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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 到底怎么一回事? ...

  •   跟总经理谈完后,濑田繣又靠着树干坐在草地上,让风吹着自己被放下的头发,让风亲吻着自己的脸颊,闭上双眼,享受片刻的宁静。过了会儿,才徐徐起身,往家里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时,已是接近中午了,午餐基本上都已准备好,繣就帮忙端碗盘到餐桌上,与家人和好友们一起。这个大家一起吃饭的感觉,好像好久没有了,自从她父母从美国回来,也就是她大学毕业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她一人在家吃饭,虽然偶尔也会外出与朋友一起,可那种感觉,那种味道,还是远远不能相比的。

      午饭洗完碗后,繣敲了藤真与俪姗的房间,开门的是俪姗。繣拉着俪姗的手走进去,“呐健司,今个下午把俪姗借我好吗?这几天都没好好的跟她聊聊,明天就把她还你,行吗?”

      藤真温和的笑了,“我没问题,可就不知孩子们…”他看了一下两个孩子,再看看繣和俪姗,“他们很粘妈妈的。”

      “不然我们带着吧,”俪姗开口。“我们带他们去附近走走玩玩。”

      “行呀,就这么办。”繣笑着说。“今晚再让你们过两人世界,我和彦一帮忙在家带孩子,只要他们不反对的话。”

      “孩子们,可以吗?”俪姗问,两孩子纷纷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藤真看着自己的前妻,“记得今晚别太晚回来呀,还有小心。”

      于是俪姗和繣一人牵着一孩子出门了。她们来到一个小公园,孩子们正在玩滑流梯,繣和俪姗则坐在秋千上,边看着孩子边谈。

      “所以,”繣开口,“事情就是这样了。我跟总经理结束了,流川枫,我会找个机会问的。”
      “这样真好吗?”俪姗表情还是有点担忧。“怎不先问流川再跟你上司谈呢?而且电话也无法说清楚的吧,这么重要的事。”

      “可是若不这样,我如何能安心地去问流川,我的心无法做到。而且就算流川跟我以后没结果,我心还是无法接受别人的,至少现在不行。”还有4日,就过年了。那天,应该能见到他吧。

      “哎,这也是为了你们三人都好吧。可这样日后,会不会寂寞?”

      “我不是因为寂寞才想找人的,只是以前觉得不结婚人生就好像不完整,而且我还有这个家需要扛,需要继续这血脉下去。”

      “呵,但是你宗哥哥给了你和其他人不用结婚免死金牌吧?”她本担忧的脸笑了。

      “是呀,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心情轻松许多。而且,一个人若觉得寂寞是正常,两个人觉得寂寞,那是悲凉。”顿了会,“先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和藤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晚上俪姗和繣回到家时,夜色已晚,她们也都在外头和孩子们吃了。到家后,她们分别回自个房间,做自己的事。在繣在房间准备有关流川采访的同时,俪姗和藤真在把孩子们哄睡后,就来到后院,坐在长廊上闲聊着。

      他们依偎着彼此,俪姗仰望星空,“你看,月亮又变小了呢。

      腾真也仰头,“是呀,照这情况看来,应是快要新月了。怎么,听你语气好像不开心?下午聊了些什么呢?”

      俪姗嘟着嘴,说道:“哪里不开心了,只不过月亮变小了,本想说来这里看看满月,是不是跟神奈川不一样,又大又美的,没想到赶不上。而且人家说满月团圆呀,配上过年的气氛有多好呀,哪知却是无月,心情就有点郁闷起来。”

      藤真笑了,然后轻拍俪姗的头,“你呀这小傻瓜,人家月亮每个月都不一样,你就因为这而感到郁闷了?”

      “也就是这次,特殊时期嘛,大过年的,配个满月该有多好。”大概也自知不是很讲道理,越说越小声,头也低了下来。

      “那为何不换个角度想,利用新月来迎接新的一年呢?就当作新的开始吧。”

      “每年过年,不都是这样的,当作新的开始吗?”

      “嗯,可今年或许会不一样。”俪姗抬头,看着他,他也低头与她平行对望着。“今年,流川不是退役篮球队,并且不是答应繣,不,该说指名要繣给他做采访吗?你觉得是为什么?”

      “今天繣跟我讲了最近发生的事,虽然之前电话就有说过些,不过,她心还是放不下流川,所以暂时也接受不了别的人。那流川指名要繣给他做采访的话……,我不能确定,但至少可以看出流川想跟繣至少再见上一面?可这不表示他对她也有感觉呀。”
      “不能够确定,但至少是个开始,不是吗?现在他们,都是正式单身,连暧昧的也没有,所以他们有这机会与选择,开始新的恋情,拥有新的人生。”藤真此时的表情,不像平常那样柔和,倒是有些严肃了。不过,语气还是保持一贯的轻柔。
      “也是,不管繣做什么决定,我和奈絮都会支持她的,她觉得快乐幸福就好。今天跟她出去,感觉她放松了许多,不像刚回来时,有好多心事。想和她聊聊,却又怕打扰她工作。那时候,她其实更需要的是自己思考空间吧。”

      “那么我们呢?有没有考虑过再给彼此一个机会?”他问的严肃,问的认真,问的真诚。俪姗看着他的眼睛,他也只是定定的回望她。她的心,怦然跳动着。要再试一次吗?

      要再试一次吗?俪姗的心怦然跳着。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子,这样的他,她未曾见过。第一次看他用那么专注的眼神看着她,不可否认的,她心动了。可怎么这么突然,毫无预警的就……俪姗的思绪回到了从前,到她初识他那一刻,到湘北一年级在体育馆里的那个夏天。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场比赛开始可以说是翔阳对的个人表演,他们身高与气势给湘北球员们一种无形强大的压迫感。那时的她与两闺蜜,在她们啦啦队流川命未强大之前,就连啦啦队的欢呼声和气势也矮了翔阳一大截。那时她们的心夜随着比赛而不断高低起伏。藤真健司的出场,无疑给了湘北很大威胁。她明明在比赛时,恨那男人恨得牙痒痒的,心里还不断的咒骂着。当比赛结束,裁判宣布湘北的胜利时,她非常的兴奋,还特地去瞄了一下翔阳的藤真,像是挑拨性的那样看着。在比赛中,她耳朵可没漏掉其他人特别是翔阳的人怎么说她们流川命的,没素质。现在,她倒要看看他们输了之后是否还能那样嚣张。

      于是她眼睛不自觉得在人群中寻找他,看到的是失望寂寞写满在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跟他在板凳上的那种冷静眼神,和球场上的那炙热嚣张自满的眼神,大大的不同。然后,听他眼里含泪,对队友们说“很谢谢你们”的时候,她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或许,他其实并不坏,只是可惜了他在敌阵,她心里想着。可为何心会突然莫名的难过,是感动吧。也罢,她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了吧,他都三年级了。可没想到,第二第三次来的这么快,在湘北全国大赛前的练习赛以及冬天的那场比赛。也许,从一开始,她就被吸引了,然后,心渐渐的沦落了。忘了吧,毕竟他跟你属于不同世界,再见的机会渺茫,而且就算见了又如何?他们只不过是彼此的路人,不会交叉的两条平行线。

      自从高一下学期,她和两闺蜜虽然还是流川命队员,但一般不是像上学期那样排在最前排。自从夏天全国大赛后,繣不知从哪听到流川要去美国的消息,于是她变成摄影记者,捕捉他平常和比赛的画面,当然她也把队友及别队的也都照了进去。奈絮而是主要负责公关外交工作,同也是主要的招募人员,虽然后来不需要她招募就已经有很多队员了,她的工作还包括了管理后辈的言行举止,不让其他人有再说她们没素质。而她自己,也负责了部分管理工作,不过她还特地跑去陵南,借些比赛记录的录影带。或许是因为这样,她跟相田彦一熟识了,同时也认识了他姐姐弥生

      在看那些录影带想捕捉精彩画面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总是会忍不住找藤真的影子。美名是要勘查对手的底细,可实际原因也只有她知道吧。当然,她两闺蜜也有察觉什么,可她们却也只问了一次之后就没下文了。也许,流川,藤真,或者其他的人,在那时后,只是她们所崇拜的偶像,仅此而已。她也这么认为,直到她三十岁那年。

      三十岁那年,俪姗大部分上都献给了工作。直到后来结婚有了孩子后,她才变成了全职妻子和母亲。有一晚,她父母问了她是否有男友或心仪的人,她给了否定的答案。结果,她父母跟她说她其实有个婚约,可当初说好是要看孩子们的意愿而不去强迫。现在他们也都到了结婚年龄却还是独身一人,他们这才想让孩子们相亲见面。

      听她的父母说,对方是个美男子,从事篮球教练的工作。听说对方大她两岁。听说对方很有异性缘,却还是单身。听说,或许她曾经见过他也说不定。她问了父母,那么多听说,就不能告诉她对方的名字吗?她热烈的想知道答案,哪知父母却说这是对方的要求,去见面了自然就能知道了。因为,那个男人不希望对方是因为他的名字来相亲,而是因为对他这个人有足够的好奇与有想见面的渴望。于是乎,俪姗在不知对方是何人物或长得怎么样,去相亲了。可这不公平,她心里想着,对方一定知道她是谁,就算或许不知她的样子,可是名字至少是一定知道了吧。

      话说,这婚约到底当初是怎么定下的,父亲也没有说清楚。只说她母亲怀孕八月多时,出门买东西却被一个大约两岁小男孩撞到,差点跌倒。结果那孩子母亲觉得抱歉,硬是要留下双方名字电话,方便以后若有事情联络。那男孩的母亲还让小男孩跟俪姗妈妈道歉,小男孩照做了。后来她妈妈生下她后,看她身子健康也没什么事也就就安心了,其实压根就没想过打电话。谁知却接到了对方的来电,说什么也要来看看她们母女。所以在俪姗三个月大时,妇人和她丈夫带着两岁的儿子来到她家。结果小男孩似乎很喜欢小俪姗,直嚷着要抱着。于是,大人们在一旁打趣着,这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之后或许大家都忙的原因,大人们很少见面,更别说是孩子了。这婚事俪姗父母一直都记着,却也想他们或许是无缘,所以一直都没接到消息。可是,不久前却又意外的接到了他们的电话,并有让孩子们见面的意思。

      所以今天她才会站在这里。来时她还问母亲不知对方名字样子怎么找到对方,得到的答案是对方会找到你。这么说来,她完全是在明而他则是在暗了。不得不说,她对这不知名的男人很是好奇,也感觉他有些自大自恋了,凭什么认为人家都会认识他?可他既然这么说了,他对此婚事也是有些认真的吧,不然也不会提出此条件。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真正见到是另外一回事。当她看见那个曾藏在她心底的那个男人向她走过来并确认名字后,便坐了下来,开始了相亲。这个男人,还认识自己吗?俪姗心里想,她该问吗?她又是想听到哪种答案呢?那时十六岁的她在他眼里,大概只是个不起眼没素质的啦啦队之一女吧。她毕竟给他留下不好的初步印象,之后他们也彼此不认识。或许他也早就忘记也说不定。忘的不是那年夏天,那场比赛,而是忘记了篮球场上以外的人吧。

      若是那人对自己没有记忆,更没有爱情的婚姻,那么她该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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