要再移了,瞧瞧你满手的泥土。”
      “可你不是喜欢么?”
      正弯腰拨第三株杜鹃的马文才蹙眉疑惑地看向她,伊人扶他起来柔声道:
      “真正的喜欢是放手,让她生长在她喜欢的地方,走,我们去那边洗洗吧?”
      “子乔,草木无情,自然是我们想让他长在什么地方,便是什么地方。”
      “文才兄,草木也是生灵,是生灵便有情,只是你我不懂罢了。”
      马文才定定地看着伊人替他净手,又掏出帕子擦干净,突破‘噗哧’笑了出来,见伊人一脸疑惑,才指了指她肩头的蝴蝶道:
      “你身上太香了,连蝴蝶都引来了。”
      谁知伊人‘啊’地一声站起身来,试图挥走那只蝴蝶,一副很厌恶的表情,可惜她一般不伤害生灵,出手不重,那蝴蝶一会儿就又停了回来,不只如此,因为这边野花不少,竟又飞来几只蝴蝶,伊人有点着急。
      “文才兄,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杜鹃离土太久怕失了生机。”
      不等马文才同意,就径自拿了杜鹃植株往回走去,不过一会儿,马文才又跟了上来,凑在她身边嗅了嗅道:
      “子乔,你熏得什么香?真好闻。”
      “我,我不知道,我的衣服都是含笑打理的。”
      “你这书童可真是精细,厨艺好也罢了,连这些细枝末节也处处精心,和含笑一比,马统简直愚笨地带不出去了。”
      “你就别嫌弃了,马统可贵之处在于忠心,事事向着你不是?”
      本来两人好好的,一处读书、一处练武,伊人愿意陪他踢球,他也愿意陪她念经,可是好景不长。伊人莫明其妙地又被马文才冷落了,这回比上次还不如,她甚至连猜也猜不出什么缘故,只是休沐日他回家了一趟,再见面就是这一副讨债的模样了。伊人不知道原因,也无从化解,只想着等过些时间,也许他会自己说出来,不过这等待的时间对她来说真是一种熬煎,因为马文才突然就对祝英台格外上心了。
      战法课上,谢道韫安排了演武,全班学生分两队,结果陈子俊也参与进来,伊人想起来这个陈夫子好像是喜欢谢道韫。众人对练的时候,伊人一直注意着马文才的动静,瞧见他离开大队的时候,心中一阵儿黯然,他就那么放不下祝英台吗?跟去还是不跟去?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追了上去,不是有句话说爱情里面要主动一点吗?她不能坐着等缘分。
      “文才小心”
      凭着相对较好的感知,伊人很容易找到他们的方向,却正好看到王蓝田向马文才射了一箭,飞身上前把箭抓在了手里。
      “杜子乔,你看到是谁射的吗?”
      面对祝英台的询问,伊人没有回答,转脸问马文才可曾受伤。
      “我没事,先回去吧?”
      咬了咬嘴唇,努力告诉自己不许嫉妒、不许生气,不管多受伤,她都不允许自己变成一个因为爱而不得而内心丑陋的人。
      由于她落后了一点回到场上,马文才被梁山伯误会了,伊人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光,将他打懵了,把祝英台给弄火了,不过他们没来得怎么样,谢道韫就火了。
      “杜子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山伯?”
      伊人一点不认错,倔强地顶撞道:
      “是他先污蔑文才的。”
      “有误会解开就好,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我若不打这么一个耳光,怎么解开误会?谢先生可以问问他,他是不是还要谢我?”
      “谢先生,是山伯不好,冤枉了马文才,子乔打得好。”
      “不要叫我子乔,我和你不熟。”
      伊人一点都不开心,她讨厌梁祝,讨厌得不得了。
      原本因为练功出了岔子受了内伤,刚才又情急运功接下箭,一路为情所苦,还要看他自作自受被人误会却无力辩解,气血翻涌,内伤再难压制,一口血喷了出来。
      “子乔?”
      除了马文才的一声唤,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伊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山下的别院里了,看着忙来忙去给她煎药的含笑,问道:
      “我昏倒后,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本来马公子是要送您去药庐给王兰姑娘医治的,不过奴婢赶上了,抢着把您背下山来,听说懂医术的人一把脉就知道男女,奴婢怎么敢让她替小姐医治?”
      “的确,幸好你机灵。”
      “不过马文子本是不肯的,但奴婢说您这是旧症了,山下有现成的药丸子,休养一下就好,他才肯放人。”
      “杜丰来过?”
      伊人看到窗前案几上的杜鹃盆栽,与上回看到时,又有不同,感叹杜丰有心之余,又怕自己被人惯坏了。
      “可不是,本来坚持要将您带好城里休养,可是奴婢说了您的伤不方便移动,他才作罢,小姐,他对您可真是上心,自打咱们过来杭州,几乎把半个绸缎庄都给您搬来了。”
      “胡吣什么?我是主子,他对我好难道不是应该的?”
      杜丰对她的特别,她不可能注意不到,只是她心有所属,自己尚为情所困,哪里顾得上别人?何况他是管家的儿子,她爹再怎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也不可能将她许给下人,这般妄念早该断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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