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所以陆小小是M？ ...
-
六六觉得今天很开心，由新爸爸（施青）带着，他尝到许多味道很不错的东西，不过,当然，就算这样他也还是很喜欢程叔叔府上糕点，总换着糕点，还漂亮好吃。
所以在施青提出离开程白府邸时，六六正往袋子里塞吃的的手就拽了下吃食，困惑看着施青，没等程白回答，他先问了，“为什么？”他实在很喜欢这个地方，吃的好吃，人也好。
摸摸六六脑袋，施青没有解释，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解释的，只是看向程白，言语平静，“我们得走，总有原因，为你好。”一向不习惯于长话的施青依旧用着简短的表达方式，即使是觉得程白特殊，但到底还有一半人的血统，骨子里对这样的存在并不喜欢，反倒是带着一种偏向于强者对弱者的同情，这样的存在，是不该存在的。
程白从呆愣的状态回复过来一点，握着手袖的手紧了紧，他笑得不能再僵硬，“你、你们要走？”
“恩。”施青的目光没有转移到他的身上，他在看着六六，觉得这小家伙的表情也挺丰富，想着待会用哪些吃的把他心情打理好了。
“去哪……”施青的承认让他挫败，看着就在他手边的没有拒绝他亲昵的六六，突然一种鸠占鹊巢感让他心里有些发寒，是那种全身的寒毛像都竖起来的感觉，像是身边的东西都是虚假。
“四处都去，走哪算哪。”他拍拍六六小小的肩膀，并不愿意说心底的一些打算。他并不觉得让程白知道他们会是个不错的决定。
长久的沉默，他并不是不能猜出一点六六和施青亲密的原因，但他却无法相信，再努力控制的呼吸还是没能怎样平缓，他终于问出口，“你、和小小是……？”
“小小？”施青的眼睛这才诧异抬起来看他一眼，皱眉思索一下，突然想起那只孔雀，“你是说那只孔雀？”
“是啊。”音色低沉，吞咽下一口嗓子里沉闷的空气，一直看着他表情的程白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一些细微的变化，心里本来觉得坚韧的友情开始裂开一条缝。
“……”短暂的安静，施青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归结于那个答案，“大概是朋友。”他的朋友并不多，所以才能这样容忍，才能这样把自己的不用过多思索的一面展示出来，他享受这种感觉。
不用花太多脑子，毕竟那只孔雀那么笨，不用考虑太多，就这样悠闲自得就好，也挺开心，这样就够了。
“朋友。”程白咀嚼这二字味道，嘴角苦涩，他怎样才能还不懂。如果是朋友，为什么与对他差别这么大，哪怕只是她的孩子。还是、施青，你是否当我是朋友过？
“你们……走好。”吸一口气，程白笑，眼里却是黯淡。下人告诉他，施青和她一起过来的时候，他还不信，但许多时候，太过无奈，怎样他能不信？
施青，你有没有当过我是你朋友？怎样看待、还是从来没放在眼里？让我如何？
嘴角是淡却深的嘲讽，他只看向六六，六六手上还放着施青刚给她买的糕点，“祝福你们。”他说，牵强着怎样没再笑起来，哪怕是僵硬的。没在想留在这里，他机械的转过身，带着轻微的摇晃，离开的路，深一脚、浅一脚。
看着他的背影摇头，施青没懂他的话语，也没去细想的好奇心。他把注意力转移回六六身上，思索带着六六去哪，要不要搭理回头一定会追上来的陆小小。
有时候，不明白的，一定是不想明白的。
所以等陆小小从皇宫回来的时候，正是晚上，施青已经带着六六不知哪儿去了，孔雀爸爸追着施青打架，府上程白正让下人收拾着给她带走的东西。刚进程白府邸的门，就遭遇了白眼。
看守没让她进去，“还来干吗？你不是跟着那施青跑了？”他是当时在场的，看了个全，而且程白向来对下人不错，不平于程白的遭遇，他的话语带刺。
“施青？”一瞬间的困惑，陆小小还抬着一只本来准备上程白府上阶梯的脚。
“呵。”他铁了心不想让她进去，自家主子的黯然他看在眼里，以前多好。
“他说了什么？”心里一秉，并不很清楚施青和程白的关系，困惑于他怎么会去找程白，但更多的是不安。
“……都决定走了还找我们大人干嘛，再伤一次？”旁边看守啦啦他手肘处的衣服，担心要以后出什么事故。到底是个下人，想到自己的身份，加上陆小小不似伪装的表情和同伴刻意的提醒，他有些底气不足。
“走？去哪？”陆小小追问，下意识上前一步，呼吸一窒。
“我们怎么管得着，你要还念着对我家大人一点恩情，走得远些吧。”看守犹豫道，皱着眉微侧过头。
“……那，我……爹也走了？”陆小小自觉对不起程白，愧疚着下了阶梯，连带头都低下去，恍然道。
“走了走了，你也走吧。”怕回头被其他什么人知道主子责罚，看守迫不及待想要她离开，“你要非问去哪，他们朝那个方向去了。”他说罢，一把把旁边看守拽进院子里，动手关门。
厚重的门发出刺耳的长长的‘吱呀’声，陆小小突然苦笑，止住他们吃力的动作，“别关了，我这就走。”是她对不起程白，手上的指甲把掌心的肉陷下一部分，无奈又难过，程白，我们还是朋友吧？
深吸口气，她转身离开，觉得有些凉意透过衣服的间隙灌进袖子里来，让全身的寒毛竖起。
一天、这一天，她和九尾矛盾，和程白也许还不能再是朋友。孔雀爸爸还和施青掐架，施青还生着闷气，估摸着两只又还得掐起来，陆小小心乱成一团，怎么也提不起哪怕一点点的稍微好些的心情。
她颓废走着，抬起头来，朝前边路看了一眼，走到一棵巨大的槐树下边，直接把背靠了上去，心底有些失落，微微低头，她在努力试图让自己往好处想。
至少，这样程白能远离不必要的危险，是吧？虽然施青不是怎么友善脾气好的兽，但似乎和程白关系不错？怎么程白也是安全的。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对着地面上一块石子发呆，长长的吁一口气，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上被一只手掌轻的揉了一下，轻轻的，像是带着好奇，还又指头戳了一下她的头顶。
迟钝的抬头，她身边是一只她从未见过这样模样的施青，没有一直的那么傲娇，没有一直的甩脸色翻白眼，他的嘴角带着轻微的笑意，无奈与新奇，手掌还留在她的头上，很轻柔的触碰，把她的头发弄得有些凌乱。
一种叫温馨的气氛慢慢荡漾在空气里传开，眼睛有轻微的酸涩，陆小小拍开他留在她头上的爪子，没有用力，却轻松把他的手拍走，反手抱住背后的树，不知名的委屈，低下脑袋，把泪意努力逼回去。
“在这多久？”声音平静，不轻不响，竟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他不是没有吃醋，他当然也能猜出她现在这样和程白有关，但他更看到她的心情，他在收敛。
陆小小撇嘴，没有回答，怕一出声把情绪泄露。
她不说话，他便跟着沉默，负手若有所思。
终于努力把情绪压制下去，陆小小吸吸鼻子，伸出抱着树的手，想要擦擦自己的眼角，“走、吧……”梗在喉咙里的话被施青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一惊，拖出尾音，她错愕抬头看他，眼角还有不显眼的潮湿。
“这么脏，也擦得下去。”一手把她的手掌心朝她的方向让她自己看，右手揉揉太阳穴，施青语气颇为无奈。
“……”这样的气氛和施青的气场让她不适应，呆愣半晌，她抽回自己的手，扭过头去，想去擦眼角的手顿顿，改作隔着衣袖擦，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和他相处。
心里好笑，施青摇摇头，挑眉还得把脾气适量发部分出来，免得她太过不适，向前走几步，停下，也不回头，音调还原成平日样子，“还得我扛你？”
“……我自己走吧。”陆小小擦擦鼻子，眨了眨眼，心里压着的石头这才稍稍轻一点。与此同时，心里似乎还有什么轻微的变化。
特意低声哼了声，他自然的放慢步子，始终保持和她相差不多的距离，走在她前边，“你儿子想要吃糕点，我带他去。”
“……去哪？”陆小小低声问，嗓子里沉重感轻了许多，垂着头重复着擦手上的脏。
“阳关。”那是殷商边界，因为和其他民族相近关系，有不少能吃得下去的吃食。一向挑食的施青，对这再知晓不过。
并不知道阳关在哪，陆小小闷闷跟着他走，把头顶被他揉乱的头发用手指顺顺些，低低应声，“恩。”
或许，这样挺好。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所以陆小小是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