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女鬼》薇安

6、第五章 鬼界之旅

　　这就是阴曹地府？和小元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嘛！

　　记得她以前去过的西游记艺术宫里的幽冥地府，阴森恐怖，寒气逼人。而现在她看到的却和阳间没有什么区别嘛，高楼大厦，汽车如流，人群熙攘，整一个现在都市。

　　“喂，老鬼，你确定没带错地方？这里不是阴曹地府吧！”小元惊讶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拽了拽牵着她的手。

　　“没错，就是这！”雷内肯定地点点头，将小元的手握得更紧，握着她的感觉真好。

　　“那阎罗王在哪？还有那些什么鬼门关，黄泉路，奈何桥，卖什么汤的老太婆什么的在哪在哪？”小元激动地看着雷内，不停地摇他的手，啧啧，比她小时候春游西游记艺术宫还兴奋。

　　“这里是生活区，那些都在工作区里。阎罗王？是说鬼王吗？他现在不在鬼界。可是卖什么
　　汤的老太婆是什么？”雷内回答完小元的问题，偏过头思索。

　　“笨死了！就是那个站在奈何桥前的一个老太婆，卖那种喝了会失去记忆的汤，还会吆喝‘试一试，尝一尝，不好喝不收钱咧～’”小元生动描绘着老太婆卖汤的场面，至于那叫什么汤来着她暂时想不起来了。（作者：“你就掰吧！”小元：“靠，还不都你掰出来的！” 作者汗颜飘走～）

　　“可是奈何桥前没有什么老太婆。”雷内一楞，“你说的该不会是孟娘吧？”

　　“孟娘……啊，对了，就是她，人称孟婆，在奈何桥卖孟婆汤！”小元终于记起来是什么汤了。

　　“哈哈哈！如果让她知道你是这样形容她的，她非气晕不可！”雷内笑得前仰后合，还蹲在了地上，这个小女人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什么呀？起来，说清楚嘛！”小元用力拉雷内起来，居然敢嘲笑她！

　　这时，一个活泼娇小，戴着眼镜的小女孩跑到了他们面前：“雷内哥哥？你怎么笑趴在地上了？”

　　本来就笑得七荤八素的雷内，看到小女孩后笑得更是夸张，和老母鸡下蛋声一样：“咯咯咯咯……”

　　“大姐姐，他怎么了？”小女孩指了指还蹲在地上的雷内，天真地问小元。

　　“他啊？他在学老母鸡下蛋！”小元松开雷内的手，唉，不要让人家知道她认识这个英俊的疯子。

　　“咳咳咳——”雷内又抓住小元松开的手，使劲地清了清嗓子，对小女孩说：“孟娘，你今天不呆在研究所，跑出来干吗？”

　　“研究所里好无聊呀，电视里也没有好看的卡通片。”小女孩仰着脸，撅着嘴嘟噜着。

　　“等等！你刚叫她什么？”小元用手比了比小女孩，小声地问道。

　　“孟娘呀！喏，她就是刚你说的那个在奈何桥边上 ‘试一试，尝一尝，不好喝不收钱咧～’的老太婆……”雷内笑得无比灿烂，小元看了就狂想扁他。

　　“什么老太婆？”小女孩睁大眼，不解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现在昏倒最重要，说完，小元就闭上眼直直倒地。

　　不要叫醒我啊！失去知觉前，小元在心里默念着。

　　＊ ＊ ＊ ＊ ＊ ＊

　　“真的吗？她说我是老太婆。”孟娘发出一串银铃般笑声。

　　“是啊！她说……”雷内却发出其贱无比的□□。

　　小元才醒过来就听到他们在谈笑风生。不行，太糗了说，继续装睡。

　　“大姐姐，你醒啦？”小元耳边传来孟娘甜美的声音。

　　“呃，是啊，呵呵，呵呵。”小元不甘心地睁开眼，一脸的不自然。呜……装睡失败！这是雷内的住处吧，很宽敞, 装修得很有品位，很个性。

　　“大姐姐，其实我没有在奈何桥边卖汤，我是鬼界研究所的一个成员，孟婆汤是我和一个婆婆一起发明的，所以叫孟婆汤。”孟娘解释地很认真，一点嘲笑她的意思都没有。

　　“嗯！原来民间传说的都是错的啊！”小元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作者：“呜……我自首，其实是我在瞎掰！读者大大们，你们忽略我犯的错误吧~” 这回不是飘而是爬走……）

　　不远处，雷内低着头，捂着嘴，肩膀不停地打抖，一副得意坏笑的模样。这个笨女人实在太可爱了。

　　臭老鬼，最好笑死了再死！哼！小元撇了雷内一眼，恨恨地在心里说。

　　雷内听到小元在心里骂他，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小元，好象在说：小鬼，你好恶毒啊！

　　告戒自己要忍耐，忍耐！小元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向雷内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耳边很小声地说：“嘿，老兄，瞧你满脸牙的。别笑了，再笑我就拿把钳子把你牙都给拔了，让你做个真正的老鬼。还有最后警告你，不许再偷窥我的心里。”

　　“咳，小鬼，我带你四处逛逛吧。”雷内忍住笑意，轻咳一声，站了起来，拉起小元的手，向外走去，这一切动作自然地连贯而成。

　　“雷内哥哥，你们不要丢下我啊！”孟娘跟着后边追去。

　　外边，已经天色渐暗，夜晚将至，华灯初上。雷内牵着小元走进一个繁华喧闹的集市，孟娘则被他成功地抛弃在家。

　　雷内的住处，孟娘坐在地上，双手边揉眼睛边哭：“臭雷哥哥，不带我去玩，有异性没鬼性的大坏鬼……”

　　街道两边张灯结彩，非常热闹，宛如要过什麽大节日一般。

　　“好热闹哦！这里天天都这么热闹吗？”咦，前边炊烟袅袅的是哪儿？小元不由地加快脚步。

　　“那是因为过几天就是鬼节。”雷内配合小元的脚步，边走边解释。

　　“就是拜祭亡魂的节日吗？老鬼，前边是一条小吃街耶！快点走啦！”未靠近就闻到阵阵的烤肉香味，小元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谗鬼！”雷内笑笑地说。

　　小吃街两边灯火通明，小摊一个接一个，板凳一条接一条，三两个人随便找一个摊，大大咧咧地坐着。

　　小元拉着雷内来到一家小摊前，招牌上挂着“彩英烤兔肉”？倒！彩英不是《新白娘子传奇》里的那个和媚娘一起的那个小兔精吗？这个该不会真是那个彩英吧？

　　小摊的主人是一个40多岁的大叔。小元正打算询问他，还没开口，就听到旁边的客人唤了一声“彩英～来只烤全兔～”

　　只见眼前的大叔头也没抬就应了话：“诶～来咯～” 这一句可媲美那个勾引阿然的“要你死”小姐的超级无敌嗲的声音了。

　　小元顿时目瞪口呆，那一句“老板”还卡在嘴里没出来。

　　“笨女人，走啦！”雷内憋着笑，轻轻地拍了拍小元的后脑，将她拉走了，“刚那家兔肉的老板最后一次轮回的时候是男性，可是灵魂却是女性，所以现在是生前的样貌和灵魂的声音。”

　　小元愣愣地点头，开始庆幸她生前不是个男生了！雷内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这个笨女人总爱突发奇想。

　　小元和雷内拉着手在小吃街里漫步着，俨然是一对情侣。

　　小元吃遍了她生前死后都没有吃过的小吃，撑得不得了。

　　“感觉真好！”打了个饱嗝，咽了咽唾沫，小元满足地发出了感慨。

　　雷内定定地望着小元，良久，才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你！”这句话，他酝酿了很久，才决定说出来的。

　　雷内突如其来的告白教小元措手不及，只能傻傻地愣在当场。应该没有一个女人听到这种话之后可以无动于衷的吧，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大帅哥，小元亦是如此……只是她现在还没从风然的身影里走出……

　　雷内看出小元的犹豫，拉过她的手，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说：“没关系，我会等你的！”即使不爱他，也无妨，只要他是爱着她，可以保护她就足够了……

　　“老鬼……”在雷内的怀里，小元呐呐地应着，他身上的这股清香更麻醉早已恍惚的她。

　　夜里，小元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从风然爱上别人到雷内向她表白，连着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无法适从，既然睡不着，索性披衣下床，走到阳台。

　　凭着栏杆，小元望着月亮发呆，原来地府里也能看到这么美的月色，甚至比尘世里的更美！她不知道的是，在黑暗中有双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她，那双眼里有关心、忧愁、不甘和无奈……

　　到饭厅用早餐，雷内已经坐在桌子旁开始喝着咖啡低头看报纸了。

　　该怎么和他打招呼？一直把他当无话不谈，打打闹闹的好友，和他在一起很自然，很愉快。从没想过他会喜欢我，会和她告白，这让她不知道该怎样还能象以前那样面对他,而且……
　　小元的思绪被雷内突然打断。

　　“小鬼，才起来呀！”雷内仰起笑脸望着小元。没有尴尬的表情，呼呼！小元暗自松了口气。

　　“是啊。” 小元胡乱答了句，瞄到饭桌上已摆着的丰盛早餐，注意力被美食完全吸引，她走了过去。

　　雷内收起笑容，继续低头看报纸。

　　“老鬼……”小元咬了口油条，又喝了口豆浆，好吃，酥脆中带著柔软。雷内抬起头看着小元，等她说下去。将油条咽下去，小元摇了摇头：“没事，随便叫叫你！嗯，这个油条很好吃！”额头三条黑线，其实她是想问他为什么会喜欢我，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是吗？那多吃点，一会吃完我带你去工作区转转。”雷内再次低下头，难掩失望的表情。

　　“好啊。”点点头，小元也低下头，不再说话，一口接一口地咬着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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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区和生活区截然不同，苍翠的树木，娇艳的花朵，绿油油的草地，假山流水、水阁楼台，这古色古香的建筑，小元俨然自己回到了古代。远远的一栋巍峨的建筑便映入眼帘，建筑前有一座古式楼亭，四角飞檐，血锈般的横匾上镌着“鬼门关”三个大字，非常醒目。在亭的右边有一面积不大的湖水，颜色橙黄橙黄的，小元猜那是不是传说中的黄泉。

　　关前站着几个侍卫，看到雷内他们走来，便上前行礼：“将军好！”

　　雷内冲他们点了点头，拉着小元往前走：“这里是鬼门关，后边那个建筑是森罗殿。”

　　光听名字，阴森恐怖的，小元就很激动：“那我们进去看看吧。”雷内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进到森罗殿内，正中有一张松木桌，墙上挂着牛头马面的面具，两旁排列着十八个鬼雕塑，一个个花颜色绿，张牙舞爪，姿态各异，活灵活现。殿里除了小元和雷内，空无一人，静得听不到一点声响，且阴风阵阵的。

　　“酷！”小元不由得发出感慨，登时殿里回响着她的声音。对嘛！这才有点阴曹地府的感觉啊，不然她老有还置身阳间的错觉，一点刺激感都没有。

　　雷内被小元的样子逗笑了：“你不害怕？”上次他不过是伸长了脖子她就怕得要死，这次反而不怕了。

　　“怕啊！”小元看了看空荡荡的大殿，很是阴森，心里毛毛的，但是就是怕才觉得刺激才觉得酷嘛。

　　“别怕！”雷内将小元拉近身边，环住她，轻声地说：“出去吧。”

　　小元点点头，刚转身要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真是稀客啊，没想到雷内将军会大驾光临！”说话的是位很魁梧，一脸大胡子的老头，他笑吟吟的样子却难掩话中的讽刺。

　　雷内怔了一怔：“原来是你啊，我还有事不打扰了！”说完便拉着小元往外走。

　　“呵呵，那将军慢走啊……”小元发现老头看着她的眼里闪着算计的精光，莫名的，她就是讨厌这个老头。

　　一直到离开森罗殿有一段距离，小元才开口问道：“怎么了，老鬼？那是谁呀？” 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她有些懵懵的。

　　雷内停下脚步，回头，神情又写严肃：“他是掌管森罗殿的将军，所有的亡魂都要归他管。你以后离他远点知道吗？”

　　“为什么？”小元不解，虽然她也不想靠近那个老头。

　　“你是没有经注册的亡魂，如果被发现，是会被抓起来的。”雷内的表情很严肃，眼里充满了担忧，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

　　抓起来？脑海里顿时闪过上刀山，下油锅的恐怖画面。小元害怕地一把抱住雷内：“呜……我不要被刀刺被油榨啊……”

　　“不会啦！那是用来对付那种恶贯满盈的鬼，你只是黑户鬼，顶多被关押或者驱逐。”雷内轻拍小元的背安抚她。

　　“那我也不要被关起来。”小元这才有点放心地从雷内身上下来，想她活着的时候也是合法公民，死了却要坐牢，她才不干咧！

　　“放心，我不会让你被人抓去的。”雷内握着小元的手，认真地说。就算真的发生什么事，他也会保护她到底。

　　“嗯哪！老鬼，你看那边是哪？”小元彻底地放心了，转头发现前方有一个类似牌坊的地方。

　　“哦，那是往生门，奈何桥就在里边。”雷内牵着小元往牌坊那走去。

　　这面五丈高三丈宽的牌坊是用白色大理石做成的，中书三个大字“往生门”。牌坊后有一座设计别致的石构拱桥，靠近门这边有许多人排着队。

　　雷内和守门的士兵点过头后，便带着小元走了进去。

　　“他们是在干吗？”小元仰头问。

　　“他们正排队等着喝孟婆汤，过奈何桥，准备投胎转世。”经雷内一说，小元才注意到桥边上有几个侍卫从一个大罐自里舀着什么，每个上桥前的人都要接过一碗喝掉，而桥上那些喝过汤的人都是面无表情，痴痴呆呆地走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心里竟会闷闷的，小元喃喃自语：“喝完孟婆汤是不是就会忘记了一切……”

　　“是的！忘情忘爱忘恨！”雷内突然沉沉地说。

　　望了雷内一眼，小元叹口气，马上堆起笑容：“老鬼，我们去找孟娘玩吧！”那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很难想象她怎么会发明这种“忘情水”。

　　“好啊，她现在应该在研究所吧。”说完，雷内便带着小元走出了往生门。

　　小元忍不住回头望了往生门一眼，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可是又会发生什么呢？别乱想了，小元摇了摇头，随即收起了心思。

　　“鬼界无敌研究所”！这个名字真是有够响亮的，在一个类似王府大门的横梁上挂着一个牌匾。

　　小元忍不住笑：“哈哈哈哈……这个研究所的名字好……很好……”

　　“当然好了，我起得，能不好吗？”雷内得意洋洋地说。

　　她始终是个好孩子，不忍心打击他。于是，小元轻咳一声，用力地点点头：“咳，很有气势，很好很好！”

　　“想我堂堂的大将军，起的名字当然也要有气势。走吧，咱们进去吧！”雷内继续得意洋洋地自夸，连走路的姿势都翘着尾巴。

　　说到这，小元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老鬼，森罗殿是由刚才那个老头掌管，那往生门呢？”小元边问边跨进研究所的门槛，啧，这槛真不低。

　　“往生门是由另一位将军掌管的。”雷内没有回头，牵着小元往里边走。

　　“死的生的都有人管了，那你管什么？”跟着雷内的脚步，小元一边参观研究所，一边问。这研究所还真不小，和电视里的王府好象哦。

　　“我……其实……”雷内突然止步没有回头，害小元撞上了他的背。

　　“你不会只是个打杂的挂牌将军吧？”小元吃痛地摸了摸鼻子。

　　“胡说！我怎么可能是个挂牌将军！我要管的事可多了，什么七七八八的大事小事都要通过我，我只是没有管森罗殿和往生门而已！”雷内激动地回过头，手舞足蹈地说。

　　“说来说去，还是打杂的！”小元同情地对雷内摇了摇头，“不要灰心啊，打杂就打杂，好歹也是个将军。”

　　“你……”雷内一脸的黑线，无语地望着小元，还有些担心害怕。怎么办？小元会不会因此嫌弃他？

　　小元踮起脚尖，用袖子擦了擦雷内脸上的黑线，并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杂牌将军……”

　　不理会雷内一嘴的嘀哩咕噜，小元拉起他径直地往前走。和和！打击人的感觉真是超级棒啊！小元开心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