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蓝莓麦片

19、第18章

　　周六午后三点，室内的阳光十分充足，闭着眼睛的青年穿着米色长袖大V领T恤和白色棉质修身长裤，抱着个花格子大靠垫、盘着腿、光着脚丫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安静地听着不骄不躁的抒情摇滚，时不时还跟着哼唱几句，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但当青年睁开那双凤眼时，却能看到其中参杂着的寂寞。
　　难得的周末，城南却没什么心思玩乐，杜甫岳已经出差了一个礼拜，还要待一个礼拜才会回来，将将赶上早就约好的十年高中同学聚会。自表白心迹那天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听着虽然不长，但城南却觉得已经过了许久，仿佛生活就是这样子的。平时和杜甫岳一起吃晚饭，吃完偶尔会去小区的小花园里遛弯，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周末也是全天腻在一起，出门兜个风，看看电影，甚至一路开车跨过一个省去无人的海边看日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而这一次是两个人一起生活之后，分开时间最久的一次。
　　“好无聊……”抱着靠垫向地毯上一倒，城南喃喃道。
　　他稍微有点黑眼圈，因为深夜时分没有某人早早地把原本是夜猫子的他拖进被窝。杜甫岳不在，好像什么都不对劲了，城南心想，和心爱之人分开的感觉的确很不好，真不知道杜甫岳是怎么过来的……他怎么还不回来……

　　周一中午的时候，城南照常和Raul一起出去吃午饭。
　　Raul：“Tim，你和爱人吵架了？”
　　城南：“没有啊？”
　　Raul：“那你怎么这么没精神？”
　　城南：“你这人眼睛真毒。要不要考虑转行干业务？”
　　Raul：“哈哈，我不喜欢那么有压力的生活啦。到底怎么了？”
　　城南：“……我家那位出差一周了。”
　　Raul：“还在蜜月期啊……不是很快就会回来吗？”
　　城南：“说是周日早上会回来。”
　　Raul：“呵呵呵……”
　　城南（瞪视）：“干嘛？”
　　Raul：“半个月时间都这么难熬，你们感情真不错。”
　　城南（脸红）：“你不也是和女友正打得火热，要是她去音乐节半个月你不能跟去，你难不难受？”
　　Raul（挠头）：“是啦，我懂我都懂。”
　　城南：“……只是我一想到之前他没着没落地等了我那么久，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Raul：“可当时你不爱她啊，有什么办法。现在好好对人家就是了。”
　　城南：“的确，但就是有点不是滋味……再者……”
　　Raul：“嗯？”
　　城南：“十年前他向我表白的日子，马上要到了……”
　　Raul：“喔？难得你记这么清楚，你是想借此补偿一下？”
　　城南点点头。
　　Raul：“有什么想法了吗？”
　　城南（不好意思）：“我有想法，但……”
　　Raul：“Tim。想做什么就做，只要心意到了，没什么不可以的。”
　　城南（笑了）：“嗯，我知道了。”
　　Raul：“这才对嘛！”

　　周六晚上10点多的时候，城南正蜷在沙发上抱着薄被看电影。
　　门突然响了，城南瞬间有些紧张地看着门，但转念一想这里的大门非常结实，这一听就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果然门开了之后，杜甫岳风尘仆仆地提着拉杆箱进来了。
　　“不是说明天才会回来么？”
　　穿着睡衣的城南也不顾对方穿着外衣，直接扑了上去。
　　杜甫岳接住他亲了一下才说道，“小南，我回来了。赶一赶就提前回来了。”
　　“我把东西拿进去，你先去洗澡。”城南装作没看到杜甫岳眼中小小的失落。
　　当杜甫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床上摆着一套自己没见过的铁灰色西装，用的相当高级的面料，应该是定做的，并且搭配好了白衬衫、领带、袖扣、甚至新的皮鞋，上面放着一个字条，写着‘DRESS UP’（打扮起来）。
　　“难道他……”
　　虽然十分疑惑，杜甫岳还是穿上了一整套衣服，十分合身，而且这款式……

　　杜甫岳来到楼下时，发现客厅的灯关上了，而遮光的窗帘则是大打开的。皎洁的月光微微照亮了在窗边等待自己的人，一身洁白倚在玻璃上注视着远方。
　　“小南？”杜甫岳边走近边试探性地唤道。
　　对方转过头，由于背光看不清表情，只能听到温柔的声音。
　　“阿岳，过来。”
　　等到杜甫岳走到城南旁边的时候，发现对方也是一身西装革履，才想继续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想便被城南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今晚月亮很赏脸，所以我就让蜡烛退场了。……呐，阿岳。我知道你不喜欢什么fancy（奢侈）的东西，而我也没什么浪漫细胞……但我想，至少弄得正式一点。今天这个日子对你很特殊，但你一定知道，那对我来说……我希望这一次，它能在我们心里都美好起来。虽然只是个形式，我想你不会介意。”
　　城南断断续续地说着，语义也不大连贯，但杜甫岳没有打断对方。说完这些的城南抬起手，张开的手掌里是一枚铂金戒指，柔和的光辉洒在城南微笑着的侧脸上。
　　“My lover, my killer, will you marry me （我的爱人，我的杀手，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杜甫岳因为内心太过激动反而显得平静，他握着城南放戒指的手，仔细地看着戒圈里刻的字，‘MY LOVER, MY KILLER,’在内部绕一圈没有先后顺序。
　　“你对我的感情还真是复杂……”杜甫岳笑着说道，“And of course, I will.（当然，我愿意）”
　　城南把戒指套在杜甫岳的左手无名指上，随后杜甫岳给城南戴上另一枚同样刻字的戒指。
　　“我爱你，城南。”
　　“我也爱你，杜甫岳。”
　　两人轻柔而短促地交换了一个誓约之吻。

　　（My lover, my killer. My killer, my lover.我的爱人杀了我，杀死我的人因为爱我所以杀了我，因为他爱我爱到杀死我的程度所以成为了我的爱人。我是这么解释的，但这句因果关系挺复杂的，就是描述一种爱到想杀死对方独占的那样一种关系，大家自行理解吧。）

　　难得用中文吐露爱意的城南有些害羞，杜甫岳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无限爱怜。
　　“小南，我想我等不及到床上去了……”
　　“I’m cleaned.（我洗干净了）”城南附在杜甫岳耳边轻声说。

　　和谐内容

　　带着相同戒指的手十指相扣，紧贴在一起的唇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纠缠的肢体诉说着火热的爱恋，两人的夜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