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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郎君唤得慕容生(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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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遗安扭头看了一眼长乐,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对苏淮说:“交给你了。”
这个世上,负心人是最会让长乐感到想把他抓起来浸猪笼的人,可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那个负心人却是在权力上还是在金钱上他都远胜于她。虽然很想替赛染绿不平,但是不得不低头,只能看着慕容遗安一步一步的离开这个房间。
“人微言轻,你也不必替她耿耿于怀,说到底其实也都是他们自找的。”苏淮说道。
长乐也知道莫容遗安的眼里从来也就是个没有份量的小人物,心里也就想着自己不管说再多,对于他来说也差不多没用,不过幸好他似乎还有对染绿姐姐有着愧疚,说不定他是去寻一些法子来救染绿姐姐也说不定。这些话长乐也就在自己的心里安慰自己,脑子里也清楚的知道这也无非是无稽之谈。
自古以来多少的君王是宁愿舍弃江山也要美人的,掰着手指也能数完,也就渺渺几个。可是黎枕函不是,他自从选择与赛倾绿成亲的时候就早早注定了他与赛染绿的这段姻缘是孽缘,它从来都不受人期待。
“我知是他们自找的,但光想想也不知染绿姐姐受了多少的多少的委屈,我就为她感到不值。染绿姐姐她现在在牢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命就没了,而他却还是回到他的行宫里面抱着美娇娘不知是有多快活,到时候说不定也会把染绿姐姐的事情抛到脑后。”长乐说道。
“你也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凭我对慕容遗安的了解,世上恐是没什么能比得了那位倾国又倾城的赛染绿姑娘。你现在最好是盼望官府判个过失杀罪行,至少还是可以保住一条命。”苏淮说道。
苏淮说的很像是跟慕容遗安有过很长时间的相处了解下来的,并且慕容遗安对苏淮施以礼数,现在对长乐来说除了赛染绿的杀人案,心里不禁泛起疑问苏淮的身份恐不只是一个商人这么简单。
但苏淮有一点说的的确没错。黎国有一法则:若不是蓄意谋杀,倒也未必偿命,在凭着有钱能使鬼推磨花上个不少钱两,把人救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件事不是我可以盼望就可以盼望的,一切也都得看慕容遗安的能力才行,或许他那个太子妃还巴不得她的嫡姐就在这件事上死的干脆点,省得日后还得来争一个男人。”咦,这样子想想赛倾绿还真有那可能,看来待会儿必须好好查查。
苏淮站起身子,走过长乐的身边,快迈出门口的时候说道:“那就有劳长乐好好查查那位高贵的太子妃吧!”说完甩甩袖子,走出长乐的视线。
这话什么意思,他也在怀疑太子妃?既然让她查,那她就毫不客气的开始了,她的人脉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长乐走出房门,双手正打算关上木门的时候,突的愣在原地不动,手一直抓着门扉。
刚刚这间房间只剩下她和苏淮两个人,她还没有仔细注意到,不,应该说她从来都没有仔细注意到过。她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每一次他们三人开会商量的时候总是在这间房间。可是细看之下,为什么她以前从来就没有注意到这间房间跟赛染绿的一模一样。
长乐闭上双眼很快的将门紧闭,背脊靠着门,双眼睁开之时,用手拍拍脸颊,清醒许多。
黑瞳过来寻长乐的时候,是在一家酒楼里寻到的。喝的林酊大醉的长乐满脸通红,双眼迷茫,嘴里还一直呢喃着什么。
回到烟华楼的时候,楼里的姑娘和工匠们都看着身为烟花楼三大台柱之一的莫长乐居然醉的将黑瞳身上吐的全部都是,除此之外那位长得很好看的苏淮公子似乎也遭到这位的魔爪。
据目击者所说那位苏公子好心想要把长乐姑娘从黑瞳身上接过来,可这位姑娘居然在苏公子的怀里居然调戏起苏公子来,最要紧的是长乐姑娘是真的在苏公子的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当晚所有的对苏淮抱有非分之想的人,包括女的男的,老的少的似乎都已经在一旁的楼梯口默默的拿着一把小铁锹挖着一口大坑,慢慢埋葬着自己还未发芽就已经葬送的感情。
苏淮将长乐放在床榻上,可长乐的身子是在床榻上,她的双手却一直环绕在苏淮的脖子上。苏淮抬手将长乐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可以瞬间长乐又抱住苏淮的胳膊,还起身朝苏淮的身上吐出了一些秽物,这又才昏昏睡去。只是嘴里一直还念叨着:“苏淮没良心的,老娘啥都告诉你了,你倒是有着一大堆的秘密不告诉老娘,真没厚道。”转而又哭着前言不着后语的说着:“染绿姐姐你不要那个太子了,以后我来养你保证你以后白白胖胖的保准那个负心汉都认不出你来。我一定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一定会的。”
可怜的苏淮动都不能动,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长乐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蹭着他的胳膊,苏淮现在似乎觉得越看长乐越到时有几分的可爱。但身上的秽物发出的臭味又不得忍受着,这对于苏淮来说也倒是不小的折磨。直至困到不行的时候,他的胳膊已经酸的麻痹,带着困意小声的在他的耳边呢喃道:“以后到是别喝这么多的酒,到底是要祸害我多少次才行,但是这种的祸害也不差。”
长乐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痒痒的,又蹭了几下苏淮的胳膊,心满意足的枕着苏淮的胳膊熟睡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分,长乐是被一股臭味熏醒的。本正打算破口大骂的,却发现自己的手里一直抓着某样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人的胳膊,再看床榻边上苏淮正睡着,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嗅嗅她自己的身上也有一股宿醉且恶臭的味道。
她从床榻上起身爬下,在手脚放轻的从自己的房里溜出来。
她唤来黑瞳为她准备好热水,黑瞳虽然回答说是,但是他的眼里又是想说些什么,长乐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黑瞳立马哆嗦着一直道没什么要说的。
接着她沐浴完毕,打算回自己屋里看看苏淮是否已经醒来。但是回到屋里的一路上许多的丫鬟小厮工匠都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她,总是让她感到不舒服。
还未踏进屋里,里面竟有几个女人的声音和夹杂着苏淮的声音传出来。
“苏公子,昨天晚上长乐姑娘是否对你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一小丫鬟咬着小手帕面色有些苍白的对苏淮说。
“苏公子,姑娘她昨夜里是否是占了你的便宜?”另外一个丫鬟说道。
苏淮苦笑着,他刚醒来的时候长乐已经不在床榻上躺着了,身上的秽物散发的恶臭让他不得不起身去换一件干净的衣裳。可还未走出长乐的屋子,就被陆陆续续进来的丫鬟和小厮挡住了去路,一直问着关于昨晚的事情。
长乐一脸纳闷,被占便宜的向来不都是女子吗,什么时候男子也有着专利了。还有什么叫她占了苏淮的便宜,她只不过抱着他的胳膊睡了一宿而已,哪里占了。
“公子,奴婢昨夜里看到您被长乐姑娘硬是亲了一口,看的奴婢心都疼死了。”有一婢女说道。
什么?她昨天晚上有亲苏淮吗?她怎么不记得?
苏淮朝屋门口一看,发现长乐愣在门口一动不动的。
“长乐。”苏淮喊道。
一句长乐将屋子里所有的丫鬟小厮都吓傻了,所有的丫鬟小厮都急匆匆的跑出去,跑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向长乐请安。
长乐缓过神来的时候,木楞楞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小厮和丫鬟走出来,弯腰向她请安,然后跑的比兔子还快。
走进屋里的时候,长乐刚刚坐下,苏淮就站起身子来,对长乐说道:“昨日长乐喝的有点多,发生点出人意料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还望长乐不要放在心上。”
苏淮这样子她还能不放在心上吗,不放在心上那才有鬼啊!她本来一位兴许是那丫鬟看走了眼才误说她亲了苏淮,结果这当事人都承认了,她想哭,她很想哭。
长乐扶额,已经不想说些什么。
苏淮实是无法忍受身上的臭味,脱去身上的外袍,对长乐说道:“长乐,过会儿我有事找你谈,先在这里别走。”
说完急匆匆的跑出去换了一件清爽的衣服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碗热粥。
“昨夜里你好端端的跑去什么酒楼里,不是去查太子妃的吗?苏淮将粥推倒长乐的面前。
长乐一早的时候肚子就在叫,一看到热粥,立马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的粥往自己的嘴里送,边吃边说:“百晓生,你知道吗昨夜里就是去寻他,结果在酒楼被他一直灌酒。”
苏淮听了有些皱眉。
长乐没注意苏淮的神情,自顾自的说:“但是我也不是一直被他灌酒,至少也从他的嘴里套出了不少的东西,还有能够证明的染绿姐姐清白的东西。”
“那说说你昨晚的成就。”苏淮眉头不在皱眉,只是嘴角处多了一股浅浅的笑容。
长乐喝完一碗吃,舒服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满意足的说:“我还是怎么救染绿姐姐先。我想过既然在玲珑庄的时候拒霜可以招来安娉的魂魄,为何我们不能重施故法,招来安元的魂魄来洗清染绿姐姐的冤屈。”
“绝对不行。”苏淮说道。
“为什么,拒霜明明有这一招来魂魄的效用。”长乐说道。
“那你是想看到官府的人认为我们是能将死人复活的妖孽,你要是知道就算这么做了,你从此以后黎国就没有你可以立足生存的地方,更何况安元的□□已经下葬,你又如何去寻新的□□?”
“孟婆有。”长乐激动的说:“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新鲜的□□,孟婆绝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