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划过默然》西师然

9、雪是有生命的

　　神说……
　　我穿过森林
　　是为了找到你……
　　我越过海洋
　　是为了看到你……
　　我登过高山
　　是为了告诉你……
　　当我到达目的的时
　　就是……
　　一生一世爱着你…….
　　可是…….
　　那——只是泡沫……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初冬慢慢的到来了，窗外到处下起了鹅毛般的雪，给柳树披上了白衬衫，很洁白；风是凉爽而又冰凉的。一阵微风掠过月桂树小径，轻轻地拂过那棵七叶树的树枝。它飘忽地吹过去，——吹过去，吹向渺茫的远处，——消失了。只剩下夜莺的婉转声是此时唯一的声响……
　　“默然，你有没有发现你今天穿的衣服正好与披上白衬衫的柳树一模一样。不过，正的很好看，是谁送的？”妍溪微笑着说。
　　“哦。谢谢！”西默然糊里糊图地回应着。但没有抬起头，而是继续吃着饭。
　　“喂！默然，你没事吧？！你今天很怪，你知道吗？”妍溪摇摇她的肩膀担心地说。
　　“啊?!”
　　“有事吗？”她按住惊吓的心，镇静地问。
　　“我刚才和你说话，你怎么走神了？你有心事吗？你回答我的话，怎么话不对头？……”妍溪不安而又责怪地问。
　　“哦？真对不起！”她不自然地笑着说。
　　“默然，我发现你变了很多！变得更加爱发呆了、眼里还多了几分的摁、忧伤……你到底怎么啦？！你变得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妍溪摇着她自己的头不解地说。
　　“也许吧！人无完人。有谁希望自己太过暴露给别人呢？！”西默然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说。
　　“你知道吗？齐素雅之所以可以很快就可以出来——那是有人替她求情。”妍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好象要把 她看穿似的。
　　“呵！那她很幸运呀！”西默然平淡地说。
　　“可是…….可是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她求情？！”妍溪傻笑着。
　　“求情没有‘可是’只有‘看淡了’。”西默然冷笑着说，眼睛深望着远处，这样的表情更突出了她的冷漠及淡然。
　　“是吗？端木稀为什么要这么傻答应她不追究呢？……”妍溪依然打锅问到底死死地盯着她说。
　　“呵！你真是小孩！过去的事老是爱追究。”西默然叹着气说。
　　妍溪看着她那样子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机会了……“喂！两位败类，我可以坐下来吗？！”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她们的耳边响了起来。
　　“是那呀——齐素雅？？！你还没死吗？你来这干吗？你刚才说‘谁’是败类？！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妍溪没好气地站起身冲齐素雅骂着。
　　“哼！说就说呗！我怕你不成？！”齐素雅也不甘示弱地反驳着。
　　“好了。妍溪，你别冲动！”西默然笑了笑，然后漫不经心地对齐素雅说：“你坐吧！”
　　“哼！算你识相！”齐素雅自傲地说。
　　“齐素雅，你因为你是老几？你想死吗？！”妍溪再次冲齐素雅大骂着。顿时，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哎呀！路妹妹真是好风光？！”齐素雅讽刺地笑着说。
　　“关你鸟事！看什么看！没看过我骂人吗？”妍溪边骂着齐素雅边厌恶地对人群骂着。
　　一阵沉默、沉默、沉默。
　　“齐素雅，你有事吗？”西默然打破了沉默的场面漫不经心地问。
　　“废话！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本小姐登上了三宝殿就是有事！”齐素雅蔑视地看着她说。
　　“啊呸！你因为你是谁？！你没资格找默然！”妍溪厌恶地说，“况且，她现在跟端木稀一点关系也扯不上了。她现在可是我表哥的女朋友！难不成你又想死吗？！”
　　西默然没有说话，只是无所谓地淡笑着。笑里带有一中早已预料有事要要发生，只是它的进速很慢、很慢而已。
　　“我求你放过他好吗？”齐素雅突然装出很可怜的样子求着她说。
　　“如果，你认为我在绑架他的话。那你去报警，去救他好了。”西默然爱理不理地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去死！”齐素雅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却是非常的生气。
　　“哎！原来有钱人的素质就是这么高呀？！”西默然讽刺地笑着。“如果你想得到他的话，我奉劝你不要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最好去学会怎样抓住他的心。现在，我们要吃饭了，如果你不想吃饭的话，那请忽打扰！”她又无奈而又厌恶地说着。
　　“哼！西默然，你可得意得太早！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我看你连笑也笑不出来！”齐素雅红着脸威胁、鄙视地看着她说。说完，齐素雅她正想转身就走，可是……却听到了…….
　　先是听到一声声的凄喊声从中爆发，接着的是——“路妍溪，你找死！连本小姐你也敢扔‘猪‘饭给我？！只见一个头挂着蔬菜、脸沾着米饭、脚贴着鸡蛋、衣添色彩的齐素雅冲到妍溪面前大骂起来。
　　“哈！啊呸！……你们看，你们快看！这简直是‘猪八戒、小丑！不会吧 ？！我们的上届的校花怎么会变成这副摸样了？这简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简直像一头猪！怪物！……”食堂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指着齐素雅嘲笑着。
　　“哎！你何必呢？！”西默然叹着气淡然地走到她旁边说。
　　“走开！你用不着那么虚伪来关心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哼！你们因为我是省油的灯吗？！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们等着瞧！尤其是你——西默然！下次见到我的时候，你肯定连看也不敢看我！……哈哈哈！！！….”齐素雅愤怒地说着，边说边指着西默然，齐素雅的眼神充满了仇恨、鄙视…那样子极其的恐怖，让人看了心里不禁害怕起来，以至于有些人全身发抖……
　　“铃……铃…….铃…….”
　　上课铃响得真是时候，打破了这恐怖的场面。一些正在看戏的人依依不舍地走了。妍溪像没命似的拉着西默然快步跑着赶去上课。齐素雅最后还是由她的‘猪朋狗友’扶领下，也走了。整个饭堂又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渐渐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已过了很久、很久、很久。
　　* * *
　　校园里静悄悄的，树木、花草都穿上了一件厚厚的白衬衫，没有一丝丝的阳光，只有那轻微的风。不时，伴随着鹅毛般的雪花落在——那坚硬而又干净的小径上。她紧紧靠在一扇门旁，打量着那鹅毛般的雪。突然，有人拿着外套轻放在她那娇小的身子上。
　　“默然，你冷不冷？！你站这很久了…”萧联跃疼惜地说。
　　西默然笑了笑，然后把衣服递在他手上，便转过身，她依然没有对他说话，而是默默地看着雪“这场雪会下多久呢？”她心里冷笑地想着。
　　见她这么的坚定地拒绝了，萧联跃尴尬地笑了笑。也是没有说话，只是默不在声地看着她。
　　“对不起！”她依然看着外面的雪漫不经心地说。
　　“默然，我不会强求你自己做你不喜欢的事的。”萧联跃淡淡地笑着。
　　许久，她回过头对萧联跃笑了笑，淡然地说“你给我弹弹琴吧！就弹我那次没有听完的曲子，好吗？”
　　“哦。”他边点着头边把她拉到钢琴旁边。
　　只见他动了动钢琴，便坐了下来优雅而又优游地弹着那手曲子。也许，再动听、再悦耳的钢琴声还是无法疗治她的伤痛、忧郁、无奈……？她没有在听，却望着那鹅毛般的雪想着、想着、想着。
　　“为什么，你会那么喜欢冬天呢？为什么呀？！”那少年不解地看着旁边的她问。
　　“因为，因为冬天有着我最喜爱的雪。柔软、冰凉的她让我感到很亲切、快乐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那女孩笑着。
　　“真怪！你对雪的感觉还真是与众不同。”少年似笑非笑地说。
　　“你不会，在雪天给我带来‘故事’对吧？‘那女孩疑惑地看着他问。
　　“你说呢？”少年邪笑着。
　　“呵！”
　　“傻瓜才会去猜呢！我才没这种精力去猜！快！我们去玩雪球。”那女孩嘟着嘴笑着说。
　　他们俩你扔我，我扔你。看起来，他们都玩得很快活，尤其是那女孩的确的确玩得很快活，不明显可以看出要想让她开心，也只有那——白白的雪了，还有着那少年了！
　　“你知道吗？雪可是有生命!”的那女孩突然盘腿坐在雪地上没头没脑地说。
　　少年哑然。“你不会是想得太多了吧？竟会说‘雪是有生命的’？”
　　“呵！”
　　“你呀！可真没想象细胞、不懂浪漫！”那女孩憋憋嘴说。
　　“好啦！雪是有生命的就是有生命的！”少年拗不过她只好笑了笑。
　　“这还差不多！以后，你可不许在雪中给我带来故事……
　　可是，“他还是在雪中的来临之前给我带来了故事，不是吗？“西默然心里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她趁萧联跃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跑到了雪地上，自言自语地说：“还记得那一句话吗？——雪是有生命的！”
　　她傻傻地站在雪地里，抬头望着雪花慢慢地飘落下来。
　　“你疯了吗？竟站在雪地里傻呆呆地望着雪花？”突然一个责怪的声音突如其来地飘进她的耳朵。
　　她不慌不张地回过头，愣住了。沉默地看着那个人。
　　“小姑娘，我们大概有半个多月没有见面了，是吧。你还真是够绝的！我出医的那天，只有你不来，你还真是够会躲着我？”端木稀冷冷地朝她笑着。
　　西默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亚麻色的头发在风中舞动着，他的脸又消瘦了一圈、他的肌肤与雪几乎已融为一体，更衬托出他的忧伤、寂寞、痛苦……
　　“你不应该来找我！”她终于动了动嘴唇。
　　“难道，你就那么绝情吗？可我偏偏要找你，让你为难、痛苦……”端木稀蔑视而又冷笑地看”她漫不经心地问。
　　“我讨厌这样的你。”她望着雪说。
　　“哦？”
　　“那我奋不顾身救你的那一刻——你就喜欢我了，是吗？”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平淡地说了句。
　　“你就那么绝情吗？你知不知道这半个多月，我过得很痛苦。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不想看到的人，闭上眼睛看到的是——西默然！”端木稀生气地指着她说。
　　西默然依然没有说话，而是深深地疑望着这鹅毛般的雪。
　　“默然，你看到他了吗？”那天站在病房外的萧联跃苦笑着问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她。
　　“为什么要傻傻地站在这里等我？”西默然摇着头问。
　　“因为，我担心你。我怕你路上会出事，所以，我跟着你来医院了。”萧联跃淡淡地笑着。
　　“我值得你这样做吗？”她惭愧地问。“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真对不起！”
　　“不!”
　　“这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有愧于我。”萧联跃笑了笑。
　　“你这是何必呢？！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
　　“可是你却不喜欢我，对吧？”他淡笑着问，眼神似乎很忧伤也很无奈。
　　她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看着他，心里不由得难受了起来。许久才说,“我又亏欠了你，又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我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
　　“默然，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笑一笑，好不好？”萧联跃轻轻地抚摩着她的长发说。
　　“对不起！你不用一直对我这么‘宽恕’这样我会更加觉得很对不起你的！”她淡然地看着受伤的他说。
　　“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的话 ，那就答应我，以后要开心些、快乐些，好吗？”萧联跃疼惜地说。
　　“这太难了……
　　“我做不到！如果，你硬要我答应你，还不如让我做你女朋友好了。“西默然淡淡地说，笑里似乎很无奈也很无所谓，像一个坏死的贝壳、鱼儿的泡沫。
　　对方一愣。“默然，你？！”
　　“没事，我可以试着喜欢你。这也是我自愿的。”西默然坚定地说。
　　萧联跃看着坚定的她，犹豫地点了点头……
　　“雪一直在下，对吗？”西默然又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端木稀说话。
　　“够了！跟我去一个地方。”端木稀不耐烦地抓住她的手说。
　　“你放开我的手，我不想去。”她痛苦地摇了摇头。
　　“最后一次了，行吗？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再也不会了？”端木稀乞求着说。
　　“请你记住你这句话。”她冷漠地说。
　　* * *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西默然不悦地看着眼前这间装饰简单而又干净让人感到舒服的拉面店问。
　　“因为，有人喜欢吃拉面。”
　　“还有呢？”
　　有人说：“边吃拉面，边看着雪是非常有趣的事……”
　　“还有呢？！”她依然追问着，而端木稀似乎不知这是个陷阱。
　　有人说，“在雪天边吃拉面边看着雪，她会感到开心、快乐……”
　　“呵！！！”
　　“看来，你可是有备而来的，对吧。伦倚什么都告诉你了，对吧？”西默然冷笑着。
　　“对！”端木稀点了点头，后又觉得不对劲，便捏着她的下巴说：“不对！西默然，你真的很狡猾，竟给然给我设下了陷阱。”
　　“哎！”
　　“我设‘陷阱’，那人不也是自愿跳下的,不是吗?”她冷笑着问.
　　“你……?!”
　　“玩不了这种‘游戏’就不要跟我玩。”她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他能玩，而我却不能玩？！”端木稀不甘地追问着。
　　“好！你想知道，对吧？那我告诉你好了：你不是他！不是他！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代替！喜欢你，我已经背叛了自己…….”她依然冷笑着说。
　　端木稀哑然。“他在你心目中真的有那么的重要吗？”
　　她笑了笑：“你是要带我来这儿聊天，还是带我来吃拉面？！”
　　听到她这话时，端木稀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你是不是很惊讶我突然间的转变？”西默然笑着问。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不过，这次的喜欢比上次更明确些，概念很清晰。我也不想把自己的痛苦当作‘礼物’送给你。”她平静地说了句。
　　他愣了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我喜欢你’这几个字会那么轻松地从西默然嘴里几这么溜了出来。当端木稀回过头来，才发觉西默然已经一个人走进了拉面店，他加快了步伐。
　　“小姑娘……?”
　　西默然对他笑了笑“怎么？长这么大没有喜欢你的人对你说过那样的话吗？千万别说‘是’。我不信！”
　　“你是认真的？”他疑惑着。
　　“你说呢？”她冲他怪怪地笑着。
　　端木稀轻轻地握住西默然的手，她没有挣脱的意思。
　　这是因装饰裹的冬天，是西默然的最爱。尤其是那洁白无暇的雪……
　　看着西默然大口地吃着拉面,端木稀惊讶地看着她说：“小姑娘，‘你知道，你吃东西的样子很不好看，是不是你很饿。”
　　西默然抬起头和和那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嘴里想说什么，但始终没说。岁后依然不停地吃着拉面。
　　“我说错了吗？为什么要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端木稀不解地问。
　　雪越下越大了，似乎为她的冷漠解释了原因？
　　你就像雪一样，看起来是那么的柔软、亲切，但摸起来是那么的坚硬、冷漠、冰冷……
　　雪不坚硬、冷漠、冰冷那就不雪了。
　　端木稀被她的回答摸不着头脑。他望着这个他小3岁的女孩，看起来像幼稚未脱的脸，但说出的话却与同年龄的人有很大的区别，很成熟。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过‘他‘说的话。因为这毕竟不是在表演口技。”她平淡地说。
　　端木稀按住惊讶的心，大量着眼前的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女还。
　　“呵！真可笑！”西默然望着外面纷纷而落的雪花讽刺地说。然后，看了看他说：“可以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
　　“啊？”
　　“你要打给谁？”端木稀从惊讶中回过头来不悦地看着她问。
　　“我要打的电话没有‘打给谁’只有打给‘需要’或‘不需要’ 人。”西默然面无表情地说，似乎他借不借，也无所谓。
　　端木稀闷闷不乐地把手机递给她，想说什么话，但话到嘴边却又阻住了。
　　西默然接过手机，平淡地说“谢谢。”然后，走出外面按着那熟悉的号码。
　　“我穿过森林，是为了找到你…我越过海洋，是为了看到你……我登过高山，是为了告诉你……是为了告诉你……可是……一首悲伤而有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
　　“喂？！”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电话中响了起来。
　　“伦倚，是我——西默然。”她轻声地说着。
　　“默然，你在哪？你该不会忘记了吧？！”伦倚担心地说。
　　“没忘！待会儿，老地方见。”西默然平淡地说并匆匆地挂了电话。
　　“哎！默然，你现在在哪里？……”伦倚接着又说了一大堆的话，可是回答她的却是——嘟！嘟！嘟！……的声音。
　　* * *
　　“默然，你在哪？！”伦倚又在电话那头着急地问。
　　“在，在你找不到的地方。”西默然在电话中诡秘地说着。
　　“你没忘记我们说好的话吧？你能不能快点过来？你可不要……”
　　“我已经到了，我在里楚佳湖的不远处的电话亭里。”
　　“西默然，你在搞什么？害我还找你老半天！”伦倚以嘴快的速度冲到她的面前朝她大声音地喊着。
　　西默然没有说话，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而粗心的伦倚就是没有发现。
　　“默然，你知道吗？你真是个迷，真搞不懂你干吗突然间挂机？又突然间跑出来？而且，又那么的冷漠、镇静……真令我难以读懂？！”
　　“你是夸我还是评我？全都是废话！丁伦倚，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别人把楚跃的话当做表演口技说给我听！”西默然厌恶地说着。
　　“对不起！默然，我……”伦倚有点难过而又抱着歉意地说。
　　“今天，我不想追究什么，只是很感谢你能陪我来楚佳湖看他。”西默然淡然地说，然后和伦倚轻快地走到那湖。
　　伦倚边叹着气边从包里拿出笛子给她。“谢谢。”她笑了笑并接过那翠绿的笛子，开始优柔地吹起来。
　　雪一直在下、纷纷飘落在她身上，她依然不为所动地吹着笛子。还好，一旁的伦倚不时帮她拍着雪花。
　　“楚跃，你知道吗？我不仅单单喜欢冬天的雪，还喜欢冬天的冷。‘她’的冷让我感到很亲切、舒服；还有着‘她’能真正懂得我……”那女孩在雪中笑着对少年说。
　　少年没有说话，反而紧握着女孩那冰冷的手。
　　“为什么那么多的坏事却发生在我最喜爱的冬天呢？”那女孩无奈、痛苦地喊着。
　　“小默，我不会破坏冬天给你留下的好印象。不灰的！”少年握紧她的手坚定地说。
　　“你可不许骗我！”女孩笑着说。
　　“当然！明年，我再陪你去看楚佳湖的雪景怎样？”少年捏着女孩的鼻子说。
　　“真的？”女孩疑惑着。
　　“以假包换！不过，你得亲自为我献上一首我最喜爱听你吹的笛子……少年邪笑着。
　　“好！我答应你！”女孩灿烂地笑着说……
　　“你骗人！你骗人！为什么你要在去年的今天离我而去？你当初为什么不先救你自己？！你为什么要食言？你说过不会在冬天给我带来故事的！你骗我！你竟在去年的冬雪还没来之前就离我而去，你于心何忍……楚跃，我恨你，可是我更爱你……她的嘴唇越来越黑、脸越来越苍白，仿佛……就在她心里痛苦喊完这些话时，她手中的笛子不打招呼就悄然无声地滑落在地上，随之的是……
　　“雪是有生命的……’你不要在雪中给我带来‘故事’…….你得亲自为我献上一首我最喜爱听你吹的笛子……..