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地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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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莎听见前方传来枪响，加快了脚步。
傻子傻子傻子！布鲁斯你们和巡逻的交火都这么大动静，真以为这下水道里传音吗？！我都听见了，后面埋伏你的人能听不到？！
该死！
埃尔莎内心顿时涌上一种无力感。
现在她距离布鲁斯还很远，布鲁斯还有一小段就要进到埋伏里了，她完全赶不上！埃尔莎就是祈祷布鲁斯和那个女人能走的再慢一点，也阻止不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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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女无声地干掉一个巡逻兵，身姿妖娆地走在布鲁斯身前带路，面无表情的说：“再往前一点。”
布鲁斯不疑有他，径自越过赛琳娜，转入下一个通道。身后却突然传来金属划过水泥的刺耳声，布鲁斯迅速转身。
一道金属门在他身后落下，猫女在门另一侧平静地看着他。
从布鲁斯角度，可以看到猫女的眼神，即愧疚又同情，还有一丝解脱。
赛琳娜脸上的面具让人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为了不让他们杀我，我只能这么做。”
布鲁斯丝毫没有心软，低沉的电子合成音响起：“你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恐怕没你严重。”
一个懒洋洋地声音响起，瞬间惊到了布鲁斯。布鲁斯放下和赛琳娜解决个人恩怨的想法，缓缓转身，面对这个出现得悄无声息的敌人。
刺眼的白光下，一个肌肉虬结的大块头站在狭窄的小桥上，光头反射着刺眼的光，脸上的面具凭空增添压抑的狰狞敢感。
布鲁斯冷静地叫出他的名字：“贝恩。”
“我们就别客套了……”贝恩似乎很不屑。“韦恩先生。”
赛琳娜一怔，微微踉跄着后退两步。
布鲁斯没有说话，但是他懂得，如果这个敌人摸清了他的真实身份，那么这个敌人这次很棘手。如果他失败，那么他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所以只能赢，不能输！
布鲁斯和贝恩有默契地同时向前走，在两人很接近时，布鲁斯突然发力，一拳击向贝恩，然后一连击出五六拳，直取贝恩各要害。贝恩连回护都没有，任由他攻击，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贝恩稳稳地接住布鲁斯的拳头，嘲讽道：“安逸令你虚弱，胜利麻痹了你的神经。”
贝恩抓着布鲁斯的拳头，打向布鲁斯自己的头，然后上前补了几拳，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布鲁斯时不时被贝恩发力打倒，撞在两侧的护栏上。空旷的大厅四周有好几层，布满了贝恩的手下，手持武器，守得密不透风。布鲁斯像一只困兽，被锁在大笼子里，连和贝恩之间的打斗都仿佛带上些许小丑般愉悦众人的色彩。
布鲁斯和贝恩越打越投入，越打越激烈，周围的观众也都把精力集中在二人身上。
这时，赛琳娜突然感到身后有劲风袭来，猛地一侧身，抬腿一钩，手下用力下压，制住来人。向赛琳娜袭来的人影闷哼一声，被她将双手压在身后，手枪也掉在地上。
大厅里打的很激烈，没人注意这个角落。
赛琳娜环视一周，确定没有别人以后，就将掉在地上的手枪踢远，抓住袭击者的头发，让她正对着自己。来人露出一张精致年轻的东方面孔。
赛琳娜大惊：“莱克特小姐？”
埃尔莎咬咬牙，不吭声。
赛琳娜对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如何跟到这里来的表示极大的惊奇，但这里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赛琳娜内心进行激烈的抗争，最终对布鲁斯的歉意和天生保护弱者的侠义还是占据了上风。她用身体挡住埃尔莎，见还是没人注意这里，就弯下腰，压低声音对埃尔莎说：“别出声，站在我身后，我就放开你。”
埃尔莎犹豫万分，将目光投向场中，只见布鲁斯被贝恩一拳打得仰过护栏结结实实地砸在地面上，明显形势很不好的样子。
赛琳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在她耳旁说：“看吧，他可脱不了身来管你。你要是在这被抓，只会被用来威胁他。”
埃尔莎点点头。
赛琳娜放开她，直起身挡住她，幸亏埃尔莎出门前换的是深色衣服，在黑暗里并不醒目。埃尔莎的眼睛刚好比赛琳娜的肩膀高一点点，在她背后能将形势一览眼底。
“你欺骗了他！”埃尔莎的语气中流露出焦躁。
赛琳娜很平静：“我是被迫的。听我说，我和下面的人不是一伙的，你今天能不能平安的出去就看我的了。所以小妞儿，你现在最好别再说话惹怒我！”
埃尔莎决定先无视这个女人，还是表哥比较重要。
这条路是封死的，那别的呢？
埃尔莎无声地闭上眼，将精神力以大厅为中心，沿隧道向外扩散。
绝大多数能通向大厅的路都和埃尔莎所在通路不联通，能联通的少许几个都有五六个人把守，埃尔莎很有自知之明，她一个人肯定放不倒。
这可怎么办？！
场中形势再起变化。
布鲁斯再一次被击倒，身上湿淋淋的一片，他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打出一串霹雳子。
贝恩不躲不闪，站在中间任由霹雳子砸在身上，爆炸后激起一小片烟尘。他轻蔑地说：“骗术和应变，对外行来说是强大的能力。但我们都不是外行吧，布鲁斯！”
他动了动脖子，不缓不急地走向布鲁斯：“我们都是影武者联盟的成员……”
他飞快地出手，布鲁斯防卫，两人你来我往地打起来。贝恩抓住时机，扼住布鲁斯的喉咙，把他提起来：“而你背叛了我们！”
埃尔莎忍不住想往前冲，被赛琳娜死死压住，堵住嘴。
贝恩提着布鲁斯，向前快步，布鲁斯毫不软弱地出声：“我们，你被那个疯子联盟驱逐了。”
贝恩听到这句话，疯了一样在他腹部狠狠地打了三拳，把他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一边粗喘，一边低吼：“我就是影武者联盟！”
他举起双手，朝圣般呐喊：“我是来完成雷肖古的使命！”
布鲁斯抓住机会，一个箭步上来将贝恩扑倒在地，提拳便打。贝恩扬起头撞向布鲁斯的面部，把他顶翻在地。
贝恩戏谑地看着布鲁斯在地面翻滚，带着居高临下地意味品评：“你的打斗就像个小毛孩，毫无保留！让人钦佩，却是个错误”
布鲁斯在地上跪坐，艰难的捂住伤口，想爬却爬不起来。他为了给自己增加喘息的时间，出手灭掉了大厅里的灯。
埃尔莎瞬间放轻了呼吸，黑暗里，只要声音不被人发现，她就有把握在这藏好。可惜赛琳娜怕她做傻事，紧紧抓着她，否则或许可以趁这段时间溜到场中去。
但是那么多人守在四周，个个都是好手，个个都带着枪，埃尔莎这个想法也就在脑子里过一下。埃尔莎虽然会点花拳绣腿，但在专业人士面前完全不够看，只有枪法的准度能入人眼。
贝恩的声音像鬼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响起：“你以为黑暗是你的盟友吗？你只是适应黑暗，而我在黑暗中出生。”
“黑暗造就了我，成年之后我才见到阳光。在那之后，没有什么再能蒙蔽我！”
□□搏击发出的钝响再次在压抑中想起，埃尔莎忍不住放出精神力关注详细过程。
布鲁斯跌坐在水边，听着贝恩嘲弄的话：“黑暗背叛了你，因为我属于黑暗！”
布鲁斯的意识开始溃散。
埃尔莎第一次焦虑自己当初怎么在学格斗的时候怕累，只求大面上过去就可以。她现在再也不敢怨汉尼拔给她开的课程没用了。
贝恩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准备实施公正的时候，看看我给自己准备的东西吧！”
埃尔莎闻言也顺着他的动作抬起头。
“接着，我会击溃你！”
贝恩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天棚轰然炸裂，大批武装露出庐山真面目。
埃尔莎忍不住握紧赛琳娜的手臂：那是韦恩集团的隐藏产业！
贝恩得意洋洋地向布鲁斯炫耀：“你的宝贝武器库，笑纳了，我们会用得上……”
贝恩继续蹂躏着布鲁斯，将他高高举过头顶，又重重摔下。“是你的精神，还是身体……”
布鲁斯彻底昏迷了。埃尔莎由精神力反馈回的信息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真是糟透了。赛琳娜牢牢抓住她，不让她冲出去。见到贝恩的两个手下将布鲁斯拖走后，捡起埃尔莎的手枪，扫灭一切埃尔莎来过的证据后，就强拖着她趁着贝恩的人还没过来，把她带离下水道。
赛琳娜对埃尔莎的不配合很恼火：“听着，我可是为了你能亲眼看着那家伙的下场才没打晕你！要是你再折腾，我就把你扛回去！到时候不管你是怎么来的，被贝恩的人发现，就有你表哥哭的了！”
埃尔莎不是不明白，只是真的要那么做时还是担心现在不知道下场会如何的人。埃尔莎总是侥幸地希望，那个叫贝恩的人会有纰漏是她刚好可以钻的，让她能把布鲁斯救出来，要是真的现在就离开，恐怕布鲁斯的下落以后想知道都难了。
形势迫人，总不能来的人都折在这里，埃尔莎到底还是乖乖地和赛琳娜走了，一直无力的看着布鲁斯消失在自己精神力扫描范围的边缘。
要是防尘塞还在就好了。
埃尔莎痛恨自己的弱小和无力，渴求力量的决心第一次这么强烈。
埃尔莎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执拗地把脸埋在被子里，快憋死了也不肯出来，眼泪终于挡不住地留下来，哭得稀里哗啦的。
哭完之后，看着镜子里那张花猫一样的脸和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小姑娘的任性又一次爆发出来：
——都是布鲁斯的错！没事当什么蝙蝠侠！那个叫贝恩的都比你合适！谁让你打不过人家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地下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