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封采

7、承·危机

　　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
　　——张恒

　　[首次出征……那么……]

　　静灵庭，精英荟萃。各番队队长与副队长集合，等待着山本总队长的调遣。

　　[那么。京乐，碎蜂，朽木，还有四月，随着四枫院和浦原，你们打头阵。]山本沉吟片刻，道。[卯之花随时做好掩护准备。]

　　这个安排可谓深思熟虑。

　　虚圈是潜伏藏匿着不知多少风波杀机的地方，之所以一下子出动四名番队队长。另剩下的死神驻守静灵庭，应该算是人力分配均匀。

　　四月裂帛成为队长的过程不像更木剑八那般狂傲的技压众生——虽然招惹了原队长下属的怨恨，但震慑住了静灵庭内的大部分死神，地位巩固。她成为队长的过程不明不白，面生的女子，忽然踏进这个圈子，并且一来便是首席队长，不免叫人闲言碎语。

　　山本总队长吩咐她首战，也是给予她证明实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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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本，你还是不要去了……]

　　会散后，山本叫住乱菊，摇首叹息道，[市丸骗得你还不够么？你对他太心慈了。]

　　乱菊眼神微微暗了暗，[但是，我想——我想把银劝回来。]

　　真的。

　　[山本总队长，就允了乱菊的要求吧。]一个突兀而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声音。[我以新任三番队队长的身份允诺，我会协助乱菊小姐的。]

　　山本一愣，沉吟片刻后，也许是有了保障，他微微颔首：[如果四月队长有了保障，那么我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异议……]

　　乱菊知道，是她来了。

　　她转头感激道：[谢谢……四月队长……]

　　与那天一般的，女子捋捋暗蓝色的纠结的长发，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眼底盈满笑意。窗外植物的饱和色彩落在她纯黑的眸底，惊为天人。

　　[……不用谢我。我不过顺水推舟——你敢去，不逃避，勇气完全来源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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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真，我去了。]

　　柜子沧桑年轮的纹路，混合着松木苍老沉郁的香气，彰显着年华的痕迹。朽木白哉伸手抚上照片上女子依稀存在的笑颜，到头来也不过一手空虚。

　　真的。抓不住任何东西。

　　多年来他每次出征都习惯于对照片上无声盛放的容颜告别，嘱咐。渐渐地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一部分。

　　绯真如她所说永存在那里，笑靥沉静地时刻观望着他的一举一动。朽木白哉执念地相信，带着几许安然。

　　她一直在看着他。

　　然，他的双眸却着染着凡尘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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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我们该怎么去虚界呢？]花色衫子的男子捏住头上的斗笠边沿向上提，一脸不舍地碎碎念，嘟囔着[山本那个死老头，小七绪为什么不能去呐]翻来覆去也不过这么几句。

　　彼时七绪舒了一口气心想终于摆脱了那所谓的[花样男子]的纠缠，满脸春风笑意地与勇音亲亲热热坐在一起交换美容心得。

　　六人聚集在双亟的平地上向光影平静的天空弥望。

　　[别担心，我们有办法。]碧眸的美丽女子扬扬马尾，嗓音冷定。浦原喜助将帽檐向下压了压，双眸笼罩在一片神秘的阴影中，唇角的弧度莫测，接下去：[只不过……要大家承受一些痛苦。]

　　两人默契地一笑。

　　然，众人只觉一阵凛冽寒意逼仄而来，直通内心深处。碎蜂抿唇不语，朽木白哉一脸冷定，四月裂帛只是望着远处没有说话。松本乱菊毫无胆怯地微微笑着，京乐春水挑挑眉毛佯装恐惧。

　　[没办法，]浦原摊手，无谓地耸肩道，[我们难道等着他们韬光养晦，养精蓄锐完毕，自动前来？山本老头也说了，那么多只高等破面。这么做我们无异于坐以待毙。]

　　[那么。]

　　夜一一字一顿。

　　[那个方法是……]

　　狂风倏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