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原来是系统归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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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岩觉得腿都酸了才到了九黎部落。冰水河果然对女人更厉害，她这半天手才暖了过来，而顾行歌早已行动自如。左岩原本还担心顾行歌的伤，谁知经过了冰水河，顾行歌的精神反而更好了。左岩才略微放下心来，将衣服拿下，仔细打量着部落的一切。
九黎部落比利齿族要规整得多。部落都有毛石黏土砌筑的围墙了。围墙有大约两米多高，很厚，大概有一米多厚，墙顶还埋着带刺的荆棘条。从这一点看，九黎部落的防御工程要比利齿族高级的多了。围墙里面道路也比较平整，甚至中央广场的地面是石头铺成的，主要的一条大道也是石头铺的。部落里的房屋规划布置地也很整齐，依着地形和树木的格局错落有致地布置着，也有了用简易篱笆围城的小型院落，房顶都种植了杂草，到处都是绿色。这让整个部落看起来非常规整和隐蔽。除了部落规划好以外，左岩还发现九黎部落的人也比利齿族的多，尤其是小孩子的数量，在利齿族，小孩子的数量一双手都数的完，而他们一进来就被一群小孩子给团团围住了。小孩子都八九岁的年纪，有个两个小姑娘指着左岩的衣服很羡慕地说：“她衣服的颜色好漂亮！她的鞋子真奇怪！”另一个小男孩则好奇地打量着顾行歌的背包：“这个人背后面有个口袋。”
乔木很严肃地说了一声：“都让让，这两人是要去见族长的！”
小孩子立刻一哄而散，躲在路两边偷偷看。小鸽子在旁边被逗得哈哈笑，朝乔木做了个鬼脸跑掉了。
乔木对他一说话孩子就逃走有些不知所措，看样子他很喜欢小孩子，可小孩子却都很怕他。而对妹妹他更无可奈何了：“也不怕摔到了，跑那么快！”
乔木带着他俩去见族长和元老。九黎部落的族长叫石英，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长得很强壮，皮肤有些黑，一张有些冷硬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斜疤。
“族长，这是两个未变异人。他们说是被怪物抓到这里的。”乔木把他知道的有条有理地告诉族长。左岩在一旁有些佩服他。他能从刚才与利齿族的对话中把所有信息整合好，明明白白说给族长听。
族长听了看了左岩和顾行歌一眼沉思道：“昨晚利齿族真被狼群攻击了？”
顾行歌伸出他的胳膊给族长看他的伤口：“好像有四十多头狼，不过都被利齿族的打死丢在了广场上。然后他们误会我们，有个叫青木的小女孩被狼咬死了，她父亲就咬伤了我。”
族长看了看顾行歌的伤口问道：“这上面是敷的地丁？”
原来那个真叫地丁，顾行歌点点头：“我们不知道是什么，长得很像紫花地丁，不过又有区别，比紫花地丁大。”
左岩解释道：“我是见一只狼用它疗伤，当时见他伤得太厉害，人又昏迷，伤口又不断扩大，只好也用那个草药了。”
族长不置可否，旁边一位年老的族人却开口问：“你们还有那个草药吗？”
左岩忙从顾行歌的背包里拿出一些递过去：“就是这个。”
“暮，你认得这个？”族长也拿了一根打量起来。
“这个就是紫花地丁。不过是一个变种，据说只在利齿族活动的附近有。”暮点头，又上前摸摸顾行歌的伤口，仔细看了看愈合情况，疑惑道：“我们的人也曾被利齿族的人咬伤过，可从没出现过伤口自己扩大的情况。还有，你这里的肉颜色不对，难道是敷了这种变种地丁的缘故？”暮看得仔细，又检查了顾行歌的脖子，轻轻用食指摸了一下：“你刚才说这里是被指甲尖抓破的，可为什么洞口这么大？”
“他刚被伤了脖子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是在那个青猛咬了他以后，脖子的伤口才开始腐烂。他那个时候浑身发烫昏迷了，所以不知道情况。”左岩忙解释清楚。
“你们是要加入我部落呢，还是只在这里休息一下就走呢？”石英问道。
左岩看看顾行歌，他们当然是要留下来，而且他们还要找回去的路。
“我们想加入部落。”顾行歌说道。
暮眼睛眯了起来，沉吟半天回头又和其他三位老者嘀咕了半天才道：“族长，把他们留下吧。”
石英见四位元老都点头同意了，便从墙壁的石格里取出两个木牌，拿一块尖锐的石头刻了两组数字，又问道：“你们叫什么？”
左岩低头一看，是阿拉伯数字！这里语言一样，文字也一样吗？
“我叫左岩，左右的左，岩石的岩。”左岩回答。
石英一听：“你们识字？”
“我们都会写我们那里的文字。”左岩答道，“但是不知道你们的字和我们的一不一样。”左岩说完蹲下在地上拿手指写了自己的名字，又把顾行歌的名字写了。
“左岩，顾行歌？”族长念到。
“咱们真的是一样的文字，还都是简体字？”左岩惊喜地叫了出来。
顾行歌在一旁却笑了，拉起左岩笑道：“你看他们也说汉语，也说华夏，就知道咱们是一样的了。”
左岩这才后知后觉，有些窘迫。
族长却听了顾行歌的话重复道：“汉语？华夏？一样？”
身后暮元老的声音却响起：“大灾难之后，山川崩塌，沧海桑田，地球之上仅剩一块大陆，人类奄奄一息。大陆之上能活下来的先祖聚集到一起，使用同一个语言，写同样的文字，这些，你们都不知道？”
大灾难？！难道这里不是古代原始部落，而是世界末日之后的未来？左岩声音颤巍巍的：“大灾难是什么时候？在那之前，地球是什么样的？”
“大灾难之前，人类拥有天堂般的社会。高楼大厦，智能机器，人们可以不用整日打猎就可以吃饱穿暖。冬天也有充足的食物和可以发热的屋子。”另一个瘦小的利元老缓声描述着。
“人类应该还穿着你们这样的衣服，”利说着情不自禁摸着顾行歌的袖子，“这衣服轻质又保暖，可以做出各种颜色样式。只是灾难来临，文明毁坏，一切都回到了起点。”
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左岩拉了拉顾行歌，原来他们来到的是回到起点的地球吗？
“你们的衣服和鞋子从哪里得到的？”暮很敏锐，从他们进入议会室他就很想问了。这两人的衣服和鞋子很明显是代代元老相传的特殊材料制作的。他们从哪儿来，这些衣服和鞋子甚至材料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或许他们的地方可以挖出完整的史前文明？那会不会他们得到更多的文明信息，可以有办法加工这些了呢？
石英也很想知道左岩的部落是不是已经有了系统的织布方法，或者得到了很多史前文明。
很显然，他们把历史从那次大灾难分开，大灾难之前，他们叫做“史前”，那是他们理想中的人类社会，天堂一般的生活质量。
九黎部落在几个部落里是技艺最高超的，除了因为没有变异出的利爪方便打猎只能使用手工制作的工具外，还因为他们有四大元老。历代四位元老都是从族中选记忆力强，聪明敏锐有智慧的人，他们在部落里最主要的职责就是整理各种碎片——他们从各处收集来的、带有史前文明的碎片，并从中得出重要信息促进部落发展。只是碎片太少了，九黎部落发展到现在还是只有珍贵的一本腐烂的书和几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他们从那本书里学会了制作矛，只是没有铁，他们只能用磨尖的石头代替。又从那本书里得知布匹的存在是真的，不是口口相传的幻想。他们也可以夏天不用穿兽皮围麻布，他们将来也能穿着柔软的布料度过冬季。
暮一看见左岩和顾行歌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留下这两个异乡人。他们穿着梦中的衣服，身形也与常人不太一样，好像更加文弱一些，估计他们所在的部落是一个文明程度较高的部落，可以生产出这样的布匹。甚至他可以更奢求一些，那里的社会分工更明确，农民就只用种田，手工业者就只用吃手艺。就如同历代对史前文明的描述一样，各司其职。如果是这样，留下这两人为九黎部落出谋划策岂不是更好？
石英作为族长考虑的更多些，他目前只是想把左岩他们留下来观察。对于利齿族所说的狼群袭击一事，他还有顾虑。攀援族的残暴九黎部落有着深刻认识。他们逃到了这里重建部落也是因为攀援族的厮杀。如果真如利齿族所说，攀援族训化了狼群来袭击，那他必须考虑九黎部落的安全问题了，甚至，他必须做好再一次迁徙的准备。而顾行歌与左岩，一男一女两个未变异人竟无故出现在这里，据他所知，在地球现在仅存的大陆上，九黎部落是仅存的未变异人部落，那这两个未变异人是哪里的？他们的衣着显示他们的生活水平很高，那是不是在地球某个角落还有保留完整的史前文明呢？
且不说到底为何左岩和顾行歌得以留在九黎部落，他们如今算是安全了，不必再担心会有利齿族的人亮出獠牙和利爪来杀了他们。
左岩拿着木牌看了又看，这算是身份证吗？顾行歌开口问道：“族长，那我们住在哪里？”
石英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夫妻还是不是？如果是夫妻，倒是有一间空房子，如果不是，你们可以分开借宿几天。”
“我们不是夫妻。”左岩回答道，“可我们必须在一起。”
石英心里一沉，脸上却不显，只是开口问道：“既然不是夫妻，那就没必要必须在一起。”
“我们是朋友，她就像我妹妹。”顾行歌开口道，“我又受伤了，我妹妹吓坏了。不是有空房子吗？等她精神好些，新房子也就盖好了。”
石英深深打量着顾行歌和左岩，暮却开口了：“灵鹿的院子倒是可以重新盖两间。”
石英和暮对视一眼，微微点点头，石英才指着乔木意味深长地吩咐道：“你们跟着乔木去，他安排你们的住处。要记得是我们救了你们，你们又是未变异人，自愿加入我部落，那么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九黎部落的人了。要记得你们是未变异人，是纯粹的人，真正的人！你们有义务保持人类血统的纯洁！有义务为了部落而牺牲一切！你们先回去休息，等一会去广场举行加入部落的仪式。”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原来是系统归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